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视角)
[笨蛋,不会轻易原谅你的!笨蛋!渣男!]
一位看起来是教会人员的男性,鼓起腮帮子,用既气愤又失望地语气,对我这样说道。
仔细一看,其左侧的脸颊上,还有着一个枫叶一般的红印子。
这到底是怎样的教会人员啊。
[额...实在是抱歉,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性趣,若是一不小心让你误解...]
这怎么看都是被脚踏两只船后气愤的恋人所诉说的抱怨。
从男性口中说出来...
鸡皮疙瘩要掉光了。
[请等一下,亚尔托利乌斯殿下,还有这个。]
伸出右手,那名教会人员深吸了一口气后——
啪。
诶?被,被打了?被男性!?扇了一巴掌!?
这什么情况。
我捂住火辣辣灼痛的左侧脸颊,向后两步,与其拉开距离。
[失礼了,亚尔托里乌斯殿下,这是来自伊莎贝拉殿下的话语,在下已经帮您带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那位教会人员向我施以礼仪,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等!]
我赶忙拽住那人。
而后觉着行为太过不妥,赶忙往四周看看。
果然,就算是玛利亚殿下的人手,想要渗透进教会内部,也要费一番功夫。
确定自己的言行没有被监视后,我走到那人耳边,小声耳语。
[伊莎她...没事吗?]
[是,性命无忧,这不是亚尔托里乌斯殿下您促成的结果吗?]
**裸的讽刺让我内心一痛。
是我,在那张判决书上签上了父王的名字,让伊莎她,背上了罪名。
[伊莎她,在生气吗?]
[是,那位甚至气到了,在一瞬将在下当成您给予惩戒的地步。]
捂着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教会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手印看起来真痛,没有被伊莎亲手打下那一下,该说是幸运吗?
不...就算是被打,只要能和伊莎见一面...
[亚尔托利乌斯殿下,在下可以离开了吗?]
[等下...]
该说什么好?
既然能够给我带话,那么,给伊莎也...
[让伊莎她注意...不,这件事还是拜托你吧,伊莎的饮食,能够帮忙注意一下吗?]
[这点还请您不用担心,从斯威特商会得知伊莎贝拉殿下进入牢狱后,那边便主动接下了伊莎贝拉殿下本人的饮食。]
斯威特商会,已经,知道了,那么艾可与爱丽丝也?
数着手中的手牌,我摇了摇头。
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明白了,谢谢你,伊莎有任何需要,还请告诉我。]
[...]
并没有给予我回答的教会人员,以冷冽的视线看了我一眼后,离开。
明明答应了伊莎的带话请求,却无视了我的吗?
苦笑一下,我拖着仿佛陷入了烂泥中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中央的床铺上,仰躺着一位少女。
我最爱的...
[我回来了,贝蒂。]
除了沉重到让人心碎的呼吸,没有任何回应的,我最爱的妹妹。
苍白的脸颊上沾满了汗水,一向是妹妹骄傲的金色卷发无精打采地铺在床铺上纠缠在一起,细若蒲苇的手指泛白到透明,甚至能够看到暗藏在里面的,青紫色的血管。
拿出放在衣兜中,被手帕层层卷起的玻璃小瓶,我将里面不知内容物为何的液体,灌入贝蒂的口中。
随着液体一点点的从小瓶中消失,贝蒂的脸颊上终于回复了一丝血色,急促的呼吸声也平缓了很多。
握住贝蒂那脆弱地让人不敢用力的手指,我将其抵在额头。
现在,唯有这份温暖,还在维系着我的理性。
咚咚咚——
现在会来到这里的,是那位吧?
我将贝蒂的被褥盖好,为其放下帘帐,转身开启房门。
[亚尔托利乌斯殿下,打扰了。]
[不,教皇大人,是在下打扰了您的清净。]
站在门前的,是额头上有一块搞笑白色绷带的,教会至高负责人。
[您这是?]
还不会是被玛利亚殿下袭击了?
[啊啊,是殿下您那位可爱女友的杰作。]
抚摸着那块绷带,教皇大人耸了耸肩膀。
吸——
伊,伊莎,你做了些什么!!!
[实在是抱歉,伊莎她...额...]
[嘛,还请抬起头来,好久没遇到那么有精神的年轻人了,蛮有意思的。我也没想到那只鞋真的能从那种地方扔到我的头上,大意了啊,哈哈哈。]
...
伊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