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有钱人,真正的有钱人。
所以我坐飞机,选择头等舱。
领略天空的奥妙,感受空姐的服务。
真的!
。。。
才怪,开玩笑的。
我不是有钱人,哪怕与这个词语沾上一丁点的气味在我身上都应该是绝迹的。
超级没有,究极穷人。
是这样子吗?
就算是一半是开玩笑吧。
因为我即使有钱,也不会选择坐飞机的。
太危险!太容易死了!
在如今的世界上,事故性质的死亡实在是太多了。
这也是事故,那也是事故。
总之人们已经开始将各种各样的死亡归结于事故,不是人为完全是事故。
多么完美地解释,这才是死亡的最终归宿吗?
而我则是一个相当怕死的人,就算飞机再快我也不会去搭乘的,摇一百次头给你看也行!
哈哈!!!
瞎说的啊,或许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吧。
总之开玩笑是也。
我才不怕死呢!真要说的话,我其实渴望死亡吧,不不不,对于死亡,怎么说呢,我应该是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怀吧。。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只是我不想乘飞机罢了。。因为我懦弱,我无能,因为如果飞机的话,就马上就到那里了吧。
啊,是的,基于这个原因我最终选择从海上通过那种游轮过去,破破烂烂,慢吞吞的游轮。
哈!这个才适合我嘛!
开玩笑的,呵呵,这里真是糟透了,真想把全船上的垃圾全杀了,然后跳到水里游泳。
而且,不仅如此,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感觉,我的心情也好像船锚一样被扔到了谷底。
就在我深感无聊与紧张并集,脑袋里无乱想些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的时候。。。
就在眼前了啊。。。
哼!明明来得时候,我还感叹过大海是蓝色的忧郁,可是到了这里就成了黑色的燕尾服了。
——————魔都,上海
这里,我该怎么表达呢?
到了,目的地?
还是,我回来了呢?
明明是事实上故乡的含义,可是,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
是因为时间隔了很长的时间吗?
不对,单方面的只是我是一个冷漠的家伙吧,这一次绝对没有开玩笑。
真是完美的空气,已经被污染到刺鼻的地步了。
看来这些年来的传闻果然还是对的,名副其实的魔都。
话又说回来,现在我应该做什么呢?
等到想要考虑计划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这里。
站在码头上,脚下是水泥地,鼻子里是重工业带来的必然的异味,肩膀上再加上一个轻飘飘的背包。
总之,从地图上来看先去那里吧,毕竟那里近一点。
打定主意注意之后,我迈出了我在魔都的第一步。。
。。。
来到医院时候,已经过了那种有病人的时候了,现在的医院除了飘荡着的酒精味之外,没剩下些什么了。
包括匆忙下班的护士,摆弄手术刀的医生。
不知为什么,那些关于魔都中的医院的各种丑闻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开玩笑的。
我带着轻佻的模样,走到了目的地--某病房的门口。
“知道什么是礼貌吗?”病床上的人看来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躺在那里冷冰冰地说。
“比起礼貌,我以为大多数像你这类的病人对于敲门声都很厌恶呢。”话是那么说的,可是我没有出去再敲的意思,反而走了进去,同时把门带上。“需要我重新敲门看看吗?”
“敲门这种动作有没有都无所谓。所谓礼貌,魔都里的礼貌,我欧阳冰华眼里的礼貌,只有一个。”这一次病床的人总算是看着我说话了,尽管脸色有些苍白,可是比起照片中的样子现在的样子或许更加深刻吧,形容起来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前提--如果她不扔把小刀过来的话。“。。。。现在知道了吗?”
“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不过我想我会努力去了解的。”
我现在脸上一定是挂着超级具有伪装力的笑容吧。
恩,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我刚刚漂亮地躲过了攻击。
开玩笑的。
真是好快呀,完全躲不了,所以只能用手挡了。
是防守的动作,所以理所当然的,手背被刺到。
银色的小刀,正面刺了进去,连同骨头,一起被切割了。
如果把刀子拔出来的话,一定会很痛而且流血不止吧。
这样想着,没有把刀拔出来的我来到了欧阳冰华的床边坐了下来。
“真是虚伪的笑容!”
