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身体现在状况如何?”杰斯卡关心地询问着眼前这位男病人。
在同伴离开村子的这段时间里,杰斯卡也开始融入到了赫莱安的队伍里,他非常热情地帮着做很多事情,甚至多次登门拜访那些受伤的人。
听说这个男人在煮水的时候因为小心而被烫伤整条右手臂,沸腾的热水还溅到了裆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杰斯卡就连忙赶来,没想到这个病人比他想象还要有毛病,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索索玛菲呢?”
“有一个小孩子发高烧,她带着村里的医生去那边了。”
“发高烧交给医生就好了吧。”
“教导村里懂医术的人虽然不是神官的职责,但是恰好索索玛菲有这方面的知识。”
“还真是厉害呢,索索玛菲。”
“是啊,不仅在容貌上还是在天赋上都让无可挑剔。”
“性格也不错,胸部也比较大。”
“确实没错。”
--欸诶誒?发生了什么?这话题怎么突然变成聊八卦了?我刚刚是在询问他身体状况如何吧?按照我的理解,如果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的话就可以省点药粉,单靠最近学习到的神术来治疗就好了。
呆愣中的杰斯卡被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拍了拍肩膀,一副兄弟你也很懂嘛的样子看着。
“其实我的烫伤并不严重。”
“哦,烫伤并不严重的话我可以用神术治疗一下,不会很痛,也不会像药粉那样让你有很痒的感觉。”
“这位神官大人,我记得你叫杰卡斯对吧。”
“我叫杰斯卡。”
“哦,抱歉,杰斯卡大人。”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杰斯卡就好了。”
--拜托别这么尊敬地叫我,我很慌啊。
杰斯卡总觉得眼前这货要提出奇怪的请求,以前在神殿的时候也有些人会有这么类似的反应,不对,是征兆,前客气地拉拉家常刷刷好感之后就趁这个趋势提出自己的请求,虽然很让他不齿,但是他向别人提出请求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那杰斯卡,其实我的烫伤也不需要用到神术,神术要用在那些更加需要它的人身上。”
--难道是我想错了?可是这货似乎拜托了某个家伙来小木屋那边发出需要医治烫伤的请求啊。
“不用勉强自己,不如拆掉绷带让我看看情况如何?要是感染了病菌也不好,对吧。”
“烫伤以前也发生过,这只是小事情。”
杰斯卡额头的青筋慢慢浮现出来,这意味着他忍耐快到极限了。
“那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杰卡斯笑着转过身去,他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个蠢货了,明明有事相求,结果半天了还愣是不敢说出来,求别人的时候就该拿捏好度,惹别人不愉快反而不好。
果然只是个没有见识的农村人啊。
“慢着,杰斯卡。”
“什么事?”
杰卡斯转过头去便瞧见那男人沉着脸,他用略微低沉的语气慢悠悠地说着。
“我的烫伤确实没有大碍,劳驾你亲自来这里非常抱歉,但我有事相求。”
“说吧。”
杰斯卡就等他说这句话,而这次那男人也没有表现得很扭捏。
“其实我得了心病。”
“心病?”
“对,这是心病,杰斯卡。”
此刻男人的眼神无比的真诚,杰斯卡见到这样单纯的目光已经是许久以前,那些新进入神殿的神官跪在地上虔诚祈祷时注视着天空,目光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干净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杰斯卡说。
无论杰斯卡心里有什么想法,总之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自然是会答应村里人一些请求的,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个要命的女猎人。
“我想知道索索玛菲是去哪里看望那个小孩的,也许那个小孩是我朋友的。”
--可那个小孩只有一个妈妈呀,啊不对,我不该这么想。
杰斯卡联系之前的对话,这一切都连贯起来,这货单纯就是想要索索玛菲来医治他的病,还他娘的是心病,怕不是已经引火焚身了!
“出门左转第三个屋子,那外边有个石头做的圆形小水池,然后在左转,左手第二个屋子,那个屋子比较大,从门外看过去有比较小的院子。”
“谢谢!”
那男人说完飞也似地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杰斯卡望尘莫及,这使他沉默了许久。
“不客气。”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