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式靶子……
花溪盯着眼前匀速不间断的往复经过的靶子,拿着手枪型的黑器向前射击。
根据抢种的不同,花溪黑器的威力也不同,而且,因为是黑器,所以子弹的力道是能够控制的,经过上次的测试,把自己所有类型的黑器都试了一遍之后她发现了这一点。不然的话即使是手枪类型的,毕竟也是黑器,一击下去不要说眼前这个铁靶了,估计后面的钢柱也要击穿。
然而花溪命中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命中的地方大多不是人体的要害部位,如果是那把狙击枪的话通过狙击镜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眼睛,枪是自己的另一只手一样,但是手枪并没有狙击镜,所以除了威力和重量以及不需要像狙击枪需要在外凝聚弹匣之外其他方面都和普通的手枪一样。
对着射击靶花溪又开了几枪,效果还是依旧不理想,也因此有点失落,不过自己不久前才真正开始训练,所以这也算是正常的,于是对着靶子接着射击。
小队的其他人在训练的同时不经意间会瞄一眼花溪,城岛由也的妹妹,从她身上好像又看到了城岛由也的影子,那种为了什么而舍弃掉自身一般的感觉。
那件事情不告诉她真的好吗,如果她最后和城岛由也一样的话,会变成怎么样呢。
一直到了吃饭时间,他们途中没见花溪停下来过,枪声接连不断的回荡,而靶子好几个已经被击坏了,这画面又让他们想起城岛当初训练时的状态,也是几乎不眠不休的样子。
熊定向其他人走去,一队的人除了花溪外聚到一起,虽没有言语,彼此之间却都看了看花溪,脸上显露出担心的模样。
“怎么办。”岛瑞说道,看着花溪一副要继续训练的样子,再将视野转向其他人,“感觉不好去叫她。”
“她和城岛几乎一模一样,因为是他妹妹吗。”水复说道。
“人总是要吃饭的吧,那样过度的训练也不会起到很好的效果。”真鉴和其他人一样不太认同。
“但是……”熊定感觉她的身边似乎有无形的立场,让人难以靠近。
正当一队人困扰着该怎么办时队长却已经走了过去。
“城岛,已经可以了,到中餐的时间了。”花溪放下黑器,转头看了眼,发现是自己所属小队的队长,“这里是军队,过了点就不提供伙食,下午还要继续训练,现在去补充一下体力。”
队长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感觉也有分量,小队的其他人在一旁看着如此感觉到。
“是。”花溪解除黑器,对天空枭答道,然后再看到队长身后的一群人,似乎都在看向这边。果然自己不招他们喜欢吧。
将头转向一边,就这样吧,自己也不是来……想着扭头准备离开,却被队长拦住了。
“等等,小队的人通常情况下是一起吃饭的,彼此能增进感情,战斗的时候也是,要和队友之间相互配合。”花溪转回身来,看着队长和其余人。
“这里是……”焰睁开眼来,头顶是陌生的雪白色天花板,不是自己房间里略带黄色的样子,而且这床和被子也好大,自己的房间根本连放都放不下。
“身体感觉怎么样。”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右边传来。焰缓缓转过无力的脖子,脸一侧,看到寄细在自己身旁,原来这是寄细先生的家里吗,说起来自己好像是在训练中晕过去了。
“寄细先生……”焰想要爬起来,结果一用力沉睡的神经瞬间全部苏醒过来,各种身体异样的感觉传来。“呃……”
焰即使在用力身体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被褥贴着床垫。
“起不来吗。”寄细很理解的看着她说,“我当时也好几天才从床上起来。”
不过现在焰有黑器,应该再休息一会就能起来了。
“现在是几点。”焰问道。
“还是上午,距你晕过去过了两小时。”
是吗,自己真的晕过去了啊……焰看着天花板。
“然后,感觉怎么样,老爹的训练。”寄细看着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该怎么说呢,感觉自己一直就在空中转圈,然后整个身体撞到地上,短短的一两小时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与其说是在练格斗术柔道之类的不如说是在练击打抗性。
“一直在转圈……”焰说的模模糊糊的,突然又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世界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父亲还真是毫不留情,不过和对比起来已经好一点了,再怎么也是二小姐。自己当时可是被父亲正面一拳打到肚子上,而这个动作重复了无数次,直到肠胃都快烂了,才被看不下去的母亲拦了下来。
寄细呼了口气,童年的阴影,想起来还是如此恐怖,现在刚刚开始经历这些的焰就更不用说了。
