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撤离?”
听到撤离二字的千桦,瞬间在六个人面前拍桌而起。
“你凭什么让我们撤离这个地方?”
不久前,从“不远处”过来的铃洁,以有要事商量以及秋怜的在场迫使珞晓不得不接受铃洁的“商量”。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铃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赶紧收拾东西从这里撤离,向北边转移阵地。”
“千桦,你先让她把话说完。”
珞晓见千桦这么冲动,赶紧平复他的心情。因为珞晓知道,千桦就在刚刚还在营地周围通过自己的力气建造防御的机关,两天的地势考察与机关布局等等,全部都是他的心血,现在突然要离开,是对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成果的否认。
“我认为我们有能力抵抗其它人和野兽的攻击!”
坐下前,千桦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
对于千桦的不满,铃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静地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地图。
“现在我们的位置在这。”
在桌面上展开后,珞晓发觉到这张地图正是这次比赛的地形图,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但能肯定的是,铃洁那边的作战准备应该有一些规范,相对自己这边而言。
“然后就是,目前的一个已知技能。”
说罢 ,铃洁将几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摆在桌面上。由于秋怜的技能是侦查防护,能够将一定的三维空间标记,使所有侦查类失效,所以在这里只要没有外人通过物理手段看到或者听到,就无法窃取他们正在交流的情报。
“这……这是……”
看到图片的千桦陌岛和妍梦,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嗯,我们称这个技能为地狱之心。”
照片上流淌着岩浆的焦土与枯树余烬上挂着的野营帐篷的景象,让人不敢构想这个场景发生时,在场者的命运。
“据统计,地狱之心从游戏开始的当天,就已经开始,从南部的这里——罗塞河开始,每天都会进行地表崩坏。”
“这种技能……玩家的行为吗?”
千桦忽然意识到了昨天自己看到的“美景”,竟然是数十人死亡的祭奠,不由地背脊发凉,手心冒出了冷汗。
“怎么这个样子?珞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说完此话后,铃洁不怀好意地扬起嘴角。
“珞晓?你知道这件事?”
陌岛这一根筋瞬间就中了铃洁的诡计,立刻将目光死死锁在珞晓身上。
“嗯,没错,那天我看到了,只不过……”
“为什么不说!”
陌岛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拍桌而起,大概是那些图片上的遗迹让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设身处地的”思考了。
“陌岛,你别冲动,珞晓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原因的嘛!”
妍梦见陌岛情绪有些失控,赶紧在旁边替珞晓辩解。
“是吗!那就说说原因吧!我们都听着!”
陌岛喘着粗气,在妍梦的劝说下坐了下来。至于楪娇,从头到尾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头顶的呆毛随着她脑袋的的左右摇摆而摇晃着,好像秋日下被风吹拂的小麦一样,谁说话,就往谁哪倒。
珞晓瞥了铃洁一眼,知道这是她对自己当众揭穿她安设**的报复。
“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
“……”
“……”
“哈?”
沉默了片刻后,这狭小的空间里传出了一阵疑问声。
“就像我刚刚说的一样,我那天是看到这个场景了,但是我并不知道这是技能,更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天天发生,我和大家一样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怎么可能知道每个技能的详情?不然我昨天和楪娇一起去调查干嘛?我就是想着调查清楚再告诉大家,万一是游戏背景故事的设定呢?免得我的朋友们过于担心嘛!而且,同为我们学校派来的队伍,上届冠军队队长的铃洁同学,为什么直到我发现**这件事才来我们这告诉我们这些?该不会是来提供情报以消除日后游戏结束,回到现实世界后的质疑吧?我要是没有告诉你**的事,我们不就在今天全部结束游戏了嘛?你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歼灭了我这个影响你夺冠的大敌了。如果我没有发现**,你还有‘暗中保护’这种说辞,让大家认为是我能力有限,就算给我们保护也没能生存下来,最后我们还会欠你个人情咯?”
珞晓说完双手抱拳,抵在自己下巴,面带微笑地将目光转移向了铃洁。
“呵,你可能有误解了,我虽然有参加比赛的经验,但也没有那么详细的知识,所以我这是研究好了才来通知你们嘛,通知来的这么晚是我不对,我道歉。”
“哦哦,那可真是抱歉呐!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吧?”
“哪里哪里,我才是该道歉的那个人。”
珞晓和铃洁的心里都很清楚,现在闹僵可不是什么好情况。
“你们尽量向东北方向转移吧,在这里是比较安全的。”
“嗯,确实。”
从地图上标注的技能释放的地点来看,只有这座“雄山”才会是最后进攻的地方。
“技能释放的冷却是怎样的?当然,作为情报交换,我会将所有队的落脚坐标数据给你。”
“所有?”
“嗯,准确率100%”。
“成交。地狱之心目前的释放纪律来看,冷却时间为23小时,每次释放的面积为七千八公顷。”
“我们的比赛场地有多大?”
“总共十九万公顷。”
“也就是说,照这个速度下去,还有二十二天,游戏就结束了。”
“除去河流临海以及无人地区,或许半个月不到就可以结束。”
“释放者能找到吗?”
“目前没具体消息,不过听说有技能追迹者已经在追踪了。”
珞晓陷入了沉思,突然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他来说,确实不太容易。不过他身边呆毛一跳一跳的楪娇,忽然拍着地图站了起来,双耳呼扇着,兴奋地喊道:
“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