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时已经一点钟了,洗了个澡,回到我的房里,打开房门,我心里一阵黑人问号,怎么有冷气,谁TM睡在我房间里么。一开灯,那个短发护士正手脚大开的睡在我的床上,睡衣有些松散,里面有些若隐若现,腰部也露出大片雪白,只有空调被勉强遮住,我擦我邪恶了,问题不在这吧,她是怎么进到我们家来的。
看到旁边桌子上我爸爸的钥匙和钱包我就都明白了。本来是作为被害者随身物品去取证的,但是没什么证据价值就给还回来了,说来这几天白天都在家睡觉,手机也一直关机放在床头柜里,可能负责还这些东西的警察找不到我人也很无奈吧,于是找到了曾经看护过父亲的护士么。她居然还厚颜无耻的直接用我爸爸的钥匙进来住下了。证据还回来看,案情快出结果了么,这几天不能再颓废了,毕竟首先抓住迫害爸爸的主谋是最重要的。
不过在这之前,得这样。从床头柜旁边拿出我的手机然后开机,然后,我放了一首威风堂堂,用最大音量。
她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我这时把灯一下子打开,她看到自己睡衣不整,发出一声悲鸣然后锁在床角瑟瑟发抖。然后狠狠的瞪着我满脸通红。
“变态。”她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算是非法入侵吧,这是我家诶谢谢。”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你。。不管怎么说你变态,再怎么说也是你在偷窥我吧。”她不知道怎么辩驳,只能重复的说我变态。
“行了,行了,说吧为什么来我家,如果是放我爸爸的遗物,进来就可以出去了。为什么还住下来,好像还带了换洗衣服,你不是真的要长期欺负我这个小正太吧。”我厚着脸皮说道。
“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她小拳拳捶在我胸口。噗。我一声痛吟,锤的肺都快炸了。咳。咳我咳嗽了几下。她锤的还真的挺重的。
“你没事吧。”她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开始轻拍我的后背。
我心里想现在居然还真能有这么单纯的人我也真的是没话说了。
“行了,行了你先告诉我为毛要住下来。”我继续刚才的提问。
“你不是孤儿吗。现在没人照顾你,恰巧又了解了情况总不能对你不闻不问吧。”她满怀歉意的说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早就能照顾自己了,我跟你说了,我已经大二,大二了你懂吗?你不会还以为我只是个初中生吧。”她好像又小瞧了我,我得纠正她的观念。
“哼,你身上酒气这么重,这几天出去酗酒了吧,我不管,如果你生活继续这么混乱我就得负责照顾你。”她又开始瞪着我做出威胁我的样子。
“行了,那是以前,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再去酗酒了,所以请这位大姐姐明天可以走了吗?”
“不行,就算你改正了我也得考察几天,我是护士,不能让你有什么心理问题也是我的职责。”她也开始正色的说道。
“行了,今天也很晚了,你先睡下吧。我去我爸房间睡了。再见。”我没等她回话就走了出去,我怕跟她废话又继续浪费睡眠时间。
...
回到了爸爸的房间里,虽然我一周下来我已经习惯了装作很严肃或者是嬉皮笑脸,其实内心的痛苦一点没有减少,伪装果然能省去很多他人的担心呢。眼泪不知觉的从眼角滑落,然后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我9点半才起床,短发护士已经走了,应该是去上早班了吧,我拿起我的手机,看看发现了这周以来的未接电话,警察那边的回了过去,就是遗物的问题,顺带问了一下情况,说是大致确定了哪四个人,已经拘留他们了,正在取证。然后,有几个相同的未接电话,应该就是那个短发护士吧,这样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活着不累么。最后一个是今天7点打来的电话,我想起来了,好像今天是要去那个大叔家学调酒的。我连忙回了一个电话,向他解释了一番,他让我去他家吃饭,然后下午学调酒,想想我也没什么事情干,就去了。
...
到了大叔门前,突然想起还不知道大叔叫什么,一直叫他大叔会不会很失礼啊,不管了先敲门吧。
开门的是一个额,歪果仁。。惊了,我们这小县城外国人还是很少见的,问题是还是个金发美女,看年纪也不到三十,不像是大叔的老婆啊,不然年龄差有点大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那个贵妇先开了口。
“你好,你是老公的客人吧。请进。”她的中国话说的很好,而且还带着我们这边方言的感觉,完全看不出是歪果仁啊只听口音。
“你,你好。”我回了一下礼,我是不是走错门了,不过她好像知道我,于是我就低头进去了。
“小子,我太太做了这么多菜等你哦。”
“我不叫小子,说来我们还没自我介绍过呢,我叫林木羽。”因为他太太在旁边,我也不好嬉皮笑脸,于是很有礼数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好,我叫方启,你喊我方叔叔就行了。”他也自我介绍道。
“我还是叫你大叔吧,比较亲切。”
“那我叫你小林好了。”
自我介绍完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居然是牛排。还是菲力,这莫非是自己做的?虽然我也给我爸爸做过牛排,但是主要是因为爸爸只吃我做的菜啊。正常人吃这些菜都是去西餐厅吧。
大叔看到我吃惊的样子然后得意的说道:
“这些都是我太太做的”
“那么请坐吧。”
我也应邀入座。切开牛排,里面只有漂亮的焦棕褐色,肉里渗透的肉汁十分充盈,再切开两刀也没有看见任何鲜红生肉,也没有任何血色,那些不容易在三分熟温度下熟的部分也都呈完美的粉红色,入口十分温润,把牛里脊上最嫩的肉质的口感发挥的淋漓精致,我也做过几次牛排,但是绝对做不到在三分熟条件下熟的如此均匀。好吃的我都忍不住发出了,啊的轻叹。等等,这肉质,这手艺,不可能在这个小县城当厨师吧,虽然我没吃过太多高级的美食,但是我自己也算是很会下厨了,这绝对绝对是顶尖水平啊。
“你太太,是哪家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吗?”我嘴里的牛排都还没咽下,就开始发问了。
大叔抢答道:“算你识货,我太太,以前是米其林三星主厨,现在也经常有一些高级餐厅高价请他,做一些菜拍卖哦。”
“大叔你是不是也是哪个牛X酒馆的大佬调酒师,还有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小县城。”我已经晕了,不过还是想知道理由。
“我嘛,其实就是一个普通调酒师,不过在我老婆休假周游中国的时候,有些烦恼,然后就在酒吧里喝闷酒,和你一样,然后我就行使我作为调酒师的信条,开导了她一番,然后她就赖上我了。”
“那你们一直住在这小县城?”我还是觉得疑惑。
“我们在W市,和她的家乡都有一套房子,额不对她那边和W市那边都应该叫别墅了,我们女儿现在就在她以前的餐厅当主厨,她也只是偶尔回去拍卖一下菜,满足一下旧食客的馋虫。我也经常陪她回去,怎么舒心怎么来。”
“哇,这个大厨天天给你这个咸鱼调酒师做饭么,我心态崩了。”我一脸不服的样子。
那位太太现在也插话了:“别这么说,她的调酒手艺我敢说在我们那边都是超一流的,而且他对酒客心境的把握都是完美,我来中国旅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吃美食,喝美酒,我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小酒吧里,找到这么一位厉害的调酒师。”
我打量了一下大叔,点了点头,然后说到:“既然超级大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暂且相信你了好了,反正我也是要跟你学调酒的,不如这位大厨也指导指导我做饭吧。晚饭就我来做吧,大叔你不是嘲讽我不会做饭么。”
“你小子。”
...
吃完饭,我就去了大叔的专属的调酒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