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求着,何为自我?何为生命?
还一无所知时,生命却已燃尽了。
人死了,此乃宿命。
这是一个鲜红色的傍晚,当两名杀手步入医院的一刻起,这里就宛然变成一个屠宰场。这里是一处人间地狱。
银色的剑光不断的闪烁着,与之交错的是人类的惨叫声,杀人者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前踱步,一步一步地,“啪嗒啪嗒”是踩在某种粘稠液体上的声音。地上凌乱地散落着看似是人类的肢体,它们一各种奇异的形状横七竖八地摆在医院明亮地大理石地板上———杀人者面无表情。黑衣保镖惊慌地掏出枪对着敌人,瞳孔不断地收缩着,其实在亲眼见到这一场景是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即使恶魔有着俊俏少女的脸蛋,娇小的身材,但是却能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普通人连一丝丝的放抗都做不到。
“怪物!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背后这触感——是冰冷的墙壁,已经无路可退了。他挥舞着手中的枪,似乎想要驱赶走这映入眼里的可怕景象,亦或是想要吓退眼前的敌人?无论这一举动是出于什么目的,这都是无济于事的。杀人者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起眼前惊慌失措的人,那眼神似乎是捕食者在看待已捕获的猎物一样,杀手歪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杀人者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一幅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觉得眼前一黑,接着黑衣人在下一瞬间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唯独少了一颗头颅。他绝望地张开嘴伸出舌头想要喊叫出来,却已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大片的血雨哗啦啦撒了一地,而寒光闪闪的宝剑上却未沾上丝毫血迹,锋芒毕露。
突然,当少女还沉浸在杀死猎物的欢愉中时,背后突然闪出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紧握的早已上膛的手枪对准少女猛烈的吐出火舌!少女身后的壮汉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后,张开双臂将偷袭者的子弹悉数当下,只是不断听见子弹打入肉体的噗噗声响了数十声后,身着一件背心的壮汉长舒一口气,身上被子弹打中的伤口只是流出了一点血水,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他愤怒的一把抓起偷袭者的脑袋,巨大的力量将其高高地凌空举起,偷袭者绝望地不停叩响扳机,传来的是枪膛中早已没有子弹的手枪的咔咔声,双眼爆出了条条血丝——是壮汉比通常人大好几倍的手掌在慢慢的加大力道。一点一点的,最后猛地发力!噗叽一下,整个脑袋仿佛臭鸡蛋一样给壮汉捏碎,红色血液混合着白色脑浆,顺着杀人者的手臂缓缓地流泻下来,两颗眼珠滴溜溜地滚到壮汉脚边,壮汉带着欣赏的眼神一脚将其踩碎。这才满意地抖了抖满是肮脏液体的手。
“嘻嘻嘻,STACK先生,特别允许你使用SW-003号噢,今天就难得地尽兴一下吧。”少女的表情天真活泼,从外表上看实在是难以令人将其与杀人恶魔联系到一起。两名杀手赫然就是天邪会的公孙梨梨和酷似她保镖的STACK STRTATOS。
“是,小姐。”之间STACK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掌一样大的盒子,他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一个装后绿色液体的注射器,迅速的通过手臂上的血管注射到体内。只见他的上半身猛的变长了一截,接着是四肢,然后到脑袋,整个人仿佛都变大了一圈一样,原本短小身材的他竟然膨胀到了两米多高,本来就异常健美的肌肉变得坚如磐石,就连方才身上的枪伤也开始渐渐愈合了。整个过程维持了近5分钟,5分钟过后,STACK长长地舒了口气,活动了几下手脚,残酷的笑了。
“身体稳定下来的话就走吧,看样子要找出目标还得费一番周折呢,二楼还有不少的敌人埋伏着哟。此刻他们一定很是惊慌失措吧,嘻嘻。”少女开心的说。
“是,公孙小姐。”
自从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起,整个医院就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们争先恐后的拥挤在安全出口,年轻力壮的当先挤出去,老幼妇孺则被落在了最后面。幸运的人们逃出了这已经沦地狱的星华医院,不幸的人们,有的被侩子手无情的屠戮,有的则死在青龙会保镖们的乱枪之下,还有的,在混乱中被人推倒,挤压,最后死在争先恐后逃亡的人群脚下。
