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着我的时候，脸上挂着都是些酝酿好的表情”
“你也是”
“你对着他的时候，才是你最真挚的面貌”
“你，难道妒忌？”
“不是，只是很惊讶”少年的嘴角再次咧开
“我真的，好讨厌你这样虚伪的笑容”司潆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仅是你，她也很讨厌”少年的笑容，从来不属于阳光般可爱，皮笑肉不笑的脸部运动，会令人怀疑他的城府到底怎么深不见底……
——
小愚左手提着从商店买回来的佐料等东西，右手拉着司滢，踏在回家的路上
一边还思考着司潆可能没有下足够的米饭
司滢总觉得有些恍惚
眼前人的身影与自己不断重合，还有弥漫在他身上的气味
可惜她无法萌起一点杀意，怀中的银枪此刻显得非常多余……从心中荡漾起的从久的心境，让司滢浑身软了下来
怎么才能拿回失去的东西吗？
只要让时间倒流就好了
穿越也可能是一瞬的事，就好比变与贯彻命运，也不够短短一霎
在抬头看见他的连电子显微镜也照不清的的时间
司滢低着头，由着小愚领导自己行走——初生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
不懂的人会以为他们是恋人
小愚回头看见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司滢，无知地笑了
——
“你找我什么事？”司潆问眼前的黑发少年
坐在石头上的少年右手托着脑袋，在星空的笼罩下，神秘得让人触摸不得
“既然决定了起因，那无论过程怎么变化，结果却等于注定了”少年幽幽地说
“世界树的因果论？”
“那是硬梆梆的解释。所谓命运，就像上面所说的，只能决定起因，过程与结果，是鞭长莫及的。”少年顿了顿，“过程与结果之间穿插着
无数个别起因，真正可以决定一切的，是自己；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
“太深奥，我不是很懂”
“懂一点就够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别人说这句还觉得入耳，你来说，是想引人发笑吗？”
少年看似蜡像一样皱皱眉“我可是说真的。”不到一会儿他又重新绽开笑面
“那一刻，她和你的命运都稍稍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
司潆不在家
小愚手中拿着司潆留下的纸条与看了看桌面上丰盛的晚餐。身后的司滢却看呆了
整间房子更加浓厚的气息，桌面上似曾相识的菜式
——回到过去的幻觉，把她的大脑侵蚀得越来越深
“先吃饭吧”小愚拉出一张椅子
……连味道也一样
也许是过了太久太久了，她早该忘了的味道。心中的深海炸弹就像是被引爆了，在她心海里先是引出无数道涟漪后，仿佛一场无声的海啸铺
天盖地的向她袭来，而她却呆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湮灭
——
“你该不会是想和我叙旧才把我找来的吧？”
“是想与你做最后一次聚会……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幸福？”司潆脸泛起红晕，“或许吧……”
“平凡与无知才是最好的，智慧带来灾难”
“今天的你很奇怪。”
少年望着月亮，今晚的月是最近难得一见的半月
“是时候回去了”
“对，他可能还在等我吃饭”司潆释怀地笑了：“或许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以熟人的身份见面了”
“不对”少年矫正她，“只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今晚的半月，安静祥宁，比以往的满月都要更明亮
司滢走在洒满月光的旧色街道上，心中被复杂的情感充溢
银色的手枪与此时的坏境相衬托，乖乖地躺在她的怀里
第六话 哲理 虚伪 与真实的开端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