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的旗袍皆是裙摆长及足跟、而两侧则高高地开着衩,几乎要触及腰部的高衩让两名女子包裹在修身长袜中的美腿暴露无遗,她们双足上还穿着高跟鞋、这叫她们在相拥而吻时显得更加优雅。
白旗袍女子一条腿跪到床上、俯身而下将双手按在红旗袍女子肩上,红旗袍女子双膝并拢、她仰着头迎合着白旗袍女子的吻,同时红旗袍女子的双手还轻柔地在白旗袍女子的腰间摩挲。
愈发接近、二者胸前的四座巍峨雪峰弹动着相碰,四条纤纤玉腿也是缠绵起来,红旗袍女子缓缓地向后倒下、白旗袍女子也是跟随着要将红旗谱女子压在身下……
在门外窥视的阿悌不禁咽了口唾沫,至于两名女子接下来究竟要作甚是不言而喻了,虽然较帝莉丝与沁紫有不同、在这两名女子之间能清楚感受到浓浓真情的存在,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即可看出她们此刻十分愉悦与幸福,然而两名女子此刻所构建光景的香艳程度比起帝莉丝与沁紫是不遑多让,以至于阿悌又是脸上通红一片。
一名客官从楼梯上来,因为一层与二层中的每间房都有其他客官、这位客官也只能把注意打到第三层来了,这客官是常来繁绣楼的、他知道三层的房间有大半都是在门边别着红牡丹的,若不是今晚来迟了、这客官早就寻了一间门边别着兰花的房间已然进去“快活”了,他毕竟是不想百来一趟、想着欣赏欣赏歌舞也好……
刚踏上三层,这客官便看见了阿悌蹲在一房门边、透过门缝朝房里边窥视着,他看阿悌的衣着像是个店小二便是觉得惊奇,这什么时候繁绣楼也有男孩来当店小二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客官没出声、他也好奇阿悌在看什么,悄无声息地站到阿悌身后、客官也是透过门缝朝房中看去。
只见红旗袍女子已然躺倒了床上、白旗袍女子趴在红旗袍女子身上,她们紧紧相接的四唇已然分离,两者的舌尖牵引出一条细腻的银丝、在房中的烛火照耀下熠熠生辉,白旗袍女子那包裹在白丝手套中的指尖轻轻在红旗袍女子的腿上来回滑动,红旗袍女子也是抬起双手捧住白旗袍女子的脸颊,可隐约看见两者的脸上皆泛起红晕、她们的眼神怕也是迷离荡漾了,哪怕老远看着都像是能嗅到她们口中的如兰气息一般……
客官看着是大喜过望,他再看看这房门边别着的红牡丹、心中暗道:“可惜了不是卖身的、不然就有俩了……不过是卖艺的也不错,这两个的‘表演’可是香艳无比啊!反正她们也就是要表演给客官看的、那表演什么不是表演、看什么不是看啊,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光便宜了这店小二啊!”
全然没有顾忌这是他者的私隐,客官一把推开还未察觉自己存在的阿悌、占到了阿悌的位置上,他正重新看向房中、打算好好欣赏这“磨镜之舞”,却发现房中两名女子的动作都突兀地停了、仿若是被定住一般。
客官心中着急、怎么这会停了!而房中、白旗袍女子缓缓站起、红旗袍女子也是缓缓从床上坐起,随即两名女子皆是猛地将利箭一般的视线投向房门处。
客官一惊,那白旗袍女子迈开腿、仅是一步便在烛火摇曳间闪到了门前,她一把将门打开、客官一下失去依靠便站不稳向前倒去。
定睛一看、前方便是白旗袍女子的饱满**,客官不禁一笑、能倒在那酥软之中也不算亏了。
只是没能如客官所愿、白旗袍女子在客官倒下时便抬手揪住了客官的衣领,之后便拽着将客官拖到一旁摁倒樯上。
客官后边是木樯、面前便是揪着他衣领的白旗袍女子,女子的面容姣好、左眼眼角有一颗泪痣如同画龙点睛之笔为女子增添了一份雅韵,女子的双眸是如同宝石一般的赤红透亮、在烛光的辉映中泛着温温红光,女子笑着、而眼神中没有哪怕一丝的善意。
“哎呀哎呀,客官可真是不会挑时候呢,看到不该看的了呢……”白旗袍女子的声音娇媚、正衬女子成熟妖艳的外貌,可却像尖锐的针一般扎到客官的耳朵中。
“你、你想、想作甚?”客官喉咙打着颤问道,他清楚的看见白旗袍女子眼神中的戾气,方才被按到樯上时感受的白旗袍女子的力量、客官便已然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从白旗袍女子手中挣脱,此刻他已然成为待宰割的鱼肉。
“作甚?”白旗袍女子冷笑着反问道,“哎呀哎呀,客官既然看到了不该您看的东西,那我给您施些惩罚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眼看白旗袍女子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客官赶紧叫道:“你、你可、别乱来!你、伤了我可是、是犯法的!”
