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冥妖，拆了它！”
我手指着阳台的铁栏杆，小冥妖大叫一声把铁栏杆直接拍烂，顿时一个大洞出现在眼前。
“走！”
我一声大喊，然后豪迈地一跃。
“呜呜呜……”
我其实是想要跳到小冥妖身上，没想到那家伙非常耿直，居然直接跳了下去。
我站在阳台上低头看着它，它在地面上抬头看着我。
这让我尴尬地想钻进女人的缝里。
全力开启仙者之境的我立刻察觉到后边有个家伙迅速靠近，没有多想，我直接朝着楼下跳去。
“接住……额啊！”
我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都慢了，这也导致了那家伙在半空中将我扑了出去。
抬眼看去，赫然是发了狂的可莱茵，血红的条纹从额头蔓延到脖子，血红的眼睛连我的人影都倒映不出。
很快我被扑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因为是从三楼掉下去的，加上可莱茵用那么大的力气，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样。
关键是想跑都跑不了，刚惨叫一声就被一拳打在脸上，整个脑袋就像被重锤打中，那种皮骨肉撕扯的感觉让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脑袋要飞上天。
没有多想，我也回敬对方一拳，实打实地打在她脸上。
啊，好痛。
这不是人脸，这是铁板吧，我感觉拳头都发出了悲鸣。
很快一个小小的黑影迅速接近。
那是手掌，还有锋利的指甲，对方没有一点情面留给我，直接给我脸上来了一爪。
我虽然及时的闭上了眼睛，手却来不及了。
因为太快了！
快得我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反应，闷哼几声硬是用脸扛下这一爪。
好在接下来的几爪都能用手挡住，但是积分还是照扣。
小冥妖已经朝着这边冲过来，然而可莱茵却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还在一个劲地对着我的手臂疯狂输出。
“用力揍她！”
我大喊着，小冥妖也同时挥出了拳头，唯独可莱茵没有丝毫察觉一般，她只是固执地抬起右手对着我的脸挥下去，就像砍柴的樵夫，机械地挥动斧头砍下去。
一秒后，拳头打在脸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身上突然没有了负重感，这才敢放下双手。
视野中小冥妖就在我身旁，然而被揍飞的却有两个人。
一个是可莱茵。
一个是程殊辉。
“不死者？”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吐槽中了，程殊辉的身体居然慢慢长出了脑袋，大概是刚刚他替可莱茵挡下了那一拳，而现在可莱茵正撕扯着他的肉体，企图挣脱开他的怀抱。
“程殊辉。”
程殊辉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可莱茵的脑袋，他的双手被咬得完全能看见森白的骨头，可他好像没有察觉到疼痛的样子。
“赶紧走吧，我拖住，放心，我身上一直自备着武器。”
他捡起了地上的刀，对着我挥了挥要我安心的样子，而他的脸上开始浮现血红的条纹，看起来和可莱茵脸上的条纹一模一样。
安心？怕不是到时候要拿它来砍我的吧？
我很果断地命令小冥妖带着我离开这个，连多余的回复都没有，仅仅是最后回头看看一眼。
那一眼，我愣住了。
程殊辉拿起那把不知名的刀，在血色条纹蔓延了一半的时候朝着自己的脖子砍去。
那刀很锋利，程殊辉那毅然决然的神情还残留在之前的脑袋上面。
可莱茵将他的身体抛开，然而程殊辉的脑袋恢复的很快，在可莱茵打算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又一次抱住了她。
兄妹俩离得我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两个黑点。
我默然地转过头去，心里早已被重重敲响。
也许，这就是哥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