被发现了呀,还真是和听说的一样一个喜欢乱说话的讨厌的家伙呢。
哪怕长得相当不错,可是再怎么样这家伙的评价也没有改变。
不然的话,也不会落到被人刺进医院的后果了。
“也许以后欧阳小姐你还会看到呢。”
“不会了,你可以走了。”
这样子就下逐客令了呀。
看了我一眼之后,冰美人就好像觉得无趣的样子。
“可是,毕竟。。。”
“事情去问那个在门口的男人好了,我要休息了。”
呵呵,来之前我也有想过不少东西,可是变成现在这样倒还是有些意外的,既然如此,留在这里的意义也不见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欧阳小姐好好休息吧。”
“。。。。要包扎去2楼。”
这是我在打开门之后隐约听到的话,是错觉吧。
。。。
“谁会那么做。。完全没有头绪。”
这就是那个会告诉我事件经过的男人吗,典型的设定吧,黑色的西装,魁梧的身材,外加低沉的口吻,一张给人留不下深刻印象的脸。
“是吗?”
“小姐人其实不错,只是对于自己或者别人都很严厉而已。”
毕竟是跟在身边的人,谁都会那么说。“可是想要小姐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虽然是相当矛盾的说法,可是我却没有反驳的意思。“所以才没有头绪吗?”
“是的。”
“那么。。。”
欧阳冰华,欧阳家族的大小姐,16岁,很微妙的年龄,1个星期之前被人刺伤进入医院。。。
谁干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管他呢,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
对我来说去包扎一下被那位‘其实不错’的美人刺伤的伤口比较重要。
虽然说起来没什么可是该做的东西还是要去做的,白色的绷带缠绕在我的左手上,在医院里还好,不过到了外面应该比较惹眼吧。
算了,这也没什么,反正对于内心纯洁无暇的我来说,白色的绷带也相当合适。
开玩笑的。
匆忙下班的护士,摆弄手术刀的医生。。。
就这样内心无比黑暗的我,踩着惯性般的步率,随手拿起了医院里的一份崭新的报纸。
报纸上对于这件事情,什么也没写。
看来魔都的新闻也不外乎如此啊。
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通缉犯,什么社会黑暗。
大街上公然砍人也好,黑帮打斗,势力划分。
又或者是出现了怪物什么的。
总之都是一些都是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情,再黑暗的世界,还是说就算世界崩溃也无所谓。
哈!开玩笑的。
怎么可能嘛,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在这里生活而已。
活着对我而言不是人类浅显的本能,而是一种天赋或者是存在本身。
对,是真话,超级,正确无误的大实话。
等到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魔都即使到了夜晚也一贯充斥着危险的味道。
是这里没错吧。
地址上也好,地图上也好,都很明确显示了这里就是我即将入住的地方。
先按一下看看吧。
“叮咚。”门铃响起,还好猜对了,如果这个红色的不安的按钮是什么导弹发射器的话就有趣了。
不过事后证明,也差不多了。
“Hi!!!这里是红月山庄,我是这里人见人爱的负责人,加管理员,红月,大姐姐。。我,噢,不对,人家的三围是。。。秘密,如果想要特别服务的话。。请去‘哔’——,然后如果想要入住这里的话,先说一个笑话来听听。”
这是什么?
这种超现实的感觉?
我自认为我现在所处的的确是现实的感觉,可是那种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喂!
明显的装可爱的声音,而且,利用三围当做诱饵来吊别人胃口,还说什么‘特殊服务’,那个可以的地址又是什么,最后又是什么笑话。。
吐槽点有些多了啊,对于我来说有点困难。
可是都已经来到这里,以这样子的理由作为退缩的借口实在不合适,大脑空白的我选择先硬着头皮试试看吧。。。
“那个,曾经。。。”
“哈哈哈,请进吧。”
至少听我说完啊!!!
此时的我除了自信之作没有说完的那种失望,还有着对于是否要进入的犹豫。
不过,红叶山庄的名字倒是对了,而且不进去的话,我今天就没地方睡了。
“打扰了。。”
总有点不详的感觉。。。
即使如此我并不想把已经踏进去的那只脚再收回来。
“噗。。。不行。。”
“欢迎光临,红叶山庄!”