尸横遍野。
屠杀持续了半个小时,当鲜血铺满了整座星华医院,各种各样的人们的肢体散落一地的时候,医院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声息。不顾一切逃跑的人们,走在前面的人牺牲了走在后面的人,他们活了下来,而留下来的,是一地的断肢残骸。
杀手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在漆黑走廊的这头,循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易哲锡听来仿佛是迈向死亡的圆舞曲。杀手从黑暗中走出来,显露出娇小的身材。少年站在走廊的这一头,两腿已经开始不住地颤抖,无论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身体还是诚实地交代了一切,少年畏缩了,怯懦了,绝望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光从少年的身后打过来,将来访者的面容照现得一清二楚。当时的情况易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第一眼对上的那天真的眼神,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被染上的血的颜色的一样,纯真又残忍。
“嘻嘻,事到如今大哥哥还要阻止我吗,搞不好会丢掉性命哟。”少女笑盈盈地看着易,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少年保持沉默,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对眼前的女孩显示出敌意的话下一秒身体就会被利器刺穿。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浓重的血腥气已经严重污染了这里的空气,光用脑子就可以想象到外面的惨象了——既然能够上到这里,那么楼下的那群保镖应该已经全部被干掉了。留在这里的几天里易发现青龙会的头目为了确保自己女儿的安全可谓是不遗余力,光是楼下的保镖前哨就已经足足有50人的规模,而且人人都配有枪械在身。能在这样的战斗中全身而退的,对方的实力必然在当初与之交手的JEAK HEAT之上。任何不必要的举动随时都有可能导致自己毙命。
易在心中仔细琢磨着,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的话,出其不意的一击就足够决定胜负了。易的双腿不断地颤抖着,他在害怕,害怕被杀死——冷汗直流。就在这时,二楼埋伏的保镖们发动了奇袭,如狂风暴雨般的扫射,其中还夹杂着重火器的轰鸣声。烟尘四起,逐渐掩盖了那小小的身影,各种现代化最先进的武器不断的朝敌人喷射,暴躁的声音充斥着整座医院,仿佛是野兽在咆哮,编织起惊心动魄的交响乐。易抱住脑袋瘫坐在地上,恐惧侵蚀了全身,无论是那浓重的血腥味还是那狂暴的枪响,都吓得他肝胆俱裂。
一轮攻击结束了,烟尘逐渐散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在这样的攻击下普通人类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正当他们垂下手中的武器,享受胜利的喜悦时,黑暗中,银光闪烁,如盛开的音色一般绚烂,有人惊恐地发现他们的左眼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右眼,或者是刚想转身却发现自己已失去了下半身,各种各样的内脏扬扬洒洒地落了一地。站在前排的黑衣保镖们几乎无一幸免。
“STACK,用SW-002,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这是冰冷的咒语,对在场人类死亡的宣判。巨大的身躯,怪兽一般的力量,四周不断的传来骨骼断裂的呻吟,尖锐,刺耳。粘稠的液体在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肆无忌惮的流淌,浓重的气味不断地刺激着大脑,使人的神经紧张起来。
“人类之所以怀抱希望,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死亡。”少年被敌人的话语惊醒,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了,这种压迫感就像是被死神步步紧逼一样,喘不过起来。巨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STACK面目狰狞。
轰隆!大理石质的地板被巨大的拳头砸得烟尘四起,易狼狈地翻身滚开。易从地上爬起来欲纵身反击,却被STACK反手一掌拍翻在墙角。少年挣扎地想要爬起来,抬头迎面而来的确是敌人迅猛的铁拳!易惊恐的捂住头。
