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高质材料组装而成的车里面,一个有着黑紫色头发的少女仪态端装的坐在后面。
好像比身体还要小上一号的校服正紧紧的包裹在她的身上,这使得她胸前那对巨大的小白兔不满的抗议着。仿佛只要她直立行走,东西方的势力就会引发世界战争一样,大打出手。
因为戴着半月型的发夹把及腰的头发都卡在了上面,所以让她的额头显得格外的宽广。
此时的她正用那黑紫的眼眸哀伤的看着,拿在手里用黄金像框装饰的照片,她不曾发现,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的脸上不经意的划落下来。
“小姐到了,我们到了。放学的时候我在来接你。”
打开车门的是一个差不多六十多岁穿着管家服的老人,但是从他身上所发出的气质却没有风中残烛的感觉,却像一头正在和牛仔对斥的公牛。
女孩把手中的照片放到坐位中间那张小小的置物桌上,忧雅的走下了这辆价格可以买下一坐小岛的高级轿车,向着观月学园的门口方向走去。
而正在上学的各位同学,看到这位美丽的大小姐后便像见到魔鬼的教师般露出害怕的表情,飞快的逃散开了。
而少女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映,只是嘴角轻轻的向上扬起。
…………
从那过后十年了。
现在我们最后的亲人奶奶也静静的躺在前面的被白色花朵簇拥的棺材中。两旁都占满了穿着黑色丧服一脸悲伤的远亲们,虽然他们把头都趴的很低,虽然还有轻轻的抽泣声,但是在他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对死者的留恋和痛苦,当然更提不上尊敬了。
一旁和我一样有着蓝色头发却系着马尾辫的水月已经泣不成声。并且不停的用着手擦拭着留出来的泪水。
现在的水月感觉非常的弱小而可怜,就像大海里随着风浪不停摇晃的小舟一样,让人想要发自内心的保护她。
对于早以经亲身经历过亲人离去我没有如水月一样被悲伤充昏头脑,但是内心那长久以来困着我的疼痛感此刻觉比以前更痛了,仿佛要窒息了一样。但是现在我不能哭,我的眼泪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留光了,虽然内心依然无比痛苦,虽然我真的想在仰天大哭一场,但是我始终默黙站立着。作为兄长的我,不能在这么多想看我们笑话的大人们的视线前面大声哭泣,更不能在我重要的妹妹身旁留眼泪,我要坚强。
和尚漫长的经文终于念完,所有的的仪式也全部完结,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大人们像征性的说着完全不负责的托词。
“你们要坚强起来,我想你们的家人也是这样希望的吧。”
我也只是低下头不让他们看出我眼中的厌恶回敬着“谢谢。”两字。耳朵里接收着外界所有的好的或不好的信息。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听说他们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去逝了。”
“是啊,是那场巨大的连坏车祸,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谢谢”两字,可能多到让计数的人都麻木起来。终于耳边除了只有水月的哭泣后,我才抬起头确认亲人是否都走完了。
在确认刚刚还人山人海的现场现在只有我和水月后,静静的我想要安慰还在哭泣的水月。
“水月……”
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但是脑子里却使终没有那些安慰的语言,只能说出这句现实的话来。
“我们也回去吧……”
“哥哥……”
突然听到水月叫声我定定的盯着她。她用那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的回看着我。
“怎么了……”
本想做出有很有精神的回答,但是因内心的疼痛并未减轻,使我说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爸爸妈妈死了……”
“是的……!”
“爷爷也死了……”
“……”
“最后奶奶也躺进了这冰冷的棺材里~!”
水月每说出一句话,我内心的疼痛就会像是被人刺上一刀一样加位疼痛起来,是的十年前和我一起的爸爸妈妈死了,五年前爷爷也死了,而现在我们最后的亲人奶奶也死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我们以后……”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水月停住了,不是因为没法说,也不是因为不想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从十年前我被奶奶和爷爷从医院带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到几年前总是跟在和我沙子后面大哭着喊着“哥哥等一下?”的水月变得不怎么和我说话了,有时后不经意见还会看见她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在那眼神里有着,憎恨,担心,喜欢,嫉妒,讨厌,安心……等多种复杂的感情。
渐渐的我开始害怕那种眼睛了,每当她用着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时我的心就会像是被蚂蚁不停的嘶咬一样难受。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迷失了她的心,只是抓着她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为了水月我什么都肯做的这个真实或者说幻想不放。
“水月由我来保护,为了水月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所以不要哭泣了好吗?”
在听到我说完这句话时,水月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明显的晃动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像是安心了一样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嗯……”
虽然我和水月仍然有隔阂,虽然我还不知道水月倒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坚信,只要我不在畏惧水月不时出现的那异样的目光,只要我有着好一个兄长的觉悟,只要我坚信我想要保护水月的这份心情,不久的将来,我们之间的事就会迎刃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