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风雨前的乌云 Scar
“今天我来做早餐吧！”辰馨很认真地说。
“你？”苏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澳莱汀丝，“……能吃吗？”
辰馨扯着苏云的胳膊，撒娇着腻声道：“让我做嘛！”
“要赔罪的话就直接说吧。”身为哥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妹妹的想法呢？
“我……”辰馨吞吞吐吐开不了口。想对澳莱汀丝说什么，但一看到她，又低下头来。
“唉，那你就去吧。”苏云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好啊！”辰馨兴奋地跑进了厨房，只是不知道这股热情能持续多久。
“你……没什么大碍吧。”看着自顾自坐到餐桌旁的澳莱汀丝，苏云关切地问道。
“没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澳莱汀丝皮肤真的太细嫩，现在她的脖子上似乎还有几道红痕。
“她的事情……”苏云往厨房中手忙脚乱的辰馨看去。
“没关系。”澳莱汀丝毫不在意地说，“不是有你么。”
“……”苏云想起了以前澳莱汀丝所说过的话。
——弱者无法争夺到神，就只能够讨好神，努力和神保持好的关系。
那如果强者呢？
强者的概念很广。例如有一句话：“每个人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都是神。”
有力量的人就称为强者，而力量的种类很多。很多，比如力气大、语文好、会说话、身体灵活，甚至能屈能伸也是一种力量。
所以，强者并非就指那种光辉灿烂的明星大家，甚至住你隔壁的大妈在某个领域也是独一无二的强者。
而争夺神的强者呢？
就需要肉体上的力量，以武力来抢夺。
可如果不需要使用武力呢？只要达成一定条件，不用武力的力量反而会比武力还要强大。
（我是不是太宠她了？）
苏云心想。
——☆——※——☆——
“澳姐姐，请吃吧！”辰馨端着一个盘子，双手呈递给澳莱汀丝。
关于澳莱汀丝这个类似于外国名字，实在有很多争议。比如她是姓澳，还是澳莱？还是这直接是一个姓？
听她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掌管一切的人”，但这并不重要，很多英文名都是由各种意思转换出来的，比如Smith是铁匠，Simon是上帝的信使什么的。
苏云也对此有疑惑，不过他不是那种乱挖隐私的人，所以澳莱汀丝不说，他也没有去问。
不过好在澳莱汀丝并没有在意别人叫她“小澳”或者现在的“澳姐姐”什么的，只对“喂”、“嘿”这些单字给予订正。
但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澳莱汀丝的名字，而在于……
“谢谢。”澳莱汀丝很淡然的接过了盘子，但立刻被苏云抢走了。
“这东西能吃吗？！”如果苏云不抢走澳莱汀丝手中的东西，恐怕她真的会吃下去吧。
作为活了无数年的神祇，她对味道是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不论好坏，她已经把所有的味道都吃腻了，进食对她而言不过是补充体力和维持新陈代谢的消耗。
“这东西……看上去比‘一日食’还要糟糕……”
“一日食？”辰馨歪过脑袋，“那是什么？”
“这个……你以后让你澳姐姐做给你吃吧。”苏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把球踢了出去。
“哦……”好在辰馨没有追问下去。
“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本来可以让澳莱汀丝来做的，但食材都被辰馨给用光了。无奈之下，苏云只好如此提议。
“嗯，好啊！”辰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做的食物过于糟糕而陷入沮丧，反而是最积极的人。
“嗯。”澳莱汀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多久，三人就到了一家小规模的小吃店。
早上的人并不多，所以店里显得有些冷清。但现在并不是凑热闹的时候，苏云也乐得清净。
“三碗拉面，有一碗不加葱。”苏云对店主说道，后者点了点头就忙碌起来。
“哥哥还记得我不吃葱的吖~”辰馨搂着苏云的手臂，腻声说道。
“怎么可能忘记呢？”看到辰馨那可爱的模样，苏云忍不住刮了刮她小小的鼻子，“先坐下吧。”
“是！”
“对了，小馨。”
“嗯？”
“今天还想出去玩吗？”
“嗯？不是说今天打电话回去吗？”辰馨的表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出了原定计划。
“哦，那不用了，我已经说服老爸了。”苏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是这样吗！”辰馨两眼放出光来。
“当然，这几天就痛痛快快地玩吧。”
“嗯！”
澳莱汀丝深深地看了苏云一眼，什么都没说。
“……”
