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瞪大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系先生,对他刚才说的话一时难以相信,因诧异而停止了其他行动,或者说不知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根本无从下手。
“你说城岛他,去jus了……”那双眼睛再询问的同时更多的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久久的这么睁着,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吗……,“开玩笑的吧……叶系先生。”
叶系微低着头,沉默不语,面馆里一片寂静,呼吸声都能清楚的听到。
在这沉默中焰再一次确认了,没错,刚才自己听到的没有错误,由也确实是去jus了,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但双眼还是依然撑着,再再一次明确了之后反而更加觉的不可思议。
到底是怎样才会让那样一个家伙去jus的,难道是自己心中的他的形象其实不是真正的他吗……不可能的吧,城岛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根据他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那样子,”焰有点暴躁,“肯定是一时脑热才会这样的,等到时候他……”
城岛就会自己回来……
怎么可能呢……jus……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有种莫名的紧张从心里冒出,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自己曾经感受到过这种情感,到底在哪,这种令人感到有点窒息的感觉,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到底在……
突然有点冷汗冒出来,啊……是,这种感觉,跟那几次一样……
这种分别的感觉,为什么又会这样……
“焰,这是城岛自己做出的决定,虽然时间不是很久,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吧,依据他的性格这个决定一定也是他想了思考了很多之后得出来的。”嗯,这是他向前迈进的证明吧,是他踏出自己的脚步的开始吧,嗯,作为一个大人还是明白的,人总是要成长的,城岛已经长大了,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嗯,虽然都知道,但是,心里深处还是不希望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让孩子们也不得不战斗,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不友善,但这一切又都太无奈,无可奈何啊,自己,还是这里的大家也好,哪怕是政府也好。
火羫把脸藏在帽子下面,一言不发。
那家伙做了那样的决定吗,哼……
一个人下定决心要花多少的时间,多大的勇敢,多坚定的意志,多顽强的信念这些火羫再清楚不过了,从他决心改变,从那个家逃离,变得不与人亲近,变得冷血,甚至决定连人性都割舍的时候,自己当时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意念。
不管是好是坏,其结果会如何,那家伙竟然选择了,竟然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可以再说了的吧,毕竟那是他自己的意志啊。
“啊嗯,”焰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但还是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啊,但是啊叶系先生,城岛那家伙真的想过那么多吗,你是大人的话应该也明白的吧,他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一时头脑发胀就……”
大家还是沉默不语……
啊,知道,自己这样说也只是在狡辩而已,只是在为自己狡辩而已。即使是再这样说下去让他们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也不会对现状产生什么变化。
焰把头瞥到了一边,纠结激动的情绪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咬着自己单边的牙齿,看起来像撇着嘴。
“那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好歹尊重一下。”寄细坐在座位上看着焰的一味否定,虽然知道她是因为担心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但是对于城岛本人来说,这样就等于是在否认他的意志,他一直思考到现在的所有事物。
寄细说出这句话之后面馆里又是一片寂静,确实如果再说下去的话就太不尊重由也本人了,一个月,虽然不是很长,但也绝对不算短暂的时间,一个人沉静在思绪的海洋中一个月才打捞上来的物品,不是那些在岸上看着的人可以随便评论的,我们,可能根本不具备这个资格。
“在一旁看着就行了,那是他自己的路,我们帮不上任何忙。”火羫说出了事实,虽然显得无情,却也是他有情的一面,相信城岛所选择的道路,因为那个家伙和自己不一样吧,至少不会像自己一样走上之前的错误道路。
知道,这些都知道,只是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就这么轻易释怀,这种事情。
焰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面馆,对这种甚至可以称之为不讲理的理性焰实在不想承认,虽然理解,但是,就因为这样就要……就要去死(进入jus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对于由也这种性格的人,在战场上,只能是作为一个战死的无名小卒)什么的……
看着焰离开,众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城岛在这里毕竟都已经有一个月了,进入jus,他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个行为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就像是死讯一样,所以才有那么多人隐瞒起来不想加入jus,一但进去那就意味着要上战场,和那些凶残的激进的黑器者抗争,然后死去,作为高中生的他们几乎就只有死亡这一个终点。
在这场可能永不会停止的战争中无名的寂寞的孤独的死去。
看着自己的熟人说自己进jus了实在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起来的话题。
“这下又会变得些许冷清了,”寄细叹气似的口吻说道,“火羫你要来穿吗?”
寄细拿起了由也的店服,拿着他对着火羫。
“我可做不来这种东西。”火羫看了一眼默默的说道,继而想着由也这家伙之后可能会怎么样。
“不穿穿看怎么知道,好了,穿上试试。”也许是为了活跃气氛寄细先生继续想让火羫穿上。
火羫不耐烦的推开了衣服,“自己穿去。”说完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这时突然发出了一阵门被推开的声音,走进一个头发以略显苍白的老人。
火羫回头一看竟然是宗司爷爷,立刻取消了回房间的打算。
宗司在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店内的人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愉悦,店内的气氛也有点怪怪的。
“发生什么了吗?”宗司直截了当的问。
“不愧是老爷子,直觉还是那么准确。”寄细说道。
“……”宗司看着寄细。
“您救的那个小子,现在去jus了。”寄细带着点遗憾的说道。
“是吗,”宗司微微动了动眉头,朝店内看去,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他所穿过的这套衣服躯壳般的留在了这里,“终于做出决定了吗。”
宗司的带着些许欣慰的表情,那个孩子,终于开始迈动停止的步伐了吗。
“嗯。”寄细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过这样没关系吗?”叶系问道,由也加入jus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再一次见面,虽然这方面自己不太懂,但是面馆里的其他人真的没事吗。
“没关系,让他踏上自己的道路,他已经决定了,阻止他有什么意义吗,而且,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了。”宗司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开始独立了一样说道。人们终究有一天是要自己决定的,特别是自己的人生道路,没有别人可以帮你,一旦决定了,就去做吧,如果阻止的话,自己反而会成了别人人生上的挡路石,就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人生的各种坎坷吧,这是每一个开始旅途的人必定要面临的,必定要跨越的。
“是吗,”宗司的这句话也可以说是蕴含着另一种意思,竟然让城岛走自己的道路了,那难免他的道路有时会挡着别人的道路,到时候在那交叉口处,想必会有一定的纷争吧。不过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希望那一天能够稍微晚一点。”
寄细动了动身体,被沉重的思绪压得有点发麻的身体。
宗司看向寄细,那样子的一天吗,能晚的话也希望能晚,但是现在的状况……
“焰呢。”宗司发现店内除了焰之外其他人好像都在,感觉有点奇怪。
“焰的话刚刚出去了,”寄细无奈的说道,“貌似不想让那个小子离开。”
大概也是了,以焰的性格来说的话,毕竟那孩子也经历了两次了,想必又联系起了之前的几次的记忆吧。
宗司其实心里也是挺矛盾的,对于焰。
自己当时虽然是收养了她,并让她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中成长,但是也因此让她感受到了许多本应该不会感受到的情感上的痛苦,离别,分散,聚集起来的人们消失……
要是自己当时没有收养焰的话,会不会她现在会生活的更加幸福一点,如果是一直在孤儿院直到长大能够自己独立,然后坚强的活下去,或是到一个普通的人家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不必像现在这样,蒙受各种情感上的苦难了。
“嗯……”脸上的笑容有点淡去,“先去里面吧,这里有点太过宽敞了。”
宗司朝着里面走去,这一次到来看来又有事情要办吧,而且看刚才宗司来到这里时的样子是挺重要的事情,寄细等人跟了进去,叶系则到店外挂上了停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