尘埃散去,少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修长的身型,挡在前面的是田静,长刀出鞘,刀身如水,挡住了STACK凶猛的拳头。
“发什么呆,还不快退下!”少女急切威武的催促声中易慌忙地爬到一边。
犀利的出刀,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缓,挥出的每一刀都迅捷有力,砍在STACK身上溅朵朵血花。STACK却不以为意,转身一脚横扫,田静横刀格挡却还是被一脚开至墙角。
“喂,你没事吧。”易害怕地小声询问。
“易,带着小姐赶快离开这里,我来挡住他们。”田静坚决的说。虽然她故意掩饰,可易还是看到了她修长的双手,虎口已经裂开,血迹渗到了刀柄上。少年咬咬牙,冲进房间一把抱起轮椅上沉睡的女孩,逃离了现场。
医院内一片狼藉,浓重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溢过来,易找到了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将李绮放了下来。李绮刚刚接受过治疗,任然出于沉睡中。看着少女安静的睡脸,隐约和脑海中那张模糊的脸孔重叠到了一起。易甩了甩头摆开脑中的念头,毅然站起身,正想要向前,忽然手腕一阵冰凉,是一种手软的触感,转身发现李绮已经醒来,蒙着惺忪的睡眼。
“易,怎么了,医院里好吵。这个味道…..”少女被周围的景象惊呆了,下意识的握紧了易的手。
“易,不要离开我。”
易哲锡一怔,迟迟没有说话,“静不见了,我去找她,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很快就回来。”
“嘻嘻,大哥哥你是要去找这位姐姐么?”不远处传来少女优雅的脚步声。伤痕累累的田静像一只破麻袋一样被丢在地上,右手手腕虽然已经被折断了却还紧紧地握着剑。公孙梨梨和随从STACK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上前。
“静!为什么!”少女声嘶力竭的喊叫,可是躺在地上的田静早已失去知觉。李绮喊泪看向易,泪眼中包含着询问。易低头默不作声。
“全部都是因为你哦,大小姐,我们是来杀你的杀手。”握着剑的公孙梨梨出语无比冷酷,完全不似天真的少女模样,现在的她是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是夺取人性命的魔鬼。步步紧逼,宝剑闪现慑人的寒光,惊慌失措的女孩紧握着的手在瑟瑟发抖。、
“Stack,既然已经找到到大小姐了,这个女人便随你处置罢。”Stack闻言大喜,兴高采烈的用一只手抓住田静的脚将它举起来,另一只手猛的劈向田静的膝盖,只听见骨头发出恐怖的声响,田静吃痛而醒,满头大汗地低声死后,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公孙梨梨提着剑一步一步优雅的迈向前,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咔嚓,又是一声,如折断一根牙签一样,stack将田静的右腿也折断了,田静连嘶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小口地喘着气,眼泪与鼻涕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两眼翻白。
“住手!”少年歇斯底里的怒吼,所有人都被峥摄住了。
“啊?”stack一脸疑惑的看向易。
“你个混蛋我叫你住手啊!”易愤怒的起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闪到了stack跟前,一脚侧踢直接命中其小腹,然而这一脚仿佛是踢在的水泥墙上一般,震得易脚底生疼。Stack一把揪起易,将它随意的砸向地面,沉闷的声响,易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震荡,仿佛是职业摔跤手戏弄小孩子一般,stack信手一挥,易立刻抬起双手防御,但是身体还是被打到空中并且在地上翻滚,即使撞到墙壁的残骸也无法停止滚动,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下动作。易感到双手发麻,同时也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单纯。明明是强大到根本不可能击败的对手,能力相差甚远。紧接着,易哲锡只感到头顶一黑,充满破坏力的一拳以超过知觉的速度落在头上,让易只觉得脑浆激烈的晃动,意识在瞬间被切断了,神经交错混乱,直到整个身体再次飞出去撞到墙壁,脸颊贴到地上的时候才回复知觉。
易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袋疼地快要炸开了,胃中也开始隐隐作呕。
“不赖嘛,居然还活着。”stack用超乎人类所能拥有的极限的手掌捏住易的头,提起他的身体吊在空中,有如被老虎钳夹着所产生的压力和剧痛,让易无法出声。
“小姐,怎么处理这家伙?”
