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卡莱瓦看得倒是兴起,可夜缺却完全看不下去了。“咳咳”,夜缺捂着嘴巴咳嗽了两下。
尼玛,作为单身狗的我很受伤啊。
眼看就要摸到妹子那娇嫩的胸脯,中途却被无关的人打断,温特很是生气,连继续摸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该死的穷鬼,你TMD插什么嘴?没钱就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赶紧给我滚!”温特气急败坏地骂道。
“不是,我……”夜缺争辩道,我是有钱买法杖的,你吼什么吼啊?说着,夜缺很是生气。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妹子打断了,“就是,没钱还不赶紧走,别死赖在这。”
别打断我呀,我这不是有钱吗?夜缺很郁闷,没想到妹子也这么说他。
卡莱瓦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拿过夜缺手中的钱袋,举到妹子面前,“法杖我们要了,钱你数数,应该还有剩。”
“哟呵,还有钱啊?”温特顶着那张俊脸,露出嘲讽的表情,“有钱了不起哈,我爹可是商行行长,你能比我有钱?”
“你!”夜缺最看不起这种人了,这种飞扬跋扈的富二代都要死!
说着,温特明显兴奋起来,把手放在了妹子的腰上,并慢慢摩挲着向上移去。
“这里没有守卫吗?快给我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撵出去!”温特感受着妹子腰肢的柔软,肆意地叫道。
这里的确有守卫,但他们的职责并不同于一般的守卫。因为这是魔法器具店,“魔法”二字可不是好惹的,没有人会作死来这里抢劫或是偷盗,他们要做的,只是维持好这里的秩序。也正因此,守卫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两人。
第三层的客人并不多,这里发生的纠纷早就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听到呼唤声,两人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守卫问道。
“把这两个穷鬼撵出去!”温特的手越来越接近妹子的胸脯。
“我们只是想买法杖,并不想与你为难。”卡莱瓦沉声说道。
“哎呦,与我为难,你有那个能力吗?”摸到了,温特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情大好,“嗯,这法杖不错嘛,多少钱?我出双倍。”
“嗯哼~”敏感之处被肆意揉捏,妹子面色潮红,口中不断发出小声的呻吟。
“你,欺人太甚!”卡莱瓦脸上变得阴冷起来。
“哎呀,我好害怕,守卫,快把他们撵出去!”温特装作害怕的样子,手却一点也没停下。
“这?”守卫有些犹豫。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迫于温特的身份,不得不犹豫起来。
“你们没听见吗?温特少爷是你们得罪的起的吗?”妹子看见守卫犹豫的样子,深怕他们惹怒了温特,牵连到自己。
“好……”较为年长的守卫就要动手。可是这时,年轻的守卫却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大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还年轻,有些事想得不周到。温特少爷想要我们死,那只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我们不听他的,找死吗?”语气里带着一丝急迫,较为年长的守卫怕自己动手慢了,引来温特的不快。
“可是,大哥,你父亲不就是这么给贵族逼死的吗?你怎么也这么做?”年轻守卫眼看年长守卫就要动手,急忙说道。
是的,他的父亲是在买东西的时候被贵族活活气死的。
沉默,年长守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很可能就是尊严与生命的一场战争,无论胜负,他都将失去些什么。
庆幸的是,尊严胜了;悲哀的是,生命输了。年长的守卫收回了手,缓缓说道:“对不起,他们并没有错,我不能赶他们走。”
“啊!”妹子柔软的胸脯突然被狠狠捏了一下,温特生气了。
“一个小小守卫也敢这么拽?”温特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得罪我温特,可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啪!”重重的击打声响起。
可是守卫却没有被打中,被打中的,是一片空气。说是空气,其实那并不是空气,而是“势”。
我的皇帝啊,我的“不屑”。
你的高贵啊,你的破烂。
你,不值一提!
