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笑了,阴恻恻的脸庞透露出的不只是腹黑带来的满满算计与心机,还带来点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成熟感。他的笑容令叙利亚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冷意自脚慢慢升至头顶。
他努力忽略掉这种不适感:“安静!是我做决定还是你们做决定?”
他的心变得沉甸甸了起来,笑意弥深的兹血塔那立在那儿,不知何意。他的威严在拜铭流利看来很可笑,士兵们当他的面乱嚷嚷足以说明军队纪律的松散。
“他的要求是经我允许的。谁再有异议,撤职。流放奴隶之乡!”他勃然大怒,众士兵在那一瞬间鸦雀无声。
于是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他满意的道:“很好。现在,第二部队在附近训兵,我把令牌赐给你们。有了令牌就拥有暂时调遣第二部队的能力,那你就不用管他们是否听从你们命令了。这场王位选拔,我们是为皇子殿下而战,双方对战只是挑战中的一部分。获得王位对于我们种族来说带来的意义重大的。整体有了部分的组成才叫整体。
我相信,你们迈出的这一步一定可以为皇子殿下铺出通往王位的路。我的话就说到这儿。战役过后三皇子四皇子说不定会来查看,”到时候再报仇也不晚,“你们做好了的话,我会在殿下前多美言几句的。”他向四周扫视了一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旁边的士兵应和了一句。这个时候气氛明明应该是沉默着的。叙利亚管事不太严:“那好。送他们去第二部队所在的位置吧。”他随意扔出了一块牌,“这是令牌。”
他不太意外的等到了“是”的回答,士兵请示了一下,兹血塔那跟在他后边,叙利亚心中道了声:该死,大好的报仇机会被这小孩一搅合,失败了!不亏为两位殿下尊敬的偶像。二皇子在他的带领下不会搅进王位选拔吧?魔王陛下吩咐过,除非他通过历练,否则不承认他的皇子身份。连皇子的身份都没被承认,王位选拔的资格就更没有了。可惜了,大皇子帕代朗迪没有继承王位的意图,三皇子四皇子有野心却过于年幼。二皇子是最神秘的,没有野心,他的身上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他扶着额,发丝顺着手指尖瀑布般流下。他望着消失的血族皇子们的影子,不愿再往深处思考。他的第二部队他是花了很长时间驯服的,领队可不好惹。拿了令牌也不一定让他臣服。他想象着兹血塔那吃瘪的模样,在兹血塔那出了帐篷后,他没有听到半点什么叛乱的消息。
他关注的兹血塔那一出帐篷,就是开口评价叙利亚骑士长:“你们的骑士长,好像没有听说的那样白痴。他伪装的好。下跪是为了试探我们有没有叛乱的意图。在我说出一番话后他应该听出了我想证明这个团队不臣服于任何人的意思。他肯把令牌给我们,我们与他不相识,所以我们当中一定有一个跟他认识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装的很好。拜铭流利,你知道他是谁吗?”
兹血塔那明知故问,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个演技派中属他最厉害,他一脸‘单纯’,拜铭流利心虚了:“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态度又是暗地里被兹血塔那腹黑到的表现。兹血塔那无语了。
他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要不要这么傻,这么呆。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嘴上说着‘我不知道’,态度说明了一切。连阿代都确认了。
兹血塔那观察了一下阿代,阿代摆出‘真相只有一个’亦或是‘我确定就是你了!’的表情,俨然福尔摩斯附体:“你确定……你不知道?”他学着兹血塔那明知故问,“你确定,你身为魔族二皇子,没见过魔族的叙利亚骑士长?”
他的质疑令拜铭流利气急败坏,“我不确定!我见过他还不行吗?他装作不认识我,他是来看我笑话的。我以前坑过他工资,骗他吃臭虫,他恨死我了。抓捕我的骑士长就是他,通缉令也是他发的。就连我缺钱去皇宫拿点财物,都是被他发现向士兵通告。”
他有些气愤,灰银不相信:“真的只是这样?你可不是一个贪财的。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很有正义感。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一段故事?”他注视着拜铭流利,拜铭流利露出了认真的神情:“你想听?我的故事,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