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尼亚,与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什么事情的发生而改变,神情自然地看着高脚酒杯,里面的红酒,对于萨麦尔而言,一天都喝不完。
并不是因为萨麦尔没有酒量,而是她喝酒,而意图却不在酒上。
这坐了几十年的西格尼亚的宝座,几乎这里已经成了魔族的政治中心,而那所谓的停留在虚无之间的第一魔王路西法,却在魔族建立之初,萨麦尔也没能见上几面。
至于她到底是否存在,这个真实性都已经值得怀疑,自从利维坦被赶出了魔族,其他除了萨麦尔以外的魔王,再没有露过声色,像是惧怕了萨麦尔的杀鸡儆猴,安心呆在了魔族的一方过着自己的生活。
而这对于魔族,是极为不利的,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进攻,甚至是西格尼亚这个地方,也未必能在预知之中守住。
萨麦尔手中清澈的红酒,映射了她自己的影子,唉声叹气,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了,这世上。
天魔为什么会有不允许存在的必要性,萨麦尔只能够猜测,事实上,虽然对于叛徒她非常的痛恨,但没有到了这种赶尽杀绝的地步,也直到天魔出现的那一刻,似乎是受到某种下意识的控制一般,总是能够误打误撞听到一些诋毁天魔这种存在的话,渐渐的,就成了习惯,除掉她们,抹消她们的存在,是最简单,最唯一的办法。
“利维坦......呵,为什么会起出这样可笑的名字......”
皮笑肉不笑,萨麦尔的神情,越发紧绷起来,是她自己把自己封闭在正殿里,没有邀请议会,没有邀请亲臣,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事实上那些无用的人,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只是为了减少萨麦尔的工作量才会让他们在这里有一个饭碗可乘。
气息凝结被打破了,萨麦尔能够清晰地感觉的到,但是却异常的微弱和缓慢。
蓝色的火焰,这是利维坦专属的。与萨麦尔并非相克,但也绝非相融。
“咳咳,呼,真的,好累......”
利维坦的喘气声从裂缝中传来,随后就是利维坦跪趴在地上,无力地喘着粗气,像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完成的法术。
“利维坦?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萨麦尔非常的惊讶,要不是旁边有一张桌子,她的酒杯或许已经摔落到地上,或许已经溅出里面的红酒,或许使她的漆黑的裙摆被这液体所污染。
“萨......麦尔,我,没有恶意,请......”
利维坦几乎要以爬的姿势前进了,她的力气,在刚刚的施法中,不仅快速耗尽,切受到了严重的负增长透支。
虽然是敌人,但也异常的顾不上敌我,萨麦尔站起身来,踱步向前,右手燃烧着墨绿色的烈焰,这是象征着她的力量。
绿色火焰的火光照亮了利维坦的周遭,在这种简单构成的空间里,利维坦的体力,以一种令人骇人听闻的速度回复着。
“这可不像你啊,利维坦,怎么,这一次,主动跑到我这里来了?”
萨麦尔收起烈火,坐回了属于她的西格尼亚王座上,再一次端起高脚酒杯,慢慢摇曳着且以异常高霜冷静的眼神盯着终于有气力可以支撑自己坐着的利维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