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都很安稳,那个灾厄缠身的debuff也形同虚设一般,唯一难搞定的是我自己早就身负的debuff,由于赫莱安迟迟没有出现的缘故,所以我的色戒无法被削弱,其导致的结果就是我还是个无力男子,连安安都在床上戏称我那条老二就是条会动的蚯蚓而已。
“所以我为什么不自己去学那魔法啊。”
这番自问自答毫无意义,一旁的安安听了后歪着头去思考这话的意思,我伸出右手压着她的头让她停下。
“不要所剩不多的脑细胞用来思考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是无聊的事情?”
“对。”
我瞧安安那样子估计是连自己刚刚要思考的问题是什么都迷茫吧。
这时我看着站在一旁的银铁,她似乎适应了自己作为女仆的身份一般,从早上起床就看到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坐下吧,银铁。”
“是。”
强者可以命令弱者,弱者也可以反抗强者,第一种现象不出奇,而第二种现象也不会说很少见,只是有些强者是可以完全让弱者产生不反抗的心理,譬如我就是使出蕴含武者之境的拳头,生生摧毁了银铁的反抗之心,达到了第二种现象。
如果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去当奴隶商人的话没准会因此大赚一笔吧,我心想。
银铁静静地跪坐在地上,记得她有这种行为是因为被安安灌输了什么吧,仆从不可与主人平起平坐,因此她选择坐在地上,事后安安也是大喊大闹地让我劝一下她。
只是,我不想在命令她更多。
可悲的是,我刚刚就是在下命令,倒不如说我对银铁的每一句话都和下命令一样。
“九泉,你对银铁打算怎么处理?”
那是昨天晚上,真真在阳台向我提出的疑问,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失眠了。
真真挂念赫莱安和索索玛菲,而我则是单纯地想看星星看月亮。
“顺其自然。”
“让她继续当女仆?”
“也可以吧。”
虽然没有刻意去观察,但是想必真真也在试图去改变银铁的想法。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率先问道。
“感觉真真你改变了很多呢。”
在我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眼前这位小女孩已经能开始坦率一些了。
“因为安安大人教了我魔法吧。”
“安全感?”
“这么说也没错吧。”
真真以不确定的口吻回答了我,但我觉得那离答案八九不离十。
“你变成狼人的记忆还在对吧?”
“对。”
真真没有犹豫地承认了,这让我稍微有些惊讶。
“那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真真紧跟着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可我不记得有你啊。”
这句话瞬间对我造成了高额的暴击伤害。
“你是被带到研究所的对吧?”
“恩。”
“然后你那时候是年纪大一些的女孩,还能变成狼人,那你记得一个你救下来的家伙叫九泉吗?等等。”
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和真真开始的剧情都是穿着女装,在她的认知中我就是个女孩子。
“你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是赫莱安?”
“恩,安大人也跟我说她当时化名为九泉,之后我们分开,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结束了?”
“恩。”
听到这我有些难过地捂住脸,久久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说这俩货怎么关系进步神速,原来是赫莱安利用了这个。
“我一直很疑惑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安安大人说了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之前的就当作是做了一场梦,但是银铁不一样,她是梦境化身,如果没有九泉你的话,大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真真直接把话题拉回到银铁身上,我无奈地转过头去看天。
“我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可她现在只听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安安大人喜欢她?”
提到这个的时候我只觉得空气突然停止了流动,是错觉吗?
我疑惑地看向真真。
“不是因为她漂亮吗?”
真真白了我一眼,这少见的动作让我懵在那里。
“鸣泽大人对银铁做过研究,当时童姐姐也在,她们谈起过银铁。”
“你们居然孤立我。”
这次是被真真瞪了一眼。
“那时你睡着了,九泉知道梦境化身和本体都存在的那段时间会发生什么吗?”
“不是互相争夺生存权吗?”
“差不多,只是梦境化身不仅杀掉了本体,还杀掉了家人。”
“我记得梦境化身就是自己做的梦,也就是说是她自己想杀掉的吧。”
“并不是。”
真真摇摇头。
“鸣泽大人说过,做梦的人虽然知道自己做的梦,但在意识上那并不是自己想做的,就像梦到自己在跑,但是事实上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去奔跑,同样的,梦境化身杀掉了本体不是本体的意愿,而是梦境化身的本能。”
“说到底都是梦食白鲸的锅喽?”
“恩,童姐其实也打算把银铁列为自己的伙伴,毕竟目的相同。”
“你猜测的?”
“不是,这些都是鸣泽大人跟我说的,然后她问我,为什么见到的几个人类说的跟做的都不一样。”
“因为她第一次见到人类吧,不过以我的观察她好像喜欢研究类似魔法之类的特殊力量吧?”
“因为九泉是人类啊。”
真真拍了拍我的腰,随后转身走向客厅。
“我困了,晚安。”
“晚安。”
我发现身边的人就像是精神被碾压成浆糊一样,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有着怎么样的性格,明明都实实在她在地活着,却依旧对自己感到迷茫。
“大笨蛋。”
安安忽然出现,迷迷糊糊地走过来抱住我。
“怎么了?”
“不抱着睡不着。”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