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分为五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个作为核心的都城,位于东边的叫“东都”、西边的叫“西都”、南边的叫“南都”、北边的叫“北都”、最后那位于中央的便叫做“中都”,因而东都所在的区域叫“东都域”、西都所在的区域叫“西都域”、南都所在的区域叫“南都域”、北都所在的区域叫“北都域”、中都所在的区域自然是叫“中都域”了。
此外中都除了是中都域的核心之外、还是华夏的国都,其地位比其它四都要高上几分,可以说中都绝对是华夏中最为重要的都城了。
冬秋镇位于东都域最东端的位置,这回阿悌与牡丹、玫瑰出游,计划便是从东都域到北都域、再从北都域到西都域、从西都域到南都域、从南都域到中都域、最后从中都域返回东都域……
“哎呀哎呀,阿悌来看看,这些呢、就是所谓的强盗了……”牡丹枭娜地站在、成熟娇媚的声音从她喉咙中发出,她身前便是一群被捆绑着跪下而衣衫不全的壮汉。
一旁的玫瑰牵着阿悌的手,缓缓走到牡丹身边、那群壮汉的面前。
阿悌满脸的好奇,蹦蹦跳跳着蹲到那些个壮汉前边、大眼睛泛着光地看着那些壮汉,他纯真地道:“这些便是强盗啊……”
再看那些被捆着跪在地上的壮汉们,个个都是一副苦瓜一般的神情、好像嚼碎了黄连在口中似得。
“这位大姐,俺承认俺们不是啥好东西,有眼无珠冒犯了二位大姐也甘为阶下囚,可把俺兄弟们的衣服撕了、绑起来给小孩子观赏这实在过不去吧!”一众壮汉最前方一长着络腮胡的精壮大汉吹着胡子、瞪着眼说道,他说话时、胸前蓬勃的肌肉还顶着胸口那一小撮黑黝黝的毛一挺一挺的,显得很是粗野健壮、全然是一个刚强男子的模样,可惜他此刻正被绑着、还落魄地跪在两名女子及一个小孩面前,什么刚强的形象都没了……
“哎呀哎呀,你有意见不成?若不是我与妹妹不想伤及你们性命,被撕烂的可哪只会有你们的衣服?再者你们被小孩子观赏又如何?我与妹妹可就是不想让我们‘弟弟’被吓着才不让你们见血的!”牡丹笑着说道,然而她的笑靥与眼神中只有冷意逼人而没有一丝温婉与温良。
“哎呦……大姐您别介啊!俺们有眼无珠,俺们不知天高地厚,您就放过俺们吧!再者,您让令弟观赏俺们这些腌臜匪徒有何用?行行好放了俺们吧……”为首的壮汉哭丧着脸,看着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是有苦不能诉的那种。
阿悌、牡丹与玫瑰还有这些壮汉此刻正在距冬秋镇不远的山沟里,阿悌一行是出来没多久便遇上了强盗打劫,毕竟阿悌一行看着只有三者、还只有两名女子和一个孩子,加上牡丹与玫瑰的衣着仍是性感的旗袍、她们本身的优越姿态与相貌更是让一众强盗欲火焚身,所以强盗们没多想便冲上前去大叫“打劫”,结果被牡丹与玫瑰三下五除二地给收拾了。
一众强盗是欲哭无泪,原以为是软柿子、谁知两名女子都是【破地境】高手,虽说只是初阶吧、可两名女子配合起来便是有全然不输【破地境】巅峰的实力,再者这两名女子其中一个便可轻松击败所有的强盗。
“哎呀哎呀,还真是有心了,宽心、我与妹妹会保证我们‘弟弟’不看你们太久的……待‘弟弟’观赏完后、你们自然不会再出现在我们‘弟弟’面前!”牡丹带着笑靥说出了令一众强盗浑身一颤的冰冷话语。
还没等强盗们开口说一句求饶的话,阿悌便开口道:“二位姐姐,不必难为这些客……额、盗客?啊,盗客!不必难为这些盗客了,何况他们这样子也不像大奸大恶,再者他们也没有伤着我们,通知镇衙把他们关押便是……”
“对对!这娃娃说的在理,俺们强盗就该被官衙抓去!”那强盗头子好像即将溺死者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接过阿悌的话,平时把“官衙”二字当作禁忌的他此刻一个劲地叫嚣官衙的好、自己该被官衙关起来狠狠管教之类的,强盗头子自认为从来只劫财不滥杀,被官府抓去顶多吃吃牢饭、做做劳改、待上个几十年估计就可以出来了,可被眼前的两名女子处置的话、那便是九死一生啊,方才其中牡丹可是实实在在地动了杀心了!坐牢总比没命好啊!