（又被那家伙看穿了……）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不给我一个足以让我改变主意的答案，我就会亲自过去把辰馨带回来。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摆脱这件事的。）
苏云在心里重重地许下了诺言。
“这里有什么好玩点的地方吗？”辰馨开始思考要到什么地方游玩了。
“嗯……那就去……”苏云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辰馨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苏云含糊应付过去，“先吃面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辰馨丝毫没有察觉到苏云的异样，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看着辰馨欢快地吃着，苏云换上了微笑，也开始享用面前的拉面。
（又来了么……今天又是不平静的一天啊……）
——☆——※——☆——
“哇！好多人啊！”辰馨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不由得喊了出来。
“还行吧……”苏云嘟哝的一句，心里有点犯嘀咕。
这里的人虽然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但对于辰馨来说，并不算大场面吧。
现在是出来游玩的，无聊的事情现在也懒得操心太多。
“呼，希望没来错啊！”苏云伸了个懒腰，往前面大门上的牌匾看去。
落蕊亭，是这座小城市不多的景点之一。这里本来是一个单纯的景点，来人大多为参观这个亭子。但后来因为经济被带上来了，景点的价值反而被削弱了。到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一个购物和美食的集聚地，来参观落蕊亭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作为一座城市稀少的旅游景点，这里吸收了城市中大部分的游客。有了游客，也带动了经济的发展。所以，这里是除了市中心外最繁华的地方。
独特的是，这里有很多贩卖小玩意的商店。与市中心到处都是世界名牌、国家商标不同，这里大多为一些地方特色的特长和美食。所以，想要购买当地的特长或者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这里是不二选择。
“这里那么大，你想怎么逛呢？”苏云大概地介绍了一下这里，要说介绍，其实他也是个半吊子。
这些东西也就是平时在听同班同学聊天时偶尔提到了，只是现在派上用场了而已。
“嗯……”辰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的回答，“不知道。”
“……唉……”苏云对这个答案也不算出乎意料，只是简单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先逛着吧。”
“好耶！”辰馨似乎忘记了一切不快，又兴奋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苏云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
“哥哥！你看这个人偶真好玩啊！”
“哥哥！你看这把纸伞真漂亮啊！”
“哥哥！你看这个绣球真精致啊！”
“哥哥！……”
每一家商店都标着“民族特色”、“当地特产”什么的，但在苏云看来，都是一些大路货了。
这些东西在哪个地方都有，在哪里都能买到。但每换一个地方，这些东西都会变换一个创始人，而关于它们的传说、故事什么的也都会改变一次。
所以在转了一段后，除了兴奋暴走的辰馨，便没有人表示出太大的兴趣了。
“咦？龙须糖！”辰馨突然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嗯？”苏云这才注意到路边的一家商店在贩卖龙须糖这种东西。
龙须糖，亦称龙须卷，传说中是正德皇帝最喜爱的食物之一，后来流传民间，已经有了二千余年的历史了。它是用小麦粉、白砂糖、奶油、芝麻等原料经过七道工序后拉丝而成，然后用特定的手法弄成卷状。看上去色泽乳白、细丝万缕，口感疏松绵甜、香酥可口、入口即化。是民间一道了不得的小吃。
“听爸爸说，妈妈很喜欢吃这种呢。”辰馨歪着头，回忆着父亲的话。
“是啊。”苏云点了点头，但对这事除了父亲所告知的，其它一点印象也没有。
“买一些吧。”苏云提出了建议，“当作纪念吧。”
“嗯！”辰馨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了上去。
不多时，辰馨抱着一个盒子跑了回来，递给了苏云。
“呐，走吧！”
又走了一小段路，辰馨一直在表示着好奇，但什么也没买。
突然，苏云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哥哥？”辰馨歪过头看着苏云。
“没事……”苏云把装着龙须糖的盒子就近递给了澳莱汀丝，“肚子突然有点疼，我去一下厕所，等下再来找你们!”
