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感到难受,难受,真的很难受。意识像是被撕裂开来,她的身体像是要在风中化为碎片。这种感觉令她感到不舒服,她无法形容它,也许中了毒生了病让肚子疼痛都比这好些。像这样,明明感觉没什么,却让她无法快速起床办事,这简直太棒了!
兹血塔那不是不知道殉逆的存在,应该说她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影子的异常。然而那时候的她比这个时期的她还为冷漠,她不会在乎自己的很多事情,别人的重要的事对她来说似乎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殉逆知道兹血塔那的性格,正因如此,他才敢如此放肆,特别是绯炎还在外边。兹血塔那向来是在乎别人的事多过在乎自己的事,所以他去偷她的东西,她注意到了但是会无视,绯炎在外边,和医生待一块,他正好可以气一气绯炎。
绯炎先前还很生气,他冷静下来了,居然都可以不考虑殉逆和兹血塔那待在一块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殉逆难得有机会,他当然要扑到兹血塔那身上了,他直接进入兹血塔那的记忆,变成阿代的样子去见记忆里的她。
兹血塔那难受着,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腥红之城,那里是她‘第一次’遇见阿代和灰银的地方。
记忆中的她,感觉世界是模糊的,她无法看清四周都有些什么。
近视眼?不是,她的眼睛好好的,她在无名店铺的门口,蹲下身,身旁没有拜铭流利的身影,不知这是为何。
一会儿,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的‘影子’覆盖,他笑着来到兹血塔那身后,说:“小那。”
兹血塔那忍耐着,回头去看他,见是熟人,她也没有放松警惕。
这里太奇怪了,偏偏她还没接受对方,对方就强迫性的拉过她的手,去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他的模样让兹血塔那瞧见了,让兹血塔那感觉心里怪怪的,她被他强迫性的抱在怀里,那充满禁锢意味的拥抱让她只想反抗。
她用手努力推开他:“放开我,你不是阿代,干嘛要变成他的样子,放开我!”
她推了半天,用的力气都很小,‘阿代’乐意于见到她的这幅样子。
他抱着她,温柔的说:“变成他人的样子,我以为你容易接受。而且,你不喜欢陌生人的接触,只要我习惯了让你和‘朋友’接触……”
“你给我滚开,你这是骚扰!”兹血塔那才不管那么多,她努力挣扎着。
“嗯,其实我只想看看你能不能将我和他们分清。能分清啊……”他似乎是很失落的样子,兹血塔那一边挣扎一边对他的举动表露出了不屑:“变成他人的样子过来找我,你又是那个情绪?你不敢伤害我,不敢用真正的模样来见我就说明你认为你很可能会被我讨厌。恕我直言,你就算变成别人的样子我也没办法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你,而且,你用我朋友的样子来对我做这些事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是吗?”殉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乐意于看她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模样,看她气鼓鼓的,他兴奋的想:啊啊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讨厌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爱上我,你对朋友可真好,让我很是嫉妒呢。”殉逆笑着,说出阴狠的话:“老实说,我只对你有感情,所以他人的生死对我来说是我所谓的。我只要你就可以了。你要是想保护他们的话,我可以救他们,但是你要把自己让给我哦。”
“滚,我自己有办法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他们,我凭什么和你做交易?”兹血塔那都不明白这人找自己是来干嘛的,殉逆脸上挂着的笑容,在兹血塔那面前显得很温和,而那笑容的底下隐藏的东西是兹血塔那感受不到的。
兹血塔那只察觉出来了这人想靠近自己,殉逆的确是将这点表现出来了:“就凭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会杀了他们啊。有他们在我和绯炎那家伙好像都没办法轻易的靠近你。”
“其实解决如今的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医院里放火,一次性将他们全部弄死。”
“哈哈,就算我不弄死他们,绯炎也会动手的。”
殉逆边说还边把头靠向兹血塔那的颈间,他真是好久都没离她这么近了。
“你不在外面见我说明你没有办法见我。”兹血塔那的话戳中了殉逆的痛楚,殉逆咬了咬牙,他听了兹血塔那的话的确有些生气,但那是兹血塔那啊,于是他忍了会儿,在用手感受她身体的柔软的同时,说:“嗯,我迟早会想办法见到你的。现在的我已经很强了。”
他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他低下头,似乎是要吻她。
兹血塔那冷漠的伸出手,将他的嘴挡住,这没用,殉逆反而笑着伸舌,舔了舔她的手指。
顿时,兹血塔那浑身恶寒,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殉逆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她的手被他抓住,放在胸口,他低下头,将她的声音全部含在嘴里。
“唔……唔……”你放开我,放开!
兹血塔那很讨厌他在自己身上染满了他的气味,她也很讨厌自己和他接触。
殉逆忍了很久,不想再忍了,在吻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笑着,趁着兹血塔那挣开他的手的功夫去拿出早已准备的装有药水的针管,然后他拿着这个针管,对着兹血塔那的脖颈便是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药水注入兹血塔那身体的一瞬间,兹血塔那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感觉世界在旋转。
她没有彻底的晕过去,她还在撑着,那个药水像是把她弄傻了,她一动不动的,变成了‘植物人’。
殉逆抱着她,确定了她的反应,就把针管拿开,他笑着,变回原样,用手指去抚摸她的唇,他的脸上一片绯红:“不愿意和我合作也没关系,我帮你就是了。”
“我知道我吸收能量会弄得你不舒服,所以我给你打了能提高你承受力的药。这药呢,不仅能减少你的痛苦还能增强你的意识,给你药是为了防止:我见到了你,导致‘另外一个自己’见到自己,你的意识快速崩溃的这件事的发生。”
“当然,给你药多半是我的私心。药效发作的这段时间,你的意识会非常非常模糊,你会分不清楚是谁对你好,谁令你讨厌。这样的你……比较好控制,无论是往常的你,还是刚才的你,都太难接触了。”
“现在,我问你,我是谁?”
殉逆笑眯眯的抱着兹血塔那,问她这个问题,兹血塔那看着他的模样,感觉模样很模糊,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