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灰银,灰银一副十分的感兴趣的模样,其他族人也一脸八卦,索性,他直接讲了下去:“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刚从腥红之城的一大批的发了疯的吸血鬼群中逃出来。
那一天,月色正红。死亡之吻徐徐开放。我躲避着得了失心疯的吸血鬼,来到魔族王城,想找大皇子帕代朗迪,要一本《植物大全》。不巧,哥哥不在王宫。我被叙利亚发现,只好逃跑。我逃进黑森林,见到了我族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小那。”
他在说到这儿的同时血族皇子看了兹血塔那一眼,“小那是个性格和我有点相似的族人。他和我一样,想改变世界,却又对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抱有警惕。我知道,太聪明还反社会的族人的多半是反派,还没有好下场。我对王位不是太感冒,我早变成了双面派。有时,我在众人面前装出废柴模样,有时……我在暗地里给自己谋生路。废柴只是伪装,在不知不觉中,我养成的习惯在自己的脑海里扎了根。以至于,我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性格。然而,我与小那的初见,并不是他以为‘收留了我’的第一次。”
他稍稍停止了故事的发展,“我与他的第一次初见,要属我偷听了大哥帕代朗迪和父王的对话之后。我太想要一个朋友了,在得知黑森林里住着一个神后,心急的我赶忙去了黑森林。黑森林很大,我在那儿迷了路。那儿不时传出猛兽的吼叫声,我吓得大哭。一双手闯入我的视野。我听见那双手的主人说:你没事吧,迷路了吗?我来带你出去。今后你可能会来这儿。所以你要记得路。
我看见一个黑红发的孩子。他有着一头极美的长发,他的瞳孔中闪着星星般的光彩。我感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我任由他牵着我,领我走出黑森林。
走了不久,我发现,森林尽头站着父王和大哥帕代朗迪。他们见到我高兴的不行。大哥帕代朗迪一见我,就急切的冲上前抱住了我。周围正在找我的侍女及管家接到了我平安回归的消息,在场的侍女和管家因为见到这一幅温馨的画面而鼓起了掌。父王抚着我的脸问我是如何从黑森林里出来的,我在高兴之余不小心透露出‘是一个黑红发孩子’带我出森林的事实。
我知道,父王一定会拉下脸。父王的怒气太大,是我没想到的。他反复的问我有没有偷听他与帕代朗迪说的话,我支支吾吾的承认了。就因为如此,我被罚做三个月的学术题测试及关禁闭。我也曾试图找那个孩子,但那个孩子,你,像指引我走出森林后的神秘仙女一样消失不见了。
所以,当我长大了,再次看见他,宁愿自己是丞相版的刘备。因为从始自终,他不像其他族人一样因我‘废柴’的名声而嫌弃我。我把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这,便是我装傻的原因。”
他郑重地说,少年走在前边快要到路的终点时,兹血塔那说的话没给他半分感动:“我不觉得你在装傻。因为你本来就傻。转移话题,以为我很好糊弄吗?你不想讲真话,就算了。我可不记的有过这件事。”
他的神情是什么样是拜铭流利看不清楚的,失望的情绪包围了他。他的笑容半是无奈:“唉,被看穿了啊。也不全是假话,至少,我被称做‘废柴’这件事是真的。”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是真的因为历练时缺钱才去王宫盗物的吧,他在历练的时候不小心遇上骗子,骗子把他的衣服食物骗的差不多没了。迫不得已,他才去的王宫。有时候,聪明会反被聪明误。他感慨着,在察觉到了什么后,他两眼放光:“唉,你是在关心我吗?是真的吗?”
拜铭流利还没有得到小主人的认可,那迫切的眼神兹血塔那看在眼里,让兹血塔那不禁想逗逗他。他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假的,装给你看的。”
小子,跟我玩,你还嫩了。
他得意的一笑,而且,他可不认为1号仆从说的全是假话。因为,相遇那件事他们共同经历过。这家伙一样爱装,只是技术不行,照样被他玩弄于手掌心。看他一脸失望的样子,唉,真是。还是不够聪明啊。在腹黑比赛中是绝对赢不了他的。
根本用不着拿大脑去思考他的态度了:“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说的话真令人讨厌。你可不可以不要以戏弄我为乐?好像我成了你的玩具似的。”
他赌气似的说,好似是在为自己争取作为皇子的尊严。同时他又忍不住想,兹血塔那到底在想什么?真是猜不透他的性格。回想起过去共同经历的种种往事,他只能一句话描述他。他叹了口气。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腹黑呢?
他不可控的想。除了拜铭流利以外,所有族人都在一同说:“不可以”,他们共同笑了起来。
在平缓了情绪的‘耳月’提醒下,他们以严肃的态度面对第二部队:“笑够了,我们也该去见第二部队的领队。那个领队比较严肃,他的心像是石头做的。我们拿了令牌是不够的。还要让他臣服。以确保完全听从你的调遣。我能帮的只能这么多了。
剩下的,你们都得自己探索。跟着你们,我很快乐。至于你们接下来做什么,后果如何,基本上与我无关。我还要回营地继续抓别的种族的族人去呢。你们可以称我为‘狩猎者。’别人狩猎物,我们狩人。
不知道又是哪位幸运儿如开奖中彩票一样进入了我们的兵营开启和我们一起浴血奋战的日子。真的期待。”他在兹血塔那说出不明意味的‘祝福’之语后拾好了东西,他接受了兹血塔那的性格设定。
“啊,那祝你走运。”兹血塔那听见他的口气染上了风趣,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悦了起来。
这是人际交往中的一大胜利,他和伙伴们挥手向耳月’告别‘。至始不清楚他叫什么的拜铭流利在心里给这个风一样的男子冠上了‘第二个耳月’或‘另一个耳月’的称号,他在‘耳月’离去的方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向他说了句拜拜。他卖力的挥手,‘耳月’在他们送别之前说了句‘那么,再见了’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