还是这个该死的夏季,热得连蝉都不愿意出来叫几声的夏季。汐依旧像是平时一样脱下了身上那身让她感觉到浑身难受的厨师装然后扑到了那张她的御用椅子上。
"辛苦了,又回到了两个人工作的时候了呢,平时三个人都累得够呛了……"老板同样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后厨走了出来,然后坐到了汐的对面,“要喝点什么吗?"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汐看着老板,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竟然,简直不可思议一般地会关心自己一次,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霍霍,那天晚上那些话也说了,那种事情也做了(咳咳,我们是正经的小说,就是kiss而已。),我要是不稍微关心你一下,你岂不是要咬死我。"老板虽然显得很不甘心,但是事实如此,事到如今,两人的关系进一步确立下来之后,继续欺负汐确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唔……太不好意思了,别说了!别说了!"汐的脸因为工作的缘故一直都很红,但是从她身后无规律晃动着的尾巴倒是可以看出来些许端倪。
"嗯,说的也是,怎么说你还是一只可爱的二哈而已。"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胡渣,不怀好意地戏谑着,"要不要摸摸头啊?我承认你头上的耳朵手感很好。"
"哼,要摸你自己过来啊!"汐这次倒是没有再斤斤计较下去,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嘲讽她早已是当做耳边风处理,"过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拿瓶什么冷饮,哦!对了对了!今天送饮料那个大伯不是新送来一种新的饮料吗?拿来试试!"
"你是说……嗯,我看看……"老板在冰柜里面翻找着,最后拿出来一个棕色的瓶子,"你说这个吧,浓缩咖啡,这个东西你估计不能接受吧?喝起来挺苦的。"
"不管能不能接受,至少先拿来给我啊,东西只有进了肚子才知道好不好吃对吧。"汐看着老板手里那个棕色的小罐子,内心竟有些雀跃——平时她在面馆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尝试各种各样吃的东西,然后用自己制作出来的一张量表(内心深处)给各种东西评分。
"这个东西还是挺贵的,你可不要浪费,也不要喝太多啊,你要是按照你那个喝东西的鬼样子,我怕是要破产了咯!"老板走到了汐身边,想要把那罐冷冻的冰咖啡贴到了汐的耳朵上,每次他这样做,汐的耳朵都会极其鬼畜地颤抖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怪叫。
"切!我才不会再被你整一次!"这次汐飞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从老板的手上把那罐子咖啡夺了过去,之后对着老板露出了嘴里的獠牙——要是敢再整我,看我把你撕成碎片!
"好了好了,事情都搞定了,待会早点去洗澡然后去睡觉吧。"老板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然后回头走上了通往面馆二楼的楼梯。
从汐喝下那罐浓缩咖啡的第一口的时候,这个悲剧的故事就要拉开帷幕了……
"泽霖,泽霖……泽霖……"在一片模糊的意识之中,仍旧处在睡梦之中的老板被亲切的呼唤和……极其暴力的摇晃给弄醒了——他睁开眼,站在他身边的俨然就是汐,只穿了一身睡衣的汐。
"汐……是你啊……这么晚了,什么事情……"老板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坐了起来——这个狼女会半夜来找他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啊?哦!你是不是咖啡喝多了睡不着?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啊,明天还要开店卖,我可是要休息的啊,我的小狗狗……"老板说了一半的话愣是被汐给硬生生塞了回去。
只见汐一只手提着自己的枕头,另外一只手就揪着老板睡衣的一角轻轻地拽着,头上的耳朵垂到了额头上,眼角似乎还有半点晶莹的液体在闪烁,她轻轻地摇着自己的头,俨然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我滴娘啊,这那个男人看了受得了啊!这是老板内心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一个妹子能够萌到这个地步,不要说是别人了,这可是自己的现任女友!(嘿!晚上睡觉还分两个房间的情侣,嗯!)
"出什么事情了?做噩梦了?"老板心疼了,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汐的头上揉搓着。
"不……不是……我……只是……"
"怎么了?"
