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收起来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克瑞斯特尔嫌弃地看着我,然后抛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接着。”
“口,口塞?”
“给你们的校长大人戴上。”
克瑞斯特尔把绳索松了一些,然后用两把小刀把床上的男人的双手固定在床头柜上。
杀猪般地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怪不得需要口塞啊,这种分贝,迟早把人引过来。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
校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还不停的流血,看到我走过去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拼命求饶。
“我见过你,你是北切原对吧,拉斐尔大人还让我照顾你呢,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校长很慌张,很激动,他一激动,手上的口子因为挣扎就开得更大,叫得更惨。
“熟人?”
克瑞斯特尔挑眉看向我。
“我哪有这种熟人啊!”
我赶紧用口塞堵住他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如果和这种人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下一个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前一秒可以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把你宰了。
“那个,接下来干什么啊。”我讨好地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他肚子上的肉很碍事吗?”
克瑞斯特尔拿出一根马克笔,然后在校长的身上涂涂画画。
“还好吧……”
“就帮这位胖胖的校长大人减个肥吧。”
定睛一看,克瑞斯特尔在校长的身上画了很多手术标识,emmm,这位姐姐以前真的是做医生啊,这么专业。
血液从整齐的切口涌出,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克瑞斯特尔顺着切口将刀放平,然后慢慢沿着手术标识拉开。
“唔唔!”因为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校长用后脑不断朝木制的床头上砸,一次又一次,鲜血在他的脑后开出了一朵硕大的花。
可他还在动,或者说抽动,被插在床头伤痕累累的手在木头上抓抠着。
“这样看起来瘦了很多啊,不谢谢我吗,对了,校长大人现在好像不能说话。”
我看着被丢在一旁的红色不明物体下意识地打上马赛克,不觉得恶心吗?抖S还是真是不能理解。
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鬼畜地笑着一边用带着铁刺的小皮鞭抽人,这次更可怕,怕是什么开膛手术。
没错,就是开膛手术。
像是过年杀鸡一样,把人从肚脐往上的腹部整个剖开,然后整个肚子上的皮肤就像是晾着的抹布一样,血淋淋地耷拉在你两半肋骨上。
然后整个慢慢蠕动的内脏,就全部暴露在无影灯下了。
两半深红色的肺叶子中间,就是你的心脏了,被一层薄膜盖住的心脏"噗噗"地这么跳着,好像随时会爆炸,把血喷的满墙都是一样。
另外还有青紫色的肝脏,和被油脂包裹着发白的肠子,像是蛆虫一样盘在肚子里。
想到这里,我赶紧阻止她的下一步行动,可别把我恶心到了。
“差不多可以了吧,你又要和上次一样弄得满屋子脏兮兮的吗,一点美感也没有。”
“上次?”
克瑞斯特尔撩了一下头发看向我,“你偷窥我的那次?”
喂喂,手上有血啊!别撩头发啊!碎肉都沾到头发上了!
我默默地退到一边,我可不想和不讲卫生的人接触。
“过来,帮我拿一下这个。”
克瑞斯特尔把手上血红的手术刀递过来,看我躲这么远,轻蔑一笑,“这就怕了,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
“呵~你胆小说什么都对。”
我脸黑地走过去,拿出纸巾擦了擦溅在她脸上的血,“能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吗?
”
克瑞斯特尔愣了一下,笑着说“小鬼还挺贴心的啊。”
“才知道啊,本店长一直都那么贴心。”
一个小时过去。
克瑞斯特尔心满意足地从床上下来,“不错,又清理了一个垃圾。”
我看着一片狼藉房间很是无语,“你这是打算让谁收拾啊……”
“你啊,上次不是收拾得很好。”
“你!”
“怎么,有意见?要反悔?”
“哪敢,当然是我来清理了,姐姐你坐。”
“乖~”
……
“阿北,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身上一股……”
一股血腥味?
明明洗过澡,衣服也换了,怎么还能闻得出来。
“哈哈哈,喷点香水就好了,你安心待在医生身边,我很快就来找你。”
“真的不能和阿北在一起吗,我觉得医生好像很奇怪……”
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吧,猜的真准。
“没事的,医生她也就是性格有点问题,但人还是很靠谱的。”
(克瑞斯特尔:啊欠――)
嗡~嗡~
我看了看通讯器,伊莱恩已经到门口了。
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希尔突然抱住我,在我的侧脸轻轻一吻。
“阿北,我等你。”
打开车门,不仅伊莱恩坐在里面,贝娜竟然也在。
“你笑得那么恶心干嘛?还捂着脸?”
“要你管啊!”
我白了她一眼,哼,果然还是那么讨厌。
“伊莱恩大人~你看她,又凶人家~”
贝娜趁机像伊莱恩撒娇。
“嗯。”
果然伊莱恩还是喜欢我多一点点,突然有点小小的安慰。
在和贝娜的拌嘴中车已经开到了郊区,草地上的焦坑让人觉得气氛很不对。
果然,随着一声炮响,我们的车被炸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