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如惊鸿一般一晃而过,繁忙也好,闲暇也好,都不曾停留。
“你叫火羫对吧,你好,还是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水淼制丽,叫我水淼就可以了。”火羫之前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房间里,不过没想到他们一群人竟然聊了那么久,都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竟然还没有回去,而且人还越来越多了。
“你好。”火羫小声应道。感到这个人太过高洁,使得火羫不太想接近,话说既然在这里那这个人也是黑器者吧……看起来完全不像。
水淼像来的时候一样对他微笑道。
“呀,对不起啊,最近比较忙,没有什么时间到你那边去,还害得你要跑一趟。”寄细先生在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刚到这里不久,结果发现水淼竟然在这里。
“最近应该比较忙吧,那边。”水淼似乎知道详细的信息说道。
“嗯。因为那个人的事情,啊,不,这次应该是更大的规模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那个人了。”说着低下头,能够隐约感觉到他的疲倦。
“那个人是……”焰显得不安,那个人果然是他吗……
“……”寄细没有立刻回答,但已经透露了些许肯定的意思,“……嗯。”
焰听到后立刻表情一变,刚才就已皱成一团的眉间变得更为紧凑,仿佛从中挤出了一团怒火。
“还真是不会吸取教训,明明都已经有过两次了,”寄细说着叹了口气,每当提起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是呢,”看向焰,有点怜悯的表情,“而且还让焰留下了那么不好的回忆。”
“……”那个人的事情,那个带给自己的回忆,“……啊,不,没……”
“来,先吃晚饭吧。”叶系刚好做好了面端了出来。
“……”焰的话被打断了,但是就算要说其实刚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干脆趁此结束掉那个话题,“啊嗯,先吃晚饭吧。叶系先生的面很好吃的,水淼小姐还是第一次吃到吧。”
“嗯。”叶系将碗筷放到她的面前,“每一次原(名字,分开一下,以免读起来像原来)来的时候都会跟我提起,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但是真的很香嘛。”寄细笑着说道,拿起了筷子。
“嗯,确实。”水淼闻到面的味道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了,这汤汁有多么的浓厚,却又不会显得太过而腻。
虽然面馆里盈溢着香味,但是在座的人却没有与之相应的食欲。
“这次的事情,他,到底想做什么。”水淼问道。
“……这个是……”
一阵沉默,声音化为烟雾飘散。
黎明,携带着的光丝描绘着这幅黑色底稿的城市边角,于漆黑之中醒来的人们又开始行动,在失去色彩的城市摸爬打滚。
我们到底生活与什么之中呢,人心中的那颜色到底是……
身体疲劳发出的声音荡破了清晨了宁静,两个身影于场地之中,灵魂碰撞的声音有力频繁的发出。
“哈啊……哈啊……”由也喘息着,早上起来的倦意早已在战斗中消散,渐渐累积的酸痛与身体的各处传来。
“怎么样,城岛,有想起什么吗。”岛瑞问道。
“那么,”岛瑞猛然突进,巨石般的铁锤朝着由也的脸上砸去。
由也立刻举剑将正面的一击挡下,然后见到岛瑞张开了手竟然抓住了自己的黑器,然后又是另外一记铁拳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来。
没有反应过来的由也肚子上被狠狠的揍了一拳打翻在地。
由也忍着疼痛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幸好这只是训练的战斗,逐间先生的攻击并不是很重,要不然刚才那一下可能就爬不起来了。
“怎么样,现在呢,有想起什么吗。”
由也摇了摇头,能够记起的只有疼痛然而现在身体被另外一种疼痛取代了,只有痛觉,除此之外还是什么都。
“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啊。”岛瑞有点不耐烦了,可能是由于急着想要看到由也的能够打败队长的那幅样子。
“下一个我来吧,总之今天还有很多时间。”真鉴说着拿着黑器就站到了场上,“城岛没问题吧。”
真鉴看着他有点颤巍巍的身体。
“嗯,没事。”由也擦了擦嘴角边一小丝血迹,“开始吧。”
战斗训练持续了一上午,就这么在摸爬滚打之中不断轮回,战斗,疲惫,倒下,疼痛,再次站起来,然后再次倒下。
“呐,还没好吗,好慢啊。”在一旁看着的绿邸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拿着十字架项链绕着自己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向左转着,到头了又一圈一圈的向右转回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要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绿邸说着侧倒在休息的长椅上。
“再等会吧,城岛可能还没有找到感觉。”岛瑞站在绿邸的一旁看着熊定和由也两人在战斗,这两个人的实力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不,应该说,城岛现在的水平甚至在熊定之上了,没行到进步那么快。
