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虚海的另一边

作者:*凉月* 更新时间:2010/2/22 20:00:30 字数:0

放假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马上就要进入八月份了,天还是那么的热,傍晚时分,太阳光依旧让人觉得很毒。

三天前,月心从星月国回来,便开始查找饕餮可能藏身的地方,可是都一无所获。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月心小声嘟囔着。

肩膀上的小狐点点头,"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如既往,末也跟了出来,她静静地走在两人身后。小狐趴在月心的肩上,思索着什么。

"小狐,你怎么这么轻。"上次睡觉时它压在身上,感觉非常沉重。

"想要变重也行,那样的话你不太累了?"

这样啊,"真不愧是小狐。"

"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狐。我不是动物,凌澜的孙女。"

"你这样子本来就是白狐,我也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孙女。"

月心压低声音说,大街上一个人自言自语不被人当做怪物才怪。也是为了说话方便,小狐一直呆在月心的肩上。

"不过,他们到底躲哪去了呢?"三天来,月心几乎不分昼夜的查找,睡觉时间用指头都能数出,可依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去占卜下吧。"

"可是,我最不擅长这个了,星象,占卜之类的我看了就头疼。"

月心属于实战派,像星象,占卜这样的可以说是与实战不相干的,但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又是不可缺少的,所以月心对此也很犯愁。

"有机会叫凌澜教教你吧。"

"啊?"

月心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要是去的话,她肯定会说月心啊,我可是在你刚懂事时就把一切教给你了,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长进啊。没错,"月心点点头,"她肯定会这样说。"

"有时虚心求教也是必要的。"

"话说如此,但是--"要是去问奶奶,哼,还不知道会怎样被奚落呢。

末在到家后被凌澜叫走了,月心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回房了。

躺在床上,月心望着正在往西边走的太阳,听着不间断的蝉叫声,坐了起来。

"不睡一会吗?"趴在地上的小狐睁开一只眼。"晚上还要出去。"

月心摇摇头,出去了趟,然后抱着一个式盘走了进来。

"你要算他们隐藏的方向?"

月心点点头,然后转动着式盘,不一会,月心抱头大叫:"啊,不行。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说要虚心求教。"

"可是,算出来也不一定准啊,事情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再说,如果哪天天阴,恰好又需要看星相,那不就是徒劳了吗?所以说,一切还不如行动来的快。"

"狡辩。"小狐小声抗议道。

"对了,小狐你刚才说什么?虚心求教,这事还是问下更清楚事件详细的人比较好。"

"是凌澜吗?"

"怎么可能。是小镇上的那些小妖怪了。它们应该更清楚。"

"你打算怎么问?"

"当然是就一手拿刀一手逼迫,如果它们肯配合的话就另当别论。"

"那是威胁。"

"是询问,询问啦。"

月心挪走式盘,起身来到院子中,走上水榭,"芙蓉说的不错,这里看风景的确很好。"

"咦,孙女回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转眼间,几个小妖跳到月心面前。

"孙女,听说你去了另一个地方。"

"孙女,那地方怎样啊?"

耳边不断传来"孙女"这两个字,"不要叫我孙女。"

"唉,孙女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是啊,那时还很喜欢和我们玩耍呢。"

"有一次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啊。"

"是啊,是啊,从那以后,凌澜就在屋里设了结界,我们都没法进去了。明明受害的是我们。"

等等,差点要了它们的小命?难道这就是小狐上次说的无意中使用了水刃。

"不过孙女还是很照顾我们的,每次回来都没忘记我们。"

"孙女上次受伤,我们都很担心,但是没法进去探望啊。"

月心叹了口气,"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孙女。"

"可你的确是孙女。"

放弃对这个问题的纠缠。

"对了,你们最近可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我们一直呆在这,这里安全,听说外面的伙伴莫名消失好多个了。"

"它们住哪?"

"本来是在玄河边,那里清净。现在,可能在西街那些空宅子里。"

所谓的空宅子,就是古时遗留下来的无人居住现在供人参观的房子。

看来晚上要去探索下了。

天色暗下来以后,月心鬼鬼祟祟的溜出院子。

跟在后面的末好笑的看着四处打探的月心。凌澜完全知道月心这几个晚上去了哪,只是没有点破。

"我说,"小狐不满的开口,"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不好吗?"

