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妹妹橙衣此时和我一同站在那所以后我家的别墅前,用自己那空余出的左手不停地摁着门扉旁的闹铃。
“爸爸,是我和哥哥啊!开门啊!”
女孩充满朝气的用汉语向门内大喊道。不一会儿,门内传出了一个令我熟悉的中年男子也用中文应答的声音。
“哦,橙衣么?你说你哥哥也和你在一起,是真的么?”
“是啊,爸爸。”
两个人分别站在门里和门外,愉快且流利的作答着。
“哦,来了。”
男人迅速的打开了大门。果然,那依旧没有变化的星星点点般胡子,还有那黝黑的皮肤。不错,这位正是我的父亲大人——紫原隆。
“啊,儿子,你可算来了啊。爸爸我好想你啊!”
父亲看到我的身影后,兴奋的立即抱住了我,并用他那满脸胡须从我的脸上乱蹭着。这感受,真的令我不想来日本啊!
“爸爸,你就对哥哥好。从来不想着橙衣。哼,不理你了!”
“橙衣啊,爸爸错了啊。爸爸还是很喜欢你的哦!”
男人那紧紧拥住我的臂膀迅速的放开,他有些哭泣般的大声辩解着,而我也只能感觉到一个在世界都很**的词语——父女那不纯之恋。
可怕。我因为突然在脑中想到这个词语而体寒似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将门扉是敞开着,便没有礼貌的走进别墅内,并迅速的背着背包,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好痒、好痒啊,父亲。你的胡子扎的我好痒啊。”
“哦,那我就让你更痒!”
这令我都不住绝望的家族关系啊。我不住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楼上房间所挂的门牌名字。当我走到一间主人名为“紫原让治”的房间之时,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然后打开门,向房间内走去,最后又再次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扉。
“嗯?”
我刚转过头,因为劳累而走向自己床铺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张放在桌子上的字条和一条摆在床上的白色水手服式样的校服。随着一阵阵不详的第六感和阵阵发冷的身躯,我慢慢的走到桌子旁,并缓缓的拿起字条,摊开来看那字条上的文章。
————————————————(字条上的文章)
儿子:
我是你的妈妈李菲哦。
嗯,说些什么好呢?对了,就说今天晚上吃什么好了。
比起红萝卜,我更喜欢青萝卜哦。比起青萝卜,我更喜欢水萝卜哦。比起水萝卜,我更喜欢白萝卜哦!
——————————————————(无奈的吐槽)
喂,这是什么留言啊。妈妈,你是那么喜欢萝卜么?而且好像你喜欢的都是萝卜啊,都是一个种类的植物啊,只有名字头一个字是不同的啊。
话说妈妈,你究竟想在这张字条上表达什么东西啊,完全看不懂啊。不如说,这根本就是你对日本吃不到所有种类萝卜的怨念啊。
我流着冷汗,继续看向母亲后面的留言。
————————————————(字条上的文章)
不过,这里的东西都好贵啊,一个土豆就要80日元啊。想来,在中国土豆一斤就仅要5元一斤,而这里却那么贵。
言归正传,我托你父亲的关系而在日本给你找了一家学校。不过,这家学校是一个公立的女校,所以你以后就要男扮女装,去上学了哦!
好开心啊。是吧,儿子!
既可以上学,又可以和女孩子们友好相处。将来,还有可能和他们其中一位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母亲
7月22日
———————————————(默读完毕)
喂,这是怎么回事。不说土豆的问题,女校是怎么回事。话说,我没有那种兴趣啊,丝毫也没有啊!而且母亲,都变成了女生,还如何和他们成为男女朋友啊?
妈妈,您喝三鹿奶喝太多了吧。不,您吃萝卜荟萃吃撑到了么。还是得了严重的甲型H1N1病毒,结果烧糊涂了么?
我无奈的跪倒在地上,有些气愤的将手中的纸条狠狠地撕个粉碎,并将它们以投篮的方式准确的投入了卧室门口的垃圾桶内,然后深呼一口气,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并瘫倒在附近的床铺之上。
我闭着眼,恼火也不时的从自己的思考转移到表情上。妈妈啊,你不会不知道我一看女生就会流血过多而死的宿疾么?
是的,这是我的一个心病,也是我的一个梦魇。每当我看到除我的母亲和妹妹以外的女性时,就会忍不住的流出鼻血来。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我好色,而是我幼时的一个典故变成现在的状况的。
——————————————(思考回忆中)
12年前,那是我五岁有余的一个周末。
我和往常一样坐在大厅的一隅,默不知声的自己用积木搭建着梦想中的城堡。而这时,母亲看我一个人搭积木好像很没有趣,便向我小声的耳语道:
“让治,你不去找夏川优,和她一起去玩么?”
“可她现在不让我找她啊。”
我停下手中的活,用落寞的表情向母亲哭诉道。
“小傻子,那是她害羞啦。快去吧,找她和你一起玩!”
就这样,我在母亲那微笑般的利诱下愉悦的站起身,并向大杂院旁边的夏家跑去。
“优,你在么?”
