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乌羽【来自过去的告白】
放下单手握住的力也的拳头，义之马上上来制住力也「力也，你先冷静，你好好想想晓的话，喂，力也」义之挡在制动已坏的力也前面——
「力也！！！」义之撕声的一喊
力也放下了武林架子，垂下了双手瘫倒下双腿，大化维新后的解放一般，坐在了地上
他似乎很混乱，还没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同时，她走到地上的力也面前
「山本同学，打得好」
「开什么玩笑，绫你不是来帮我的吗？」
绫怒视了我一眼
「切！我能继续揍你吗？刚刚山本同学打得太温柔了」绫用鼻子抑或是下巴看着我
「算了，我至少打狗还会看主人」
「那真是不好意思」等等，我的主人是谁？我没有项圈，也没有名牌。
倒是绫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在找由希吗，难道……好吧，我大概理解了事情，因为………
远处粉色的头发稍稍卷起，天使般的银铃，伴着灿烂向这边跑来
「绫，那个。。。。。。晓君，夏目同学，你们没事吧！」
由希费力的喘着气
这丫头或许比力也更爱勉强自己，不，是逞强，笑！
「说得煞有其事呢。」我认真回了由希的话
「。。。。那个。。。。因为确有其事啊。」她也很认真
「…那个。。绫，谢谢」面对由希的致谢，绫有点不高兴
「死狗！」绫仿佛放弃了很多瞪了我一眼，双手抱胸——「切！！！」
这家伙想干么，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绫，既然由希找到了就打手机告诉我」
「死狗只有爪子，用什么按」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干吗一直道歉，奇了怪了
「那个。。。。。晓君，是我坚持要给晓君个惊喜才叫绫不要打的」由希略带歉意的灿烂一笑
「还有那个山本同学，晓君，喔~~ 」由希插进来当和事老。「要好好相处喔 , 这时候我们三个人一定要团结 , 绝对不可以起内哄喔~~~」
可爱魔神的“喔”虽然是萌力四射的缓冲了气氛，不过
这是什么时候啊，二战后期………
「我有努力过的」义之马上亮出自己的无奈
「嗯，那个。。。。夏目同学也是」苍白的一笔画龙点睛
「那个山本同学，你知道晓君他………」由希走到了力也身边
似乎是由希消防队的神力，力也十分平静地瞧了瞧由希
没有特意的假装，一个真实的起身
——谢谢你，晓。
一个鞠躬
90°的自然，直角的诚意，还有那青春的微笑
青春点数爆满，只要青春不要逗，我想了个无聊的笑话
我绕过身，朝力也的屁股……
「。。。。。那个。。。。晓君」
「晓，你……力也才刚冷静」
先是一阵惊奇，力也起身扭头拍了拍屁股，脸上瞬间浮现古板的表情
针对这个表情
「果然力也只有笑的时候不逞强」其实是不勉强自己！我对力也露出了笑容
「切！」绫走开了
「晓，还有……」
「道歉就算了吧，力也」
「不不，晓，刚刚是力也太冲动，所以一定的」暂定力也经理人的义之突然插了进来
「没事的，义之，我也打了力也，这礼尚往来，就是扯平了」
「可是……」义之眼神留在了某处
没想到这家伙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玩笑太较真就不好了」我走到义之耳边轻语，义之惊讶地看了看我「是吗？」
「既然晓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了，哈哈哈！力也快走吧，下午还有比赛」义之拍着力也的肩膀，急忙催力也走。义之或许是比我想象中还不错的家伙。
「嗯」力也转向由希「还有班长大人的恩情在下一定回还的」
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由希，大梦初醒的抬头
是觉得冰释前嫌的太快而不安吗？这是好事，仿佛之前的事是一场梦
「还真是多亏了由希」由希是治愈女神，我又回到平时的我——那个玩世不恭的虚伪的我