"可是,晚上溜出去感觉不太好。"

凌澜早就知道了。小狐心里想到。

凌澜的确在月心迈出院门时就察觉到了,几天来她一直不动声色。今天应该有线索了吧。凌澜听着院中的动静。

通过算卜,凌澜初步确定饕餮应该藏在玄河那一片。不过她没有告诉月心,有些事,还是要月心自己去探索比较好。

"我似乎也应该行动了。"

"凌澜。"一个白色长发,发髻两侧带着黄色的花。如同裹胸一般,身上的白色裙子并没有袖子之类的东西,长长的裙子拖到膝盖下面,脖子上带着银色的项链,双手上缠绕着银色的手链的少女出现在凌澜面前。"你又要用离魂之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了,经常灵魂出窍会损害你的身体的。"

"丑,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总爱这么啰嗦。放心,我的天命还未到。"

"凌澜,你有时也该听听别人的劝告了。"一股新的神气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短发,身穿白色,上面略带点蓝色的风衣,领子向上翻起的男子靠在门上说道。

"是戌啊,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那个继承人真的值得期待吗?"

"担心的话,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知道拗不过主人,丑与戌对视了下,戌点了点头。

*

"好黑啊。小狐,你看的见吗?"

"当然了,我在哪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四处摸索的月心,小狐开口道:"其实你可以使用‘夜明术’的。"

"咦?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啊。"

使用了夜明术后,果然看东西清楚多了。拍拍肩上的小狐:"真不愧是小狐,真是聪明。"

"不要叫我小狐,连这个都不知道,凌澜的孙女。"

"不要叫我孙女。"

又来了,末看着前面拌嘴的两人,最近的频率似乎增加了。

"是孙女。"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月心循声望去,一个橙色小妖在椅子下面怯生生的望着他们。

是在玄河边见到的那个小妖。

"就你一个?"

"不是,大家都在仓库里。我是听到动静后出来看下的。你们跟我来。"

走近仓库,月心不由打了几个喷嚏,这里的灰尘太重了,肩上的小狐也不停地用爪子揉着眼睛,

"小狐,没事吧?"

小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摇头。

"孙女。"屋梁上,桌子下,探出个无数脑袋。

"孙女。"橙色小妖来到月心脚边,"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只能暂居在这。你一定要帮我们啊。"

"是啊,是啊,我们的幸福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帮我们夺回家园吧。"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状况,明明是来打探消息的,怎么变成了要接受它们的委托了。

"你们以前住哪啊?"

"玄河边啊。"一个蓝色小妖跳了出来,"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听独角兽说,你打败了两个怪鸟。"独角兽就是院子里的小妖,因为头上有一个角,所以被称为独角兽。

"那两个怪鸟也袭击过我们啊。"

"它们还有同伴,我们的伙伴就是被它们拖走的。"

"上次我偷偷溜回玄河边,看见一个可怕的鱼正在食人啊。"

"好可怕,好可怕。"

"50年前,也有怪物出现在玄河附近,不过多亏了凌澜,我们的家园才保住了。孙女,你也要保住我们的家园啊。"

"拜托你了,孙女。"最后一句是大合唱。

"不要叫我孙女,我有名字的,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叫我的名字吗!"

"不行。"所有的小妖异口同声的说道,"孙女就是孙女,我们才不会叫其它的。"

小狐早已跳到了地上,它坐在地上,用后爪挠挠头,之所以叫孙女是对月心的肯定,只是其本人还没有发觉吧。

"月心,你的声音太大了。"

"啊?"

"会把别人引来的。"

虽说现在并不是很晚,但莫名的出现在一个无人的宅子里,还是要解释一番的。

"我们先去玄河那看看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加油了,孙女,我们的未来可在你的手上了。"

月心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走了出去。

"真是的,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孙女挺好的,"小狐摆摆尾巴,"凌澜可帮了它们不少忙啊。"

初次遇见这些小妖们时,凌澜并没有驱除它们,院中早已住下的小妖凌澜也没有赶走。若是被其它的驱魔师遇见,这些小妖早没命了,凌澜不是驱魔师,但降妖的本领还是有的。无害的话就不要管它们了。这是凌澜常说的话。玄河的那个事件,凌澜本不是为了帮助小妖,但无意间却帮了它们的大忙,对此小妖们可是心存感激的。

"那是奶奶的事,关我什么事啊。"忽然想起了穆野的话,"可能我真的是沾光啊。"

"咦?"小狐也想起了那个讨厌的人,它噌的站了起来,两爪着地,前面的两个在空中乱画着,"那个笨蛋的话你不要听,明明自己不怎么样,还在那乱说话。"

"小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月心你听好了,孙女只有你才承担的起。"小狐说完向前跑去。

"什么嘛。"

末早就听过小狐描述过星月国那边的事,她摸摸月心的头,也向前走去。

"怎么都爱摸我的头。"

月心嘟囔了一句,追向前面的两个人。

总有一天,我要摆脱孙女这个头衔,也许超越奶奶就可以了。

*********************************************

"小狐,那些小妖住在那里没事吗?"