怀揣着做阶下囚也好过把命丢了的念头,强盗头子主动向阿悌献起了媚,他是看出牡丹与玫瑰都是很在乎阿悌的,只要把阿悌这关节打通了、牡丹与玫瑰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啊!噗……”强盗头子下巴猛地受力、飞出老远摔落到地上,从他肿胀嘴角中漏出的唾液随着他飞出的轨迹悬空划出了一道弧,那唾液弧仅悬空了一瞬便先于强盗头子淅淅沥沥地落了地。
强盗头子本来的位置上、牡丹仅用左脚站立着,她的右腿高高抬起、伸地笔直,好像刚刚踢出去了什么东西……
阿悌急忙转过头,一众强盗却是瞪大眼睛看着、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那方才被踢飞的头头,然而令一众强盗失望的是,牡丹虽然做着个踢腿的动作、可她那两边高高开着衩的裙子却将她的私密处遮挡地严严实实全然不露出一点裙下风光。
一众强盗瞪得眼珠子血丝都出来了不少、可愣是没看见他们想看的东西。
牡丹缓缓放下右腿,看着在远处挣扎着的强盗头子冷冷地道:“不要脸的东西!想利用我们家阿悌的善心来保命!哼,阿悌的善心你还不配享!”
牡丹这会是声色皆冷,先前那毫无善意的笑靥此刻已是荡然无存,她的神色所表露的只有比方才更刺骨的寒意与一丝极致的杀意,牡丹可以容忍这强盗头子像跳梁小丑一般求饶、可她不能忍受这强盗头子利用阿悌的善良!这强盗头子妄图利用阿悌的善心来保命的做法,与牡丹而言便是对阿悌善心的亵渎!在牡丹眼中、阿悌便是纯洁无瑕的,岂能让这腌臜强盗污了阿悌的善意!
若方才牡丹只是半说笑的,那这会她可是真打定了要杀掉强盗头子的念头。
“牡丹姐姐,我不介意,你就放过这些个、额、盗客吧。”阿悌的声音又响起,强盗头子听见了便顿时觉得那阿悌的声音仿若天籁,然而他不敢吱声、只怕又惹恼了牡丹。
“还说是‘盗客’呢?倒是有些像我家乡所谓的‘侠盗’呢……不过这些五大三粗的莽匪也算不上什么‘侠盗’吧?”玫瑰娇笑着说道。
阿悌挠了挠后脑勺,稍显尴尬地说道:“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不过玫瑰姐姐所说的‘侠盗’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哎呀呀,阿悌也对这些有兴致呢,也是、阿悌也算是处于好奇的年纪呢……”牡丹转向阿悌、自然是带着宠溺万分的笑靥,似乎方才她对强盗头子所散发的杀意是不存在一般。
“所谓‘侠盗’就是一些抢富者财富以济贫者的一类强盗,归根结底还是强盗,不过更像我们华夏所说的‘绿林好汉’。”牡丹走到阿悌身前、摸着他的脑袋温柔道。
“嗯,那我们也不耽搁了吧,该接着我们的出游了。”阿悌应了一句便提起了他们的出游计划。
牡丹与玫瑰相视一笑,随后通知镇衙来拉走了这伙强盗后便动身了,随带一提、在通知镇衙前,牡丹与玫瑰还揍了强盗们一顿以解气,一众强盗最后没有一个是不挂彩的、最好的也是脸肿了一圈……然而最后强盗们却每一个有怨言,他们也挺识时务,能保命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有不少强盗还打算在出狱后找一份正经活干呢,毕竟当强盗太危险了、就连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几个也能把他们揍地体无完肤……
于普通的出行者而言、遇上强盗无非是倒了大霉的事,而对阿悌三者而言,这不过是途中的小插曲、甚至还是一件可慰籍无聊的趣事。
无聊更多是对于牡丹与玫瑰而言的,阿悌头一回出游、他在外边看一切都有趣,而牡丹与玫瑰则本身就是厌倦了在外漂泊才到冬秋镇繁绣楼定居、自然不会对外边的事物有多大兴致,如今遇上一伙强盗、正好让她们久违地练了练手,虽然难度低得可怜、可终归是让她们过了一把瘾,别看她们两个柔雅、实际上她们骨子里也有一股战斗的冲动,那冲动不及萧啸那般、可也是实实在在的,毕竟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过活的、哪怕是厌倦了漂泊也不是那么容易把以往的心理甩掉的。