"只是我那边太热了,你这边有空调,所以……能不能……"
"行,当然可以,你随意……我的床比较小,我挪个位置,睡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老板往里面挪了一点,看了一下汐,又再往里面挪了一点点,"你的尾巴就委屈一点,往床外面放,免得半夜我压到,你估计又是跟杀猪一样。"
汐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把枕头往床上随意地一扔,然后扑上了床,顺势伸出自己的手抱住了老板的腰,紧接着就是平缓而安稳的呼吸声。
"呃……汐……你能不能……"汐就紧贴着老板的胸口,她的温暖的呼吸就喷在老板的胸前,"天气挺热的,你能不能……算了……"
于是……幸福快乐的晚上……在大概三十分钟之后就终结了……
"好热……空调坏了吗?"后半夜,硬生生被热醒的老板睁开了双眼,他望了一眼床对面的空调,那个老古董依旧在敬业地工作——直到他发现热源的所在,就是抱着自己的那个狼女。
"喂,喂,汐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这么烫?"老板把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汐的手强行掰开——她原本安稳,而且平缓的呼吸已经变成急促而且灼热的喘息,而且喘息之中还夹杂着几声略带痛苦的呻吟。
"真的不让我稍微省心一点啊!"老板跳了起来,"汐,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楼下拿点冰块,然后给医生打个电话,你稍微等一下。"
老板相当迅速地挪到了楼下,从冰柜里取出来几个冰袋,在回二楼的时候,他似乎是碰倒了什么东西——那是好几个浓缩咖啡的罐子,他自然而然没有办法再去深思这些小罐子和汐的发烧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他只是抱着冰袋跑上了二楼,然后迅速地把冰袋放到了汐的头上……
"喂,胖子吗?是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抱歉了。嗯,对,我们家汐发烧了,烧得很严重,我暂时照书上写的给拿冰袋敷上了。汐,别闹,好好躺着。"老板一边讲电话,一边拨开一旁正在骚扰他的汐。
"嗯,兴奋剂?什么兴奋剂?咖啡因?"老板又一次伸出手把汐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给拨了开来。
"对,咖啡因,你是不是给你家半兽人摄入了过量的咖啡因?那种东西对于半兽人来说就是一种强力兴奋剂,甚至可以归入毒品的行列了,某些压榨半兽人的黑矿用的就是给半兽人注射咖啡因的方法来压榨劳动力。嗯?没事,不致命,但是很闹腾就是了,症状就是发热,需要降温,哦,对了,还有就是表现狂躁,对于女性半兽人来说,会表现出极端地**。我要睡觉了,明天我还得满世界跑呢,挂了,再见。"
"喂?胖子?你说什么?表现为什么?喂?"已经不需要那个胖子去告诉老板具体的症状倒是是什么样子了,汐的行动已经证明的一切,等老板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看见的确乎就是一个赤裸着身子的半兽人女子正端坐,几乎是正襟危坐地坐在床上——汐的双眼里显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因为高温而变得通红,她身后的尾巴在不受控制地狂舞着,身边布满了撕碎了的衣物。
"呐……泽霖,你是男人对吧……是不是应该……"话音还未落下,汐的身子早已弹射而出,如同一匹饿狼扑食一般朝着老板射去。
"喂!汐!稍微冷静点!"老板的话语同样比他的身子快上一拍,刹那间,他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只可惜,在大剂量的兴奋剂的刺激下,汐身为半兽人的运动基因彻底地解放开了,就像违反了物理法则一般,她双手撑着墙壁反向弹射而出,因为闪避而失去了重心的老板再也无法招架,就这样被按倒在了地上……
"呐,泽……霖,我们,是不是应该……"汐就趴在老板的胸口上,眼神里充满了异常的执着,隔着两个胸膛,老板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汐胸腔深处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汐,冷静一下行吗!"老板拼尽全力地想要把身上这个俨然成为了一个痴女的裸狼给推开,只可惜汐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从汐嘴角流出来的涎水不停地滴在老板的脸上。
"就……不能稍微……放纵一下吗?你不爱我吗?"
"爱你,当然爱你,但是,不是现在!"老板依旧在尝试从这个狼女的控制之下脱离开来,被一片温热包裹着,空气里弥漫着的荷尔蒙,就算是他的心神再怎么明镜止水,也坚持不了多久——他毕竟还是个男人。
"唔,别说了!"汐已经贴上了老板的脸,两人的嘴唇重合在了一起,老板能够感受到汐近乎滚烫的唾液伴随着灵活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放开了双手,放弃了挣扎……
"稍微给我消停下来!"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老板还是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了汐身后那根狂舞的尾巴,挣扎着把这个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狼女硬生生从自己的身上给拽了下来,扔进了……塞满了冰块的浴缸里……
第二天早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汐从浴缸里醒来,而她身前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椅子上酣睡,于是另外一个恐怖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