"应该吧,神隐事件已经引起不少骚动了,若是那些房子莫名受损的话,这里可能会引起人的关注,这样对他们的行动总会受到一些影响。"

月心刚回来时,便得知这边的世界发生了不少人离奇失踪的事件。凌澜说这与四大凶兽有关,式盘上显示这个小镇上存在着四大凶兽,但有个力量阻止了凌澜继续调查下去,可是究竟是谁呢?能阻挡自己的占卜。月心的奔劳凌澜看在眼里,每晚月心偷溜出去时凌澜也知道,也许是怕自己担心吧。但是直接说出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自己也不会阻止啊。到底还是孩子。每晚凌澜都会用纸叠出个式,悄悄的跟在月心后面。今晚凌澜没有派出式,她和戌在月心离开后不久也出发了,和上次一样,凌澜是元神出窍。估计今晚有可能会是正面交锋,虽然月心身边有巳和末,但凌澜还是有点不放心,月心的实战经验毕竟还不足。

"凌澜,她们走了。"

"是去玄河了吧,"凌澜坐在路边树上晃着腿说,"我们也去吧。今晚可能会有点棘手呢。"

"凌澜,你--"

"哎呀,我知道了。不到必要时候我不会出手的。"

"凌澜,使用离魂术本来就耗费精力,你若在频繁使用法术,你的寿命会受影响的。"

凌澜笑笑,她跳下树,向前走去。虽然使用离魂术后,凌澜现在是20多岁的样子,但她的力量却不如以前。凌澜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她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在一年年消褪。月心出生时,凌澜便知道这个孩子身上肩负的使命。现在,月心还小,但是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在自己的天命到达之前,月心必须把一切都学会。

******************

走到玄河边,月心感到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以前都没有这样的感受。想起了什么,月心把面纱戴上。

"你把这个也带来了?"

"水婆婆要我随身带的,我想是不愿意要我以真面目出现吧。"

**********

"月心,到了那边后,执行任务时要把面纱戴上。"

"嗯?"

"暗月的二皇子在那边的世界,如果他知道你的样子,势必会去找你的麻烦,到时也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

"哦,我知道了。"

***********

“小狐,你还记得孤艳吗?”

“怎么了?”

“我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找寻的东西在所走过的路中,她是不是指的这个呢?”

“大概吧。”

**********

天空黑黑的,月亮也被云层遮住了,一阵风吹来,月心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天,怎么会这么冷啊。看看四周,河面静静的,河岸的草丛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甚至听不见一丝声音。这,也太静了。

"小狐,你不觉得这有点太静吗?"

小狐点点头,"是啊,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到,的确有点不太正常。"

忽然,月心觉得四周的气温猛的下降了,脖子上传来针扎的感觉。隐形的末现身了,小狐也变回了巳。

月心捂住胸口,心里面感觉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一般,这种感觉曾经有过。

一阵大风吹过,顿时风沙大气,让人睁不开眼睛。再一次睁开时,不远处站了一个人和一个羊身人面的兽。

"初次见面,星月国的小公主,不,现在应该是小国主。"男子优雅的弯了个妖,"我是暗月国的暗,请多多关照。"旁边的怪兽也发出了婴儿般的啼叫声。

看着蒙着面纱的月心,“就算发色不一样,容貌还是没有变吧。”

未和巳把月心护在身后,走上前。

"是你们?"男子笑笑,"好久不见了。"

"是啊,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变啊。"巳冷冷的开口。

"和妖魔签订契约的人是不会老的,你也没什么变化,染血的式神。"

听了这话,巳的身子一抖,双手紧握。

"睡莲。"月心看到睡莲的变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上前抓住睡莲紧握的手,"你没事吧?"

