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较坑,身体似乎又出现了问题,左腹部下角剧烈疼痛,让我无法保持清醒的程度,蹲坑厕所似乎完全无效。
生姜水和急性肠炎的胶囊都使用过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病情似乎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这才意识到,对于我来说,光是靠药物是不可能轻易将疾病给击退的。
原来一帆风顺只是一种假象,总之会在不经意间刺破生活的旋律。
才刚渡过新年,迈步新学期,熬过了寒冬,却依然摆不脱病魔的追随。
清晨,打完两瓶药水的我和凌俊伟走出小医院,他带着头盔带我驶向人民医院。
他并不知道我身体真实情况,也不清楚我过年做过全身检查,在听医生说可能是结肠炎或者是肾结石,他表示我要去做身体检查。
我没有拒绝,或者说疼得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大概确实我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在疼痛中完全只能妥协,没有丝毫可以回击的力量。
无论是规律的作息还是正确的饮食,开朗的心情都无法阻止病魔的突袭,我不禁有些对一直以来的信仰有所动摇了。
挂号区等待许久—我们来到内科(一)排队中。
白发老爷爷告诉我要做彩色超声、血液抽取、尿液分析。
五张白色单子直接铺天盖地而来,缴费台,这些便需要三百多元。
血液抽取时候照例是排队,前方有父亲按着孩子的脚,医生员强行抽血。
对周围的场景我仅仅能稍微注意下,无法分神去想。
轮到我的时候,看着我细小的胳膊,医生员最后选择在手背打吊针那样抽血。
3瓶鲜血灌红了瓶子,似乎感觉空气有些不一样。
她告诉我,明天下午才能得到化验消息。
—彩色超声—到检查的时候必须喝足水,让自己想尿尿。
据说是为了检测更加准确些,我自然也喝了大半瓶水。
血液里没有多余的成分,毕竟早餐是没有进食的。
彩色超声并不复杂,只是冰冷的仪器在肚皮和后背来回检查内部是否有石罢了。
——
终于结束一番检查之后,安然回家。
被折腾了一夜,却没有丝毫睡意,也没有丝毫饥饿感。
“我去煮面条。”俊伟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靠着床休息了。
在新开学的三个月不吃任何肉食,不吃任何饼干甜点了。
早晨白粥、面条,总之大概一直吃素吧,保持纯粹的饮食。
水只有白开水,牛奶也不喝了,现在肠胃吸收不了。
——
三个月后,我总算再次恢复了一点元气。
耳朵里塞着一枚耳机,听着音乐,我习惯在学校的后山竹林漫步。
也许被身体所影响,我越来越难以恢复最初的欢乐,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因此患上抑郁症,在她们的帮助下,还有俊伟,我未因此沉沦。
饮食上,我彻底化成九十荀老奶奶,素食为主,水果蔬菜为主,任何油腻的食物太过于甜味的都不吃。
至少巧克力和咸味饼干我是不记得是什么味道了。
生活作息依旧,现在开始打乒乓求,每天下午都和俊伟去练习,乐此不疲。
“妳果然在这里。”
俊伟出现在另一头,从上面跳下来。
“当然,我休息时间。”
“现在5点了,妳该跟我回去了。”
“好。”我伸出手,感觉到轻微的拉力。
“一二三,喝!”
“我不重吧。”
“妳很轻,我只是习惯喊口号了。”
他背着我下了阶梯,直接将我放在电动车上。
“好了,回去了。”
“嗯呐。”
晚饭是香菇汤和白菜。
香菇便是就是单纯用香菇熬的,出了盐油以外什么都没放,就连酱油都没有。
白菜用素油清炒,米饭是用老式的木蒸子蒸熟的,并非电饭煲。
可以说,我完全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晚上的补物是红枣水,用开水泡开干瘪的红枣,如果过分点可以加点桂花。
“咳咳,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他赞叹道。
说起来俊伟陪我连吃三个月这样的伙食,也彻底避开了那些烧烤海鲜。
“其实你可以吃点其它的。”
“不不,我要跟妳吃一模一样的,这样能够老夫老妻。”
“是嘛。”
“当然。”
吃晚饭便是休闲时间,照例是念小说。
不过从我躺在沙发上,现在演变成了躺在他膝盖上了。
他一边念着《离别的钢琴鸣奏曲》一边盘着我的头发,我倒是习惯如此,顿时有点哈切了。
最近身体特别容易困倦呢。
——
——
“请未完完成答卷的考生,现在开始要将正确答案涂抹到答题卡上了。”
讲台上一位老师,教室背后一位老师,摄像头全程开启,堪比高考。
这是文理分科的考试,取决于我们最后会走向哪一条路。
对于我来说,这同样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我为此准备很久了。
叮铃……随着铃声响起,教师们纷纷拍手:“请立刻停笔,不要答卷!”