虽然我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从不认为我应该接受这样的考验。
看来门口那里的确是现实没错,这里才是真正的超现实的存在,不,是噩梦,或者说是地狱更加合适吧。
“我叫李婉儿,是这里红月山庄的专属女仆,请多多关照!”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红月山庄类似于进门之后,公寓之前的那一片宽旷的地方, 有点像是花园的感觉。
而眼前。。。
“怎么了,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那小子的脸。。”
女仆啊,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白色,黑色一体而成的女仆装,勾勒出少女的身形,同时那种低头服务的感觉也有着让人冲动的理由。
虽然对于世界的疯狂有过深刻的体会,可是我对于女仆本身还是有着一定的向往的,男人大多难以抵挡女仆的魅力,至少我本身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现在应该是兴奋外加雀跃不是吗?
可是,万事都是有前提的。
就字面本身来说,是‘女仆’,是的,一定是‘女仆’,基于这个理由请容我大声的喊出内心的吐槽。
为什么?
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大叔啊!!!!!!!!
恶心,超级恶心!
比起我在慢吞吞的游轮中吃那种难以下咽的食物时那种上下颠覆的感觉还要糟。
不行了。
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定力实在太差了。
可是,应该怪我吗?
那是一个留着拉稀胡子的大叔啊。
硕大的身躯穿着绝对不合身的女仆装,学着少女说话,穿着白色丝袜,脚下面还穿着的是拖鞋?
哇!!
不行了!
还有那张脸,可恶!这个大叔你就不要再装出那副样子了,算我求你了!
啊!!!
这次真得不行了!
我感觉再看着那个大叔一眼,我就会一拳打上去。。。
事实是我的思想没有跟上我的动作,我已经揍上去了。。
“哇,真是充满怨气的一拳,漂亮!”
“干什么呢,臭小子!!!”
倒在地上的大叔大声抱怨起来。
总算是用自己本来那种粗犷的声音了,谢天谢地。
“你没有抱怨的资格吧!!!大叔,你才是,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还有李婉儿是什么啊,是你女儿吗,说出那样恶心的话,你是想杀了我吗?”
“烦死了!还不是。。”
不知为什么,被揍了本来有些生气的女仆大叔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实质上我也基本上猜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从进来开始我就看到了,一直在那里憋住不笑的,但是又忍不住还时不时说两句的女性。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都疼了。。啊。。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人家啊,fish(新人)。”
“你越狱看多了吧,红月小姐。”
“阿拉,人家还以为从美国回来的小哥会喜欢这种话呢。”
“那么照红月小姐的说法,这还是为我着想呢。”
“是啊。”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用说,我的手指笔直地指向了已经站起来可依然有些不自然的大叔。
“啊。。那个啊。。。”
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那个,这可是我精神受到伤害的东西。
“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
“不是说女仆装对于男人来说都有着毒性吗?”
“这确实是剧毒了。。。”
“嘛。。不要在意吗?”
对于已经难以控制到揍人阶段的我来说,是不可能不在意吧。
“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叫李隆,算是这里的房客吧,和你一样,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哦。”
“我对女装癖的大叔没兴趣!”
“臭小子,你说谁啊?”
“这不是事实吗?”
“我。。。”
“哈哈,这个大叔啊,因为拖欠房租所以被人家威胁才打扮成这样的。不是什么女装癖啦,萝莉控倒差不多。”
“我说。。。”
“原来如此,看来更加危险了。”
我打定主意一定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喂,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
“ok!”看来红月小姐有些厌烦那个大叔了,或者说在这样的时间里,她不打算再继续谈话了。“废话不多说了,隆,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穿成这样,被人揍了,然后你叫我回去。”
“怎么?不满意吗?”
“不。。那个。。小子,你小心点!!”听完李大叔有些幽怨的告别语,漆黑之夜下,穿着女仆装的大叔,只留下一道落寞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你到底欠了多少房租啊。。。
大叔。。。。
我的内心的感情。。
总之。。
你快滚吧!!!!
真是一个碍眼的家伙,太恶心了。
总感觉我的人生中出现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而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
“别生气嘛,一听什么‘曾经’我就知道你说得笑话实在太老土了,所以,为了找点乐子,所以临时找人来客串一下啦。”
老土的笑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对于这位负责人来说房客的存在纯粹是为了给她找乐子吗?
