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躺在治疗室的床上,身体还处于脱力状态,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手脚似乎不属于自己一般,试着去移动了一下没有用,视野一点晃动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白色的房间,还有这些器材,是医疗设备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得之前好像在…………好像在和队长战斗,然后……嗯!
由也想起来了自己做的事情,那些画面天旋地转般的画面,极快的一闪而过,那些是自己做的吗,简直像做梦一样。
由也意识更加清楚了,由也再一次试着移动自己的双臂和双腿,想要侧过身然后再把身体撑起来。
虽然很缓慢,但是身体确实动了,与此同时也伴随着余痛。身体似乎变轻了,不,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或者说是恢复原样了而感觉变轻了。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看到由也醒了在劝他现在最好先不要动之后立刻跑去通知其他人了。
“醒了吗,城岛。”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雄厚有力的声音。
“麻树先生……”没想到麻树先生竟然会过来,队长似乎跟在麻树先生后面也过来了。
“身体状况怎么样。”麻树紧接着问。
“现在没有什么力气……”由也在医生出去叫人的期间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现在坐着再次尝试着移动手脚,虽然感觉轻乎乎的,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抬起来的力量。
“嗯……那个东西也没有了。”麻树看着屏幕小声自言自语般说道。上面显示的由也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些覆盖全身的黑雾了,彻底的消失了。
“城岛,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以防万一天空袅先问问情况,万一由也不记得了的话情况似乎会变得更加麻烦。
“嗯……”由也有点惭愧的回答道,毕竟自己差点就将自己的队长杀了。
“那太好了。”竟然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你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什么样的感觉,当时因为太痛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全都被痛觉覆盖过去了,只知道痛,刻骨的痛,刺心的痛,如地狱一般的痛,除此之外……
“痛,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痛……除此之外……”尽量的将自己的感觉都复述出来哪怕能够想起的就只有刻骨铭心的痛觉。
“嗯,……痛吗。”那些黑色的物质是通过刺激神经来提高反应的速度吗,但是这样的话身体能力应该不会加强那么多,城岛的黑器真是奇怪。
“是用痛觉刺激吗,这样的作战方式太过强硬了,并不适合长久的战斗。”麻树先生分析道,并且带着点规劝的意思,“最好不要平时用这个能力。”
痛觉……感觉除了痛觉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感觉,但是被疼痛覆盖而无法感知到。
“……”由也沉默的听着想着回忆着。
麻树看着由也似乎特别的忧愁,由也现在的情况似乎跟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有所抵触。
“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用这种能力……”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莫名奇妙的就出现,然后莫名奇妙的就消失,虽然有一点感觉,但是因为全都被痛觉覆盖过去了,就连怎么弄出这些东西的也忘了。
“不能控制吗……”麻树低喃着。
“不能控制……那这个能力有一点危险,”天空袅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失控的话……”
如果让由也出去并且在外面暴走的话仅凭jus的低级成员很难控制住,这份能力对现在的由也来说太危险了,外出的任务……
“……,那个,这样算通过测试了吗。”由也低声问道,虽然知道现在也许不该问这个,但是就算再往后拖一点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城岛你的……”天空袅想了一下说道但是被麻树打断了。
“嗯,通过了。”毅然截然的同意了。
“麻树先生!”天空袅急了,没想到一直稳重的麻树先生竟然同意了,真是意想不到,但是这件事情不应该这么草率,就算是麻树先生。
“城岛,”严肃的说道,“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吧。”
【你,是为了什么才加进jus的。你应该知道jus不是一个光靠动嘴就能解决问题的组织吧。】
【嗯,我知道。……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嗯,我记得。我……”由也沉默着抬起了头,“有想要保护的人。”
“……”天空袅转头看向由也,希望他暂且不要再说了,这不是靠情感就可以的事情。
麻树再一次看着由也的眼神,和刚进来时相比少了一丝软弱与无力,多了一丝坚定和信念。
“很好,许可。”天空袅立刻想说什么但是又被麻树拦住了,“前提是你得先控制一下你的黑器,在你熟悉了之后随时可以出动。”
“……好的……”熟悉黑器,也就是说要再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吗,虽然连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凝聚,和拿出剑时不一样,因为一开始拿出剑时的感觉记得所以知道怎么凝聚,但是这次的东西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况且到底是不是黑器也不知道……是剑的能力吗,还是说是其他的什么。
麻树笑了一下,然而天空袅依旧愁眉苦脸的,就算暂且是让由也先熟悉了再出去,但那份突然增强的力量不知道城岛在外面能不能控制住。
黑器?剑的能力?
