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月视角)
视线,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但是,发生的一切却早已化为了记忆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露出这幅表情,还真是不像你呢···”
“··· ···”
就连一旁的那个家伙也向着我投来了同情的眼光,虽然想要反驳,但是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大概说出什么也是相当的无力的。
“看你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吧!?”
察觉到了异样,而且在没有经过大脑之前,自称十八的家伙就向着我问道。虽然,这种笨蛋并不让人讨厌,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了。
“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却很平常,你要做的···只是带我完成我的目地···这个城市···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的确是这样,已经不想再待下去,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也是呢···这种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事情···到处都是呢···”
说完,十八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就好像在等待着我的答案一样,明明等待答案的是我才对。大概···厌倦了,和我一样···
“够了···已经可以了···”
“恩!?”
“走吧!剩下的,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处理吧···”
就像是等到了自己相要的答案一样,十八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之后,露出了微笑。
胜利者才有的微笑,好像在说“早知道就会这样的!”。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心情去计较了,因为什么东西改变了。
“但是,接下来你一个人能够完成吗!?”
“哼!无聊的问题呢···现在所做的,也只不过是保持原来的样子罢了···”
正是因为我自己意识到了,所以才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
“是么···死板的家伙呢···不过,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呢···不管是你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人生!?那种东西,对我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一切早已被安排好了···
“那么,就这样吧···‘再见’什么的,我是不会说的···因为我们不会再见的吧···魔术师!”
明明之前还想笨蛋一样,但是现在的他却像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样,寒气···就像那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样。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吧···至少,在这个城市里,我还拥有这份自由。
“自由吗!?还真是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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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回忆)
每天都有见面,但是却不能说话。
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让我们相互比较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完全搞不清楚,大概星也无法了解。
“做的相当好哦,月!”
就像被教导的那样,在接受夸奖的时候微微的鞠了一躬。
平日里看上去可怕的也有,在我取得胜利的时候也会变得和蔼起来,抚摸着我的头,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而且,今天还带来了礼物。
“是什么呢···?”
这种沉甸甸的感觉,像是装满了袋子的宝石。
“好厉害···”
装满了袋子的石块,散发着魔力的光辉,五颜六色的石块,就像是真正的宝石一样。
拿去玩吧,再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但是我很清楚的,那种眼神,并不是对待亲人的眼神。
回到了房间,将石块洒落在地面,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
但是,这时房门却被打开了。
“星!?”
“··· ···”
没有理会我的喊声,径直的走到了房间的角落靠着墙角坐下。
“星,到底···!?”
这时,我才发现,星的眼睛盯着我以及散落在地面的石块。我的胜利,是在建立在星的失败之上的,所以作为失败者的星是不会获得任何的东西的。
“下次在努力一点就好了,来吧,过来一起玩!!”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作为哥哥的我,就有着照顾好弟弟的责任,在他没有精神的时候,去代替离开的父母安慰他。
“··· ···”
“好了,过来吧!”
把星从墙角拉到了身边,就像书本里所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要成为一个好哥哥罢了。
“一起玩吧···”
“嗯···”
即使嘴上这么回答道,但是星还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盯着散发着光芒的石块。
“那么···这些都送给星了!”
把散落在地面上的石块一分为二,一人一半,或许,这样做只是出于靠赢了星才获得的奖品自己感到自责罢了。
“我不要···”
没有想到的却是星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哥哥胜利的奖品···失败者的我···不能要···”
虽然之前也被族里的其他人夸奖了很多,但是只有在和星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我唯一高兴的事情,每当得到什么的时候,总是拿来分给星一半。但是,这种抵制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发生。
“怎么了,星!?”
向着星推去的石块再一次的被踢开,在碰撞的墙壁的瞬间,发出了光芒之后遍消失的无影无踪。
魔术的产物,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耀眼的光辉就这样粉碎,无法在找回。
原因是什么,已经无法得知了,重要的是眼前的星露出了从来没有的悲伤,突然的悲伤,让我不知所措。
因为怕他寂寞,总是牵着他的手,但是即使是这样却还是会发火;因为怕他难过,总是摸着他的脑袋,但是在停下来之后,还是一脸悲伤。
倔强的孩子,无法好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只好采取和往常一样的办法。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给你了!!”
“咦!?”
露出了一幅快要哭的表情,明明想要,全部给你也没关系的。
但是如果这样说出来的话,大概他会变得更加悲伤的。
“并不是给你啊···只是我的奖品太多没地方放了而已!!所以啊,这并不是给你,只是放在你那里···如果我想要的话,随时都会拿回来!!”
只有这样的话,星才会接受的吧,即使是谎言,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
····
··
·
已经过去了数年了···从进入这个家里之后···
除了学习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任何事情可做,所以最多的时间就是透过大屋的窗子向外看。
每一天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窗外,高兴的、悲伤的、虔诚的、悠闲的,各种各样的人,寺院对他们来说就是这样的地方。
而我···却没有他们的那种感情。
不需要去了解,唯一要知道的,只是不要给族里的亲戚添麻烦,仅此一条就够了。
而且,爷爷也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他所要的,只是作为人偶的我,继承魔术的我,其他的一切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对我,并不感兴趣。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却不得不忍受。
家里,一片寂静,即使是吃饭,也是由其他人送到房间。聚在一起吃饭这种事情,也只有家人才会这么做。
爷爷以及那些亲戚,到底算不算家人我并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无法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家人的存在。
家人,我曾经拥有过的,但是却又失去的美好东西。
“说起来,上次见面是数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吧···你在干什么呢,星!?”
一想到这里,就更加的透不过气来了。
好累,好想睡觉,但是···我却没有那种权利···
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习,从结界到符咒、从元素到五行,像是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我的身上。
不努力的话,对方就会消失。在被告知了这样的话语之后,已经无法回头了。
虽然不知道星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处境应该和我差不多吧。作为人偶,他的棋子。
明明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这种东西。
······
····
··
·
“对不起,我输了!”
阴沉的脸,显得没有丝毫的生气。嘴角也被弄破了,流着血,但是即使是这样,星还是向着我道歉着,明明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下一次,我会努力的,对不起!”
会这么说,也是被教导要这样的吧。
蓬乱的头发、淤青的脸颊、破破烂烂的衣服。
时隔半年的相见,但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如此的星。
“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是失败者的惩罚而已···”
双眼茫然的盯着虚空说道。
明明只是想要结束这种无意义事情,但是没想到带给星的却是加倍的伤害。
“星····”
“不要过来···”
想要从我的身边逃离···此刻的胸口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的疼痛。
“因为我是失败者···和失败者在一起的话,只会污染哥哥的···这样一来的话···”
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来的鲜血,星缩进了墙角的阴影之中。
这时,我才了解到。
这些伤口,并不只是失败所造成了,更多的则是因为和我接触,给他的关心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正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一点,星才想要从我的身边逃离。
我咬紧嘴唇。
“听我说,星!”
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想要后退。
多么的可悲,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不来迎接我们···
我们是被抛弃的人,周围的人这样告诉我。
因为觉得自己比我们终于所以丢下我们跑了,所以忘了他吧···
虽然是这么被告知的,但是我还是相信着,因为正是的家人···正是这样。
“冷静下来,星!没时间了,被看见就不好了···”
在看到了我的表情之后,星终于开始试着听我说话。
“一直以来,对不起了,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咦!?”
“我会让这一切结束的,所以···在此之前,星,先忍耐一下吧···”
“真的!?”
稍微露出了一点精神,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恩!我保证!但是,在此之前,要装作是关系恶劣···”
也只能够这样做,才能减少星的痛苦了。
“这是一个约定,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