不过想想由也进来也快一个月了,而且他本来就是剑型黑器,要不是黑器没有成型搞不好早就已经超过熊定了,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城岛的黑器会是这个样子,这还真是奇怪。
绿邸听完岛瑞的话接着看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显得不耐烦了。
“啊,够了,我自己来。”绿邸迅速从长椅上起来,朝着由也不满地走了过去。
“啊,等等,绿邸,不是说了你负责在旁边看着吗。”岛瑞急冲冲跟了上去劝阻道。
“那是在这家伙能够变成那样子状态的情况下,我已经不想再等了,我自己亲自来让他变成那样。”绿邸十分气愤的样子,“让开,我来让他把感觉回想起来。”
“你,不是说了你在一边待着吗。”熊定气喘吁吁的对绿邸说看着他。这家伙果然还是会乱来吗。
绿邸不想再废话了,直接拿出了黑器,站到了由也的面前。
“快,来吧,再像那天一样战斗,不然可是会死的。”踏击地面,以示认真。
“绿邸,不要乱来,现在的城岛没有办法和你战斗的。”岛瑞也急了,绿邸现在看起来完全听不进去的样子。
“那我就让他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这样的话就能战斗了。”绿邸说着话音未落就以冲到由也的面前用自己的黑器攻击他的黑器。
由也连看都没看到,直接被他攻击击飞出去摔倒在地。绿邸紧接着直接把黑器架在了由也的脖子上。然而整个过程由也根本就没有反抗,说成是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更加的准确,是连反抗这一意识都来不及形成。
“切,无聊。”绿邸把架在他脖子边的黑器拿开,“那种破破烂烂的黑器竟然还让我陪了一上午。”
“……”无言以对,在这里,甚至是这座城市里可能只有自己的黑器是这幅样子吧,这幅飘散着黑雾的样子。
“那天的真的是你吧,”绿邸的眼神是在质疑,在生气,在为天空袅竟然会败给这种人而恼怒,因为这仿佛也是对自己的讽刺,这样子的简直就和其他的一级成员一样,大部分都只是白白拥有这个头衔,“那你们继续玩过家家吧,我要走了,这种无聊的表演你们自己看吧。”
“那个小鬼对比他年长的人说什么呢。”熊定生气的看着绿邸的背影想要追上去训他一顿,结果被水复拦了下来。
“原藤说的没错,我们继续吧。”
“……哦,既然真园那么说了的话。”看着真园认真的眼神。
清晨起来,现在午间也过了,三点,太阳正旺的时刻,也是再过不久就会迎来黄昏的时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由也的体力似乎早已耗尽,然而那样子的感觉还是没有找到。
小队的成员看着由也喘着粗气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今天似乎是不会有什么成效了。
“今天就到底为止吧。”真鉴建议道。
“嗯,再这样下去似乎也不会有效果,而且城岛也应该到极限了,休息一下吧,明天,不后天继续吧。”正在作为由也对手的岛瑞收回了黑器。
“嗯。”水复也赞同道。
“呵……”由也吐了一口气,还是微喘着气,剑刃化为烟雾,“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应该不是这么容易掌握的东西吧,虽然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岛瑞说道,“要不放轻松试试吧,可能放松了反而就能用出来了,或者想起一些相关的东西。”
“嗯,我试试。”今天看来就到这里了啊,剩下的时间等自己回到休息的房间再试吧。
“城岛。”在一群人走后熊定不知道为什么走上前跟由也搭话,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多少次主动跟由也说话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城岛你的那个能力是控制不住的吗。”
“……我,不知道,总共有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也是我变成黑器者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一次,怎么了吗。”疑惑的表情。
“呐,虽然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其实就是个人渣。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天我被抓走的时候。”熊定现在提起这件事情是如此的惭愧。
由也一开始还真的没怎么认出来,现在一想确实,之前在学校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被抓走了那个人就是熊定吗。
“……嗯,看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在学校里干的事情。”
虽然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不太好的事情吧。
“呐,城岛,虽然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先说这个黑器,它并不是用来杀人的,我相信它不仅仅是武器而已。它应该也可以用来帮助人,一定只是现在黑器的定义被定型了而已。所以,所以啊,我不擅长说话,你,应该更相信自己一点,相信你自己肯定可以控制住这个东西的。”熊定虽然显得有点尴尬,有点无措,但还是尽力的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
