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呢?
也许现在再来追究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仍忍不住去回想的——就是这种无法令人释怀的程度。
稍微重新整理一下状况吧。
我——申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既不是谁的分身也不是继承谁的记忆的复制人....至少应该是不会有这种展开吧?(作者酱:你猜?和善的微笑=w=)
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我至少是这么认为的——人如果在迷茫无措的时候,明确一下自己的‘存在’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鉴于前车之鉴的,可能大概或许....自己似乎曾被人清洗过记忆来着?虽然事后被告知自己只是做个了梦而已罢了.......在这一点上我还是保持着非常大的介怀的。
虽然确实感觉就像梦一样荒唐——那个时候发生在‘哪个地方’的那些事情...说不定比梦还荒唐?
但是尽管说是梦但是自己直到现在仍然还记得那些经历过的场景,甚至可以说是历历在目......
【而且...在最关键的地方完全记不起来的这一点上......怎么可能不怀疑啊】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以上这些大致上都是申春——也就是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然后现在的话......应该算是‘幕后黑手’吗?
‘世界的存亡寄存于某对恋人的恋情之上’这种离奇的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了。但是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又会扯到自己身上呢.....而最最奇怪的不是别的,而是我本人就这么接受了这个事实。
——非常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啊!’
某个怀着令人忍不住吐槽‘多管闲事’的热情之心与有些令人诧异程度强大行动力的少女就曾这样对我怒吼过的。
那是同样被扯进这件事的人之一——姑且来算的话,我们算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这样的关系。
和‘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的我一样的,她也一样‘理所当然’的没有接受。
我仍然记得‘不管怎么说都太奇怪了吧?’这么说着的她愤然离去时的样子。
虽然我曾本着暂时性‘盟友’的义务稍有解释过的......但似乎这并不能释怀她心中那份不解与不快。
所以理所当然的在这件事上她选择了‘拒绝’。
‘世界怎么可能脆弱到只因为两个人的恋情而毁灭?’——这是我从‘罪魁祸首’哪里听来的关于她的所对‘祸首’说的话。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许应该说是丢给我们这些事的‘委托人’便是这座学校的‘校长’,一个穿着和身体非常不协调的西装小孩。
他曾就这件事向我问道‘你觉得怎么办’这样类似隐含着各种其他意义的问题......不过最后我都以着‘身为组长会对组员进行负责和沟通’的名义拦下了。
虽然她并不配合我的行动,但我本身并不讨厌或是厌恶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个有点笨拙的家伙】本能的这么感觉得到的。
所以并没有特地和对方过不去的理由——虽然好像也没有特地交好的理由,不过因为感觉要是允许了‘校长’的话会发生更加麻烦的事情所以好好的拒绝了。
嗯,麻烦的事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她的反应也许才是一般‘正常人’对这类事情的反应吧?相对来说轻而易举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一切的自己反倒才是不正常的......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名字似乎是叫做伊利亚这个槽点满满的名字来着?
总而言之,我就这么被扯进了这件事里了的,因为某些个人理由和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的原因。
就目前感觉来讲的话......设定来上好像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幕后黑手’的这样定位吧。
就像某个著名著作家的作品约X大作战里的‘司令部’一样的那种。虽然并没有空中战舰啦也没有什么辅佐官啦也没有什么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对势力’啦......幕后黑手?那大概是我吧?毕竟你看,我手里拿着‘剧本’来着。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基于什么原理和方法制造与运行的......但是确确实实有在好好工作的样子——基于初期各样的监视等等的情报整理,关于主人公每一天的‘事情’都有好好按着剧本上写的一样在做着的样子......
或者应该说是每天做的事情都有记录才对么?毕竟除了最后一页留有那一大段透着不详气息的像是用血印上去的鲜红字体写着的‘世界末日Bedend’外,剩下的大多数卷页都是空白。字面意义上的‘空白’。
目前能够知道的作用貌似也只是记录下某个‘后宫男主幸福的一天’这样令人恼火到忍不住吐槽‘要你何用’这种程度的事情。
除——此——之——外——毫——无——卵——用!
因为很关键所以我要强调一遍!
而且为什么剧本的文体风还是玛丽苏式的风格啊!意义不明,理解不能!知不知道几乎每天每过一个小时就要看一遍的人看这种东西的时候那种辣眼睛的感觉啊!!!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东西,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是不爽的事情就是不爽啊混蛋!
总而言之....好像这个词一直在用来着?管他呢。
反正目前经过我个人努力的成果——大致上是接近了‘世界存亡系于二人恋情之上’的其中一方的男主方并成功获得了对方信任的成为了类似‘朋友’这样的存在。很大意义上,这是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一步....也是唯一一步算得上成果的好事。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过,比如就像当下的现在的自己。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入侵者...成为...同伴!”
“保护.....姐姐!”。
“不许.....靠近.....”