能够征服天下的帝王,必将有征服天下的气魄。能够将万里河山踏在脚下的气魄,集中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
无法动弹,温特已经如同雕塑一般,凝固在那一分、那一秒。哪怕是他那有着五星巅峰实力的随从,也被固定在那一刻。
那一分、那一秒,那一刻,那就是,皇帝“不屑”,归来的瞬间。
压缩,再压缩,血珠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然后再被挤进去。痛苦,无比痛苦,却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是死亡,温特觉得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似乎,将要有两朵妖冶的血花为皇帝献上。
看着如同皇帝一般高高在上的夜缺,卡莱瓦就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样的气势,皇帝的气势,卡莱瓦感慨良多。差的太远了,要是有这样的气势,那么他想完成的事,会简单上很多、很多。
但是,敬奉还是停止了,两朵血花并未盛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如钢铁般凝重的气势中来去自如。温特和他的随从,被白色身影带出了夜缺的气势中。
随意的把两人仍在地上,白色身影缓缓退去。
“何人在此喧哗?”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不同于刚才的身影,这个身影明显偏小,而刚才那个身影,则立在他的身后。
一头明亮乌黑的长发拂过他的肩膀,轻轻地垂到腰间,白皙的额头,系着一枚浅白色的小小温玉,一双眼睛带着丝丝幽深,像是能够看透世间万物。一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面具,没有花纹,透着金银交杂的荧光,覆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白色的男式长袍,夜缺准会认错他的性别。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大概就是夜缺的第一印象。
只可惜,好像算不上“君子”。因为,他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只算得上一个正太。好一个正太!
而在正太身后,是一个修长的身影,同样是及腰的长发,不过却束在了一起。一双眼睛如同老鹰一般,犀利、凶猛,让看着它们人感觉到寒气临身。凭他能在夜缺气势中来去自如,不难知道这人是月级强者。
“哦?温特?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语气里带着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气息,白衣正太说道。
“白,白衣臣,你怎么会在这里?”刚从夜缺气势里逃出来的他就好像刚被救出来的溺水者一样,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家的产业,我不能在这,你可以?”依旧是那种语气,舒服得让人神清气爽。
“少埋汰老子,老子想去哪就去哪,用不着你管。”温特像是与白衣臣不和。
“原来如此,我是多此一举了。”白衣臣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至于是不是真的恍然大悟,那很明显,“白衣卫,你将这位先生送回去吧。”
白衣臣所说的“送回去”可不是将温特送回家去,而是送回夜缺的气势中去。
回想起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温特就双腿发软。
看着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的白衣卫,温特颤抖着拉着随从的衣袖,带着慌张的语气说道:“快,快,拦住他……”
随从倒是忠心,没有抛下主子,而是挡在了温特身前。
“噗!”只是一击,随从就口吐鲜血,被击飞了。
“啊——”看着随从从眼前飞过,温特叫了起来,“别,别忘了,我爹是温特城商行行长,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爹?那还算个人物,我就给他一个面子。”白衣臣缓缓说道,“温特少爷,不走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走,我走。”不敢再废话,温特如遇大赦,连滚带爬,走了。一旁吐着血的随从忍着伤痛,也急忙跟上。
回过头来,白衣臣对着一旁仍心神不定的妹子说道:“去吧本月工资领了吧,你被开除了。”
失魂落魄,妹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工作了,因为这里是斯图尔特家族的产业。而他,是白衣臣,斯图尔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你们两个,也去把本月的工资领了吧。”
“少爷,请,请不要这样。”年轻的守卫带着哭腔,“我家里人就靠着这份工作过活……”
“或许我说话的方式错了。”白衣臣眯了眯眼,像是笑了一下,“你们去领一份和本月工资数额相同的奖金吧。”
“啊,少爷?”两个守卫都有些吃惊。
“做得不错,好好努力。”淡淡的语气。可是,这语气却让守卫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拿过货架上的火系短柄法杖,递给夜缺。“两位兄台,手下之人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带着一丝歉意,白衣臣说道,“这柄法杖,权表歉意。”
“你以为我们没钱?”“不屑”未去,夜缺仍旧一副冰冷冷的样子,没有去接法杖。
“非也,非也。有钱没钱,袋子可以证明。”好像摸透了夜缺“不屑”的性格,白衣臣指着卡莱瓦手中的袋子,“两位还请收下。”
白衣臣态度放得很低,夜缺的“不屑”消散了。没有了“不屑”的影响,夜缺立马接过法杖。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知二位兄台,可否闲暇?”白衣臣发出邀请,“楼上有百年奇香茗,不妨上楼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