“不要杀他。”公孙梨梨迈着冰冷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李绮,面无表情的说。
“是。”stack又是一脚踹在易的肚子上,易被踢得频频摇晃,口中吐出的东西也飞散到地面。这一脚stack虽然稍稍放水,但是最初的那一击就完全夺走了易的行动能力。不过易虽然被吊在半空中,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李绮和公孙梨梨。
“混蛋杀手,离小姐远一点!”忽然,角落里冲出一名黑衣的青年,从他身上的服饰不难看出是李绮保镖中的一员。
“卫虎!”李绮一下子认出了来者。那个被李绮称作卫虎的青年,留着整齐的短发,厚厚的嘴唇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只见他迅速抄起田静掉落在地上的刀,向公孙梨梨迄身猛劈。公孙梨梨轻盈的跳开,丝毫不在意眼前的敌人。用责备的目光看向远处的stack,似乎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还会留有一个活口。Stack丢下手中的田静,刚想上前,却被公孙梨梨制止了。
“算了,难得接回任务,就让我更加尽兴一点吧。”
赶开公孙梨梨后,卫虎一把挡在了李绮身前,一双浓眉大眼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小姐没事吧?”
“恩…”
“小姐的话,就由我来保护!”
卫虎举刀径直冲向公孙梨梨,却被对方轻松的避开,公孙梨梨一剑刺中卫虎大腿,卫虎闷哼一声,硬是没有倒下。再次举刀迎敌,公孙梨梨那每躲过一刀就在卫虎身上刺一剑,仿佛像是在耍对手一般,卫虎不疼痛一样进攻,却是连公孙梨梨的衣角也不能砍中。数十分钟过后,公孙梨梨已经在卫虎身上刺了64剑,剑刺入身体并不深,而且没有一剑是指向要害的。卫虎气喘嘘嘘的跪坐在地上,浑身满是鲜血,卫虎身后的李绮掩面失声。
“够了,不要再打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呵呵,其实打从一开始我便喜欢上小姐了”,李绮听后一愣,“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保护小姐,所以,这一次请让我来保护你。”卫虎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犹豫,连同着他的执念一起挥刀。公孙梨梨再次轻盈的闪开,这一次,公孙梨梨不在留手,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迅速的刺出六剑,每一剑都是刺中卫虎的穴位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六道伤口迸溅出骇人的血花,卫虎痛苦的弯下了腰,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即使是这样还要挡在我的前面吗?”面对公孙梨梨冰冷的提问,卫虎用自己的身体作出的回答,尽最大的力气扭动身躯,奋力的将手中的武器甩向敌人,然而敌人对这困兽的最后一搏丝毫不在意,飞旋的利刃被公孙梨梨轻巧地用剑尖挑开了。释放了最后一击,卫虎精疲力竭地跪倒在地上,却依旧不肯后退分毫。
“很好。”公孙梨梨剑刃翻转,银光急闪。
“不要!”李绮声嘶力竭的叫喊。一瞬间与卫虎相识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卫虎原本是城市里打工的青年,青年为了养活一个6口人的家庭与村里的众人来到魔都寻求生计,原本是在建筑工地上担任劳力,却因为工地失事通行的朋友遇难,工头见状不妙,将丧命者的同伴一同遣散。失去了工作的卫虎为求生存,机缘巧合之下选择了黑道的行当,正好隶属青龙会名下。因为生性憨厚做不来黑道之事,原本将被驱逐,青龙会的头目见其心地纯朴,人老实憨厚,便让其负责自己女儿的安全,于是卫虎便成为了李绮众多保镖中的一个。