“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阿悌向牡丹问道。
关于这次出游的行程、阿悌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行程、黎嫣她们商量好了没告诉他,所以这会他便想起来问问了。
牡丹莞尔一笑、道:“我们要去坐火车。”
“火车?着火的车子么?不对……我好像听华萍姐姐说到过……”阿悌一听牡丹的回答便思考起来,他没接着问牡丹,因为他对“火车”这个词有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想靠自己想起来、而不是什么都要问,阿悌自觉需要靠姐姐们养着、可他希望起码在这些时候能靠自己……
“对了,是一种从异世传来的交通工具吧!”阿悌眼前一亮,好像是学堂里的五岁孩子答出教书先生的提问一般对着牡丹说道。
牡丹笑着、宠溺地摸了摸阿悌的脑袋,说道:“不错,在异世、火车一般是用燃料驱动的,要燃火、所以叫‘火车’,到了元初界、所谓火车也变成了大型的【械创具】,而仍沿用‘火车’这名字……”
牡丹将她所知道的“火车”的来历尽数道来,尽管她不甚喜欢做这些像教书先生一般的事,但既然是阿悌想知道的东西、牡丹是很乐意去满足阿悌的好奇心的,最后牡丹还是建议阿悌有空去问问华萍、这些事华萍可比牡丹更清楚。
一路上,牡丹牵着阿悌的右手、玫瑰牵着阿悌的左手,牡丹与玫瑰,牡丹与玫瑰一般高、阿悌却矮了她们不止一个头,被牡丹与玫瑰这么牵着手、阿悌的双手被两名女子牵得高高的,毕竟是被牵着、阿悌不需自己用力,牡丹与玫瑰也是将就着阿悌的步伐行走、不会让阿悌有被拖着走的感觉,三者并排行走、有说有笑,不只是因为终于能见识世界而欢欣雀跃的阿悌、牡丹与玫瑰也是因享受这么与阿悌游乐而高兴……
冬秋镇镇衙,一伙强盗被押送到了这里,押送强盗的官差还在抱怨,早就想抓住这伙强盗了、可谁想到这伙强盗竟忽然就被一锅端了,镇衙接到通报时没当回事、只派了两名官差过去处理,可怜那两位官差要押送一大伙的强盗啊,若不是这伙强盗配合、那两位官差哪能将他们押送回来。
一开始看见一大伙身影浩浩汤汤走到镇衙来,一众镇守镇衙的官差都是绷紧了神经,可后来看见这些家伙衣衫不全又体无完肤的样子,一众官差便放松了不少。
看看这伙强盗,一个个跪坐到镇衙院子里、一副准备听候发落的模样,真叫一众官差怀疑这一伙究竟是不是冬秋镇郊外猖獗已久的一伙强盗,若不是镇长因故不在、恐怕他也要为此吃一惊。
强盗们待在镇衙院子里等候镇长归来,一众官差开始时警惕、此刻已是哈欠连连,反正这帮家伙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哎,可惜了,我怎么就贪图财色呢……”一个强盗哀声道。
强盗头子问他怎么就贪图“财色”了?他以为他的手下都是只贪“色”才不顾一切要去打劫阿悌一行的。
那强盗回答头子说,他眼力好、一开始看见牡丹与玫瑰左腿上都帮着一根红绳做装饰,那红绳上还穿着一个个赤金色且呈圆形方孔样式、上边还雕刻着奇异纹样的钱币,他数了数总共有十六个、牡丹与玫瑰一者八个,他对那些钱币有兴趣、加上牡丹与玫瑰的姿色,想打劫她们的念头便冲上了他的脑袋……
这强盗只是觉着无聊随口一说,而强盗头子听后则先是一愣、随后便大怒,看他样子都恨不得把那看见“钱币”的强盗给大卸八块!
为什么?那手下的强盗没见识、可强盗头子是有见识的,他哪里不知道那只有自己手下碰巧看见的“钱币”其实是【钱权制】中用于划分境界的标志,牡丹与玫瑰一者八个、即她们都是【八钱境界】,换算成【天地制】那可是【破地境】啊!
而且那些【钱币】很特殊,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不能将相应数量的【钱币】戴在身上,所以牡丹与玫瑰的实力毋庸置疑。
强盗头子这会可是气得都要吐血了,要是那看见【钱币】的小子提起告诉他一声,他可哪里会去招惹两个【破地境】的高手!
这回、强盗头子可是真真切切感受都被自己人坑了是怎样欲哭无泪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