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某个午休我没有去郑莹寝室跟她们一起休息,而是来到教学楼斜对面的特别大楼。
今天是收入学生会成员的日子,我正是报名了广播台的名额,现在正准备参加入选。
在等待过程中我按亮屏幕查看时间,发觉余丽萍她们发了好多动态表情给我说加油,微笑着将手机放入口袋,深深吸了口气,脑海中回想着手里稿纸的发言的,暗想等会进去绝对不能慌了手脚。
排队的人陆续一个个进去,有的昂着头进去低着头出来,有的精神抖擞出来后精神萎靡,也有无变化的。
当喊到我的名字,心脏不由地绷紧了下,旋即迈出脚步挺起胸膛,夹着腋下的小皮包,保持亢奋状态走到讲台上。
台下全是高年级的学长,他们有的拿着纸笔写写画画,有的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打量着我。
讲台课桌上有扩音器类似话筒的东西,我轻轻捏了捏对着自己的嘴唇。
“请问妳是报名广播台的凌梦霞是吧?”
面朝我的一位学姐发问道。
“是的,我正是。”我凝视她的眼睛郑重道。
她点点头,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什么的:“请问妳为什么要报名这个部门呢?”
“出于喜欢和展现自我。”
“哦?可以详细说明下吗?”
“当然可以,事实上我对广播台的兴趣不仅仅是出于念着稿子想要将自己的声音传给大家,我更是想出一份完美的报刊。”
“妳说报刊?”
“是的。”我直视所有人的眼睛道。
“据我了解,水恒中学每个月都会向每个班级发送老式报纸,而然效率很低,学生会看报纸上的人数还占据不到30%。”
“请稍等下。”一位学长用手指抵住手掌打断我的发言。
“妳是如何确定报纸效率很低呢,要知道每期的故事绘画都是从各个班级的人才中挑选出来的。
每期都花费了一定的人力和物力,我想怎么都不会低于妳说的数值吧。”
“学长,你知道邱大爷吗?”
“……他是谁?”对方很疑惑地问我。
“是我们学校教导主导的爷爷。”
“……”
“他个人在这里养老,很喜欢在校园捡易拉罐以及收寝室的纸箱,并且也会将每个班级废弃的报纸收了,根据这一年废品的显示数量从而判断出来的,学长学姐么可以过目下。”
我从小皮包取出打印好的纸张发给学长们,然后静静等待他们过目,有邱大爷亲笔签名和头像。嘛,这不是虚假的。
“啊,确实如此。”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是的,从废弃的报纸可以大概猜到每个班的学生对校园的报纸并不感兴趣,就算晚自习空余时间也是玩其它的散件,并不会浏览报纸。
所以我觉得报纸需要改掉,从广播台开始,我们需要更好的素材。”
我将『文字』和『漫画』的观点抛掷出来,新的报刊应当全面用小格子漫画以搞笑对话等方式,将必要的信息传递出去,抛弃传统冗长的文字叙述手段。
【省级领导来校园视察活动报告】
【校领导A:欢迎来到水恒中学,背景图】
【领导B:老周啊,最近又胖了几圈,饭局不去了】
【校领导A:那怎么行,都是基友一块来】
【暴走漫画既视感】
……
另外我还建议每期贴一个排名,校花、帅哥排行,采访他们获得小部分零碎信息,然后还可以让学生在上微机课的时候进行投票,进行每个月的排名争夺,保证吸引眼球,让报纸效率更高些……
更有失物招领,凡是丢失物品饭卡钱包什么的,可以在报纸上刊登出来,领回去的学生则是发表感谢信占据一定的榜额。
充分利用八卦元素,在报纸的头版天气、Q萌头像。
尽管最初我想设计全版彩色的报纸,但可能校方无法接受吧,这点我并没有提出来。
“以上便是我想要进入广播台的想法,念文稿,创作新的报刊。”
黑板上用粉笔画满了,打印纸也全发了,这是我花了几个晚自习的工夫写出来类似企业策划的计划书。
有点口干舌燥想要喝水,踩在阶梯上有种虚浮的感觉,我所说的都是表层上的东西,具体实施会怎么样我并不清楚。
所以我还是挺忐忑不安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听到轻微的鼓掌声,然后猛地不少人一起鼓掌了。
我也挥起了小手。
“很好,这位同学,我不用继续提接下来的问题了,因为妳已经提交了满意的答卷。
恭喜妳加入广播部门。”
之前提问的学姐微笑朝我握手:“我叫徐亚萍,广播部长,很高兴认识妳。”
“谢谢,我也是。”
“至于报刊的具体实施,这个需要全体学生会的投票,而且临时也不能决定,需要报告校方。”
“没关系,我知道了。”我早有预料,一个策划不会那么轻易实行的。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败涂地,社会的锥形之一。
从房间走出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受控制了。
我查看了下手机,发现过了二十分多钟……就像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一样……
唔,感觉还不赖。对了,有点口渴。
从自动贩卖机取出有点温热的咖啡灌入腹中,咕咚咕咚几下喝完了,丢到绿皮桶中。
对面是中商和建设银行在校园的分部,好多学生排队转账取现金什么的,自然有摄像头。
左边是照相馆,不管是团员证、学生证什么的都可以在这里照一下。
右边是包裹代理点,韵达、顺丰等都在这边,有不少学生取邮寄箱子迎面聊天走来。
在过去一点便是体育馆,以及大型篮球场,第三号食堂,夹层烧开水的炉子,后面就是大澡堂。
校园的地形已经烂熟于心,我在仔细琢磨有没有忘记的人,差不多已经补全了。
松了口气,随意瞄了一会儿,沿着阶梯返回三班,大部分人已经睡着了,我蹑手蹑脚返回自己的课桌趴着休息。
大概可能做累了,欸,不对,是劳累过度,所以很快睡着了。
直到被人摇醒,脸颊有红红的印子,和彭佩琪她们去厕所洗脸后回来继续下午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