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时后
“雪绒花”号深海矿业指挥中心
矿物采集场
警报:(嗡——嗡——嗡——)
工程车驾驶员:那是什么?!
工程车驾驶员:天啊,巨型螃蟹?!超级鳌虾?!
工程车驾驶员:1、2、3、4、5、6、7、8……
调度员:当心,它们可能会攻击我们!全员撤回指挥中心!
工程车驾驶员:!
工程车驾驶员:那是老大的载具!他们回来了。
戴米安(哨兵):打开舱门——
————————————————————
5分钟后
指挥中心内部
光头党成员:老大,外面游过去的那群是什么?!
光头:暂时不要招惹它们……一会我会解释的,噢——
光头党成员:你受伤了?!
光头:别担心,小事。
Dog:先生,我们成功回来了,还好一路上您的SCV没有泄压。坚持住我马上开始为您治疗。
光头;只是小小的腿伤,不要在意,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起身)噢!!!
戴米安(拆下控制器):淤青的很严重,扭的很厉害,希望没有伤及骨头,我来为包扎。
戴米安:喔,你也在,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时子:不好了。
戴米安:当然,我们都知道不好了。
时子:不,不是的,刚才有一位保罗见到我——
戴米安:一位保罗?
时子:我的意思是,他冲着莱纳老师的设施去了,他要报复。
莫德雷(拆下控制器):现在事情大条了,虫群又卷土重来了!阿巴瑟他一定是对利维坦的陨落怀恨在心……
时子:不,不是这样的,听我说。
Dog:别着急,孩子,你有什么重要情报?
时子:保罗告诉我,莱纳老师过去一直在利用地嗪制造听从自己命令的仆从。他把实验基地设在海底还有可以潜水移动的科学探索船里,不断捕捉海底生物,用地嗪尝试改变它们……
戴米安:这么说他告诉我们打算去太空上做这件事是谎言,实际上这项计划他早就暗中开始了。
莫德雷:我们被骗了吗?
戴米安:看来是这样。
莫德雷: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戴米安:在我们看来没什么,但在莫比斯基金会的成员看来这是天大的背叛。即使是在小白鼠身上进行这样的奴化实验应该也是存在争议的……
时子:我没说明白,保罗曾经是一位研究员!但地嗪把他变成了怪物,呃……或者说怪物变成了保罗……啊,到底该怎样讲。
戴米安:!
莫德雷:研究员?!博士在人身上进行实验?!
Dog:……这、这不可能,博士千辛万苦筹备方舟计划,就是为了远离纷争专心进行属于自己的研究……就连使用在幽魂小队身上的地嗪药剂也完全是出于自愿原则。
戴米安:看来他曾经走的太远,现在是自食其果的时候了,他自己实验的作品开始找他麻烦了,不知为何还带上了阿巴瑟“助阵”。
Dog:
戴米安:Dog,即使不考虑来自他自己创立组织的内部矛盾,改变基因制造仆从这种事,与人类天性中所追求的【自由】也是相悖的。
Dog:真的吗?可我就是莱昂纳多博士的“仆从”。
戴米安:相信我,就连你的存在也未必会被大多数人类所接受。
Dog:什、什么?不可思议!
莫德雷:他说的没错,戴米安,还有我小镇上的人都是群疯子,所以才能和你相处甚欢。
Dog:可……
Dog:……博士告诉我,我能与你们合作愉快是因为……
戴米安:是因为我们能接受你,而你这样的人工智能在现今人类的法律里是不允许存在的。正如博士曾经进行的基因实验一般。
光头:我能理解它。
Dog:你?
光头:我年轻的时候自视为“古典机械学派”中的天才,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机车、猎枪、摩托、炸药……我都尝试改造过,直到……她因我的发明而死,我才知道了自己傲慢的可笑。规则的产生并非一朝一夕,机械的每一处零件都不能出错,社会规则也有很多不应当触碰的底线。
莫德雷:我以前一直没发现你还是个哲人……等等,你的发明害死了谁?!
光头:我改装的一台秃鹫——
Dog:这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必须立刻通知博士。
光头:看来发射器的150矿花的挺值啊……你知道博士基地通讯的频率吗?
Dog:当然。
————————————————————
10分钟后
指挥中心
主控室
Dog:通讯已发送,等待回应……
(嘟嘟嘟——)
???:谁?奥罗娜?哦不,是Dog。
Dog:是我。
莱纳:我忠实的手下,你现在应该和蒙斯克先生在离我1500公里外的海底挖掘吧?怎么样,我交给你的任务进行的如何了?门捷列夫海峡设施内的重要配件都成功回收了吗?还有那位贪婪的商人如愿挖到金子了吗?
戴米安:金子是挖到了不少,但现在更大的问题来了。
莱纳:噢?设施回收的不顺利?还是——
戴米安:光头,直接转接基地上头的影像吧。
光头:(操作)
莱纳:什么情况,我来看看……
莱纳:……那是什么?什么东西正在从你的基地上方游过?!一大群变异生物?!
