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光主要用在补习英语上面，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英语成绩并不乐观。
高一下学期开始就是文理分科的时候，现在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了。
清晨小区响起一阵车铃的轻快声，邮递员将报纸和热牛奶送入每家每户的绿色小箱子中，开始往下一个目的迸发。
我照例踮起脚尖猫眼，察觉到视线的变化，好像有点点不一样。
“欸！测试下。”
我取来卷尺测试了下，居然长高了2厘米点点，欧耶！
最近的食谱要重轮一边，我从箱子取出牛奶，开始吃早餐。
将两只猫喂饱，打理下房间就出发了。
按着手机查看发来的短信，已经差不多堆满了信箱，我撑着额头，已经快到公交站了。
在那里遇到凌俊伟，我们一起去补习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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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神秘兮兮拉着我来到一旁比较小型的停车场，那里有一台电动车。
“走我带妳去兜风、”他说着戴起头盔，然后丢了一个给我。
“你跟黄建兴学的？”
“NONO，电动车不难啊，很轻松就可以上手了。”
“你确实没事情嘛。”
“放心，我可是足足练习了一个月，而且我们走人流少的地方。”
“我说上个月你有段时间秘密去哪里了，是练车去了嘛。”
“从小车开始，自从骑车后，我终于有点了解古人为何习惯骑马了，真的是非常的愉快。”
“咳咳，妳抱紧哦。”
“知道，你敢开快，我会用冰块放在你的脖子后面。”
“我靠，这冬天妳想冷死我……”
一点轻微的沉重声都没有，车子直接开出了停车点。
挺平稳的，我不知道这样搂着他会不会感觉到痒。
“中午妳想吃什么？”
“这次还要在外面吃嘛？”
“欸……这次可以我们自己来做，主要是这样的话，早上我们就应该买好食材才对……”
“所以说我们还是在外面吃咯。”
“不用，我们顺趟去下菜市场吧，我知道这边一处中午也能买到新鲜菜的地方。”
车子转了一个小弯，霍然小加速了下，沿途的绿化树快速往后退。
尽管寒风凛冽，全副武装的我们丝毫没有影响。
说起来这样的天气我反而越来越旺盛，没有丝毫感冒的迹象，该说什么好呢，总之很高兴就是了。
“到了，梦霞。”车子稳稳停下来，凌俊伟歪着头对我说。
“哦~”我撑着坐垫，慢慢跨下来，他在一旁牵着我的手。
锁上起身，他点点头：“要选什么好？”
“这里我不认识啊，你来就好了。”我握着下巴耸耸肩笑道。
摘下头盔顿时感觉冷意来了。
菜市场的蔬菜基本都是封皮的，大棚蔬菜，我并不想吃反季节蔬菜，这个时候白萝卜是最好的。
《伤寒论》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用来煲汤挺好的。
菜市场比想象中大一些，这边靠近立交桥那边，毕竟我们在路途赶了一些时间，大概有六倍从我家到学校的距离。
很快选好了洋葱、韭菜、莴苣、萝卜。
“买了洋葱没必要在买韭菜吧，炒蛋只需要一个就好了。”我眨眨眼。
“咳咳，我自己单独吃韭菜，妳懂的。”
“哼，要不要吃鹿茸牛鞭什么的补补呀。“
“妳也懂好多啊！”
“啊呦，别掐我了。”
“走啦走啦。”
“好好好。”
再次开启。
“梦霞，我挺喜欢车子开得很快，然后戴耳机听音乐的。”
“是嘛，你现在也在听？”
“不，我现在不怎么听了，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哦，那你最近在淘什么好歌？有歌单嘛。”
“嗯，我等会将列表发给妳，我现在确实找到两首挺好听的英文各，旋律挺好的，就是我听不懂。”
“据说听英语歌，看英语电影会提高语感。”
“我觉得这很扯淡，因为我看电影基本只看翻译字体，基本没听进去。”
“熟稔生巧，你看你日文也认识几句。”
“我都不想说了，跟我一起看动漫年龄的朋友，现在不看翻译字体都能听懂很多了，就我还在划水。”
“划水是我的专用名词。”
“好好好，妳很棒棒哦。”
“阿噗，别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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砧板剁剁声，用得不是菜刀，而是尖刀，我喜欢用这种穿刺型的菜刀。
“我的老妈，腻悠着点。”
“你怕个鬼，不会切刀的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为什么我每次觉得妳切菜在表演武术啊。”
