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云文吗?”
今天倒是有两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两人一位穿着莫名的棕色工装服,另一位则身着白色大褂,倒有几分研究,医生的感觉。
“你好?”
门的那边没有声响。
“所以我说当初就应该直接绑回去的,现在这闭门羹吃的……”
“嘿,你这强盗气质不能改改?什么叫闭门羹?人家说不定只是刚好不在家,谁跟你一样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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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事吗?”倒是云晞先到家看到了这一派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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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图书管理员没有社团,因此一放学便泡在了图书馆里,不幸的是,云文和最不想排在一起许静静排在了一起,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察觉。
“明天没班,出去玩吧……”
“没空。”
云文依旧看着面前的书,这次连瞟都没瞟。
“听说马上你们就要结业典礼了吧,这么快?”
今天倒是因为天空下着秋冬之际特有的小雨,图书馆人不是很多,因此两人也并没有太大的约束。
“内部的高考和外部不一样,我们大概这期末就要高考了。”
“那就是说我们马上就要分离了?这么说我还有点舍不得前辈你呢!”许静静倒是趴在了桌子上任着她的刘海立在桌前,挡住视线,倒是看不到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至少我还要受你三个月的折磨。”
“喂,你不会舍不得我嘛?”
“抱歉,一点没有。”
“哇塞,好无情。”许静静猛的抬起头,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云文。
“你走了之后就我一个人独守这图书馆,很孤独的诶。”
“那也不要现在故意发出噪声好吧”云文不禁吐槽,因为面前的许静静正在靠着办公椅来回用脚移动。
“既然如此,也不最后聚聚吗?”
“不是还有三个月嘛。”
“无情……”
“??!”
“我可能没有这么久的时间了……”
“……”终于云文停了下来。
“医生说我可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
……
沉默保持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告诉那些好朋友的话,他们多半会伤心吧,到时候想好好玩都成问题了呢。”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之前讲话是的那份玩笑气。
“真是无情啊,原来我在你心中不算是个好朋友呢。”
“诶?!我的口头禅诶!”
果然正常不过三秒,可此刻,却很难发出这样的吐槽。
“所以说陪不陪呢?我的朋友。”
“啊啊啊,看来这次不陪不行了哪。”
“噢耶!”许静静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摆一个“大”字的pose
总感觉被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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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以一种别样的方式了解了心愿呢。”
虽说已经没有了反抗武装,但日常的巡逻和岗哨在军营中还是保持着正常运行,而今天,真巧是夫妻俩值班。
事实上原本暗哨的值班只有一个,但他们总是会一起执行任务。
今天原本因为战争结束没有什么敌情,云天原想让妻子珍不必陪他,但最后耐不住软磨,还是最终妥协了。
“昂?”
“你忘了?年轻的时候可是大放厥词在军营里说要带我逛遍世界的……”
“嗷嗷,你说那事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没错,此时的云天异常尴尬。
“唉,我就知道,你整天就想着你的画了。”
“哈……哈哈……”云天越来越尴尬了。
“当初也不知道怎么看上你的,明明那时候又弱又自卑的,天天还要我来罩你。小娘们~”
这已是近二十年没有用过的外号,一时再传开会让云天很苦恼,毕竟之前他老婆连他抠脚喜欢搓泥丸的小癖好都传遍了整个连队,一时所有人都好奇云天是怎么搓的。
“咳咳咳,这种外号……”
“不过啊…”
唔……
集结号响彻整个海岸,松散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这号声强行拧紧并演变成了一场混乱,但在不亚于广播音量的场面指挥官迅速结束了这小插曲,而云天和珍也停止暗哨任务和闲聊,向着沙滩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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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担心害怕,面对眼前对自己信息了如指掌的两人,云文更多的还是惊讶以及对他们二人身份的疑惑与警戒。
穿白衣的眼上带着个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眼中却又能透露出一股杀气,谈吐优雅有礼,令人没有太大距离感,很亲切。
另一个,完全就一痞子,自云文来时,他就瘫在那木制的咖啡椅上面前摆着不合时宜的矿泉水,如果不是一旁的服务员自他进门来就死盯着,云文猜这老几肯定会从他那破绽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香烟抽起来。
这一上来就是准备唱黑白两脸啊。
“在你放假的时候来打扰你实在抱歉,不过我们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事前来询问。”白衣的倒是先张口。
“就是你最近有没有得一种怪病……”不等云文回答痞子接了下一句。
“没关系,请问是什么事?”云文直接无视。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倒是搅一搅品了一口
“嘿你这小……”
“就是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倒是没有。有问题吗?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云文早就发现了端倪,更是从这句话开始,云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白衣倒是也没什么动作(虽说旁边的痞子已经快要炸了),还是用微笑面对着云文。
“是嘛?那……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兰昊,这位叫李海涛,我们是隶属于附近一家医疗机构等等,最近正好推出一种特殊治疗服务,可以治疗各种器官疾病,还可以提供医疗保健,在共享病例看到了你的资料,既然你已经痊愈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向您推荐这个服务了,那还是感谢你能在百忙之中……”
“你们知道我的病吧。还准备撒谎吗?”
兰昊嘴边微微一笑
“这位同学……”
“我可从没听说过会有这么一个保健机构能够获得这么多情报,包括我的住址联系方式和健康情况……”
“是的……既然你察觉了,我们也没必要掩饰了,我们知道怎么治你的病,但需要你的配合。”李海涛这时才刚刚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身体用胳膊支撑在咖啡桌上以靠近云文。
“你们是谁?”
“代表国家。”
“为什么治我,你们可不像做慈善的样子。”
“我们不喜欢西装革履,穿着这身比较实在。”
“有什么目的吗?”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那也恕我拒不配合!”
“你的父母已经牺牲,难道忍心看你妹妹一个人孤苦长大吗?”
“你放屁!”云文终于爆发,站起身来抓住李海涛的衣领。
旁边的兰昊此时却依旧保持平静,安静的品着蛋糕,看向窗外的风景。
在一片沉默中,两人目光对视,一个平静一个冲动,一方玩弄着另一方。
云文慢慢松开手,因为他早已发现除了衣领,那人仍旧端端地做在椅子上。力量的绝对差距,才让云文发现对方的老练与克制,反观自己……
“你父母的事我们也很抱歉,如果你考虑好无论跟不跟着我们,这是名片,随时打给我们。”兰昊终于再次发言,只不这次他起身,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转身便和李海涛一起离开,消失在了玻璃门的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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