【见鬼!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正冲着自己袭来的是数名从未见过的脸色惨白的男生,勉强从他门破破烂烂的制服上看得出大概是本校的学生的样子。这可能是我目前以来第一次在同一时间见到这么多男性学生。
他们是从中庭更往里的树林里冒出来的。说实话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的。
这并不是基于他们略显狂野的外表和念念有词的胡言乱语(虽然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基于某个家伙的‘猪脚光环’影响下,貌似连我都有被牵连了的,导致在下目前男性友人数量极少——实际上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碰到三流氓外之后我基本就没怎么在自己周围见到过其他活着的男性......上原拓除外,那家伙是自己靠过来的,所以论外。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模样换个氛围的话大概自己会选择和对方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啥什么的然后进行友好沟通什么的增进一下男同志间的友谊云云。但很显然以上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对方不是那种能够的沟通得了的——
在目睹了对方以惊人的爆炸跳跃力和速度跳起顺带直接撞烂或是徒手劈开了阻挡在他前面的那些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徒手就劈下来树干树枝这一惊人事实.......好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衣服为什么那么破破烂烂的理由了。
想必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导致这些‘家伙’暴走了吧?从这些家伙身上的制服来看,在他们完好无损前至少他们还是有作为一名在校的学校学生稍微克制着的。
【总有种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错觉啊....】
但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毫无疑问能够确信一件事。
对方应该已经算不上人类了的这一件事。
那么现在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就非常明确了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
“告辞了您!”
没有丝毫可以犹豫的,看着对方一路违反物理学法则定律的横冲直撞,当场我就抱着手里的小长刀屁颠屁颠跑了。
‘我一定是衰神附体了’——现在的我正以着平均每十分钟到一小时一次频率不停在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同时也以着这样的频率同时顺带亲切问候着某小屁孩的有着血缘关系的所有家庭成员中的女性成员,非要用一个词来说的话——‘我爱你’。
【这尼玛告诉我要拿什么和人家打?就这刀?怕不是要我去局里面吃猪排饭哦!?】
虽然我手上拿着的严格来讲应该算是精美工艺品而不是什么武器的青色长刀,但是这工艺品确确实实有好好开过刃。
虽然没有试过但我确信这把对刀而言有些奢侈的工艺品确确实实可以拿来砍些什么东西的——至于砍什么......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那种心理准备所以pass!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对曾在一瞬间觉得那个混蛋‘校长’还有那么一丝丝一丢丢丢良心的自己不由得想来一巴掌。
在听到对‘灵魂’‘诡异’‘异常’的词的时候我承认我曾有天真的想法以为自己要打对手是妖怪这类的东西......再次也就是那种孤魂野鬼一类的东西。
当然如果再发生点什么类似倩女幽魂一样的情节也不是不可以什么的.....咳咳,说歪了。
自己目前手上这把看起来只有装饰用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青色长刀是从某个无良小屁孩哪里‘送来’的——姑且本着有来用白不用的心态姑且拿在手上以防不时之需——但事实证明一个无良商家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没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问题呢(尤其还是送的)?
基于它的小小问题我一度险些被‘它’吃干净,一度甩到见不到人的地方置之不理......同样的,事实证明,自己又拿回它并没有什么用。
好吧,可能有点用处。
狠狠用刀背劈飞一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飞过来的家伙。
“玛德!”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的,我没有再去管被劈飞然后倒在一旁的家伙,接着跑了起来。
——我收回‘没什么用’的这句评价。
而且貌似‘它’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所以并没有再给我制造什么小小麻烦——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承让还是挺好用的。
只要不给我制造什么麻烦。
而且前面快近了。
看到中庭边缘处的交界带,即使是隔着两三百迷远我也能清楚看到隐隐约约在大道上明亮的亮着的街灯,我忍不住笑出声。
即使是事出突然,我也是有好好计划的。
‘只要跑出中庭外找到人就赢了!’
这就是我的计划——这是根据对方穿着制服的样子下的判断。
【他们既然穿着学校发的制服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算是‘学生’!即使他们不是,他们也一定有伪装成‘学生’的原因——这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暴露身为‘学生’的伪装!】
——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现在不会放弃‘学生’这一外皮就是了!
想到这,我也开始没命的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的任由树枝丛林划破弄脏身上的制服。
而在这样的疾跑下,虽然没有多大拉开他们和自己的距离,但是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的。
还差......一点而已!
跑了一会的,终于是近了的。
在自己的前方就只剩下一片小小的草地了——只要冲出那个草从!
“告辞了您——”
忍不住回头吼了一句。
对方知道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呢?也许能听得懂也许不能吧——不过那都与我无关了。
只要接下来冲去找到人群——我早该这么做的!
‘试图自己解决一切却什么都解决不了’——事实证明一个人确实能做到的太少。
【必须要召集人手...至少也要有八人以上的暴力集团才行....该死时间....】
兴许是因为目的地近在眼前,而身后的‘他们’看起来追不上,来不及了的。心中开始有了一点余裕的我开始思考了之后的事情。
然后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和思绪,我穿过了身前最后一块的草丛——
“总而言之先找到人——”
“——申春?”
【诶?】
没等我自言自语说出声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家伙的声音。
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身前还有人这件事的。
那个声音我有印象——那是‘李星瞳’的声音
“李星瞳?”
一边应声我一边收起思绪的向前看去的。
——然后我便有些懵了的。
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在很熟练的.....拿绳子绑人?
还有这个绑法怎么那么像某甲缚一样....
......
...
我是不是应该默不作声走开比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