由也站在训练场里之前和队长战斗过的地方,回忆着自己当时产生这一变化之前的那一瞬间的感觉……
被队长打到了地上,然后想要撑起来身体却颤抖的无法爬起,全身都很痛,很痛,疼痛,除了痛觉……到底还有什么,那到底是怎么样的。
由也拿出了黑器,如果是这把刀的能力的话那应该先把黑器拿出来。
然而拿出来接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由也站着再次回忆,实在想不起来,就到旁边的柱子旁边练习边想,想要在战斗中寻找回那时的感觉。
而此时在外面搜捕的水复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黑器者,对手的战斗能力比她所想的要高,战斗已经持续那么久了那人的体力消耗和自己差不多,而且对手的剑技(水复的黑器是刺型,但是她习惯把它当击剑来使用,所以在练习刺型的射击的精准度时也一同训练剑技)也和自己差不多。
如正面袭来的水流般,刺雨的狂袭,冷酷的眼神,直击敌人的身体与心灵。
迅捷的躲闪与抵挡,拼上了自己的至今为止在战斗中得到的所有经验,在预判水复的动作的同时尽可能省力的接下,最好能化解掉,但速度太快,即使想到了身体也不太跟的上。
刺与刺的摩擦,激烈的撞击,剥落的分子化为一丝黑雾,伴随着战斗不断产生,极短时间内的快速冲撞使他们周围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黑雾。
这一代似乎是被房产商包了但是还并没有建造完成的工地,两人黑器产生的坚硬的比钢铁还要沉重的声音在支柱与空气之中回荡,这一秒到底有多少声音重叠传出,震撼着这片空间。
猛烈的交手之后水复给了沉重的一击,然后伸回迈向敌人的脚,正举黑器尖刺的表现一阵黑雾浮动,似乎是修复了一下因为刚才的攻击而被磨损变得不尖锐的部分。
对手以为能够在这空隙恢复一下体力,结果水复在快速的修整了黑器之后将尖刺一甩立刻朝着自己如猛虎般扑了过来,眼神比刚才更加尖锐了,明明体力渐渐的衰弱,为什么这家伙的行动却越来越快,可恶,jus的人都是疯子吗。
这么连续的抵挡已经经历了那么久了,自己的身体快要到达极限了,必须要想办法撤离。
他在战斗的间隙抽空看了一下四周,逃脱的路线,只有从窗户跳下去这一条路吗,虽然可以用黑器抵住滑下去这条逃跑的路径还算是可以的但是……
越来越快的攻击,没有一丝的停顿,根本无法脱身。
连续的攻击终于让那名黑器者招架不住了,水复弹开了他的黑器的一瞬那尖头瞬间转向,向着自己的左肩刺来。
…………
响亮的撞击声,但是因为距离太近听着更像爆炸声。
水复用于攻击的黑器缩了回来去抵挡不知从哪而来的攻击。
透过狙击镜看着水复的人看着水复抵挡住了那下攻击但是和之前的几位jus的成员不同身体竟然没有被击退,这个人看来和那些一般的不太一样,但是这样的话没有成功拉开她和那个人的距离。
那个人看到水复的攻击暂缓了,现在是可以攻击,但是,搞不好会被她防御住,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在体力不支的状况下会会输的只会是自己。
他选择了后退,想乘此机会拉开一段距离,但是水复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刚才用于防御的黑器一瞬间又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嘭!”又一下,水复的黑器离开了原来预计的轨道,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为什么,自己的黑器又一次被阻挡了。
虽然没有击退她,但是还是可以让她处在原地或者封住她的攻击。
狙击手迅速拉动枪栓,又一发精准无疑的子弹飞了出去。
可恶……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攻击,好烦,水复愤怒的看着眼前的黑器者。
他在看了一下水复被牵制住的样子之后决定还是不要靠近了,于是按照之前想好的路线逃走了。
水复看到他要逃走的变得更加的暴躁,在边防御狙击的情况下边向那人移动。
但是还是太迟了,他已经从窗台跳了下去成功抵达楼下。
在那名和骑着成功逃脱之后那名狙击手就停止了射击并且准备撤退。
这就是其他人提起过的狙击手吗,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没想到只是单纯的子弹就然能够把自己牵制到如此程度,明明就差一点可恶。
水复盯着那人逃跑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击穿他的脚踝。
停止了战斗之后水复也马上恢复了冷静。
这些狙击手,看起来怎么感觉就像是在保护这些黑器者,为什么呢……同伙,应该不会……那……
逃跑的黑器者急急忙忙的从战斗的现场逃离,因为害怕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水复有没有追上来。
用自己的最后的力气拼命的朝前跑着,时不时变换方向。
在一个转弯过后,前面突然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
在这种没人的地方站着而且这眼神仿佛是专门在等自己一般,难道是jus的人来堵截了!?但是他并不是穿着jus的制服。
那人抬起了脸,然后做了一个动作。
此人双眼一睁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个是,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