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川同学,你的手怎么了。”焰的前桌看到焰包扎起来的左手问道。那次战斗受的伤,使得焰不得不绑着绷带,打上石膏。
“啊,没事。”焰低下头看看,又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抬起头来露出些许笑容。拓系朝焰看了一眼,此刻的他对受伤比较敏感,比较容易联想到与黑器相关的事情。
此时搬着一叠作业的男生从焰身旁经过,因看不到地面不小心绊了一下撞到焰的后背,使得焰受伤的左手顶到桌子。
“呃……”果然现在碰到什么的话还是很痛的。
“没事吧?!”焰的前桌惊慌的问道。
“嗯,没事。”焰直起身来。
“啊,抱歉,因为方向掌控不好。”从作业堆中探出头来带着歉意说道。
“啊,没事,呵呵。”焰点了下头。
这位男生因为还要把作业抱过去听到她说没事再看了一眼就先走了。
放学后,回到面馆,推开门,掀起暖帘。
“我回来了。”朝里面习惯性的言语,拿着包朝房间里走去。
“手好一点了吗。”叶系站在柜台后看着焰问道。
“嗯。”虽然这么说,但是表情并没有那么表示。
叶系低下身去从下面拿出什么东西,在焰要打开门的的时候拿起一包药物递给她。
“这是宗司爷爷送来的药,涂上会好的快一点吧。”关心的看着焰,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嗯,谢谢。”焰接过药打开门走进房里。
将书包甩到一边,失力般坐下,再一次回想起那天的事,对于自己没能把城岛从那里救出来很是懊恼,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失望。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的话,变得更强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握起右拳,仿佛黑器此刻在手一般,想要将软弱无能的自己捏碎。
感叹一番视野下滑,刚好看到那包药物,单手拆开来,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满满的一袋,随便伸手拿起一瓶,贴近眼睛看着上面的说明。这是口服的吗。然后又拿起里面的另外几瓶,也有涂抹的。接着看了一点决定先吃掉口服的,话说涂抹的怎么弄,自己一个人有点困难,石膏倒是不必要了,不过绷带还是要的,自己一个人系吗,还是说要去拜托那家伙。焰显得不太情愿,竟然要拜托火羫,叶系先生的话比较忙也不好拜托他。
又是一阵开门声,寄细和野同时来到店内,十字将野送来后就先回去了。
“两位都来了啊。”叶系走上前去。
“带了点慰问品。”寄细提提手里的东西,一袋是他的,另一袋是野的,因为看起来很重顺便就帮她拿了。
“焰的话在里面。”三人眼神交流一下后野点了点头两人就进去了。
一开门就看到野拆开了绷带因为后面的伤口的角度有点难涂而困扰,别扭的斜着头歪着手。
听到房间的开门声立刻抬起头,看到寄细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
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看到焰这么难涂寄细就帮她涂药。
“好痛,稍微轻一点。”焰大声朝寄细喊道。
“只是涂个药而已,这么一点痛是个男人就要给我忍住。”寄细继续涂着,野因为看到伤口感到可怖,于是转过头去。
“哈?我是女的。”焰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气嘟嘟的看着寄细,“……”
“好,涂好了。”寄细涂好后给焰重新包扎,拿起纱布,焰顺着将手肘换了一个角度。一圈圈的白色绷带缠绕上去。
弄好后寄细坐回去端正一下坐姿,焰看着手稍微动了下,安静下来,然后将视野转到野。
“野,你,什么时候变成黑器者的。”焰严肃的问道,眼神不容得半点虚假。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顿了许久表示愧疚,“其实,好几个星期之前就有了,那个东西突然出现就从眼前冒出来。”
“就是你能来这里的时候开始的吧。”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直透内心,这个姐姐这种事情明明直说就好了,叹了口气低下头,“果然,就说为什么突然可以到这里来,原来是因为黑器。”
然后又抬起头来。
“呐,身体现在已经没事了吗。”显得有点无奈的问道。
“……不,药还是要吃,只是身体比以前好一点,一般的活动已经没有问题。”语速比较缓慢,还挺在意之前没告诉焰。黑器只是加强了身体物理方面的能力,至于对病毒之类的身体免疫力并不能增强。
“嗯……不要太乱来。”叮嘱一句,然后想起野突然出现在那种地方又很生气,“还有,绝对不能去危险的地方。”
根本不会一点战斗技巧的野竟然去那种地方,而且,就算她会凭着这幅弱小的身体也根本无法战斗。对于一直作为保护对象的野,焰是绝对不会让她去冒一丁点险。
这时火羫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焰的话以及看到野一副委屈的样子,出于对焰的这种说法的不公替野说了两句。
“如果上次她没来的话,你现在已经不能在这里了吧。”火羫站在沙发后双手插兜。
“……”焰知道这一点,但还是不同意野的做法,就算是要死也自己一个人死掉就够了,那天如果弄不好很可能两个人都会死,如果火羫来不及赶上的话,“对了,那家伙呢,”
