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三点时分,在一栋城市中比较偏僻的洋式别墅(注:此处不是野的家)里,龚幸助力在里面的走廊上移动着。
“好了,接下来做什么好呢,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得想点什么东西打发一下时间才行。”皮鞋加上他诡异的步伐,使得走路的声音十分响亮。
转过前面的一个转角,看到一位带着黑色铃铛的少女走了过来,少女在抬头看看了前面走来的人,看到是龚幸之后满是不屑感到不愉快,那份情感也明确的传达给了龚幸,然后少女低下头,朝着龚幸来的方向走去。在少女经过自己身前方的时候龚幸依旧是笑着看着她,做出一副尊敬她的样子等到她离开了才继续向前走去。
实则对于这些人自己在武力方面当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在智力方面就不一定了,说到底这些人只不过是像替人卖命的佣兵一样,只是精通于战斗这一件事情而已,没必要跟她们较真,呵呵。
再往前走去,看到住在这栋别墅里的女孩站在花坛中露出的一簇宝石红色的玫瑰前。
“哦呀,在看花吗,忌伊。”龚幸说着朝着忌伊走过去,“小心一点哦,下午正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这样站在太阳底下一不小心就会中暑的哦。”
忌伊看到龚幸下意识的想往后退,缩着手。
“你很喜欢吗,玫瑰,”视野转向阳光下盛开的玫瑰花,“晶莹的红色,就像血雀的羽毛一样,可惜的是,这种鸟类只在极少数地方出现,就像宝石一样。这个玫瑰也已经失去原本的颜色了,毕竟已经过了它的花期,还开的如此艳丽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简直就像是用生命在绽放呢。”
忌伊听到又有所反应,看着龚幸,感到害怕。
龚幸摘了一朵玫瑰下来,戴在忌伊的头上,换来的是更加警惕的眼神。
“啊,忘记了玫瑰是带着一点刺的,怪不得刚才感觉有点痒,”吹了吹手指,“那,下次见,绽放的血玫瑰。”
“……”忌伊看着这个言行举止已经不足以用怪异来描述的人,因为他所说的话感到一点难受。
“你去哪里了?”当忌伊打开门,站在女孩(忌伊)房间里的女子(为了隐瞒身份,以后再说名字,暂且还是会用少女,女子(女人)来区分除了忌伊之外的两人)问道,虽然不是严厉的语言,语气也十分平缓,但却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然而也就是因为不带任何情感,才令人感到如同面对非生物的会动的木偶一般,只有那冰冷的目光,语言和动作。
“……花坛……”忌伊有点胆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僵硬(女人)一般没有移动,她的目光,她的肢体,甚至她的时间此刻仿佛都是静止的,几乎没有一丝气息,就像是冰封的幽灵。
“是吗。”过了许久她才短短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又过了许久,在忌伊朝她走过去的时候她似乎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般把放在一边的盛放着食物的碗拿过来,又是汤类,香味十足,浓厚的颜色,和今早的相比明显的更为美味。但当忌伊看到女人碗里拿着的东西时如同看到毒药一般,嘴中泛起的不是馋虫而是呕吐感,反胃感。
女人又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忌伊。忌伊不情愿的站在那边,即使这对自己来说是必须要喝下去的,对视了一阵之后似乎想了什么又像自愿的一般走了过去。
忌伊坐在房间的小桌上,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滋补汤物。
“身体怎么样。”女人突然问道。
“……!?”忌伊一惊,她很少会关心自己,不,应该说基本不说话,突然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陌生,简直不像她的,是因为她和这个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吧,在自己的脑海中她的声音不像是这样子的。虽然刚才的声音也算的上是冷淡,但原本以为还会是更加冷淡的一种声音。
忌伊没有回答,虽然想回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也当做自己刚才没说任何东西一样又保持了沉默,震惊之后忌伊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喝啊!”一声少年的伴随着运动发出的哄叫,一跟尖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上而下砸了过去。
“喝啊。”又是一声,紧接着又来了几声,然后突然没有了声音。
一簇簇短短的尖刺在手中,如花朵般绽开围绕着中间那根铮亮坚如磐石锋如疾风的它们的王。
“喂!这就不行了吗,快给我站起来!你们这群垃圾!”绿邸朝着倒下去的眼前的一大群一级jus成员怒哄道。
“你们,就你们这样还想跟外面的组织战斗吗,真是笑死我了,一群在jus混饭吃的家伙!”绿邸以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好了好了,绿邸,不要说的太过了。”麻树先生劝住道。
绿邸转身一跺脚,对着麻树说:“但是啊,一斯,这些家伙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么多人连我一个都打不过,jus留着他们到底干什么。”
绿邸不满的说着心中的想法。
“好了,大家大部分也都不是想进jus才进来的。”麻树降低了音量说。
“就像是这样,这些家伙就这样在这里混日子,就像他们不是自愿的他们很多人也还有自己的亲人在外面的吧,为了他们的家人至少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然而这些家伙,”绿邸说着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那种打算,只是一群想着自己的怕死的家伙罢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那样的。”麻树摸了摸绿邸的头,“刚才的战斗过后也有点累了吧,之后去外面逛逛吧。”
“哼,这种程度的就算再来一百个也不会让我出一滴汗,”绿邸说着解除了黑器,从尖刺的头部开始化为黑雾,看着麻树突然又和平时一样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去外面的哪里?”
