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又无聊的家伙…啊…」
『人柱』,『虚无之柱』,拉尔夫.维——单膝跪在地上,伴随着带着不可置信异味而出得是一种身体中最基本的液体,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眼中充斥得除了惊异更多得还是杀意。
「火焰…莲火…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能力吗,那边的『骑士』!!」
「能力啊,真是这样吗?」
此时,拉尔夫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另一边从墙壁里爬出来的男人,莲.加斯特。
「哼!怎么样都好了!无论如何,竟然以人类的水平,击伤了身为『人柱』的我,真是值得称赞。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我,真是太没用了,啊!!!太没用了,我是白痴吗?混蛋!啊!!!!」犹如陷入了疯狂一般,拉尔夫不断地用自己的手掌用力接触自己的脸颊。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我真是没用,不过呀…」当嘴角被打出血的脸庞上挂着的一双暴戾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拉尔夫已经行动了。
「这份罪孽请一定要承受!」
没有使用将对方吸过来,反而是用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向了莲。
以莲此时的状态是绝对没有可能进行闪避的。
但是,莲被打伤的脸上却也挂着从容的笑容,同时带着那种微笑打了一记响指。
「啊!!!」
「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呀,少校阁下,还是说称呼你什么『人柱』比较好呢?『人柱』啊,说起来,确实是没有听过的概念。不过,都是一样的,能力那方面和『本源』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知道了能力的话,就好办多了不是吗?而且…我也算是赌对了吧。」
「厄啊…你说什么!」
再一次倒在地上的拉尔夫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燃烧,明明都已经吸收掉了,可是却好像没完没了一样,不断地涌现出来那扰人的热量。
「刚刚不是就说了吗?这不是能力,在你内在的就是我的『兵』。」
「『兵』?怎么可能!明明…」
「明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是吧?的确,这也算是一种特点吧,与其他人的『兵』不同,有人是剑,有人是刀,而我的『兵』是没有形态的。」
「没,有,形,态…」
拉尔夫慢慢咀嚼这个情报,同时不断地调整自己身体的状态,可是还是和刚刚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一开始只是以为是这个家伙的能力,但是现在看来是『兵』才对。可是,无论哪一种,都应该可以被『虚无』吸收才对,但现在的状况却是吸收之后刚觉得没有了,但是过一会又出现了,这倒是怎么回事!
「是的,没有形态,无形的种子。我的『莲火』可以成为『兵』,当我的火焰碰到你的身体的时候,其实种子就已经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啊,对了就像这样,啪!」
「啊!!!!!!!!」
伴随打响的手指,拉尔夫的全身渐渐燃起了绿色的火焰,与其中发出的惨叫相对应的是莲自信的笑容。
「『虚无』…吗?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么我的『莲火』就是无尽吧,本来如果只是『本源』的话做出这个动作只是让距离之外的事物燃烧而已,但是如果是被我的『兵』打到的话,那可就无法去除了。」
「啊!!!!所以,所以才吸收不了吗?不,是吸收了还会再出现!」
「没错。」
勉强从墙壁中爬出的莲看上去已经受了不小的伤,白色的修道服已经破破烂烂,而且沾染了深深的异色。
「化作种子,结成莲花,燃起无尽的火焰!『莲火』!!」
「厄啊!!!!!!!混蛋!!!!!!」
伴随着莲的话语,调动起触发的『原力』,白色的修道服被风慢慢吹起而到处摇摆,同时,拉尔夫的身体上也燃起了强烈的绿色火焰,先是消失然后再出现,就犹如在无限地循环一样。
「这样就结束了吧。」
莲像是喝醉了一样走到了凯尔的身边询问,因为凯尔或许是这里最了解对手的人。
「应该吧,」按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凯尔有气无力地回答。「拉尔夫说过自己是拥有人类的形态,柱的力量,说白了,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并不存在什么杀不死的说法,照这样下去一定会被烧死,就算是没有,时间上也足够我们离开了。不过…」