李绮数年前因车祸失去行走能力与部分记忆,更糟糕的是身体内大部分内脏都已无法正常运作,必须每日依靠尖端的医疗设备才能存活。每天面对冰冷的仪器以及保镖们的惟命是从,出了身体上的伤痛外少女更多的还是寂寞。可是卫虎与其他的保镖们不一样,身为人人敬畏的青龙会头目的千金,众人对李绮的态度自然是毕恭毕敬。自从卫虎来到李绮身边以后,少女第一眼便记住了那个憨厚并且有些笨拙的男人,卫虎会时常跟他讲从自己从杂志上看到的小笑话,会时常偷偷背着医生给李绮带外面小摊上的章鱼丸子,当卫虎带错了李绮喜欢吃的口味的时候,李绮便会假装生气,然后卫虎会手足无措的道歉,甚至有时还会慌张地把开了罐的挺装可乐撒到自己的黑色西装上,然后再手忙脚乱的擦拭。这个时候李绮会一面咯咯笑着一面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卫虎会红着脸结果手帕笨拙的擦拭,然后第二天会将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折叠整齐后交换给李绮。在李绮心中,卫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哥哥。
然而人的身体是脆弱的,任何微弱的撞击,切割,只要位置恰到好处,都会导致人的死亡。
在看到卫虎的头颅高高抛起的那一刹那易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类的死亡,一条生命的流失。
鲜血的喷泉浸腥了空气,染红了谁的裙角,撕碎了谁的思念,谁在大片的血迹中哭泣,谁在愤怒地吼叫,又有谁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在这血腥的画面里唯独没有被沾染的,是闪烁着逼人寒光的4尺冷锋,与少女斩杀敌人的凌厉,残酷的眼神。
卫虎的头颅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最后滚到了stack脚下。
易疯狂地挣扎着,使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摆脱stack的控制,然而对方的铁拳在第一时间内问候了易哲锡的肚子,这股有如让内脏从口中喷出的剧痛与冲击使易全身痉挛,stack顺势放手,在易往前倾倒时,后脑勺又接下一道重击,这已经超越殴打的程度,简直就是类似用铁槌狠狠重敲的攻击。易只能一边痛苦地忍下有如头盖骨被打凹的痛楚,一边朝地面倒下,随后背部又被stack用脚踏住,巨大身躯的重量把易的脊椎骨压得咯咯作响。
stack提起脚,如释重负的易便以倒地的姿势确认身体的状况,光是呼吸就会全身刺痛,身体还能撑多久呢?易无意中对上了卫虎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头颅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仿佛在悠悠地望向易一般,然而下一秒,那颗头颅居然被stack全力地一脚踩到粉碎,分不清的液体在空中四散,点点滴滴溅到易的脸上,颗眼珠咕噜噜地滚到易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易。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动都不敢再动,
“现在碍事家伙已经不在了,大哥哥也不能来救你了,那么大小姐,就让我在这里杀死你吧。”公孙梨梨微笑着再次提起手中的宝剑,向前跨出一步,正在这时易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全场一片寂静,空荡荡的医院大厅里反复地回想着单调枯燥手机铃声。
易沉默了半分钟,然而铃声却抱着一股你飞接不可的架势依旧不绝于耳,易再次犹豫了一下,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勉强清醒了自己的意识,使自己大概地回复正常之后,费力的从上衣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那样式古老的翻盖手机。看到手机上挂着的蠢气的卡通挂件易不禁笑了,这是吴倩雅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虽然易一再表示自己不习惯在手机上挂装饰品但是雅当时却很强硬的帮易绑了上去,并且很得意的笑了起来。易觉得此时的自己身陷险境居然还如此笑的出来着实怪异的很,但是身陷险境的时候还想要接电话的自己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吧。易只能这般自嘲地想。
易生疏的按下了接听键,啪嗒,清脆的声音在昏暗空洞的大厅里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