焰想起当时跟火羫对战的龚幸,因为宗司太力的出现让她忘掉了这个之前对焰来说可有可无的人物,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知道了两次都有龚幸助力在背后偷偷帮着宗司太力所以他现在是继宗司太力之后自己第二个要亲手杀掉的人。但是火羫当时进来了,应该也就是说已经把他杀掉了,但当时出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中途突然离开了。”火羫回忆起当时战斗的情况。
从地底不断冒出的尖刺,还有他的笑容,在自己躲避一阵即将准备冲锋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火羫看着龚幸原本以为他是想换攻击方式要用其他的能力,结果他竟然把黑器收了。
“哦呀,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看着别处想着,然后面对火羫说道,“那今天的表演就到此为止吧,恕我失陪。”
“……”火羫依旧将黑器握于手中,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样吧,直到龚幸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掉之后火羫才肯定他是真的有事离开。
简直莫名其妙,他的首要任务不是应该先拦住我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也不是什么坏事,今天本来就不是来这里闹事的,不然两个人来也是送死般的行为。于是向里走去。
“中途离开?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他杀掉了。”焰惊奇的看着火羫,身体前倾眼睛瞪的老大,然后又缩回来显得有点失望又有点高兴,至少这样的话自己以后还有机会亲手杀掉他。
“那个家伙的黑器有点奇怪,竟然可以做到跟触须型的一样的事情。”一开始战斗的时候因为一直贴身战斗,所以他根本无法施展,没想到被他拉开距离之后突然就是一阵反扑,接连不断的攻击,简直没完没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看起来十分耗费体力的攻击却使得他的体力得以恢复。
“那是他的特技,不仅极具破坏力而且消耗的体力十分少,黑器也没有断,黑雾的量也是,几乎没有消耗。”寄细叹了口气般,上身前倾双手平放撑在大腿上,“这就是他的黑器奇怪的地方,或者这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总之持久战的话大概没有人可以耗得过。”
“听起来真是危险的能力。”野有点担心,皱起眉头。
“没什么,只要速战速决就好了。”寄细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能力,毕竟他没有爆发力。转过头去看向焰,“焰的黑器不是很适合吗,只要迅速解决战斗的话。”
“但是我的黑器太消耗体力,根本无法支撑到那个时候。”焰心有余而力不足,龚幸,虽然他的黑器对于s级别的黑器者来说这种雕虫小技根本不足挂齿,但对于现阶段的焰等人来说却是极为麻烦的能力。
寄细理解的看着焰,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个难题,连连突击的尖刺,肯定是十分麻烦的存在。而且龚幸除了这一杀手锏之外平时的战斗能力也不差,剑技,格斗技,都颇有修为。
“寄细先生,再教我一次战斗。”焰的战斗技巧全是从寄细那边学来的,当时花费了两三年学了一部分,但根本没有达到出师的水准,因为黑器的缘故,自己不得不从那个家中离开,因为再待在那边比较危险,在宗司太力和宗司爷爷斗争的时候,焰是被攻击的首选目标,与其在家中还不如在外面来的更为安全。所以学了一半的战斗技巧也就因此中断。
“再一次吗……”寄细大拇指与食指夹着下巴斟酌一番,回答道,“可以,不过,现在如果要学的话可不会像当时一样了,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寄细严肃的警告般对焰说道。
当时寄细以为焰只是突然感兴趣,并不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对自己痛恨所以想要改变,然而当时教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发现她似乎是认真的,不过出于她是二小姐只是教了她一些难度低的,并且不那么艰苦的。然而这次的话情况可不一样,三脚猫的功夫是无法派上用场的,这次要学的话,所教的内容就是真正的格斗术了。
“嗯,没事。就算全身骨折我也会练下去。”丝毫不动摇的眼神给了寄细坚定的回答。
“说得好,但是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这句话,全身骨折可不是开玩笑。”寄细定睛一看,将这件事的严肃性传达给焰。焰也依旧不改决心,这次,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要变强,需要变得更有战斗力,在这崩坏的世界,只有这样才可以去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摆脱无能,才能强大到可以拯救自己要拯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