凯尔看向自己身边这个受伤了还一脸笑嘻嘻的男人。
「照理来说就算是像你所说的,你的『兵』没有形状,拥有再生的能力,可以无限出现,可是这种特殊效果应该也会被吸收才对。可是为什么…」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会说我赌对了。」莲没有回头,眼里依然是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放弃似的拉尔夫。
「时间吧,所谓的吸收,也是一种动作,使用的话也是需要时间的,换句话说,当那个家伙吸收的同时,种子也在萌芽。」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是被抓住,就算知道没有用也要浪费体力去攻击他吗?」
「啊。攻击的次数越多,种子就分布地越广,越多,在他刚刚变成无的地方,没有来得及变成无的地方就会是种子埋下,周而复始,而这,就是无尽的莲火了。」
「现在只需要等待了吧。」
听到这些话,凯尔也仿佛确定了什么事物一样,安心地合上眼吐了一口气,但是转而…
「这种感觉…」
「怎么可能!」
像是要验证凯尔的感觉一样,莲的声音也慌乱了起来。
大厅的中间,在被绿色火焰包裹住的拉尔夫一动不动,犹如一具死尸一样,可是,凯尔和莲都感到了强大的『原力』波动。
「呵呵。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好痛!好开心!」
『虚无之柱』,拉尔夫.维,站了起来,全身笼罩在火焰之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到他的话语。
「真得好痛!真得好开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干得真不错,小猫,让我的身体承受了这种疼痛,你应该是第二个了,但是我也很开心,因为想不到竟然会那么有趣。所以…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回礼也是必须的吧,所以,所以,没办法,真是没办法…死吧!!!!!」
尖锐的声音犹如要贯穿耳膜一样,而伴随着那种声音得是拉尔夫的动作——仅仅做出挥手的动作,围绕在周身的火焰就像是风一样被打散,而紧跟着,身体消失了,只留下空气振动之后留下来的大坑,连金属制的地板都爆裂了开来。
等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那是一秒还不到的事情——莲的面前。
「谢谢!」
拳头接触脸颊的感觉比起在天空漂浮的感觉要真实得多,而莲也是这样就飞上了大厅的天花板,重重地打击在其上。
「砰!」
然后再摔下来。
「哇!!!」
鲜血不可避免地从嘴里喷出,而全身的骨头说是断了几根都是谎言,手指也只能移动小小的角度。
「你的表情真是有趣,教厅的『骑士』先生,很想知道为什么吧。为什么我可以挣脱出你在我身上种下的种子…之类的?」
拉尔夫还是那副夸张的样子,笑容塞满了脸部,显得诡异而恶心。
「说过了吧,这是回礼,所以让我出于礼貌地回答你好了——还是因为『虚无』,吸收…没错,把接触到自己身体的能力什么的变成无,这确实是我的能力,不过啊,难道你不知道吗,人类是不可能战胜人柱的!那也只不过是我的能力之一而已,现在请允许告知我的能力之二如何呢,哈哈哈,真有趣,就好像是在玩rpg一样,现在出现的boss的第二阶段这样。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才说你们人类的愚蠢…我,不仅可以让他人的能力变成无,我还可以将自己变成无。」
拉尔夫来回看着凯尔以及莲,疯狂的眼珠充斥着杀意与快感,满意地说道。
「如果前者可以理解为吸收的话,那么后者就请把它当成是我真正的能力也可以,因为它的作用就在于自己成为无,无视其他所有的能力!」
听到拉尔夫的话,莲和凯尔的瞳孔都不禁放大了。
无视其他所有的能力?
什么意思?
就是能力无效的身体?
难以理解,也难以去认同,人类无法理解的事物,通常被称为『神』。
「哈哈哈哈,多有趣啊!这可不是女神的礼物,而是神的意志,对于你们而言,这种力量很难理解吧,这就是人柱,是真正的神的意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大厅里充满了戏谑人类的笑声,而在笑声背后是疯狂的灵魂。
「哈哈哈,不过在此之前,在完成我的使命之前,我还是希望观众可以凑齐才好,那边的另一只小猫也可以出来了吧!」
就在莲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爱丽丝.艾尔,从大厅的门口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