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停止时，周磊几乎按耐不住地站起来，冲到了录音棚门口。
“柳小姐，就凭你刚才的那首歌，如果出道的话，绝对可以迅速成长起来！”
奇怪地瞥了一眼周磊，柳莹把吉他塞回他怀里：“为什么要出道？我又不缺钱。”
“不止是钱，还可以出名啊！哪怕只是三流歌星，也有数量庞大的粉丝！”
周磊抱住吉他，努力争辩着，多少人做梦都希望出道成名，他实在不能理解柳莹此刻的想法。
“可是出名也不一定非要靠出道吧……”
受前世死宅生活的影响，虽然对出名充满了热衷，但她对于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潜意识就怀抱着抵触情绪。
绕过周磊，柳莹看向几个小萝莉：“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哈姆！一本满足。”
金城空的声音还是平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她到底哪里满足了。
“哼！还不赖，不过等我长大了，一定……一定……”
本来还打算来一个帅气的宣言，但一回想起刚才听到的两首歌曲，红叶谷希美就底气不足起来。
“非常好听……莹姐姐，真的好厉害！”
反倒是害羞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五岛润，清清楚楚表达出了心里的敬佩。
“这些歌曲能得到你们的喜欢，我也很高兴哦。”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柳莹挥了挥手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左渡正义看到柳莹要离开，连忙几步走过去拦在了门口。
“……左渡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这次找柳小姐过来并不只是单纯想现场听听你的演奏……”带着真挚严肃的表情，左渡正义说道：“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另外一件事？”莫名其妙地看着左渡正义，柳莹疑惑地问道。
“现在也马上就到饭点了，正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档次很不错的西餐厅，为了不耽搁柳小姐的时间，不如我们过去边吃边说？”
注意到柳莹刚才看手机屏幕的动作，左渡正义提议道。
边吃边说吗……但也不是不行，只是珈百璃那边……
有些担心珈百璃午饭的问题，毕竟那个懒惰的天使一日三餐都是吃泡面解决的。
“喂，珈百璃吗？”
最终，柳莹还是给珈百璃打了个电话。
“对，我中午不回来了，你在家里……”
正要交代她中午必须做饭吃，电话那边就响起一阵没开免提都能隔着很远听到的欢呼声。
“我说，珈……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fu*k！
咬牙切齿地把手机揣进兜里，柳莹答应了左渡正义的邀请。
至于珈百璃？谁管她！就让她腐烂在堆满垃圾的房间里吧！
……
淡蓝色的冷色调灯光柔和地照在倒金字塔状水晶灯饰上，深色原木方桌纹路清晰可见，鎏金作古的餐盘奢华而内敛。
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贵族环境中，所以在柳莹的记忆里，对这种档次的饭店可谓是习以为常，但看左渡正义一脸肉疼的表情就能知道，这顿饭应该不会便宜。
“左渡先生……”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左渡正义点单时叫一道菜的名字就浑身哆嗦一下的凄惨样子，柳莹开口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其实不必点这些东西的。”
“但柳小姐你的午饭？”
“我这个人不挑食的，小饭馆里的家常菜就行了。”
听到柳莹这句话，左渡正义像是卸下了什么无法承受的重担般松了口气：“服务员，结账！”
不过最后，哪怕是一道菜都还没来得及上，仅仅六杯冰水就花了300华夏币，当看到这个数字时，就算是柳莹也暗自咂舌。
本来还以为一个月两千零花钱够多了，没想到也就是一顿饭的事……
出了奢侈的西餐厅，左渡正义也没有真的就带柳莹去吃小饭馆。
找到一家中规中矩的食府，他一口气点了一大桌菜，看来是刚才在西餐厅里憋坏了，充分发扬着铺张浪费的美德。
瞟了两眼菜单，看到标价栏里大部分都是两位数，柳莹也就不客气，直接动筷子吃起来。
虽然这种食府之类的餐厅档次要低一些，但就柳莹个人来说，相比于高档次餐厅她还是更加愿意吃这种食府，概括起来就四个字：大鱼大肉。
不久前还仅仅是个收入刚好够温饱的码农，对于她这种社会阶级的人，每顿大鱼大肉吃到爽就是生命的真谛了，至于健康、安全，那是什么？能吃吗？不能？那你说个屁！
吃饱喝足之后，柳莹啜了一口可以免费无限续杯的苦荞茶，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才看向左渡正义：“左渡先生，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吃了你的这顿饭，如果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能帮我还是会帮的。”
“感激不尽！”
站起身六十度鞠了个躬，左渡正义坐下来肃然道：“这些事情是关于几个小女的。”
柳莹啜茶的动作一滞，对于这几个小萝莉，她还是非常喜欢的，看了看乖巧地坐在左渡正义傍边的女孩们，她点点头，示意左渡正义继续说。
“其实，她们想要在我开设的教堂里举办一场演唱会，也就是Live，但是一来是没有经验，二来也担心没有人来看，所以想要找知名度比较高的专业人士帮忙策划和宣传。”
“可是我应该没什么名气的吧？”
这个时候周磊突然插嘴道：“小柳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我录的天空之城发到网上去之后已经被转发十几万次了！说是要追随『天空的奏者大人』的人也已经数不胜数了喔！所以说，你如果现在出道的话……”
……这周磊是不是跟某些音乐公司有着不可告人的py交易啊？不然为什么一个劲劝自己出道？而且『天空的奏者大人』是什么羞耻play啊？公开处刑吗？！
捂住脸，柳莹此刻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些中二病患者们在中二毕业后会称呼自己的中二史为绝不可被人发现亦绝不可被人提起的黑历史——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种东西，简直尴尬到爆炸好不好！
或许是被柳莹的尴尬气场感染到，左渡正义也停下来轻咳一声，喝了口水之后才接着说道：“正是因为柳小姐已经被很多音乐发烧友都认可了，所以她们才想来找你，恳求帮助的同时，也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完，他再次起身，九十度鞠躬：“拜托了，请帮助她们吧！”
几个小萝莉也很懂事地站成一排：“拜托了！请帮助我们吧！”
提起茶壶，为自己把茶杯倒满，柳莹一边转动茶杯一边考虑着。
说实话，帮这几个小女孩推荐推荐做做宣传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打几个字而已，但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现在这种平静的日常就可以直接宣告为过去式了，再加上他们今天本来就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非要冒险去帮忙？
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柳莹早就把犹犹豫豫和不必要的善良全都丢掉了。
就在柳莹正打算拒绝的时候，红叶谷希美突然抬起头来，走到她身边，贴着耳朵道：“上午的时候，你看我们的眼神很『直接』哦~”
“有……有吗……”
心虚地移开目光，毕竟她真实身份可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大叔控萝莉有错吗？
不！没有错！大叔就是应该控萝莉！
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着，她似乎忘了早上的时候才对珈百璃说过自己不是萝莉控的话……
看到柳莹心虚的样子，红叶谷希美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如同勾引人犯罪的……咳，堕落的魔女般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就……让你摸哦……”
摸？！！
摸哪里？！！
摸多久？！！
除了摸还能干其他事吗？！！
……不，好像现在除了摸什么也做不了？！！
“请务必让我答应这个请求！”
霍然起身，对着保持鞠躬姿势的左渡正义和其他两个萝莉，柳莹凛然道：“这将是我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