“这一切是你是的错觉。”
我切好洋葱，用干净盘子合拢。
锅烧热一滴水都没有，倒油油热，敲蛋，荷包蛋微热翻，凝聚锅巴不起，合拢、
三枚起锅，洋葱进入时间……
最后是萝卜炖排骨，排骨先慢慢炖。
“好，现在是休闲时间。”
我抱着小熊暖水袋，坐在沙发垫上。
“我们来打一把游戏梦霞？”
“时间不够，开一把，你一定会想玩下一把。”
烟瘾游戏瘾都是这样，只要开了第一把会忍不住开第二把，所以……
“那我们发呆吗？”
“帮我念书。”我递给他厚实的《少女不十分》。
最近喜欢西尾的东扯西扯的能力。
我渐渐察觉到了，文章根本是没有模板的东西。
只要用个性的方式做到极限，便能够产生量变的感觉。
小说我并不是只用来打发时间，我在时刻回想能够让我感觉到不一样的瞬间。
卷着头发，凌俊伟目光有些呆滞念着文章。
“你这样还不如阅读机器的朗读机，我觉得你应该很有情感读的。”我捊着头发。
“上次我念完那个故事，可差点没把我噎死，什么悲惨世界哦。”凌俊伟摇头。
“这次是喜剧，你放心好了。”我微微一笑：“我特意问过图书馆员的。”
“那就好。”凌俊伟松了口气，开始很有节奏朗读。
我闭上眼睛，静谧地听着。
有时候我会摩挲着椅子，有时候我会微微十指扣在一起。
大部分轻小说以第一人称为主，《少女不十分》也是如此，很快我察觉到那附近的景象，主人公喜欢吐槽的特点。
随着铃声响起，排骨差不多熟透了，我切好萝卜放进去。
中饭吃完饭，距离下午补课还有3个小时。
凌俊伟继续念着少女不十分。
我渐渐习惯这样听书，并不是我犯懒。
只是我觉得需要尝试不同的方法灌输，从小到大我习惯了眼瞳捕捉文字，尝试努力听，我找到了母语听力的有趣的事情。
比英语听力而言，听着母语的故事，感觉非常奇妙。
而且凌俊伟似乎也念着很激动，因为故事到达了高潮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了，即便没有漫画，没有动漫，也能在脑海清晰地勾勒出那种轮廓。
他的背影，她的脸颊。
——少女不十分步入尾声，我感觉又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伙伴，但同时也很欣喜。
即便那么扭曲的他们依然可以获得最好的结局。
即便是喜剧也是一样可以触动让人无法忘记的。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感觉到西尾的想法的。
闭着眼睛，不知觉我感觉到沉重的呼吸声。
下意识地做出推开的举动，不过他坚如磐石，无法推开。
呼吸越来越近，我微微睁开眼，摆着手，明显感觉他很近很近。
我的呼吸也加快起来。
额头突如其来的被鸟轻轻啄了下，中午饭菜的气味在脸颊迸发，我感觉额头一阵酥麻，触电的感觉很痒，但我没办法挪移，也没必要挪移。
只是身子微微靠着座椅背后，缩在角落里，无法做出任何回避动作。
手指不安分的卷缩，我心跳很快，说不上是什么心绪，总之血液流淌的很快。
是我闭眼时间太长，让他产生了可以亲吻的念头嘛。
果然我还是低估我的行为，这其实算是在勾引吧。
我微微开阖着嘴唇，但凌俊伟没有从我额头离开。
不知道多久，我再次睁开眼，凌俊伟坐在那里捧着书，然后笑了笑递给我。
休息了一会儿，我才坐稳身子。
“觉得怎么样。”我没有提之前的事情，歪着头。
“很棒，比上次的故事好很多啊。”
“不用比，它们比较是不一样的书啦，怎么有兴趣了嘛？”
“仔细读，感觉很有意思。”他点点头。
“只是，我现在嗓子好哑。”
“毕竟念了那么长时间，喝红茶。”
冬天红茶夏天绿茶，茶叶也很喜欢。
很熟稔取茶叶碎瓣开始一系列过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补课吧？”他扳了扳手指头，收拾书包。
“嗯，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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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恒中学的补习部教学楼已经人满为患，我拎着背带和凌俊伟从这边路过，不少学生仍然拿着课本或者资料本在走廊来回念。
篮球场很久没打理，落叶碎屑在满地卷着跑着，似乎有只猫在追捕它似的，不停息地跳动着。
取出钥匙，一扭门开了，我们算是提前到了嘛。
反正习惯了，打开窗户，让空气透风下。
“你们就来了，我先帮你们倆批改下卷子好了。”
从门口走进来的补课老师笑道。
“不错啊，水平都提高了不少，不过凌梦霞，妳的完形填空还注意下，语感其实也很重要的，有的时候上下文会误导妳，这第三小题就是这样。
等会我还讲下。”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