我站在夏家门前,用尽所有气力大声的吼道。但是,没有任何人的应答和开门。我有些心有不甘的继续吼道:
“优,你在么。一起出来玩啊!”
还是没有人来应门。我有些焦急的在夏家门前来回的踱着步,然后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偷偷的走到窗户旁,并慢慢的打开那没有锁紧的窗户,快速的跳到室内。
一堆摆在床上的女用内裤出现在我环视的第一眼范围之中。我当时是不懂那些可怕的东西,然后怔神似的缓缓走到床前,并拿起一个粉色的内裤,将其套在我那黑褐色的牛仔式裤子的外面。
“哈哈哈,好有趣啊!”
我高兴的用自己的身体,展示着这件女装内裤。而此时随着一声门扉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也随之而来。
“啊——”,优尴尬的红着脸,然后看了看我下身的女用内裤后,便愤怒的向我跑过来,并用拳头猛烈的向我的面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致命打击。
“不要啊,优。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去死啦,色鬼!”
就这样,我被这个犹如修罗般的可怕女孩狠狠攻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才流着鼻血,哭泣般的脱下满是鼻血的女用内裤,然后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家中。
从此,在紫原让治的心中,留下了如此这般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以及一看到女生就兴奋得直流鼻血的怪癖。
————————————(回忆结束)
呼,满头的冷汗又再次流淌了下来。果然,那件事就是我内心的一个重要的伤疤啊,想去也去不掉。
我睁眼看了看桌子对面的墙上那个高高的壁钟。而这时我才意识到,时间在我的思考回忆中飞速流逝了将近1个多小时,现在的时间是4点05分。
从床铺上站起身,我拉开了百叶窗,扫视般的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果然,京都也是美景之都,一幅落日的美景图映照在我的眼瞳之中。
然后,我又俯视般的看了看远处地面的景色。这时,一位身着海蓝色连衣裙,橙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然后有些微笑般的低下身子,用一只右手恣意抚摸着黑白双色花纹猫的喉颈部位。

而这只猫也趴在路边的地上,幸福的让女孩来给自己像按摩般的护理着。突然少女瞟了一眼四周以及远处的景色,并用一瞥的余光迅速发现了正在注视他俩的我。
女孩满面羞容的快速停止了那些行为,然后蓦然站起身,疾步走到我家别墅、我的房间楼下,用一种生气的语气说道:
“你、你、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
我用自己比较熟悉的这个日文向对方解释道。但是,对方却好像更加生气了,用一种极为恼怒的半哭泣神态以及语气大声的吼道:
“你在耍我么?”
“不,我不怎么会说日语啊!”
我苦笑般将自己的难处讲了出来。而对方也先是怔了一下神,然后哭泣般的大声说道:
“你绝对在耍我。你这位居住在日本的男生,不会本国语言?”
算了,无法沟通啊。我虚假的冲楼下的女孩微笑着,并在其还在我做出如此奇怪的表情而纳闷不解之时,迅速的拉上了百叶窗。
“你这个混蛋、垃圾,我再也不想再看到你第二次!”
我也是啊。我心中如此暗想着,然后走出了自己卧室的房间,来到大厅之中。这时,妈妈已经坐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眸,舒服的端着茶杯和茶杯中的茶水,享受着这一时的休憩感觉。
“喂,老妈。”
我冷冷的叫醒了还在端着茶杯休息的母亲,然后有些气愤的假笑说道:
“你留给我的那个留言,能和我讲讲是怎么回事么?”
母亲立即睁开双眸,兴奋的站起身握紧我的双手,大声的说道:
“让治,你可算来了啊。妈妈好想你啊!”
“喂,不要将刚刚的话题敷衍过去。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愤怒的大喊了起来,而妹妹也坐在沙发上,毫不理睬任何人般看着日本那电视机中正在播放的超人气动画《死灵》。
“哦,对了。让治啊,这里没有萝卜啊,土豆也是那么贵,妈妈我真的好伤心啊!”
“我没问你那个!我问的是校服和女校的问题!”
我真的愤怒了,脑袋上的十字愤怒标志也从一个瞬间激增到了五个。
“哦,那件事情啊,是我的实力以及为你着想哦!”
妈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双手,并向我微笑般眨了眨眼。
“喂,我不要你的好心好不好!那女装校服留给你自己穿就可以了,我要男士的校服啊!”
我像是吐槽般的将自己内心的不快吐露了出来,而母亲听完我的话语后,竟兀自哭泣起来:
“让治根本就不懂我的好心嘛。哇——”
她说着和我擦身而过,如风般跑到了自己那二楼的卧室之中。
“呃——”
一滴冷汗从我的头顶瞬时间滑落到地面上。
“让治,我给你将学校找好了。”
父亲突然从我还在因母亲的哭闹而尴尬不已之时,从后方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他的右手之中有一套和我卧室之中那套女装校服一样的标志,都是那个令人很是疑惑的英文缩写“JR”的男性。
“这是男女混合的学校么?”
我询问似的低声询问着自己面前,严肃异常的父亲。而他也仅用点头来向我作答,并在回答完毕不久后,转身走回后面的庭院之中。
我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男装校服,然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可恶的老妈,她竟然骗我!”