白旗袍女子愣了愣,客官见状便是一喜、他以为白旗袍女子被唬到了,然而白旗袍女子旋即又露出冷笑、她所说出的话语令客官原本已稍稍勾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哎呀哎呀,客官可曾注意到我们房间门上的名牌?”
客官僵硬地扭头看了看房门,只见房门上的名牌已然被翻过来了、有名字的那一面被扣起来、没名字的那一面朝外,意思是这房间已不再接待客官了,而客官先前是太猴急了没注意到……
“现在我们的房间已不接客了,而客官却是未经我们同意窥视我们的私隐,如此肆意妄为、我稍施私刑又如何!”
说着,白旗袍女子便顺手连同底座一块地抄起了一支蜡烛,接着便握住蜡烛底座迅速将蜡烛移到客官胯下。
白旗袍女子的笑容很是妖艳、魅惑,在客官眼中却是如同恶鬼!客官冷汗直流、牙关直颤,他瞪大眼睛看着那蜡烛上燃着的火舌仅差那么一点就要舔舐到自己裤裆了,他还清楚感到胯间已被烛火烤得烘暖烘暖的了。这算什么?火刑加宫刑么!
客官双腿直抖、似乎随时都要吓尿出来!然而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窝囊的念头,尿出来、尿出来把烛火浇灭就好了……
终究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说笑呢?这可是白旗袍女子她们的地盘,就算浇灭一支蜡烛又如何?难不成她们还怕找不出别的刑具来折磨客官么?
客官心凉了、他知道自己今晚是想平安无事是不可能了,不觉地、他的眼神游离起来、正好瞟到房门外坐在地上揉着脑袋的阿悌……客官眼中闪过精光、他发觉了一丝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希望!
“且慢!”客官大喝一声叫住了准备“行刑”的白旗袍女子,“我、我可不是有意要窥视二位的,门、门、门外那店小二才是要对二位图谋不轨的!我是、是方才看见那店小二鬼鬼祟祟蹲在外边,才想一探究竟,结、结果、果发现他在窥视二位才想制止他,哪成想被二位误会了,你们要、要动私刑也该去罚罚你们那个行为龌龊的店小二!”
客官将这话吼了出来,他这是在赌、要是两名女子信了他这话便极有可能将怒火转移到那店小二、即阿悌的头上,而只要将祸水引走他自己就安全了!
白旗袍女子听了、收敛其冷笑,她自己未动、依旧是将客官摁在樯上,同时她向坐在床上的红旗袍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红旗袍女子便心领神会地站起身朝房门外的阿悌走去、脸上未有表情。
客官见状、紧绷的心放松了些,虽然自己还是被摁在樯上,可看样子两名女子是信了自己的话要去找那店小二算账了、不论如何自己终归是转移了两名女子的一部分怒火……
红旗袍女子走到阿悌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悌,阿悌抬头与她对视,红旗袍女子随即便脸泛红晕、露出温柔笑靥,她轻轻伸出双臂、搂过阿悌的身子将阿悌抱起,接着转身走回床边坐下,她还不停的轻抚阿悌的脑袋、那动作就像是在哄孩子的母亲。
客官目瞪口呆、眼中的惊恐愈演愈烈,他哪能不明白那个他以为只是个廉价杂役的店小二其实是极受宠溺女子们宠溺的对象,而他不单只窥视了两名女子的私隐、还嫁祸给那被女子们宠溺的“店小二”,他都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遭到如何残忍的对待了!
“哎呀哎呀,这位‘客官’……看来你是为了脱罪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的确、是阿悌窥视在先、你窥视在后,可要知道我们对于被阿悌窥视是不介意的,若是他想、我们还能邀请他进房慢慢欣赏呢……但‘客官’你有凭什么觉得你有那资格能窥视我们呢?”白旗袍女子冷笑道,手中的蜡烛又开始向客官的胯下逼近。
客官已然心如死灰、全然不抱希望了,只是他没想到……
“牡丹姐姐,是我有错在先、不必为难这为客官了。”阿悌脑袋枕在红旗袍女子的胸口、说道。
“哎呀呀,既然阿悌都这么说了、便算了吧……”白旗袍女子放开客官、转向阿悌道,她的语调有了变化,仍是尖锐、不过这会倒像麦芒一般,虽然感觉如同针一般可却一碰就软、其中蕴含了绵绵的温柔。
白旗袍女子又瞥了客官一眼、道:“滚吧,阿悌替你求情不说,要是阿悌在场还对你做什么就是要污了阿悌的眼睛了!”
客官闻言、感激的看了阿悌一眼,便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房间。
见客官跑没了影、白旗袍女子关上房门,她转身向阿悌说道:“哎呀呀,阿悌可真是的、要来早说声啊,不然我和玫瑰也不至于不去迎接你。”
阿悌只是笑笑、道:“何必劳烦牡丹姐姐与玫瑰姐姐费心,我不过是要来干活,哪有干活者还要被迎接的道理?”