"唉呀呀,身为式神,却违返了规则,长久下去,会坠入魔道的。"男子慢悠悠的说道。

"够了,"月心走上前,"罪根祸首就不要在那嚼舌根了。"

无意中看了一下饕餮,月心觉得仿佛掉入了冰窖似的。双腿不由得发软。

"到底还是个小女孩,饕餮的邪气还是无法抵挡啊。"

睡莲扶住月心。

"我没事。"月心摇摇头,要是奶奶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种可怕的感觉了,自己还是不成熟啊。

月心将心中的恐惧感慢慢排出,注视着男子:"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男子不由大笑,一人一兽慢慢的走近。

月心打量着这个男子,黑色的短发,左边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右边黑色的眼睛里冒着寒气,穿着黑色的大衣,裤子也是黑色的。

"全部都是黑色,可惜不是做魔王的料。"月心小声嘀咕着。

在月心身边呆久了,睡莲自然知道月心指的是什么,无奈的笑了笑。这种情况下竟然能想到那么远的,怕也只有月心了。(《今天开始变魔王》中成为魔王的条件)

"真是可惜,不知道面纱下面是什么样的容颜啊。"肆无忌惮的眼光注视着月心,似乎想透过面纱看清里面的面貌。

月心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扭过头,"我们很熟吗?为什么要知道我的样子。"

男子的左臂撑住右臂,右手轻轻敲打着脑袋,"听说小国主是在这边长大的,是不是怕我们知道你在这边的真实身份啊。"

月心一震,水婆婆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是自己在这边的住处被发现了,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更糟的是,芙蓉家,学校都有可能会遭殃。真是祸不单行啊。月心苦恼的皱着眉头。

"小国主,今天还真是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做什么事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将圣石交出,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做无用的事。"巳冷冷的开口。

"无用的事,哈哈。"男子阴笑着,"从我和妖魔签订契约的那刻起,就是我人生的开始。"

多年前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以前的暗并不属于诺亚大陆,他只是虚海这边世界的一个孩子,他叫做张笑,他的父亲是一个企业的老总,在商业界里享有盛名。无忧无虑的他在10岁那年家中遇到了变故,那一天他们全家来海边度假,却遭到商业对手派来的杀手追杀。父亲为掩护她们母子逃跑被歹匪们群殴致死,母亲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刀,看着双亲倒在自己面前,暗崩溃了,身上的疼痛刺激着他,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断地奔跑。终于来到了海边,没有退路了。看着狞笑的歹匪,10岁的男孩心中蒙发出一股恨意,当冰凉的刀刺进身体时,男孩倒在了海水中,血要流尽了,意识也在慢慢模糊,男孩不甘心,他要活着,他要报仇。这时,一个声音传入男孩耳里。

"想活下去吗?"

"想。"

"那就和我们签订契约吧,你的血唤醒了我们的意识,但是冲破牢笼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们把力量给你,而你,做为交换,要把你的灵魂给我们。帮我们收集力量,直到我们解开枷锁。"

"好,我答应你们。"

"男孩,签订契约,你就可以控制我们手下的任何一个妖怪,甚至只要是妖界的,你就可以控制它的思想。但从此你不再是人类,你的灵魂将属于我们。"

"没关系,我只要活着,只要我能报仇。"

倒在男孩的身体上出现一团黑雾,男孩慢慢站起,身上的伤已经消失了,男孩冷冷一笑,露出一个10岁的孩子不应该有的表情。正要走的歹匪一愣,正要冲过来,男孩一挥手,几个身体倒了下来。

成魔又如何,人不是更残忍。男孩看了一下远处,转身走入海中。

从此这个世界上没有涨笑这个人,只有暗。

到了20岁,男孩的身体不在生长,他的力量一直保存在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这些年,他是暗月国的将领,第二个非人类的将领。

他恨人类,所以他不断地寻找坠入暗道的人,夺去他们的灵魂,将他们做为食物献给契约的主人,四大凶兽。听说灵力高且心底善良的人的恢复作用更好时,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人都是虚伪的,怎么会有真正的善良存在,就要他们做为食物。

*

婴儿般的啼叫声再次传来。

"把她献给我们。"

"我收集到的灵魂只能解开一个封印。不过,圣石加上你,可以让所有的封印完全解开啊。但是,式神,你们很碍事啊。"

暗的手一挥,不知从哪冒出的无数的妖怪冲了出来。巳护着月心闪开。一把剑出现在未的手中,她挥舞着剑,刺向那些妖怪。

"未她能应付吗?"