“这就是老爹的风格,苦难是成就一个人的基本要素,老爹一直把它当做宗旨。”看向焰,还是无力的样子,“不过开始训练的时候也说过了吧,骨折之类的不是开玩笑,当时就让你做好相应的觉悟了。”
说着看向窗外。
“就像是还是我教,接下来应该也和老爹差不多。”转回头来看着焰的眼睛,“怎么样,坚持的下去吗。”
焰无言,静静的看着,然后转过头去,摆正头,再一次试图撑起身体。
各种各样感觉再一次从全身袭来,虽然艰难,但这次成功撑起来了,坐直后头往后猛地一靠,身体仿佛又一次到达极限般。喘着气休息一小阵焰才转过头来,看着寄细对刚才的问题答道。
“还用说吗。”焰脱力般的笑道,眼神却依旧坚定,“既然都决定继承爷爷的姓了,我也必须做出相应的努力才行。”
这个孩子果然十分坚强,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有感觉,她的意志肯定比普通人要强。
“喝点吧,现在应该吃不下东西吧。”寄细扔了一瓶水给焰,“水还是必要的。”
而且如果吃了的话,估计等会身体恢复了下午再训练的时候就要整个吐出来了。
焰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感觉比平时紧好多,不,是自己的力量现在基本没有恢复,费力的拧开它,一口清水下肚,却感觉被水触及的地方有一点疼痛,不过冰凉的感觉还是好舒服。
焰喝着,突然外面又传来一声什么人被摔在地上的感觉,焰奇怪的往窗外望去,不过现在这个视角除了天空什么都看不见。再看向寄细,一副想要从他嘴里听到解释的样子。
然而寄细并没有立刻解释,说是等会就知道了。
坐在床上又过了整整半个钟头后,焰才终于感觉自己能够一般性的活动,于是从床上起来。
“恢复了吗。”寄细在一旁问道。
“嗯,差不多可以行动了。”焰坐在床沿,握了握拳头,掂量着恢复的程度,然后穿上外套。
“午饭吃吗,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焰想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算了,“算了,晚上一起吃吧。”
说着在站起来前把刚才还没喝完的水放到床头柜上。
下楼来,经过楼梯时膝盖等关节处还隐隐作痛。
到达两栋房子之间的走廊,焰看向自己刚才训练的道场,从外观就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气氛,现在从里面还不时传出声音。脊背突然发凉,每听到一阵这样的声音仿佛自己就又被摔了一次。
“那个道场平时还有其他人在用吗。”焰向身旁的寄细问道。
“不,那个之前很久一段时间都没用过了。”
“那现在在里面训练的是谁。”焰看向寄细,然而他还是没有直接告诉自己。
“过去就知道了。”
什么啊,搞得神秘兮兮的。直到焰走过去,她才知道寄细不直接告诉自己的理由,那家伙竟然也在这里训练。
只见火羫拿着木制短剑不断向寄细殇离发起攻击,好快,眼睛快要跟不上了,而且每一击似乎都力道十足。
不过,这些攻击要不被他躲开,要不就被殇离轻松的防住,似乎一点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火羫交替旋转着身体,向前砍去,再左右交替连续攻击,还是和之前的攻击一样,全被化解。
又一击,火羫预计要砍下的短剑却因为自己的右手突然被击中并且被迅速夺走短剑而失败,继而殇离正面的一记掌机直接将火羫从场地中央打到他身后的墙上。
“呃……”好强……
好强……焰也如此想到,这就是强者的强大,即使对面有武器,也根本无济于事。
“寄细先生,你的父亲的黑器是什么。”焰不禁好奇问道,不用黑器就这么强大的人,要是用上黑器,那将是怎样的霸者。
“没有。老爹并不是黑器者,虽然是黑道,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寄细回答道。
“不是黑器者?!”骗人的吧,那个力道,还以为是因为有黑器加成,竟然是纯粹的自身锻炼的结果吗。
“嗯,要是老爹是黑器者的话,估计刚才那几下你就再也起不来了。”
焰一惊,身体的触感再一次传来,刚才的力道再加上黑器的力量……焰虽然无法具体的想象,但很清楚的一点是,自己恐怕一击都承受不住。
火羫咬紧牙齿,迅速爬起又一次朝殇离冲过去,似乎这么多次的失败让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打击。
达诺斯发生之后在这样的一个世界独自生活下来的火羫一直靠的自己的力量,所以对自己的能力很是信赖,而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竟然连一下都碰不到,这让火羫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但是他不想承认,他也绝对不会承认。打败这个人,变得更强,这就是火羫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