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房间外面传来‘砰——’的一声,他和绯炎之间的关系,他和绯炎是最清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绯炎就在外头呢?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绯炎不是威胁,他观察着阿代,好一会儿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可以当她的伙伴。
明明这家伙就很废不是吗?
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给她拖后腿,阿代看上去身份不凡,可惜他的能力匹配不了他的身份。他怎么瞧阿代怎么都不满意,从各方面来说,这位少年没有一项是比得上他家的小那的。那么他当小那的朋友的意义何在?他凭什么能和小那做朋友呢?
他越看阿代就越是感到不爽,而这时,阿代终于寻着那从某处传来的诡异的视线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兹血塔那。
殉逆似乎是使了一点手段,兹血塔那躺在床上,脸红红的,看着像是睡着了又没睡着了的样子。
阿代喊了兹血塔那‘小那’一声,兹血塔那没有回应,她的意识是被殉逆锁在了某处,所以她这会儿才‘醒不过来’。
也许她需要一个王子的吻,殉逆说了,他只允许她待在他的身边。
阿代感觉到那诡异的地方似乎是来自兹血塔那身下的影子,他觉得她的影子怪怪的,而他的想法没得到确认之前,他不会轻易动手。他怕自己猜错了,不仅没找出诡异的地方到底在哪儿还让对方发现自己在找它。
这里很寂静,门外却很吵。
绯炎和殉逆算是‘同类’,他知道小那很难受,和殉逆待在一块儿,她的情况肯定不会很好,然而他越是知道她很难受,他就越是不能着急。着急的话会让别人看到他的弱点,让别人容易抓住他的把柄,他不会在别人利用她的时候向对方妥协,因为他知道,向对方示弱只会让别人的行为更加过分。
隔着一道门,光线透过门将门外门里的空间分成两块,绯炎知道殉逆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对小那做什么,他却不着急,耐心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笑着,说出来的话以及做出来的举动显得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他‘气极了’,就用手去掐他的脖子,这举动让那名医生不得不停下拿钥匙开门的举动。
医生真以为他生气了,他边着急用手去拨开他掐自己的脖子的手一边努力说:“你……你给我点时间……我能把门弄开……”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直接放火烧了不是更好吗?”绯炎笑着,微微的松了松手,让医生喘了一会儿气,随后他就一拳打在门上:“是你们把她带到这里来,结果你们一个个都不负责啊。要不要我让你们体验一下在这里当病人的感受呢?”
那一拳打在门上,门上面又出现了一个印,如果他的这一拳是打在医生的胸口上的话,医生绝对受不了。
这个医生方才到现在真的在朝绯炎‘希望的方向上努力’,可是绯炎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绯炎气极了,也等不及了:“不行,像你这样弄得弄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里的人都像你这么废物的话,那么你们全都没必要留着了!全部烧了,烧了,烧了,烧了,烧了,烧了!”
他的眼神中冒出的红光十分恐怖,医生听了他宣泄怒火一般的话语,为了牵制住他,他只好道:“我向你保证门开了之后我去治好她!”
“真的吗?”绯炎看上去情绪好了点,可是他的话很快就让医生又害怕又生气,“我不信呢。不如这样吧。”
“你跟我说说她的情况,我……根据你说的她的情况给她诊断行不行?”医生战战兢兢的接着绯炎的话说,绯炎装作思考了一会儿。他想怎么办?他早就有了主意,只是为了显得他要答应对方,他故意‘思索了一番’,要不了多久,他就给出了回答:“其实她目前的情况我的确清楚的很,但是她的情况特殊,我不认为你能治好。当然,你能帮她治疗的话我是会好好让你帮忙的,只要你不是坑我,我还是可以放过你一次的。”
“是你说的,我要你做到你就必须做到,那么我要你现在,破门,去给她治疗,把她治好,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的话,一次让我不满意,你都要被揍。”绯炎笑眯眯的,‘说’出来了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揍医生。
如果不是揍他一顿,他应该不会好好的做事。不管他是不是想为他治好她,这家伙在这里工作被揍是应该的。
医生以为绯炎说要揍他,那就是在开完笑,他怎么会知道绯炎的脾气?
绯炎心想:如果……如果一开始小那不在这里,我大概不会来这里,把这里屠了吧。伤害别人没关系,伤害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就是你们的不对。
她不在这里的话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把这里毁了的,可惜她的处理手段太温柔了。不过现在她遇上了点困难,最后要解决问题还是得用我的办法。
他只想过把欺负她的人都杀了,就没想过留几个活口当证据?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败类已经成为了败类,他们无法改正错误,既然他们的下场都是去地狱,那不如让他好好送送他们。
早点送行早点归西早点摆脱痛苦。
方才他对锁进行的处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要发疯,可以,但是他不能让她看见,也不能让自己伤到她。
他看着面前的医生,不会对医生有任何的同情,他只会想毁了面前的人。
看那,那张恶心的脸上露出的害怕,是多么的美啊!
他越是表现得不正常,医生便越是对他感到害怕,想从他手中挣脱。可是他的脖子还被他的手掐住,听了他的话,他只好说:“行,行,我答应你。我去破门,给她治疗,你不要着急,给我说说她的情况好不好?”
他已经卑微的在向绯炎请求了,绯炎见了他对自己的态度,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那我就跟你说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