“呵呵呵,哥哥好可爱!”
妹妹也陶醉般的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也不由得全身顿时一颤。
“可恶!”
我怒吼着,快步走回了二楼那自己的卧室之中。真可恶,这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啊!咦,我在希求什么吗?
————————————(第二天早晨)
放在我床头柜的闹钟在此时骤然响起,而我也从沉沉的梦中苏醒过来,然后立即站起身,将被褥叠好。又看了看闹钟上的时间7:05,便快速换上校服,即刻走出了卧室来到大厅。
“哦,哥哥啊!”
橙衣此时正坐在大厅的餐桌上,用右手手背揉搓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她看到我后,表现出一副高兴的表情。但令我不解的是,她的头发怎么一个晚上就会睡成那个鸟窝头的模样啊!
“啊——”
我苦笑着抬手示意,并从她身边走过。我走到了厕所的大门前,右手握住把手,想要拉开厕所的大门。
但是门扉被紧紧地锁住,我丝毫没有拉开这扇门。
“谁啊?”
母亲那脱线的声音从厕所内传出来,并进入到我的耳中。
我此时只能失力般的走回大厅中,然后落寞的坐到了沙发上。回想起每次母亲早上上厕所的时间观念,我的心中就一片唏嘘。是啊,每次母亲都会用掉整整1个小时的时间在厕所内洗漱、化妆、上厕所等等事情。
“橙衣,妈妈进去多久了?”
我无奈般的正色向自己的妹妹请教到,而妹妹也呆呆的怔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道:
“大约已经快40分钟了。”
“哦。”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顺势拿起我身旁的电视机遥控器,并将电视机快速的打开,然后无聊的看起电视里的体育节目。
不一会儿,妈妈满脸倦容的缓缓从厕所内走了出来。我立刻站起身,然后看了看大厅内的时钟,此时时间是7:22。
从母亲的身旁急速走过,然后我进入了厕所之中,并大力关上了厕所的门扉,将其插销也锁上,防止他人的进入。
一阵热闹的洗漱后,我也从厕所内走了出来,看了看时钟才刚7:30,然后踱步走到了大厅的餐桌旁,并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啊——”
有可能还有些困意吧,一个震天的哈欠声从我的嘴中发出。我摇晃着头部,想要将这份倦意消失。而手中也拿起一片碟子中的草莓面包,站起身,拿起玄关旁的书包,立刻走出了别墅来到京都的街道。
哦,前面有人。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身着上衣是大衣般的灰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粉白相间的超短百褶裙的粉色长发少女,正在我的前方不远处慢慢的走着。而我也立刻疾步赶了上去,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她做着交流:
“Hello, I am a new student, but I dont know where the school is ?(你好。我是新入学学生……但是我不知道学校在哪里)”
女孩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看着我,而我也微笑般的看着她。
仅仅一瞬的友好。突然,我和她都愣住了,嘴中也开始因为惊讶而不停地说着一个词语:
““你是!””
真是倒霉,我再次遇上了这个从我要下飞机时就一直在和我吵闹的女孩。所以,我选择了比较明智地选择,这次也无视般的从她的身旁走过。
“喂,小紫!”
小紫?这是在叫我么?我停住脚步回过头,然后像是要确认般的用右手的无名指指向自己。而得到的回答,也是女孩那不知为何感动的哭泣般的表情。
“喂,你没事吧?”
我捂着自己那已经流出鲜血的鼻子,然后向对方不解似的询问道。
“我没有事。小紫,我好想你啊!”
女孩竟跑到我的身边,并将我一把搂入怀中。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日本女孩会那么大胆呢?难道说,日本女孩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句名言警句么?
“哇,哥哥竟然去搂别的女生!”
橙衣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我和那个粉发女孩旁,然后用一种快要哭泣般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
“喂,橙衣。这不是我的意思啊!”
我的这句中文吐槽好像很逊啊,根本就是我因为着急,而什么也没有解释清楚嘛!
“你是?”
粉发女孩吃惊的看了看与我长相、头发以及瞳孔颜色相同的橙衣,然后缓缓的松开了紧拥着我的身体,并一把将我的妹妹的肩膀死死擒住。
“啊,你干什么啊?”
妹妹不解的用日语大声问道。而我也苦笑一声,捂着鼻子疾速的逃遁了。而当我跑到已将两人甩到很远的地方时,我隐约听到了两人那声音震天响的对话:
——————————————(两人的对话)
妹——放开我,你在干什么啊!
粉发少女——小紫,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啊!
妹——谁是小紫啊,你个神经病。
粉发少女——果然,你都忘记了。我以后绝对会将你的记忆找回来的,你等着小七!
——————————————(对话结束)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丝可疑的视线正望着我和她们两人。而这种视线,不是什么怨恨的视线,而是那种令人有些浑身发冷的深切视线。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七。
终于在这人海茫茫的海潮之中找到你了。
大姐也转世为名叫红川早苗的少女。
而你也在大姐的怀中,却像一个不安分的孩子般吵闹着。
我知道,你有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哥哥。
他的名字就叫——紫原让治。
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并将那与你相同长相的哥哥紫原让治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