白旗袍女子、即牡丹轻掩住最,道:“阿悌能说会道、姐姐说不过你。”
“这算奉承么?”阿悌又问道。
“算。”回答的不是牡丹,而是抱着阿悌的红旗袍女子——天端大陆西方一名为“英吉利”的国家出身的玫瑰。
两名女子的名字皆不是她们的本名、也不能说不是本名、只是她们出生时所起的名字并非这个,牡丹本来就不俗的美丽脸庞上画上了不浓不淡的妆容、眼睛上边稍稍描出黑影、双唇抹上鲜亮的红色、配合以那双赤色眼眸的确是如同牡丹花一般美艳,而玫瑰是标致的西方美女、金发碧眼、没有涂抹什么胭脂水粉、加之她的气质真是如同玫瑰花一般优雅。
阿悌对这两名女子是很熟悉的、可以说阿悌最常接触的后楼女子便是牡丹与玫瑰、甚至比一些前楼女子还要常接触,她们二者是舞女、不卖身、只会在房间中为客官起舞助兴,与丹素不同、她们所跳的舞蹈并不甚高雅、而是以妖娆的舞姿为主。
或许是牡丹与玫瑰本身的癖好所致,其他女子甚至是黎嫣也不介意阿悌与她们亲密接触,但黎嫣她们介不介意是一回事、牡丹与玫瑰对于阿悌的浓重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了,虽然她们有着磨镜之癖、可在她们眼中阿悌与其他男性全然不同,在牡丹心中阿悌是与玫瑰一样的重要、与玫瑰而言也是一样。
“哎呀呀,玫瑰、阿悌就不用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了,也无大碍不是?”牡丹说着,走到床边坐到了玫瑰身旁。
牡丹边伸手摸了摸阿悌的脑袋、边将脸靠向玫瑰在玫瑰脸上吻了一下,这模样、简直就像一家三口,只是三口中、只有“孩子”是男性、而“丈夫”与“妻子”皆是女性……
“若没什么事,我便先行一步了。”说着,阿悌从玫瑰怀中脱出、便要走出门外。
“哎呀呀,阿悌,不再多留一会么?已经不早喽?”牡丹挽留道。
阿悌回首笑道:“不必烦扰二位姐姐了,怕是有我在、姐姐便无法、额……尽兴吧?”
明白阿悌是什么意思、牡丹与玫瑰倒是脸微微一红,那是羞涩的红晕,阿悌见状只是轻轻一笑、便走出房门拉起小车便离开了。
阿悌没有走他上来时走的路,后楼楼层间的楼梯不止一条,阿悌便是打算绕绕原路、想看看能否干些活在回去,毕竟他不想无功而返。
可惜、阿悌经过那些门边别着红牡丹的房间、其门上的名牌都是翻过来的,房中的姐姐怕是已然休息了,阿悌也不好去打扰,没办法、他只能就这么回去了。
阿悌刚走到最北边的一条走廊、还没见到走廊尽头楼梯的影子,走廊中的灯火便尽数熄灭了。由于三层这些门边别着红牡丹的房间在晚上没什么客官光顾、所以在晚上这一区域是会熄灯的,阿悌这便是孤身处在了一片寂静的昏黑之中。
再走几步估计就走到楼梯口了,可阿悌的双足却是像被钉在地板上一般全然抬不起来,他的一只手死死握在小车的把手手、身子还不断打着颤……阿悌,现在极度害怕。
呆立了一会、阿悌迅速蹲坐到一旁的一扇窗的斜下方,他蜷起双腿、双手环抱其双膝、口鼻埋在自己双膝中,眼睛瞪大、眼眸直颤、且仍是浑身瑟瑟发抖。
周遭一片黑、唯一的光亮便是从这一扇窗户中照入的些许月光,其他窗子都关着、只要将它们都打开便可明亮不少吧……可阿悌不敢动,他不敢确定身旁的黑暗中有什么?是什么都没有、如同熄灯前那样?还是熄灯时便有什么潜藏与那黑暗中等待他上钩?亦或是那黑暗其实是深渊的裂口、只要踏入便会坠入无穷之境?
双腿皮肉抽搐、不知是麻还是痒的感觉爬满了阿悌的双腿,他不敢挪动哪怕一星半点、连一根手指都不敢移动,他怕、怕只要一动那不知会有什么的黑暗中便会有什么发现他并向他袭来。
阿悌想呼唤自己的姐姐们、他也不管自己的面子如何了,长大了嘴、喉咙却像是被封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阿悌万分焦急、他迫切想发出声音可越是尝试越是困难,到底只能从喉咙中漏出细细的嘶哑“啊啊”声……阿悌想出声却又不敢出声、他害怕黑暗中可能会有的东西、害怕对黑暗之中的一无所知,他就宛若被盯上的猎物一般不敢轻举妄动、由于恐惧心作祟也本能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偶然间看见从窗子照入的月光中有黑影掠过,那是什么?是夜间捕食的飞禽还是别的什么?是在平常不过的东西还是未知的恐怖事物?是与自己无关的过客还是要来加害自己的凶手……
一个个疑惑在阿悌脑中闪过,他的内心愈发恐惧、慌张起来,他的眼珠子也是抖动地更厉害了……
下一瞬、阿悌屏住了呼吸、而眼眸紧缩、抖动地像是要裂开一般!他听见了、原本寂静的黑暗中、有什么正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