"十二星耀没有那么弱的。"

"60年前,你重伤了我,现在该讨回来了。"暗手里出现一道黑光,直向月心和巳的方向扑来。巳带着月心再次躲开攻击。

"月心,你在这等着。"

"可是。"

巳已转身离去,只看见一红一黑的身影打的不可开交。

是不是要做点什么,看着无法分身的巳和未,月心忽略了另一个敌人。当她察觉是,肩膀上传来了阵阵疼痛。

"啊。"

饕餮的牙齿插入到月心的肩膀中,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饕餮拔出牙齿,舔着地上的血,"果然美味,刚苏醒的我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你的一滴血却让我精力充沛。果然还是你这样的人适合我,可惜世上这样的食物太少了。"

"月心。"睡莲着急的想过去。

"和我战斗还东张西望的。"趁着睡莲分神,暗击中睡莲的胸部。睡莲没有防备,单跪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

暗准备再次发动进攻时,一道闪电劈向他,暗一个侧身散开。

*

捂着受伤的肩膀,月心不由自责,真是太大意了,连饕餮来到身边都不知道。耳边传来睡莲着急的声音,扭过头,发现睡莲被暗击中。自己害的睡莲分神了。

"女孩,你和封印我的人很像,但你们的气味不同。不过都是很好的食物吧。"

饕餮张着大口走近,开什么玩笑,被它咬一下真的就要去忘川河边了。

忍着疼,月心伸出右手,幸好这儿的水气重,转眼间,饕餮被封在一个冰中。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未还在被无数的妖怪纠缠,睡莲伤的好像不轻,仍然跪在地上。

男人对女人出手这么重,月心对暗很是不满意。看着暗又要出手,再次凝结水气怕是不行了,刚才自己可是尽了最大的力量才把饕餮冰封住的,灵力已经消耗不少了,每次使用完水系法术后月心总会很疲惫,到底还是修行不够啊。月心不由懊恼起来,自己若是在强大些就好了。奶奶要是在就好了,等一下,小时候奶奶可是教了各种降魔法术的,一时紧张,把这些都忘了。月心将右手举起,"惊雷闪。"

暗躲过闪电,望向月心,"不愧是小国主啊,真是不容轻视。"

睡莲担忧的看着月心,虽然月心五行是水,使用水系法术最具有杀伤力。但若使用的人不成熟,法术的反噬力也越强。月心现在还在成长,封住饕餮必然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加上"惊雷闪",月心现在的情况很令人担忧。

月心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肩膀上的疼痛感更强烈了,湿湿的感觉很是难受。虽然使用其它法术比水系的消耗灵力小些,但也还是消耗了灵力,现在连站着都有点吃力了。

暗走向月心,忽然手被什么缠住了。回头一看,睡莲拿着鞭子制止了他,"你的对手是我。"

"是吗?如你所愿,我在陪你玩玩吧。"

月心看着两处没有空闲的巳和未,身后传来冰裂的声音。糟了,饕餮已经挣脱出来了。身后传来凛冽的风声,想要躲开,月心却挪不开脚步。月心闭上了双眼,疼痛没有传来,月心被一个人抱起,跳入空中,睁开眼,救下自己的人是一个金黄色短发,身穿略带点蓝色的白色风衣的男子,他的气息和巳是一样的。是十二星耀。

男子落到地上,放下月心。

远处的饕餮不断挣扎着,它的身上被一个白色的绳索捆住。一个黑发,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女子走到月心面前,敲了一下月心的脑袋。

"疼。"月心捂着头,头发成了黑色的,元神也是这样的啊。"奶奶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我在一边可看不下去了,怎么你还是没变化啊。"

居然一开始就在一边看热闹,但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理论。

"奶奶,那些妖怪怎么没完没了的。"

"控制的人还在,当然会不断地涌出。"

凌澜手一挥,一道白光冲向与睡莲纠缠的暗。暗来不及躲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是你。"

"多年不见,你还在为妖魔效命,真是可悲啊。"

"那是我的选择。"

"随便夺去人的性命也是你的选择?"

"那些人本就该死。"

"人心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必多说,60年前你就阻止我,现在你还想吗?不过现在的你是元神吧?本体早已衰老,你还拿什么抗衡?"

"我的继承人会阻止你的。"

暗望向月心,"她?如果她在强大些,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

抬头望着微微泛白的天空,"今天就先到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暗向饕餮划去一道利刃,解开了绳索,两个身影转眼间消失了。

在暗离开的同时,无数的妖怪也失去了踪影。

巳和未来到凌澜的身边,无声的看着凌澜,目光中明显有着不满。

"戌,你怎么让凌澜来了。"

原来他叫戌,月心想到,意识有点模糊,眼皮好沉重,好想睡觉,就在凌澜讲着什么的时候,月心的身体向下倒去。

"月心。"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接住她。

那个人抱起月心向前走去。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抱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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