“……嗯,谢谢。”
“哦,那后天见……期待你能够上战场的那一天。”说完朝着出口离去。
相信自己吗……但是我应该去相信自己的什么呢,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相信的呢……
由也抬头仰望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就连月光的色彩也是如此的暗淡仿佛即将熄灭的油灯。
由也回去就早早的躺在床上。
自己来到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已经差多和在面馆的时间一样了,但是到底改变了什么,日复一日的训练,虽然变强了,但也还是这幅样子,我有什么进步之处吗,我曾经的决心真的可以办到吗。
再一次躺在床上伸出手,紫黑色的点点闪光萦绕在手边,我到底怎么样……才能……
第二天一大早,由也又起来继续训练,寻找着那股感觉,挥舞着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子的姿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时的感觉,除了痛觉……嗯,好像还有一种别的感觉……一种……一种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的感觉,遍布身体的各个角落,伴随着痛觉一起。
那个会是黑器吗……黑器的能力还是说……第二把黑器……
在身体里的感觉,在身体里的感觉……
由也使劲的回想着,希望能够趁着这种感觉还有一点残留的时候将那个东西换出来。
出来,出来,出来,出来,拜托了,出来!
“呵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由也继续去钢柱处边联系边回想,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坐下来小歇一会,喝了一口水,浸润喉咙的感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相信自己吗……我有何可信之处呢。
站起来拿起刚刚暂时放在旁边的刀,黑雾蠕动一般缠紧重塑刀身,砍着那些钢柱,时间流逝的缓慢而又迅速,无数次的回忆,每一分都在锻炼中度过,然而上午的时光那么快就要到尽头了。
由也疲惫地靠着钢柱滑了下来坐到了地上,将刀也倚在钢柱上放在了一边。
花溪不知道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那边花溪应该没事,在水中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那个人应该已经。
一想起这件事阴霾瞬间笼罩面容。
相信自己吗,我有相信自己的资格吗,一直只是在逃避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去相信……
休息的期间想着这些事情反而让由也更加的烦躁,另一种意义上的更加劳累。
还是继续训练吧,由也伸手向旁边伸去。
“啊!”伸手回来一看,指尖被划破了,流出了暗红色的血,不小心摸到剑刃了。流出的血在空气中一会就凝结了,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黑器带给人的就只有这点恢复能力可以让人们不再那么脆弱,一般的损伤可以不用去看医生。
“痛……”
想着站了起来。
刚才的感觉,疼,是这种吗……
由也抬起手,看着手心,渐渐的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产生,仿佛是有东西接触从身体里面接触到了自己,这个感觉,就是那个东西吗。
黑器依然放在一边,由也缓缓的仔细的感受着自己现在全身各处的感觉,这是什么,明明没有拿着黑器,身体似乎变得更加紧实了,似乎变得更加有力了。
由也试着涅了一下拳头,但是仅仅是合拢手指就感觉到了疼痛。
“痛。”忍着疼痛由也继续用力,竭尽全力地想要感受一下自己现在的力量,“啊……啊!……”
好痛,真的好痛,整只手似乎要裂开了,之前似乎因为全身都很痛所以手上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到了。
这样就算是成功了吧,由也看了一下放在旁边的刀,趁这个机会试一下自己的力量。
抬脚转身,踩地准备拿起黑器。
……!
“啊!好痛。”由也直接痛到脚掌失力,跌倒在地面,接触到地面时对身体的挤压再一次激起了全身神经网络中的大范围神经细胞,“啊……啊!……呵嗯……呵嗯……”
趴在地上疼痛使得身体不自觉的挣扎继而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挣扎了一番后等身体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由也疲惫的趴着,过了一会,抬起右手,抓住了自己身边的黑器,再一次在剧烈的疼痛下把身体撑了起来,逆时针转了一圈坐到钢柱边靠着。
喘息一阵,伸出左手,看着。
“这就是,我的能力……”再一次捏紧左手,好痛但是,必须去克服它,要想运用这股力量的话就必须。
拼命的用力,肌肉挤压的声音可以如此清晰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