难道之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那个跟力也动手的我，这不好笑，所以事实靠大家的想象力自行补完，还是说我是双重人格，笑！还是逢场作戏三昧俱
「不不不，那个。。。。。由希其实没做什么，真的，要谢也是谢绫，力也同学没必要在意」
「雾崎同学肯定是要的，但更多是班长大人的仁慈，雾崎同学才会行动的，在下一定要报恩的，否则刚刚晓……吾」力也顿了顿
力也在省略号里添上了不敢想象，我给由希使了个眼色
「嗯，那个。。。。。好吧，不过，那时力也同学千万别勉强，不不，那个。。。。逞强」
「余晓得」干脆地回答，「下节课是体育课，晓，你来看训练吧！在下真心邀请你」
面对力也的清澈的瞳孔，哎~~~~
「力也，拜托你放下那种说话方式，事情能这样解决我已经很庆幸了，暂时还是别再徒增事端了，大家都冷静几天好吗？况且去看比赛的话，我可能会遇上我姐」
「咦！晓，入会书你还没有处理吗？」
「呃，…嗯」
「这样啊」力也说「晓也有晓的小人不晓得的不容易」（这句话该怎么断句啊！力也你不能正常点说话吗？）
「那就这样吧！拜拜」义之刻意的加快了催促的频率，双手拉着力也向外
「嗯嗯，嗯，那就拜别了」
不知谁按下了复读机的加速键，放出失真的卡带音，怀着不同的心情筵席快速却不干脆的解散了，到底是谁推了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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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变异，笑，还是偏移吧）
「喂，力也，今天的你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义之我好歹也是跟你从小到大的玩伴，你每次发怒都是后果严重，怎么这次就这样不了而了。」
「你是在说在下脾气暴躁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件描写似乎过于平和，晓还有你都和好的太快了，照理不是应该大吵一次然后闹到家长见面吗？文风变来变去的读者会头疼的」（这是丹的怨念）
「……」
「而且力也也不是中途会突然明白事理的类型」
「义之你还真是在下的知己啊！」
「嘻嘻！」
力也竖起了拳头
「不是鄙人不想打了，而是我打不来了」
「力也你的手……」
深色的淤青一条一条的像蟒蛇帮得缠绕在拳头上，像是紧身的瘦身衣，只是小了不知道多少号
「是雾崎同学弄得吗？」义之明知故问「没想到雾崎同学这么厉害」
那时她一边用那双「光是一瞪就足以让不良少年赤脚逃跑」般众人畏惧的铜钤般丹凤眼凶狠地瞪著力也，仿佛切西瓜似地打算刦开力也的脑袋。
大概即使发出哀嚎，也没有任何人会听见。
力也就这样坐卧在地上并往後退。
他的背碰上了倒下的桌子。
「吾似乎是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还有……」
「？！」义之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不动的看着力也
「她哭了……」
涨红著脸并全身颤抖的雾崎绫
她铜钤般的大眼含著泪水，并对著力也要宣告死刑。
力也还是第一次看见在学园里维持著一贯冷酷风格的她如此混乱的表情。
她的肩膀还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著。
之后却又——
「山本同学，打得好」
「切！」没事一样的抹去了一切
「我只是听晓说过雾崎会因为害羞而秀逗」义之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敌情后，「没想到晓他也有会错意的时候，我看……」
一个定论？还是公理？
——「雾崎绫的浪漫只因为鹿见晓」
「在下看义之的说法还是有趣」
「哇哇，啊，我真不适合说这种话，不过，有一点确定了，那就是『雾崎绫』很『萌』的」义之像小孩子一样，脸上甜蜜着棒棒糖的满足
「不，余说是很『猛』的」力也举起拳头在义之面前晃了晃
『「哈哈哈」』
