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剩下脚露出外面的倒霉蛋被挖了出来,他就是伯爵府的两个侍卫之一。但是他那别埋在土里面的脸部全部都烤焦了,看上去犹如地狱的恶鬼一样,同时又像是一块加工未完成的铁片。
而那名被穿刺的侍卫,他的手指上面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并且夹杂着泥土。
这个侍卫先是把那名侍卫埋了之后才被穿刺的吗?可以弄得这种诡异的手法只是为了吓住伯爵吗?或者是让伯爵的精神开始崩溃吗?
我微微转过头,看了一下伯爵的那真的就如同疯子的样子。如果那名半死徒的目的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做到了。现在伯爵的样子,虽然不至于崩溃,但是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如果不是我这名伪狩魔猎人还有让他活下去的希望的话,他或许已经崩溃了呢。
而在简单的解剖之后,才发现,所有人的死法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被某张灼热的东西由内向外燃烧导致全身脱水和高温而死的。这就是那名半死徒的手段,那种诡异的火焰。也正是因为这诡异的火焰的存在,才让我有点投鼠忌器。
不过,我或许已经猜测出来了。如果没错的话,半死徒的杀人手法应该是先用幻术或者是魅惑之类的东西控制住这些人,而后在控制中做出还原恐怖童谣中的场景,而后用那诡异的火焰烧死?
果然,最初对于那篇浓雾的猜测并没有什么问题!那里的浓雾,监狱,围墙……所有的东西,或许,都是幻术化成的!
而那名半死徒最有可能所在的,最为稳妥的地方,那就是浓雾的中央!
“伯爵阁下,我等下要去浓雾中去见识一下那名半死徒了,您老愿不愿意跟过来?”我看着伯爵,眼神中略微带着一丝不屑的说到。
“我……能不能留下来……他就是恶魔……他……”伯爵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甚至,他就连望向山脚下那包围着伯爵府的浓雾的勇气都没有。他怕死,非常的怕死,从他此刻挣扎的眼神中就能够明显看出来。因为我留给他的两条路中,每一条路死亡的概率都非常的高!
“我……我……”伯爵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他再次跪了下来,想我这个在赫卡帝国中完全没有半点权势的伪狩魔猎人下跪了起来。
看来,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谓的权势和尊严真的是连屁都算不上。
我没有再理会这个微胖的伯爵,带着小皇女离开了伯爵府,开始向着那片已经明显膨胀和浓郁的雾中走去,如果伯爵想要跟过来的话我也不会丢下他,就像是那个小女仆一样。
我走了很远,可是转过头的时候神话只有那名紧紧跟着的小女仆,而伯爵却完全不知道在哪里。
看来,那名伯爵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妄自己对于他还有所期待呢。
……
“艾丽卡,要一直死死的拉住我的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放?明白了吗?”浓雾中,我对着小皇女说道。
现在,我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牵着小皇女,但是即使近在咫尺,却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嗯!”小皇女拉着我的手,回答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那么请小皇女您一定闭着眼睛朝一处方向一直跑!不要管任何东西!一直跑!跑到波士顿的狩魔猎人工会,去找那名叫做猎鹰的狩魔猎人,明白了吗!”我继续说道。
“嗯!但是我相信鲁恩卿,鲁恩卿是无所不能的!”
浓雾中,我看不到任何的情况,只能够听得到小皇女的声音,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绝对会宠溺的摸小皇女那头银灰色的柔软的头发的。
可是现在,我只能够死死的拉住她,不至于让她走丢……
那名小女仆,在进浓雾没多久的时候就和我们走丢了,同样的,我也没有兴趣再去管她,因为在这里,或许我连自身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了。
武器越来越浓,浓到我都看不到自己的双手和衣物,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够凭借着感觉。凭借着感觉,朝着下山的地方走过去……
在浓雾中,时间已经成为了完全不能用来判断的单位了,直到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浓雾终于逐渐散去,再次看到了那个牢笼。如同小孩子手臂一样粗的铁杆所拦住的监狱,那大理石加上青砖所堆叠而成的墙壁。腐烂的臭味,犯人的嘶吼,一切的一切无不是在冲击着你的五感。
这里就是监狱,在浓雾中,被那名半死徒所用幻术制作出来的一个巨大巨真实的监狱!
而那名半死徒,或许就处在这片幻术所构成的监狱之中吧!
我背起了小皇女,用曾经绑着那重型火枪的麻布绑住了小皇女殿下,并且把那把十多公斤重的重型火枪拿到了手里。
近二十公斤的重量拿到手中,对我来说有点负担但是并不感觉特别吃力,用来战斗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砰!”
重型火枪的30MM超大口径的子弹如同猛扑的鳄鱼一样瞬间击中监狱的铁栏杆,那小臂一样粗的铁栏杆在这口径下面就如同豆腐一样被撕裂开来,露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外如式崩裂口。
“叮”的一声,一枚空弹壳落地,下一枚30MM子弹被上好膛。
而整个监狱,也在我刚才的那枚枪响之后,警报声如同暴风雨一样席卷而来。就像是在一片还比较平静的湖面上面来了一发炸弹一样,整个监狱由原本偏平静的环境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但是,我完全没有去理会,重型火枪再次开枪,第一次让整个铁栏杆崩裂松动,而第二枪瞬间让这层牢笼直接变成废铁!大面积崩开的铁栏,还有彻底被打碎的铁门,在这重型火枪的口径下面,这些物品的坚硬程度和纸并无区别。
这让我想起来了曾经在军队中的时候一名装甲车兵所说的歪理,口径既是正义,射程既是真理,机动全靠自由,命中全靠信仰。
很是怀念,当年陪着那群兵痞去干翻卡里曼帝国那群狗杂种的日子!
我笑了笑,一脚踹开了监狱的牢笼,走出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