戴米安:数不清的海洋生物,还有虫群。正由我的采掘现场向你的设施游过去,在这之前,它们已经摧毁了你的机器人设立的基地。
莱纳(扶额):……该死,头疼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
时子:莱纳老师,其实我刚才保罗找到我,他用灵能和我交谈了一些事。
…………
————————————————————
20分钟后
莱纳(摇头):唉。
戴米安:博士,你看起来很疲惫。
莱纳:啊!是啊!保罗说得对,我一直在进行背德的研究,害死了无数生命,甚至害死了好几位相信我的人。所以我是万恶之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奴役你们,奴役这颗星球上的全部生命——哈,你们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吗?
戴米安:怎么会呢,你已经搜集了那么的序列和地嗪,就等着远离这颗星球呢。
莱纳:……因为我对这颗星球上的生命也早已失去期待,明明真理就在眼前,却要为一张虚伪的假面具而对它视而不见。
戴米安:什么样的真理,什么样的假面具呢?
莱纳:真理就是这是个弱者服从强者才能生存的宇宙,而每个值得活下去的文明的唯一使命就是努力成为更强者,而非戴上善良的假面具怜悯弱者。
戴米安:先生,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据我所知,在我冬眠之前你的理论是生命之间应当平等互助,共同构筑一个……美好的循环。
莱纳:直到现在我的理念也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目前你们的【格局】太小,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完美的循环确实需要有所有生命的【参与】,只不过这个参与的方式和你们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时子:……你的方法是……把生物的基因序列都搜集起来,相互混合,用地嗪催化,等待你想要的生命诞生,然后为你服务?
莱纳: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创造出符合当前的这个宇宙……符合成为【神】的标准的完美生物。为此,我要搜集生命,改变生命,创造生命,混合生命……这难道不才是生命之间互相【协作】的真谛吗?
戴米安:难怪你成为不了好的商人,原来你对协作的理解是如此的浅薄,你以为你在拼凑乐高积木吗?让全体生命团结在一起就是把所有基因序列“团结”在一块?
莱纳:仔细想想难道神的工作不正是这样吗?
戴米安:你把自己当做神了?
莱纳:我不是神,但我侍奉神。唯有我才能创造出最完美的生命作为神的躯体,这样我所侍奉的【神】才能继续在下一个轮回中继续指引新的一代生命进化……再度成为下一代【神】的躯体……这样方能开启一个我主永世为【神】的崭新轮回。
时子:莱纳老师…你、你疯了。
戴米安:你的老师清醒的很呢,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是所谓的神的仆从,而我们都是垃圾。
莱纳:哈哈哈哈,蒙斯克先生,事实上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例如你身边的这位小姑娘……
时子:我?
莱纳:小姑娘,在你冬眠时我也搜集了你的基因序列,你是特别的,人类的基因序列在完美生命的躯体中也许用不上。但你不一样,你序列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成为我主【神体】的一部分……
莱纳:还有别西卜、温蒂、白蠊……虫群的基因也非常优秀……放心吧,我会好好使用的。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所有精华我都会好好使用!为了我主的重归。
时子:…………
戴米安:别想得那么远了,我觉得你马上就有大麻烦了……
莱纳:小事。
时子:你想……怎样?
莱纳:我不会怎样的……保罗……我都快记不起这个名字了。他想和我谈谈,那我就和他谈谈……我想,在真理面前,他会站在正确的一边的。
戴米安:我看未必。
莱纳:你太小瞧我了,因为——
(嘟嘟嘟嘟嘟——)
莱纳:我就是——
(嘟嘟嘟嘟嘟——)
莱纳:虚空——萨尔那伽——
(嘟——————)
系统音:通讯受到干扰,连接中断。
戴米安:!
时子:!
Dog:通讯**扰了,怎么回事?
————————————————————
光头:发生了什么状况?
调度员:不好了!基地遭到攻击!
莫德雷:什么?!
调度员:一只……长满眼睛的怪鱼在对基地喷射……噢……那是大便吗?!恶心死了。
(嘟嘟嘟嘟嘟——)
(滋滋滋滋滋——)
阿巴瑟:眼虫,已封锁人类基地,排泄物完全分解预计耗时,36小时。为人类安全着想,前请勿提前离开。
莫德雷:!
光头:你这条该死的肥虫,你敢在我头上拉屎,你——
系统音:涡轮遭到堵塞,电力严重不足,启用备用电源。
光头:什么?!该死,我们被困住了。
戴米安:妈的!妈的!这个混蛋!一群混蛋!!!
(啪!!!)
时子:…………
Dog:孩子,你的脸色不太好。
时子:……我有点冷。
莫德雷:(脱下皮衣)
莫德雷(披):别在意,聪明到头的人就容易走上歧路。
莫德雷: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戴米安:…………
戴米安:抱歉,我现在脑子很乱。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