「要是晓知道了肯定会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吾觉得是『笑！』」
笑声重重落下
「晓发现了吗？」
「在下想没有，晓，他该说笨拙，还是聪明了？」
「寡人倒是发现班长大人似乎注意到了，不过，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游离地看着晓一脸着急」
「咦？力也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看来我们俩真该好好互补一下，现在交流一下有好处，难怪三次元里反对个人英雄主义」
「汝在说什么？」
「力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逼你离开吗？」 「………」
「是吗？晓他还真是罪孽，那样的情形还能瞒过你」
「力也，大概由希同学也发现了，其实晓他………」
【】【】【】【】【】【】【】【】【镜头二次偏移】【】【】【】【】【】【】【】【】【】【】【】【】
之前来找由希时发现教工楼的老师意外的不敬业
然而我却没有认真细想 , 就直接伸手去开门 , 然后走进去。同样是极为普通的高中教室。不过我并没有正式上过普通的高中 , 所以也不敢妄下断言。
这些都不重要 , 重点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门也不锁，人也不来，即便是我这般，鸡爪都有缚我之力的人，也能入侵」
真伤脑筋。我才做好心里准备 , 要做贼
好了，我找到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
很好，是轻便的转椅
「…那么东西在哪呢…」我坐在椅子滑着地面，拉开抽屉，打开橱柜
「不是这个」我转了转上面盖子
「这个颜色不对」
「好臭，这个味道不对啦」
在哪，在哪，我用手指扫着下面的标签，真是的，看来我连做贼都不够格
天哪，该不会没有吧！不太可能，萌慧好歹也是个大校
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 , 就发现窗帘轻轻晃了一下。在窗户紧闭的教室里 , 几乎无风的状态下 , 窗帘是不可能会自己突然晃动的吧。
「谁在那里！」
唉…人就躲在里面是吗 ?
原来如此 , 果然是萌慧老师的头脑 ,跟上川老师如出一辙。只会想到要躲在这种地方。以为自己的恶作剧会得逞 , 打算看着我错愕的表惰 , 好好嘲笑一番是吗 ?
等等，来偷东西是我吧，我干吗这么义正言辞的
可别当我是笨蛋 , 三年前的我或许会上当也不一定。我刚经过跟力也的出生入死，还热得烫手了 , 我已经脱胎换骨了。对现在的我而言 , 这种把戏未免太过小儿科了吧，老师。
「。。。。。那个。。。。。。。」咦！好熟悉的开场白
「晓君」
「哇，哇、、啊、、啊！由希怎么是你啊！」我赶忙藏起手上的针筒（本打算恶作剧的）
「晓君是在找这个吧！」由希拿起手上的药瓶
「呃，嗯，是这个没错」
「可是由希怎么会……」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晓君的右手又裂开了吧」
是『又裂开』，
果然，那不是我的幻听
「之前看晓君打人时就很奇怪为什么打人的人要坐在桌子上，。。。。。那个。。。那个」
「不是坐以待毙吗？」
「对，还是晓君厉害」由希灿烂的一个含笑
是吗？我太大意了，因为右手太疼了，事先声明我很怕疼，如果一放松蹲下来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玩笑就开不成了，笑！
「。。。那个。。。。是那天花盆受得伤吗？」
「不不不，这跟那是两码事」
「我想也是。」由希说。接着眺望我一会儿 , 神情奇怪地一歪 , 说道 : 「。。。。。那个。。。。。还疼吗？ 」
「…」
由希拿出一旁橱柜的绷带
「。。。。那个晓君。。。。。把手伸出来吧！」
「啊，嗯」我静静地伸出手
「伤口很丑陋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跟晓君一样的丑陋？」
啊？
她是在说什幺跟什幺呢 ?