还有,我不认为那种大型号的女仆装是临时找来的。。
“那么现在就让美丽的大姐姐带你去房间吧!”
明明只是普通的管理人带房客去房间而已,可是为什么在红月小姐口中会无故多出了其他的各种味道。
危险的感觉也好,不安的信号也好,我想我已经陷入其中了。
“不过到了那里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哟。”
什么叫出格的事情啊,一边这么说一边在那里抛媚眼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而且人家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我才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的脸上肯定是充满无奈吧。。
而且,明明看上去已经20多的人了却硬是做出那种小女孩一样的装可爱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没做什么事情,可是却又相当疲惫。
“诶?人家可是相当有魅力的哦。”
对于这句话我倒是没有反驳,毕竟仅从外貌上来说红月小姐确实是那种极有魅力地女性。
只不过穿着那种普通的休闲的衣服,但搭配上端丽的五官,模特儿一般的身材,从一开始那种地狱中出来之后看来眼前的管理人可说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了。
“怎么?被大姐姐我迷上了?”
“才没有。”
但是就现在看来,此人的性格是相当差劲的。
“是吗?其实如果一定要做的话,那么大姐姐我。。。”
“才不会做的!!”
可恶!!
话题为什么会如此地超展开呢?
我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不过,看样子很犹豫呢?”
“没有!”
“在思想斗争吧。”
“没有!”
“有想做什么吧。”
“。。没有。。。”
“啊,到了。”
“不是说了没有吗!!!”
“呵呵。。。”
好吧。。我只能说我是一个如此无能的人。
“在进去之前,有一件事情要确认。”
“关于什么?”
“说起来也是呢,先说一说关于房间的要求吧。”
“信里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恩。。可是是这样子吗,‘只要可以住就行。’,没错吧。”
“啊,我比较喜欢简单一点。”
“猪圈也可以住人哦。”
“。。。。”
“哈哈,开玩笑的啦,真是开不起玩笑的家伙。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没错,我对于住所的要求确实没有多少,可以住就行,其实红月小姐没有说错,猪圈其实也一样。
可是,实质上我就是那么一个虚伪的家伙,所以才会又一次回来。
简单来说一下红月小姐为我选择的这一房间吧,其实也无法复杂,因为它就是那么简单。
桌子,椅子,衣柜,厕所,然后。。
没有然后,这就是全部了。
我不要厨房,因为我不会做饭。
不需要浴室,因为可以到外面洗澡。
我的住房,就是一个简单的三维方块而已。
“满意吗?”
“。。恩。。还不错吧。”
“那么,关于第二个的问题可以问了吧。”
“。。。红月小姐你。。”
“你的名字?”
“。。。”
“信里你说就叫你‘阿飞’就好了。”
“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的问题吧,你是无情剑客吗?”
“也许吧。”
“不要开玩笑了!!!”
第一次,看到红月小姐那副样子,没有了那种嬉皮笑脸,完全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名字?名字?那种绰号一样的东西我才不需要呢?每一个人不都是有名字的吗?那么你的呢?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
“名字很重要吗?”
“你说呢?”
“只是代号而已吧。”
“就算是代号,也比起不知所谓的绰号要好。”
“是吗?名字的话,我的确知道。”
“那就说吧。”
“可是不能说。”
“为什么?”
“呵呵。”我苦笑了一声,同时在内心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美国的时候发生了一次车祸,结果就是我的脑袋被撞傻了。”
“红月山庄里可没有傻子。”
“的确不是什么智商方面的下降,确切地说是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吧。”
“什么意思?”
“说是缺失比较准确,一种很难形容的毛病吧,对于大脑造成的损伤导致了某一部分的缺失,也就是明明知道什么,有这种知识或者信息,可是却无法通过任何的形式进行表达,曾经也有人患过,有人是家里的地址,有人是自己的生日,而我则是自己的名字,从那天起,‘阿飞’这个算是俗气的绰号就成了我的名字。这个解释你满意吗,红月小姐?”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红月小姐一句话没说就离开,而我则担心她有没有识破我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