“是呢,嗯……这次去没去过的地方吧。”
“哦,好啊。”绿邸立刻把那些人的事情抛诸脑后,这些人渣的事情对他来说怎样都好,“没去过的地方,哪里好呢。”
“焰,那个,爷爷那边现在没事吧。”野看着焰问道,野对这些事情即使是自己关注也无从了解,因为不管是爷爷也好,十字也好,爸爸和龚幸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一概不会告诉野有关现在家里正在进行的事情,以野身体虚弱不要多操心为由让野一直处在这种和家里半隔绝的状态。其实野也是知道的,并不是因为真的怕自己担心过度而导致身体受不了,而是就像告诉了自己也完全不会有任何作用,这幅身体,不要说帮忙了,只能一个劲的给大家添麻烦。
“嗯,没事,野不需要担心这些。”焰并不了解野的这些想法,只是单纯的担心她而说出。
“是吗……话说起来爷爷最近都在干什么呢,好久没有看见他了。”野听到后露出了些许悲伤的表情,为了不让焰因为自己感到不愉快而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诶?没有在家里吗。”焰感到奇怪。
“不,没有,大概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了,还以为在你们这边忙呢。”野一脸疑惑地看着焰。
“一个星期……”焰想了想自己没看见爷爷的时间,好像也是一个星期左右,也就是说这一个星期爷爷去了其他什么地方,“到底在做些什么呢……野,爷爷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回想爷爷出去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在房间里看到了而已,至那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看见,“那个,我只是在房间里,爷爷什么也没有交代。”
“是吗……”最近有什么事情吗,要说有的话也就是那个笨蛋在做的事情了吧,“嘛,没事的吧,不要担心,毕竟是爷爷。”
“是呢。”
“焰你有想考取的大学吗。”野突然问道学习的事情。
“诶?怎么了,突然说这些,”焰笑着说,关于大学对于现在只是高二的自己来说太过遥远了点,“我现在才高二,离高中的毕业都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怎么就直接到毕业了。再说了,在毕业之前我现在还有运动部的比赛要参加,还是等我先完成了这个再说吧。”
“运动部的比赛啊,嗯。”真好呢,参加这些体能方面的比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
焰说完之后看了下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野面前似乎说了些不太应该说的话。
“啊哈哈,其实,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的,也就是绕着圈子跑几圈,真的很无聊,嗯,嘛,就是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才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焰笑着说,显得这件事情无足轻重。
“焰。”野突然神色庄重,微微抿动的嘴唇上挂着半个字,“那个……现在的黑器者们,怎么样了。”
焰听到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先是一震,然后为了野维持淡定。
“嘛,也就是应该有的样子吧,”在说的途中虽然看着野,但并没有看着她的眼睛,不小心稍微上撇对视了之后还是无奈的说了出来,“和两年前刚出现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在他们聊着的同时面馆里的一群人也在聊着他们的话题。
“呐,现在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老爷子了,他现在怎么样。”寄细问道。
“嗯?奇怪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会知道老爷现在在做的事情。”十字一脸诧异,本应该是由自己问的问题竟然被他们问自己了。
“哦呀,大家都不知道老爷现在在做什么吗。”龚幸说。
“你知道什么吗?助力。”寄细问道。
“不,很遗憾我也不知道。”龚幸想着些什么,似乎对无法知道宗司的行踪有点在意。
“叶系先生呢,您是否知道些什么。”十字转而看向叶系。
叶系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都不知道的话我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嘛,老爷子的事情就先放一边,既然我们都不知道的话那就一定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了。话说起来,最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新闻了啊。”寄细换了一个话题,对于老爷子决定瞒着大家做的事情不想多问,这是对老爷子的认可和尊重。
“关于这些事情的话,我们这边也有在调查相关的东西,只是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精准的情报,对方把消息封锁的太过严密,一丝缝隙都没有。”
“我目前所了解到的就只有那些被杀的人(高级的官员)和他们的计划似乎并没有太大关系,只是示威性的行动,或者说,是想证明他们的实力,也许是为了恐吓,但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为了令更多的人关注,从而达到他们的某项目的。”寄细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关于这个的话,”龚幸暗暗笑了一下,然后以和平时一样带着搞笑的语气说话,“我可能知道一点点。”
龚幸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立刻都看向了他。
“这次刺杀这些官员的组织,他们的目的还是和大多数的组织一样的,建立一个黑器者自己管理的城市,只是现在的他们因为之前一直都比较隐秘,所以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现在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要提升一下知名度,也就是说,他们要从地下组织脱变。”龚幸以自己的语气,让人听了感觉半真半假。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十字严肃地问道。
“只是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一些传闻罢了,说到底我们连现在做出这件事的到底是一个组织还是两个组织都不知道,关于他们的各种方面的讨论的根据原本就都是在猜测的基础之上的,这个谣言也是,只是可信度相比其他的一些可信度稍微高一点而已。”摆着手,摇着头,奇怪的衣服,像小丑表演节目一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