因为想得太多 , 我已经分不清是哪个了。
但无论那是什幺。
无论是何种意图的质问。
答案都只有一个。
「对。」
我静静点头。
「我想也是。」由希说。『我想也是。』是由希新的口头禅吗？
「阿晓一直都是这样自顾自的有些责任感」
「什么？」由希刚刚好像……
「很奇怪吗？。。。。。那个。。。。」
老实说 , 也是因为感到责任。
「责任啊… 我认为这是在完全没有预测到事情发展时所用的字眼。」
不过比起这个……
「明明伤口没有好」轻巧撕开仿佛跟在肉生根的旧绷带，一个丑陋的伤口
足足横穿整个手肘的伤痕，板上钉钉子一样牢固的露骨，是真的露骨，感觉如果挖去新生的肉，露出骨头也不是难事，事实却远不止此
「很丑陋吧，这个形状！」
一牙新月的造型，没有十五的团圆，也不是百年的月食，甚至连月亮都算不上
一个丑陋的微笑，死去的皮皱成牙龈的形状，裂嘴而笑
是讥笑，嘲笑，哂笑，媚笑，怒笑………没有任何温柔的笑
尽管听来像在闹憋扭 , 不过这是真心话 , 结果多半亦是如此。
我内心的讨厌记忆已达饱和状态。增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必须背负的十字架 , 也不用多久就埋没了。只不过如此而己。
「那时你也是这样勉强自己，不是逞强，真的是勉强，还很冒失」
「………」
「明明想下重手打山本同学，却又害怕真的下重手，只好选择还未痊愈，而且本身就有伤的右手，。。。。那个。。。。这样无论心里再怎么手下不留情，力度也上不来，不根本没法上来」
由希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明明我演的这么好，还配上了戏笑
「由希，你高估我，只不过是一点保险我没有这幺精明。这种『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的说法 , 实在消受不起。还有我没有那么温柔」
「看看这个丑陋的微笑你就会知道一切只是个玩笑」
我喃喃自语着 , 最后一如往常地 , 以一句「玩笑」 结束所有的思考。
毕竟打人的是它（右手）, 被打的是他（力也） , 温柔的是她（由希）。我最后什幺也没做 , 甚至没有负责。完全不了解他人心情的我 , 又怎能负起责任呢 ?
这真是玩笑。
「那个… 三年前你也对谁说了相同的话吗 ? 」
「………」
「…阿晓…」
「没有这回事」
我再否认什么
「是吗 ? 」
「除了今天我没跟任何说过这句话」
「你跟她说了什幺吗 ? 」
「什么她，我不懂你说什么」
「她。。。。那个。。。。给你留下这道伤痕，挥之不去伤痕的她」由希气氛的起身翻倒了椅子
「没说什幺。」我立刻回答。
「那个。。。。阿晓，你是阿晓吧」
由希哭了，噙着泪水的看着我
「那个。。。。阿晓，粉色的油画棒」
「你记得这个吧」
一根用了半截的粉色油画被由希捧了出来
「你认错人了，错了吧 ?是吧！由希 」
「你说你最喜欢粉色头发的女生，所以送了我这个油画棒。。。那个。。。。你还说过『左手是恶魔之手，那右手就是天使之翼』，你说过『阿晓我会永远守护天使的微笑的』，你说过对吧，阿晓！！！！」
豆大的泪珠打湿了绷带 ，可恶，该死的伤痕你在笑什么？连由希都敢笑，你找死啊
「晓君就是阿晓，是吧」
我沉默不语的看着由希，我该干什么，开个玩笑吧，笑！我对由希露出了戏笑
「别笑了」
我觉得嘴巴吃到沙子，接着就听到类似破裂的冲突音。桌上的药瓶被横扫一地
我的舌头有多少年没有不听使唤了呢。
我在没获得由希许可之下站在她旁边，接着为了偷看由希的侧脸而转过头去，然后。。。。。
脸颊和她的巴掌碰触，发出响彻萌慧的声音，脸颊在被巴掌侵蚀时，相会和离别都带有热度，这让我感到安心。
「… 」由希默不作声地瞪视我，「晓君，不，阿晓，请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小希。」
「………」
「…那个。。。。求求你……」
「记得」我不知道怎么做，连笑都笑不出来，我也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
滴完最后一滴眼泪, 接着又站起 , 由希俯视坐在地上的我，话说我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的，笑，笑不出来
由希的眼泪干涸了，却露出更加悲伤的表情
「那个。。。。那让我们来实现当日的约定。」
约定？
「那个。。。晓君」
她灿烂地笑着
我继续装着傻
——「我们交往吧！」
一个无与伦比的含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