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甩掉了这位“主子”。
黑猫:扯淡!我才是主子!铲屎官什么时候叛变的,看来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二哈:淦(gàn)!想甩掉朕,奴才你太嚣张了!
黑猫低头看了看围墙下的哈士奇居然还在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瞪着自己!
黑猫:你个混蛋把嘲讽都点满了吧!
还以为自己跳到围墙上就不可能会被嘲讽,真是太天真了。话说他的脖子是橡皮做的吗,怎么扭180°的?
黑猫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类似于骨骼碎裂的声音。
正当他想着是那只笨狗的脖子发出的噪音时,他俯视着下面。
……
有哈士奇
有泰迪
……
不会是尾骨的吧……一定不
黑猫颤巍巍地以最小幅度动作调整位置,可明明是为了随时逃跑的姿态却十分像是“后来居上”的鸣人在第一次上天之前的动作。
菊后一阵阴风吹过。
黑猫光速回头却已然不见泰迪踪迹,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哈士奇已然趴在地上歪着头蔑视着自己。
虽然这时候非常想给他补八刀,但他似乎冥冥之中听到了一句呐喊:天降正义!
骤然间泰迪如巨人般四十公分的身躯遮住了他面前的太阳。
犹如香港记者一般,黑猫嗑了瓶药、加了个速度Ⅹ的光环然后神威出去。
◆
午间,又是一个可以在小树林里啪啪啪啊不对是**做的事。
(有什么区别)
(字数)
希太强制性地迫使自己令视线不去关注那一棵抖动的大树,而且还一边用素描来帮助自己不去看那里。
「啊~轻一点」
希太的最后一根铅笔也断了。
你们都听不到吗,这么高的楼层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那棵树都快要被他们摇断了都没人制止一下吗!
然而真的貌似除了希太就再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可能是什么很方便的结界吧。嗯……鬼啊!只是方便干事而已吧!太浪费了吧!不用这种屏障抢几个女浴室都对不起自己啊啊对不起我错了请不要在我身上涂乳液
这时安斯特刚从教室里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希太一起去吃午餐。忽然他注意到希太手中地白纸加上木垫板。
「哦,那个其实我在……!」
原本纯洁的一张白纸此刻被涂上了工口之名,仿佛透视般地清晰描绘了那棵树背后的故事。(来生我想成为一棵树)
然后希太不慌不忙地将手中地铅笔随手往后一丢进入垃圾桶,双手把握住木板两侧像是扯方便面袋子似得跟白纸一块分裂了。
「练习空手道。」
「原来如此。」
「一起去吃便当吧。」
「嗯哼。」
两人一同翻开自己的书包。
安斯特的手上端着一盒样式普通的可以在便利店买到的实惠的便当,希太的手上端着他的脑袋。
「希太君,这个可不能吃。」
「说的也是。」
希太悲催地望着一应俱全的万能书包中充满了一切不该出现的东西,然而却找不见那应该出现的便当。
话说今天自己好像并没有做便当吧?倒不如说都没进厨房。
这时他才回忆起来,耳中隐约听见一句:你是用老二思考的吗?
今天进厨房的是犹夜,做早餐的也是犹夜。这么说来不仅仅是自己,悠子也没带便当。或是说根本没得带。
不知道悠子出门有没有好好地带钱啊,就算是为了买同人画册也一定要好好吃饭啊。
在空着肚子的时候想这些只会越来越饿,可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妹妹呐。
「怎么?希太君你没有带便当吗?」
「根据目前的状况看来是这样的。」
「走吧,我陪你去买面包。」
「除非是要我死。」
的确经历过那件事以后希太就死活不肯踏入学校小卖部一步。这不是洁癖,而是某种脑补在每当进入特定环境的时候就会自动触发,于是大脑就会自定义将所有目标定义为被玷污过的商品。
如同膝跳反应一般,只不过这是神经系统的反应。也或许真的是第六感爆发提前预知了那些东西上有着老大爷的孩子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剁手意想朦胧而生。
忽然走廊中一阵轻巧脚步声,一名苍发而又身体稚嫩的身影飞速接近中。
远远望去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身影的真面目而是她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像自己从前的衬衫呢?而且显而易见这衣服对于那身影来说实在有些过于宽大了,导致每一次摆臂都会产生一定范围的物理攻击。
由于跑动的幅度太诡异了加上有点距离所以根本看不清脸。
「爸爸!」
希太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般来说对于这个称谓他都会在游戏语音中毫不犹豫地应下来,可一听见这柔软如金毛的声音他就回忆起了。
「犹夜!你怎么会来这里?」
「爸爸和姐姐的便当都没拿,犹夜就送过来了!」
静静地注视着犹夜双手奉上她自己亲手做的精致的便当,里面的饭菜是他喜欢吃的,也有不喜欢吃的,可他似乎看见了犹夜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就算不喜欢也要吃下去的说”。
「姐姐的便当已经送过去了,爸爸你快吃吧。」
希太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遇到犹夜一起生活还不到48个小时短短两天时间,她对自己的态度从依赖变为信赖。
有的时候真的非常希望她真的是……
「……这衣服?」
在沉默了五秒之后,他不想以淡然收尾。
「这个吗?」
犹夜可爱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穿着有些别扭却拥有别样风格的衬衫。
「犹夜本来的衣服拿去洗了,所以只好借一下爸爸的衣服穿,不行吗?」
「女孩子的话悠子的衣服应该更适合吧。」
「没有姐姐的同意的话穿姐姐的衣服,姐姐应该会不高兴的吧。」
希太不需要解读什么,所有的意义尽数说明了。
「你先回家,放学了我带你去百货大楼买些新衣服,之前你先把这身衣服换成悠子的衣服吧,她不会介意的。」
犹夜乖巧懂事地点了点头,等在旁边。
「便当盒我会自己洗干净的。」
她的眼中一丝闪过几乎不会被察觉的失落但却被希太的高速动态视力捕捉到了。
犹夜转身离去。希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重担似乎只是在一味地增添。
「希太君,没想到你已经有孩子了。可话说回来日本难道未成年人也可以结婚吗?」
「不……她其实是我捡……亲戚家托我帮忙照顾的孩子而已。因为她的父亲没有好好呵护她,所以就把我当成她的爸……父亲。」
安斯特注意到了希太隐约的迟疑。不愧为知心好友的安斯特没有再追问下去。
盒子内已然空荡,放学的铃声宛如一道号召令被困于教室中的学生与老师得以自由。
呆望着黑板上的值日生写的正是自己之名。这字真丑。
突然才想起今天是自己值日。
安斯特不由分说地将希太推出门外一只手撑着门沿,将他的面前拦住。
「今天的值日由我负责吧。希太君还有重要的事不是吗。」
「哦……嗯对。」
他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可他了解自己在想什么。分明着急在接悠子回家之前跟犹夜一起去买衣服,但是现在自己的作为恰恰拖延了更长的时间。
当他踏出校门,希太便能远远地望见站在树下的一个娇小的人影,夏日的蝉鸣令她不禁扇扇耳朵。此刻她身着涟漪蓝裙。
宛如心灵感应,希太一出门她便回过头来。
「爸爸!」
「犹夜,有好好听话呢。」
「是的。」
但他总觉得犹夜懂事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