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乌羽【不合格的转椅哥哥】

作者:虹髦丹 更新时间:2010/3/26 23:56:57 字数:0

第四乌羽【不合格的转椅哥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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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

「笨蛋。」

没错。

「由希没有错」

没错?

「你和他一样都是笨蛋」

相性一致?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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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

熟悉的病床单

「好久不见……」

犹疑一下是否该说早安,我也如此打了招呼。

拉开眼帘,透过眼球的毛玻璃里看到一个坐在转椅上的白大褂

机械性地曲折身子点头。到这里,我的视觉终于和脑袋连结,理解了。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日光烧灼着眼球。

环视一圈,输液和输血用的管子编成蜘蛛网

头顶或包成圈的绷带在哪?也没有什么特别痛的地方。

双手俱在,指尖完好,肾啊什么也都还在。

感觉头部有些缺乏血液,其他则和平常刚起床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仿佛复写纸浮现的景象,除了一些友情嘉宾,这里的一切都和梦境一样

「……你没有死,对吧?」

「你连我都想说是死了吗?」

声音带刺。但不如他的笑容像刺猬,抑或是豪猪,笑!

可人的头发,细微的刘海,知性却不失英俊的脸庞,白大褂在回答我话的同时双脚离地的在椅子上自转

「你是旋转木马控吗?」我对这样的笑话很有自信

「你是流血超人吗?」我的内裤没有反穿,对不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也是」

「你还觉得你死了么」

「如果我在看的死后世界,所以周围的人也应该是死……所以,没死啊……」

「我刚刚一直在做梦?周公还真是比阎王好客」笑!

医生拿起桌上的一叠纸翻阅

「你现在很明显已经呱呱掉到现实世界了。轻微脑震荡,由于没什么脑容量,蚂蚁大小的大脑在内部大起斯洛克,花盆的失主还没找到,这年头尽是些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基本就是这样,晓」

「而且没有严重伤口,头部血液也没有因花盆而对外社交」

「每次都是这样安慰病人,自杀志愿者都能组织成一个连。加上我就是个加强连了」

「就像你说的这是家族的DNA」

「是吗?」我笑了笑指了指挂在床位边上的绷带

「那些铁红色的染料告诉我证人在打假球」

「你以为呢?」医生礼尚往来的指了指我的右手,我们在数鸭子吗?笑!

「…………」

「你的右手是个爱笑爱奉献的孩子,为了脆弱的头盖,在紧急关头,你的右手挺身而出,令你头盖的防御力+10,当然,前提要是你的右手有着比你头盖更强的防御力」

「你还真是淘气」说着看了看我的右手,可恶,举不起啦,回家要进行家暴教育你,笑!

「三年前你的右手受伤,伤口殃及骨头,虽然奇迹般的能动,却不能抬过肩头。破伤风病菌更是乘火打劫,让你的伤口咸到笑得合不拢嘴。」

「不仅如此,三年前的事故让你的身体机能退后了60年,比起公园的太极拳老者或说秧歌队的三八红旗手,你的身体还真是硬朗。」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娱自乐的落语家,「好,好」像这样叫好,笑!

「喂,晓」

不知是因为我的叫好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医生停下了旋转的软椅(其实他一直转到现在),像是鸟从窗外免费送来叫声,抚平了我意识表层的龟裂,他意外的严肃

「你的短信」医生抓起桌上的手机

〖。。。。。。那个。。。。。晓君,没事吧。。。。。。。。那个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先走了。。。。。。。没事的话一定要回短信,。。。。。那个。。。。。。。。谢谢你,还有。。。。。。那个。。。。。对不起〗

「比起刚来像死了儿子的新兴语法,这个女生好像已经冷静了,话说〖。。。那个〗是她的口头禅吗?」

「…………」

「那个女生很关心你哦,晓!」佯笑变质了

为了避免狼狈,这次连心都做好准备

「或者说很喜欢你」坏人在奇怪的字眼上加上了八卦的强调音

而污秽又满是错误,退场得不干不脆的我,侧过了脸,医院的墙还真白啊!笑!

「不想说也不勉强,言论自由吧!」

「不想勉强我就别说,算了,童言无忌」

「不过…………」与后脑勺沟通的某人,看着我的头发使用了转折词

「那女孩和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啊!」

「我知道!」我的脸与后脑勺换位

「哎呀!你是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医生装出一脸的吃惊的笑容,这是这人善用的计策——佯笑

「我在昏迷之前听到由希喊了声〖“血,流了好多血,伤口没裂开吧?”〗」(见上卷末尾的带*号句)

「如果只是上学才认识的同学看到自己的同学被花盆砸到了,即便看到血流出,第一反应也是你被花盆的碎片划伤了,而她却是喊道〖伤口没裂开吧〗,似乎她在你被砸之前就知道你右手的伤了」

「就是这样」我的瞳孔被言语打捞上来,阳光下反射出浴的青光「而且我也没把这事告诉多余的人,至少由希是不会知道的」前提是上川老师没有去缝嘴巴的必要,笑!

