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整个大厅都离奇的安静,安静到就连一边洗手间水滴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那‘滴答滴答’匀速清晰的声音就像一颗颗子弹不停敲击在现场所有人的心脏上,那滴落的水滴仿佛是他们此刻的心跳,平缓而寂静。
收回横踢出去的腿,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几下就弄得白手帕红白参半,‘咕咚’一声传来,那从高出飞起的圆滚滚之物才掉落到擂台外滚出去很远才停下来,那是一团红色的球体根本看不出来被红色包裹住的是什么,但是相信没有人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没有理会周围一众失神的目光淡定来到坐在面前的身躯前,思考片刻后还是抬起手**那被肌肉塞满的胸腔。
顿时,一股香甜的液体顺着半利爪化的手掌吸收进我的体内,那已经咕咕叫的肚子终于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美食,身体顿时画作一团饕餮之口将身前的血食吞噬得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一滴血流进体内才满足的停下来。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见到血肉就走不动道脑子都停止思考的白痴。
这里虽然是犯罪者的天堂但是并不是我的天堂,在这里只能让我杀人不犯法但是并不代表这我可以将这里的人吃光而不被人发现身份,因此在吸收血液的同时顺便将一部分冰元素融进对方还未彻底散失热量的身体中,看着眼前完全被水撑起来的肿胀身体稍稍放心了一些,这样或许能瞒一阵子了。
轻轻将尸体踢到擂台外和那圆滚滚团聚,自己则站在擂台中央,就站在这里目视着正前方的幕后。
在那里,同样站着一个端着咖啡双目发直失神的人。
中年人手里端着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咖啡,白色可见的雾气从杯中飘起又在半空消散,热气扑在中年人的眼睛上对方却毫无知觉,浑浊无神的目光早已经失去了前一秒的阴冷此刻只剩下迷茫,永无止境的迷茫从瞳孔中扩散开来,就连手中的手机铃声大作也毫无察觉。
场外的观众更是如此,纷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赛场中央的身影,不知何时,那看起来只是普通人的体型已经越发的强大甚至比满身肌肉更加有冲击力破坏力以及那无与伦比的强势。
终于,赛场上第一个人清醒了过来,他第一个发出的声音不是喝彩,不是崇拜,不是呐喊更不是激情,只是单纯的一声深呼吸,就是如此简单的深呼吸在这里却显得格外显眼。
“我,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我到底看见了什么?我天啊。”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又全都看到了,我是在做梦吗?是真的吧。”
“卧槽,疼,你干什么掐我啊!”
“哦,疼啊,看来我不是在做梦。”
“你有病啊,你掐我干什么,掐你自己不行吗?”
“不行,我怕疼。”
“......”
随着一个个观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声音也接二连三的传出,无一例外没有一声欢呼全都在揉眼睛问身边的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就在这近万观众回神过程中有人发现擂台上那个身影动了,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场上那个身影吸引了过去,他动了,他要什么?他是不是要做出获胜宣言然后嚣张的对着观众席大喊‘还有谁’又或者做出什么惊人动作以此来提醒后面的挑战者小心自己的脖子等等。
瞬间成为焦点的擂台,所有观众都屏住了呼吸满脸期待的等待着擂台上那个人接下来要做的事。
所有人都等着他纵横大笑蔑视群雄,甚至有人已经准备在对方做出动作之后立刻为他欢呼成为他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瘦小而霸气的身影一步步走下擂台,一点点走向幕后,在众人的视线下一点点走向那站在幕后已经呆在原地没有一丝动作的中年人,也正是本次比赛的主管之一。
他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连主管一起干掉?这么霸气吗?这么恐怖的吗?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接下来对方的动作。
只见那身影穿过二十米的通道,顶着头顶上着无数人的视线一步步走到中年人面前,替对方轻轻拿到手里的咖啡杯放到一边。
就在这激动万分时刻,所有人都憋足了气准备呐喊时,身影终于说出了除了赛场上的第二句话。
“你看,我比赛打完了,这钱是不是该......”
看着前一秒还威武霸气的身影下一秒就开始搓手‘掏钱’的样子,瞬间,近万的观众都愣住了。
相比于之前那一拳一脚带来的的震撼,此时此刻那一幅市井小市民样子的身影却将他们心中那威武高大的身影击得粉碎。
我靠,我们都荧光棒都准备好了,你就整这活儿?整这烂活儿?
活挺好就是有点烂。
啊哈哈哈,这活儿都整完了,大伙怎么还不鼓掌呢?
塔奶奶的,跟我玩阴滴是吧,直接来吧!
一时间群众瞬间爆发了,喝倒彩声如排山倒海之势涌来,讨伐声,辱骂声,唏嘘声不绝于耳,但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语的某人此时正在轻轻拍着还在愣神中的中年人。
这人可不能傻下去啊,这可是自己的金主儿,怎么能就这样呆住呢,没把钱付清之前可别想赖账。
轻轻拍了拍中年人的脸,有些不爽的盯着对方。
“喂喂喂,赖账是不是,赖账是不是?别跟我玩这招嗷我跟你说,小心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如果说以前中年人听到这话可能只是笑笑不说话,但是经过刚刚的比赛后再听到这句话,那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去,这家伙会不会玩真的啊一会儿。
中年人瞬间惊醒,晃了晃脑袋一秒钟换上了自己的职业假笑。
拿掉肩膀上的手一边笑一边擦着冷汗,“哎呦呦,这怎么可能呢,我这人可是从来不会拖欠奖金的,你要相信我,稍等片刻,十万块马上就到。”
中年人一边快步离开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刚刚那通未接电话。
“喂,怎么了?”
“普拉卡联系到了,他正在往这边赶,要是实在不行就让那个人那十万块走吧,反正也是个小数目而已老板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无所谓了,已经搞定了。”
“搞定了?你搞定的?”
“不是,是刚才那个小子。”
“哦,他拖了这么久吗?”
“不是,他打赢了,那小子打赢了。”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小子,打......”
中年人喘着粗气边赶路便说道。
“你说的小子是我吗?”
“卧槽,鬼呀!”
一声惊呼从电话那头传来,坐在办公桌前的职业装女人被吓了一跳,下一秒电话就自动挂断了。
鬼?这家伙搞什么啊,有病?让他重复一边怎么还大叫‘鬼’啊,离谱。
女人自言自语着,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嗯,该吃饭了,吃饭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