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袖剑”刺入对方脖颈时，一阵白光袭来。
韩建霖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四周只剩下虚无，独留他和指挥官两人。
传承了花木兰记忆的韩建霖知道这就是“意识空间”——在杀死目标后，与对方弥留之际的灵魂交流的地方。
刺客们的天赋……
“咳……咳……”指挥官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却没有鲜血喷出。
韩建霖按住对方挣扎的身体。
“安静一会吧，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呵呵……”指挥官自嘲般地笑了笑。“老了……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韩建霖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你很有做杀手的天赋。”
“我和那些家伙不一样。”韩建霖反驳。
“或许吧……但你以为杀死我一切就都结束了？哈哈，没有！”
韩建霖的神经一下子崩紧。
在这意识空间内，将死之人是不会说谎的。
“说清楚。”
“我们是一个组织，你今天杀了我，明天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去暗杀你！你是逃不了的，逃不了我们组织的追杀！你会为了生存杀死更多的人！咳咳！”激动的指挥官咳嗽了起来。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那好吧，反正我也等不到那时候了……”指挥官看着对方。“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觉你潜入的吗？”
“我知道，你们在盯着监控画面。”
指挥官摇了摇头。
“其实，无论是那块手表还是监控，都是需要人去看着的，那时的我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来。”
韩建霖瞪大了双眼。
“那你们是……”
指挥官笑了笑，说道：“32号是我的儿子，哪怕他再不承认也是。”
“不得不说，在声音模仿这方面，你做的很好，但我的儿子可不会用那种客气的口吻跟我说话啊……”
指挥官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怀念。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从踏上这条路时我就知道。可惜，人永远不会去珍惜拥有的东西……”
“现在，我是多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啊……”
韩建霖默默地看着指挥官停止了呼吸。
那双望向远方满是慈爱的眼睛也已经不会再有一丝动静了……
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蹲在这具温度渐渐散去的尸体旁。良久，韩建霖才伸出手将那双不肯闭合的双目合上。
“安息吧……”
学着32号的声音说道。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韩建霖总觉得自己站起来时，对方早已僵硬的面孔却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带着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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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
两名歹徒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长官就已死去。
被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家伙。
韩建霖站起身，突然发现形势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的指挥官已经离开人世，也不会有人阻拦他们了……
恼怒至极的他们会做什么呢？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这个距离可不会给我发挥的空间了啊……
回过神的歹徒们默默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韩建霖下意识就想提起指挥官的尸体当肉盾，使用手枪弹的冲锋枪打在肉体上还是会起到阻挡的作用的。
但韩建霖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这么做。
子弹呼啸着袭来……
韩建霖就地一个翻滚，落地前扑，躲在了门后。
这里已经很接近候车室通向天桥的回廊，所以韩建霖躲进来也没花多少功夫。
不过……
韩建霖拿起按在腹部的手。
手掌上满是鲜红……
中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