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悠忍不住打断了霍顿的沉思。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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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冲吗?还是等着浓烟将他们呛死在这?
埃兰不是个懦夫。否则,他现在应该在一家工厂当一个高薪工程师,而不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和烟火共舞。
冲吧!他一咬牙,就打算横冲过去。
“等。。。。。。咳!咳咳咳!等会。。。。。。咳咳咳!”
他扭头一看,被熏得几乎喘不过气的阿大正在翻找自己的背包。
埃兰的大背包装的大多是露营用品和勘测工具,霍顿则背着和他体重相称的杂物袋。里面什么都装——笔记本、火铳、套索、无火灯、炸药。。。。。。等等!炸药!
埃兰的褐色的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彩,他赶忙上前,和霍顿一起组装炸药。
两人手忙脚乱的装了一个初学土木系老师看了也会皱眉的简易炸弹,然后狠狠扔进熊熊燃烧的绿高草丛中。
一声并不响亮的爆炸声响起,火障被移除了。
得救了!喜极而泣的两人拎着包就跑,朝不远处影影约约可以看见的树林急速冲锋。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炸药不仅炸开了燃烧的草丛,还炸松了地面下的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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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一个洞?”
悠感觉自己在听话本故事:
“里面是一个破旧的遗迹?”
“是的,谁知道我们会因祸得福的发现了古光之长者们的遗迹?亦因此,我最好的朋友,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诅咒纠缠至死。。。。。。”
霍顿叹息到,声音苍老空洞,但放在操控球上的手,依旧稳如泰山。
“埃兰不在乎,可老朽在乎,他想死,老朽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救。。。。。。”
沉默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道:
“所以,即使您突发疾病后资金周转不及,老朽也自作主张的将他送去治疗。神的眼光移开了世间啊!为何要将如此不公的命运赐予我们。。。。。。”
“那个诅咒究竟是什么?”
悠替他痛失老友感到难过,也有些佩服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有这么好的朋友。
在现代,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会为你办个葬礼,就已经算是老友了吧?
更别说,在你不打算苟活的时候,还要坚持的古稀老友,这实在是种更胜金石的生死知交。
“那个遗迹的事情,在当年可是引起了大轰动。您应该在一些童话中看见过‘光之长者’的故事吧?”
“嗯,就是《两头布丁兽》里的那个每年净冽之季与爱生之季交替之时的兴节,骑着白色的风挨家挨户赠送礼物和祝福的光之长者,对吧?”
“是啊,您今年的兴节礼物,老朽还未曾准备呢。。。。。。”
“没关系,我在神疗院里,您也送不到嘛。”
“哈哈,您真的比以前更善良了,不过。。。。。。”
“怎么了吗?”
悠有些紧张,这样长的对话,自己很可能露出了破绽。
让他觉得不像“悠”了吗?
他赶忙转移话题:
“对了,光之长者遗迹里有什么,诅咒是怎么回事?您老快点说吧!”
“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落下时掉进的那谭湖水,就只有刻在四壁上的杂乱故事。”
霍顿有些哀伤的诉说着。
“您父亲的诅咒,就是在他凿下一块石刻作为发现遗迹的证明时染上的。”
“那是一种无形无质的可怕诅咒。在后来,当我们发现他凿下石刻的那只手开始肿胀之时。已经是我们回到城都,获得国王嘉奖的四十天后了。”
“没有办法医治的诅咒吗?”
悠觉得有些耳熟,无形无质的诅咒?石头?
“是的,无形无质,只能在发作时治疗,一段时间后,又会再次复发。具那些前去考察的基术师所说,那种恶毒的诅咒吞噬了那座殿堂,被古人们埋入地下施加封印。长久的时光过去后,那块土地贫瘠的只能生长一些绿高草。直到我们打破了封印,掉进那个殿堂时,诅咒依旧还在殿堂的石头上残留着。”
霍顿说道古老的诅咒时,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
“从光之长者的年代遗留至今......那可真是可怕的诅咒啊......若不是时光消去了它的威力,恐怕我们的无心之举,会给整个红领带来噩梦。”
光之长子的年代吗?又是一段悠所不知道的历史。
“那种诅咒是怎么害死父亲的?”
他冷静的问。
“......”
霍顿呆住了,他诧异的问:
“您......”
“我已经不小了,在巨门,我这样的年纪都已经可以出门闯荡了。”
悠尽力伪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哈......是啊,您长大了。”
霍顿想欣慰的笑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是一种诡异的病变,您父亲的手,时常会莫名的溃烂。据说,在光之长者的年代,这种恶毒的诅咒几乎遍布大地。”
呵呵,核辐射。
悠有点想笑,但他僵硬的嘴角一动不动。
完全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