教室如同蝗虫入侵稻谷田地一般,纷纷一扫而空。
我收好纸笔放入收纳袋,从教室走出,顿时感觉到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口呼吸着。
“嗨!梦霞这边。”
人群中从楼梯口那边俊伟从那挤过来。
“怎么样,这次题目对妳来说不难吧。”
“嗯,还好,来对答案吧。”
中午我们也不再学校吃饭了,办理到了外出卡,现在天天都是乘坐电动车回家做菜,清淡的伙食。
在路途,我们对着答案。
“这次看来有道陷阱啊,真是坑。”他摇摇头。
“下午要考英语来着?”
“是啊,痛苦地要死,早上考还好些,下午真是容易犯困的时间啊,我琢磨很多单词会忘记。”
我笑了笑,并未替他担心什么,他现在今非昔比,英语已经能勉强及格了……
寒假的补课时间还是很有效果的。
——
很快文理分科结束,最终的成绩出乎我们倆的预料。
只是,我好像要跟好友分别了。
“吖,分开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常来理科这边玩的。”郑莹叉着腰道。
“是啊,梦霞妳和佩琪都在理科这边,我们都会顺路过来玩的。”
“快接近一年的时间呢,这个班要分开了。”
郑莹看着教室里的每个同学带着一丝伤感道。
“最后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的。”
“对,没错。”郑莹没有像平时那么嬉闹地掏腋窝,而是跟我握手。
“加油吧,对了凌俊伟,你要是趁我们不在一个班,欺负梦霞的话,我拿你开刀。”
“怎么会!那可是我的宝贝!妳别这么风趣地看玩笑了。”
分班的最后,我们也要和班主任说拜拜了。
一向不怎么流露情感在脸颊上的我,此时也感觉眼角有点湿润润的。
或许,长城外古道边是常态,有时候感觉身为蒲公英身不由主呢。
但大家都有自己的志愿,最后我们还是得分开的。
离开了高一三班~这间熟悉的教室。
我回归的最初教室,每一个角落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浮现起来。
最初的登台,似乎清晰在眼旁如同投影仪在折射着光辉。
——
——
水恒中学跟大部分中学一样,对待理科生的态度课外重视。
而且文理分科的班级差距十分大,理科班级是文科班级的两倍。
并且理科班级绝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稀少。
这似乎成为了一条公律了。
当我走进新的班级明显发现视线比以往更多的聚集过来,这令我很不舒服,不过,现在的我也算是老油条了。
褪去了曾经的稚嫩,已经是有羽翼的小鸟了。
“大家好,我是凌梦霞,新的学期新的班级,请多指教。”
果然鼓掌声比男生上台打多了,议论声也多了,我并未多有停留,径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路过右边,凌俊伟朝我挤眉弄眼。
大概意思是怎么不同桌?也不是前方后方的人?太坑了。
不过,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搞到和我相邻的座位的,这点我并不用担心、
新的同桌也是一位女生,这个概率比较亲和了。
她戴着眼镜,一副很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
等待学生们一个个介绍完毕,班主任润了润嗓子,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青藏~高原~。”
不少学生露出诧异之色,也有些笑了笑。
这个时候自我介绍过的俊伟跑又去讲台了,这家伙搞什么鬼。
“咳咳,都注意点,凌梦霞我是女友,你们都别打主意哈,不信的话加我QQ,里面有空间照。
我说得就是以上。”
“打死现充!”
“一换班就来一个喂狗粮的,兄弟们揍死他!”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一堆果壳和塑料袋奶瓶丢向俊伟,他狼狈地躲在桌子边。
这家伙……
我撑着下巴不说话,也属于默认他的说法,所以俊伟被后方的男生“打”的更狠了。
“等到双11,一定烧死他们!”
“没错烧死异性恋!”
尽管他的做法有些唐突了,不过,被俊伟带了下节奏,基本上班级上的人都认识我们了。
……目光凝聚有点强呐。
也许,我们能更好融入这个新的班级,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