眼球挑战了极限,医生一个严肃的颔首将手背放在额头。

「那就是说,晓,知道这秘密的除了鹿见家里的人,那几个在里头躲猫猫的绑架犯就是不二人选了。难道他们越狱后着手的第一件是就是靠小广告来炫耀自己的罪行?」

「这个笑话不好笑!」

「也是,那里窄的别说猫,估计连没成年小老鼠的都衣不裹体」医生露出了佯笑「那么余下的只有一个人,正巧…………」

「正巧她也是个与我同岁的女孩,你是想这样说对吧!」

「猜对了一半,我想说的是同岁而且非常漂亮的女孩」

「切!」看来我雾崎化得很严重「反正我也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大脑皮层受得的终身都不会好的,你就认了吧!面部语言也就是表情神经受到脉冲刺激产生急性官能丧失,波及周边的记忆突触,造成医学上所说的失忆。」

「我不想听你高谈阔论医道」

「别这么冷淡,你不也因祸得福,表情神经受损导致你大脑情感神经与面部的联系断层,却奇迹连接到了其他的感官神经,使你能通过视觉在日常感官中寻找片段——也就是你不能真心笑却能读懂微笑的原因。」

「这样看来,我只是个脑子搭错线的脑残神经病患者」

「当然,这只是理论依据,你的问题在我看来更像是心理原因。」

「我不会抑郁到自焚成孜然的,我所有的记忆只有你们给我看的那卷录像」

「不是不记得,更像是不想记得。那卷录像带是我们能找到你唯一的记忆,难道你在怀疑它的真实性」

「并不是,我能读出录像带里我的微笑,它是真实的;只是………」

「只是什么……」不知何时医生摘下了眼镜,却又仿佛戴上了另一幅看不见而偷视万物的眼神「你想说什么……」感情成分稀薄的声音振动着耳膜,略带着催促。这个人即便我读懂了他的微笑,我也无法透析什么,昭然若揭的含意夹藏在言语中又似乎暴露无疑的一针见血的佯攻着我。

「梦,自那以后我一直在做一个同样的梦」

「呀呀,你是弗洛伊德的fans吗?」(弗洛伊德:梦学家)

「医生,不,鹿见麟,你真的是我哥吗?你不是外星人吧!」

「外星人绝不会对大和国的宗法制感兴趣的」

「那他们喜欢希腊神话里的家庭和《源氏物语》吗?」

从少见的梦境中与谜样的老人对话一般的警醒,鹿见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比起之前精明的羊皮,这样的突然真是罕见

「你说什么!你想起了什么!」略带激动的他一把按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

「见到了有趣的事情,哥哥你也有这样的表情」

充斥碎片的思考,几乎要目击到幻觉般驱使着头脑。

脑细胞像是要被煮沸似的,热能集中在额头的中心部。

将移动的重心终点钉在了一侧:「放心,那只是梦境的恶作剧,那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是吗?」麟的表情在冷却后立刻找回了原来的角色,坐了下来,继续转起了椅子和自己

「晓,你还没办法真心笑吗?」

我扬起了嘴角,黄金比例的肌肉结合奥斯卡的默契「像这样吗?」

「我不是说你那逢场迎合的奸商招牌,收起你那戏笑吧!」

「戏笑吗?我喜欢这个称谓。」我笑!

「我应该说吧,那样的笑容能带给你的只有痛苦」

离家出走、杀人,以及绑架。

闪过脑海的提示将之反刍,我还有什么好痛苦的,然后看着麟。

「痛苦能让大家都在笑?」

「你知道虚荣吗?」

「那能吃吗?」

「一如既往的混蛋,那是可以吃的」

「彼此彼此,那下次我请你」笑!

「好了,治疗就到此了,放着不管也会好的,反正这方面你经验老道,晓!」

「之前是你的心理辅导还是人生咨询?」

「不,是实验验收」我是小白鼠吗?

「顺便说一下,由于你长期的临床,我收集了你身体所有资料,包括身高啊,胸围啊,血型啊等等,一次一样费了我不少劲。」麟费力的抡了抡肩膀「现在就差一些能辨别性别的重要部分,一具活生生的“鹿见晓”人体模型就能竣工了」

不要看也知道,现在这家伙笑容里只有华纳公司的标志——WS(猥琐)

「没有反应,就是默认了」

「我要睡了」

「这么快就要轰我走了,我还想改造些什么呢!」

「虽然我是流血超人,但那也是在电话亭吃完咸梅干之后的事了」

「那我就告诉你一些重要的情报帮助咸梅干超人维护正义」哥哥坏笑了一下「那个女孩来的时候十分着急,不是有人说不经意才是坦白吗?」

「你想说什么」我迫不及待的想用推土机夯实安静

「她来的时候着急的连话都说不清,我问她病人哪里流血了,她只是慌忙的拉起你的袖子。」

因为是自以为是的首次约会,我在出门前将衣服烫的很平,没有一丝褶皱,我看了看我的衣服,现在却是另一个极端

「……………」

「不排除当时她的心理原因,这件事还是很奇怪了」

「是你的话,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吧,晓!」

「我不明白」

「是不想明白吧,要知道,她如果真是她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

「你在否认些什么」

「自己好好想想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将桌上的手机丢还给我,踏着佯笑,用鼻息走出病房

「无论做家属还是做医生,鹿见麟你都不及格」

我猛地转过身,卷上被子,甘心做一个竹轮在火锅里

睡着的话会怎样?明明是夜晚,视野的边缘却渐渐变白。那个白缓缓地变成一个裸体天使的模样,怎么那么像由希。去,大概只有人生最后的旅程了我才有这样的眼福。不过很遗憾并没有看到那种东西。顶多就只有看到没有脚的人。这是病床上我做的另一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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