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哪鬼混了?问了王三他们嘴倒是严的不行。”
贵妇人盯着时梓,像是能看出花来。
“姑妈,我昨晚喝多了,好多事情记不清了。”时梓含含糊糊的回了话。
“不行,得早点给你成婚,反正你马上就十八了,也不影响你的命数。”
贵妇人自然不信,看出时梓眼神中的闪躲。
“我得去催催。”说完,贵妇人就急急的出门了。
“诶,姑妈?”时梓还没反应过来。
……
终于,时梓还是打开了这扇门。
曾有人与祖父在此争执。
“不过是些低阶术法,做个低阶修士,还不如做凡人快活,起码高人一等。”
“鼠目之见,此法可长生久世。”
“真正长生久世又有几人?怕不是蹉跎一生,终了也未曾享受过。如我一般做个富家翁,岂不美哉?”
安然度日,也须得有自保之法。
或许是注定要踏上这条荆棘之路。
符箓看的眼熟,随手在宣纸上画了起来,一气呵成。
小时候,祖父常常陪自己玩耍,画得好像就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来姑妈都收了起来,祖父也再没回来过。
昨晚无所凭依,真是让人绝望。
将八种符箓试绘,莫名的纯属感,收笔之时,宣纸五彩光芒闪动,化为一只小鸟,在时梓周身飞了一圈,飞出了院子,视野有些混乱,闭目可见万家灯火的情景,身处高空,如同遨游天际一般,如此神妙,不过是张宣纸罢了,墨也是寻常,怎就生出如此玄妙来?
一句话引起了时梓的注意力,似乎与白虎有关?
“娘的,哪来的畜生,把咱们寨子都端了。”
疤脸汉子恶狠狠道,身上还有抓痕。
“头儿,现在怎么办?”
旁边一个小喽喽,一只胳膊折了,挂在身前。
“还能怎么办,做老本行吧。”
突然墙后面翻出一个少女,背着包袱。
见两人也是一惊。
“你、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我王府后门晃什么?”拿着包袱的少女,在惊吓过后,恢复了镇定,拿出那份颐指气使来。
“哟,这小娘皮不错,捆回去做压寨夫人。”
“头,这间宅子挺大,好、好像是什么大、大户人家。”有些发虚,人也和胳膊一样,仿佛要折了一般,结结巴巴道。
“怕什么,大户人家才能拿的出钱来,到时候我生米煮成熟饭,还不得乖乖认栽,大户人家要的就是脸面。”
疤脸汉子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打过不少交道了。
小喽喽战战兢兢的掏出麻袋,疤脸汉子一把抢过。
少女察觉不对,自己的威仪并没有震慑到对方,转身往墙上爬。
又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人早给她支走了,那还有人在后院?
爬到一半,小腿被人拽住了,为了方便穿的是薄裤,一拽之下裤子就要掉了,伸手去拉裤子,从墙上掉进了麻袋里。
画面突然崩解,这鸟也是有时限的吗?
“四小姐呢,叫你们跟紧一些,人呢,什么?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
“四小姐说……”
“停停停,不要狡辩,现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
“去去去,找不到别回来!”
“是。”
七八人从院内出来,看管家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第几波了。
“哟,时少爷,要不进去坐坐。”
“不用了,一些事说完我就走了。”
“坐坐吧,要不上面说我们招待不周,我还有事,你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就行了。”
“什么东西,家道中落还敢高攀。”
“他姑妈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好得罪啊。”
“还能是她亲儿子不成。”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什么呢,去官道看看。”
尽管几人说的很小声,管家也能猜到他们在腹诽什么,而时梓从小听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很是尴尬。
院里只剩两人。
周管家抬嘴刚要说话。
时梓抢先开口。
“四小姐失踪了?”
“你也知道,四小姐胡闹惯了。”周管家打着哈哈。
“是在后院失踪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跟谁都没说。”抓住时梓的手,刚才笑脸迎人模样统统瓦解了,有些激动。
“莫要慌张,我知四小姐下落,且附耳过来。”
周管家半信半疑,莫不是你小子绑了四小姐,也并非不可能,两家本有婚约,若是生米煮成熟饭。
周管家胡思乱想之际,一句话传入脑海。
“周围的土匪头子,你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