也不顾两人的意见，苏云已经跑了出去。
“看来很急吧。”辰馨目送着苏云远去。
“走吧。”澳莱汀丝搂着盒子，径直往前走去。
“啊？等等我！”辰馨只有追了上去。
——☆——※——☆——
“是这里么？”苏云抬头望去，右边古式大门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落蕊亭。
门的旁边立有一块石碑，上课刻着落蕊亭的历史。字迹很清晰，看来是近年来新弄的。
但苏云对这个亭子的特色、故事、传说是什么丝毫没有兴趣，直接走进了大门。
走过古香古色的大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以“亭”出名，所以大门后面就是一个十分宽大的院子。小桥、流水、水榭、青石地板和旁边的月桂相映成趣，显露出一个宁静而美好的庭院。
苏云是喜欢安静的人，但现在，他对旁边美妙的风景熟视无睹。因为，他眼中现在只有一个人，敌人。
一阵风吹过，月桂的香味随着风飘满了庭院。张风远此时正背对着苏云，轻轻仰着头看着天空：“才隔那么一会儿，我们又见面了啊。”
苏云没搭理他，心里暗暗骂道：“早上就出现了，装什么高人！”
对，现在的张风远十分像一个得到高人，不止是因为他的动作神态，更是因为他的这一身打扮。
张风远此时并没穿着那件非常正统的西装——经过昨夜的战斗，现在也不能穿了。而是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斗篷，上面用极细的线条绘满了金色的条纹，和那天晚上图案有些相似。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欧洲电影中的神父。这样一打扮，原本就十分帅气的人，更添加了几分另类的美。
“你还是没打算放弃吗？”张风远转过神来，还是带着那完美的微笑。
“貌似昨天晚上逃走的是你吧。”
“我昨天可没认真哦！”
“……那就手下见真章吧。”
苏云没和他啰嗦下去，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十字架。
“好啊，”张风远微微一笑，“恐怕你今天要输了。”
“呼——”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一把十字镐已经挥到了张风远头上。
张风远眼睛微微一眯，右手往十字镐前进的路线一挡。
“乒——”
柔软的袖子和坚硬的十字镐一碰，竟然发出了金石相击的声音。
“什么！？”苏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风远袖子上的金色条纹闪过一阵光芒，然后袖子就直接挡下了苏云的一击。虽然只是普通的一击，但这力量也不是可以小窥的。
“不要那么心急嘛。”张风远挥了挥手臂，把苏云逼开，“要先准备准备。”
说着，张风远口中念念有词：“希言自然。”
张风远的斗篷上的金色条纹有规律地闪了几下。一刹那，周围宁静了下来，处在闹市中的落蕊亭顿时没了声音。
苏云把十字镐握在胸前，虽然不知道张风远弄什么花样，但有备总是无患的。
“不要紧张。”张风远看到苏云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不过是屏蔽了声音，打扰到外面的人就好了。”
苏云注意到了张风远的“人”字说得有点重。但现在不是细究的时机，所以他很快地忽略掉了。
（要小心他念咒语，被他用出来就糟糕了。）
“今无可杀者恐当以夜叉来罗刹鬼骨留之截取人心肝！”
张风远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串语句，还没等苏云反应过来，已经念完了。
只见张风远的斗篷上闪过几道光芒，一团黑影射了出来。然后那团黑影落到地上，开始改变形状。
“上吧。”张风远拍了拍再次出现的夜叉。
“怎么老是这些恶心的东西啊。”苏云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唰——”
一道白光朝苏云的头部削来。
苏云一个后仰，躲过了这招：“只靠这个，是赢不了我……哇！”
“嘭——”
一个大火球射到了苏云身上，直接把他给打飞出去。
“可恶！”苏云在空中扭动了几下，平安地落地了。
张风远手指上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摇了几下，然后轻轻地吹灭：“不要忘了，这边可是两个……人哦！”
“那就先杀了你的狗吧！”
苏云朝夜叉冲去，手中的十字镐朝夜叉的头部砍去。
（只要这样就可以弄掉这个鬼东西，然后再打倒那个张风远吧。）
对，上次自己一拿出十字镐，就立马搞定了这个夜叉，那么这次也会一样的。
“乒——”
夜叉横过巨镰，轻松地挡住了苏云。
“咦？”
巨镰往右一偏，卸掉了十字镐的攻势，然后举上头顶，一个重劈。
“唰——”
巨镰像切豆腐一样切入了青石地板，而苏云早已一个后跳，躲过了攻击。
（变强了？）
“哈哈，没看到今天我换衣服了吗？”张风远炫耀似地扬了扬手臂，以让苏云看得更清楚。
“放心，”苏云凝重起来，把十字镐横在胸前，摆了一个姿势，“结果会是一样的。”
“那我拭目以……”
没让张风远说完话，苏云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十字镐也朝他劈了下来。
“咿——”
夜叉尖叫一声，以诡异的速度冲到了苏云和张风远之间，巨镰挡在了十字镐前面。
（就是现在！）
苏云手臂轻轻地一挪动，十字镐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咔——嚓。”
夜叉的巨镰来不及收回，被苏云硬生生地打在了身上。整个身躯伴随着一声脆响，横飞出去。
“龙以水为神，举一滴可包陵谷。”
“人以火为神圣，发一灯可燎阿房！”
就在苏云击飞夜叉的一瞬间，张风远念动了咒语。
（！！！）
身体还随着十字镐在运动，一时无法收回，于是……
“轰——”
仿佛汽车爆炸的巨响，苏云被一个巨大的火球冲了出去。
