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下隧道都是联通在一起的,这让我也省去了隐蔽的功夫,现在那些重装卫兵面对肆意释放血族力量的我就跟纸糊的一样,轻易就击穿了它们的身体,更别说那些普通士兵了。
杀掉了那些士兵们,把所有没死的人都救了出来,并且告诉他们上去的位子,这并不是我善心大发,我也自知自己没那么高尚的品德,这些活着的人到了上面可以引起一些混乱,这也能为妮妮她们的撤离提供了些方便。
到了足够的距离时,我用血族的尸爆能力将周围的尸体引爆堵住了我周围所有的入口,这种巨大的响声身为猫女的妮妮肯定也已经听到了,我静静的听着头顶陆地上一群惊慌的脚步声满意的微笑着,也同时祈祷着妮妮她们能安全的离开。
面前的几个拐弯处就是戒指最后定位的地方了,我慢慢的走着,回想着这几天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感觉鼻子又酸酸的了。
旁边楼梯上冲下几个不长眼的士兵,我杀掉了其余的人,只留了一个活口,被我一只手卡着脖子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他眼中满是惊恐和不信,是疑惑吸血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满是圣殿士兵的城里吗?呵呵,你们亲爱的圣殿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着人体实验都不知道,这群愚蠢的人类还能知道什么?
“说,这前面是哪里”
“是...是迪贝丝教堂的下层”
“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
“噗嗤”一声,士兵的额头冲出来一个长的肉刺,正朝我的脖子袭来,我赶忙向后跳去躲了开来,士兵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水流了下去,已然完全死透了,而攻击他的是他背后墙缝里的东西!
此时周围环境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隧道墙缝里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刚才的那种肉瘤,正吞噬着周围的墙壁形成了肉壁隧道。
我面前的这个士兵的尸体也同样被包裹进去,没一会,就只有一副骨架从肉壁的缝隙里掉了出来,甚至骨髓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就连地上的尸体也没放过!
过道的火把也被熄灭,深邃的通道里就如同深渊的巨口漆黑一片,从这个巨口中冒着危险和杀意,就连身为黑暗势力的我也不由得开始恐惧,身体也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我,不远处散发的极其危险气息就是最后决战的地方了。
幸好项链带给我的柔和感觉帮我阻挡了不少恐惧感,我振作了下精神,准备进入这个可怕的肉壁过道。
我小心的前行着,血族的视力让我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双耳也时刻听着我踩地板时发出的声音探测,虽然到处都是肉壁,但我能感觉到,我一直在往下走。
不过倒是再也没有那种突如其来的攻击了,一路上都是恶心的肉壁和骨头,踩在地板上那些软软黏黏的肉上“啪嗒”“啪嗒”的,总让我心里有点恶心,加上诡异的气氛,一般人类应该会疯掉吧
终于,我走到了一扇巨大的“肉门”前,要不是金属把手和部分没覆盖到的门花纹,我还以为树主自己闲着造了个门出来。
门上花纹印的是一个被包裹了一半多的大大的十字架,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圣殿自己,不得不说真是讽刺。
其实与妮妮告别时我又一次骗了她,我说我不会轻易的死掉,还会在次和她见面,但是我自知可能无法完成这个诺言了,即便我干掉了这最终的树主,但那个老头说的神,那个连天神都能干掉的家伙还不知道是不是在门后等着我,连权天使都只能打个平手的我更别说对付比天神还强的人了,可能我一个照面就会被干掉吧。
我把手扶在了门上,环顾四周这满是骨架和盔甲的区域,这些都是被吞噬的圣殿骑士、司芬克士兵、可能还有那些被抓来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气氛,我扶着门的手居然正在颤抖,我心中在恐惧着,我感觉我可能也会是这些骨架的一员,我害怕再也看不到科尔和莉莉娅,我的那些部下们,贝斯、温蒂、蕾米、芙兰.....所有爱着我和我爱的人们。
“呵呵,恐惧了吗?害怕了吗?如何,这就是我们的神给我们的权利,而你只不过是蝼蚁般肮脏的吸血鬼”
一个声音响于这个前厅,又像是直接响于我的脑中,而且这个声音就是那个混蛋老头的。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哈哈,是你的恐惧让你想起了这些,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精神脆弱的生物,而我,将把你献给我们伟大的树主!”
不知何时,所有的通路已经被那些树根一样的肉瘤封死,在我面前的只有这扇门,退路已经没了。
我咬了咬牙,推开了那扇门,毅然决然的面对着我的命运。
门后的场景,让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就连一向嗜血的我也呕了出来。
如果说那个角斗场是地狱的话,那这里我真的没有更确切的词能描述了,这可能已经超过地狱的范畴了吧,而绝望、死亡和尸体...就是这里的代名词。
巨大的广场,与之前角斗场差不多,也是下沉式广场,但并不是角斗场,到更像是个祭祀场一样的地方,而且这里要大的多,足以容纳几十万人,中间耸立着一个如小山一般大的怪树,那...真的是“树”,有“树枝”、有“树叶”、还有“藤蔓”,但那是象征着死亡的树,一个让人绝望、恐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