地面也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像飞机迫降一样，长长的鸿沟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石头。
胸口里外都火辣辣的疼，可能内脏受伤了。
“唔……噗！”苏云吐出了口中的沙子，用十字镐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想要打倒你还真是困难啊。”张风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换我来打倒你吧。”苏云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张风远，一边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了。”张风远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你就来看看吧！”观察到张风远暂时没有后招了，苏云猛地冲了上去。
“天以广，地以厚，火以烈，水以柔。混沌分万物，万物造五行。须弥纳芥子，芥子纳须弥。以天地水火之芥子，造须弥之无穷。盘古之斧”
袖子上再次一道流光闪过，一把漆黑的斧头出现在了张风远手上。
张风远握着巨斧，也朝苏云冲了过去。
“嘭——”
两条身影一相交立刻又分开来。不过一个是缓缓落地，另一个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地下。
“再来！”苏云摔出的大坑中爬起，右手摸了摸刚才直接撞到地面的脑袋。
“如你所愿。”张风远提着巨斧，冲了上来。
“当——”
毫不例外的，苏云被弹了出去，撞到了围墙之上。
“果然力量还是不足吗……”苏云从墙上跳了下来。
“那么。”苏云把十字镐倒提着，“就用更强大的力量吧！”
随着苏云一声呐喊，手中的十字镐发出了一道炫目的银光。
银光消退后，一把长矛出现在苏云手中。
“继续吧。”苏云把长矛握在胸前，摆出了一个冲刺的动作。
“当然。”
然后，两人面对面冲了过来。
“？！”张风远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等一下！”
“嗯？”苏云感到很诧异，但还是停下了。
“嘿嘿。”张风远仿佛看到了什么，露出了坏坏的笑容，“这次先到此为止吧。”
“喂喂，你又想搞什么？每次都这样。”苏云用长矛指着张风远。
“这个……不能说，反正我先走了。”张风远摇了摇手臂，“再见！”
“喂！”
“嘭——”
又一道烟雾，张风远消失在了原地。
“可恶！”苏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确认了空气中再也没有张风远的气息，苏云把长矛变回了十字镐。然后唤出了那个蓝色的漩涡，把庭院恢复成了原状。
“先去找她们吧。”苏云穿着有些脏破的衣服走出了落蕊亭。
大街上的行人对苏云这奇怪的打扮并没有在意，顶多也就是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太时髦了什么的。
但苏云可不这么想，红着脸迅速地离开了。
（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
落蕊亭所形成的集会非常的广阔，要找到两个人是十分的困难的。所以，现在就要借助高科技的手段了。
“咦？怎么打不通？”苏云拨打了辰馨的手机三次，结果一次都没成功。而澳莱汀丝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算了，先到处找一下吧，反正不急。”苏云自暴自弃地嘟哝了一句，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
（！！！）
正走着，一股不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
苏云捂住了胸口，呼吸也变得稍微有些困难。
（这是……危险的信号？）
自己已经有过这种感觉多次了，而每一次都是危险的前兆。
（不，不是我的危险……是……那边！）
顾不上自己还处在人群中间，苏云调用了十字架的力量，猛地冲了出去。
百米长全是行人的街道几秒就穿了过去，然后，看到了……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高处掉了下来，银色的长发随风飘舞。
“澳莱汀丝！”苏云拼尽全力一跃，在半空中接住了往下落的澳莱汀丝。
但惯性太大了，两人往继续往前飞了出去。
“嘭——”
“好疼……”因为有十字架的力量，所以并没有受伤，但疼痛还是有的。
苏云摸了摸腰间，问道:“怎么回事？”
“你想用这个姿势来询问吗。”
“啊？”
苏云感到了熟悉的路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小萝莉推倒了怪蜀黍？”
“瞎说什么！英雄救美啦！”
“哇啊，那么可爱的小萝莉我也愿意去救啦！”
“去死了！”
“啊啊啊啊啊！！！”
苏云连忙跳了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个意外。”苏云连忙驱散了身边的行人，而他们看到没有人受伤，也失去了兴致便离开了。
刚才在空中苏云借助了十字架的力量变换了身形，把澳莱汀丝护在了上面，这才确保了她没有受伤。
“说吧，怎么回事？”人群散开后，苏云对澳莱汀丝发问道，“难道又是……”
澳莱汀丝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上方。
苏云抬起头来。
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然后又松开了。
这是一座高楼，大概有十多层，而在8楼阳台站着的，是一脸惊恐的辰馨。
（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