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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小石丸从我的手中弹出,滑出一道弧线,正好撞在隐藏在青草中的另一颗石丸,石丸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珠,好珠。”法涅尔在一旁卖力的拍着马屁,“和阿斯蒙德大人比赛,我还从没有赢过呢。”
“那是当然,我可是地狱中最智慧的恶魔,人称鬼雄的阿斯蒙德大王。”我臭屁的接下法涅尔的奉承,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拍拍沾满了灰尘的手,我走到法涅尔的身边坐下,“话说我明天就要奔赴黄金叶了,你对那儿的情况了解多少?听说那边有个叫救世军的反抗组织,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法涅尔点头哈腰,不敢在我面前托大,“救世军是最近才兴起的,主人不知道倒也算是正常。那是一帮极力贯彻光明教义的家伙,领导人菲利克斯-葛罗特自称得到了大天使长沙利叶的神谕——推翻现在的教廷、铲除所有异端最终创建光明新秩序。”
“这人是个傻子吗?”我把玩着两颗石丸,不假思索的开启了嘲讽模式,“开局一张嘴,地盘全靠骗吗?现在的教廷还没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几十个骑士团可不是摆在那拿来看的。”
“这个菲利克斯可不完全是个骗子,手上还是有两分真功夫的,教廷已经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了,黄金叶只是其中影响最大的一个罢了。”
“喔?”我看着法涅尔一脸严肃的样子,这家伙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个很棘手的家伙,菲利克斯现在的实力大概达到了什么地步?”
法涅尔搓着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的实力不大好估计呢?”
“什么意思?”
“教廷曾经派出准圣级的强者与菲利克斯对战,两人杀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
“准圣级!”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
法涅尔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菲利克斯在战场上与封号级的骑士团长们对战厮杀也是难解难分。甚至有人看见他曾经与一名大骑士级别的骑士统领也打的难分伯仲,这种情况还出现了不止一次。”
我的担忧情绪瞬间去了大半。在法涅尔的头上敲了个爆栗,说道,“下次说话别这么大喘气。”
法涅尔身体强悍,一记爆栗自然对他没什么影响,他接着分析道,“我猜测,菲利克斯应该拥有着某种能够复制对手实力的秘术。据教廷的调查,菲利克斯在成为救世军的领军者之前原本就是个实力平平的普通佣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拥有了这么强悍的手段,而且目前看来菲利克斯的秘术好像还不止这一个。”
“难道他还真的得到了沙利叶那个独眼龙的神谕不成?天界通道可是和地狱通道一样关闭了上千年了,到现在也没出现过一次开启的迹象。”
法涅尔的表情十分庄重,“这种说法还是有可能的。救世军快速崛起实在是太离奇了,如果不是得到了天界的力量,那实在是没办法解释。从去年开始教廷内部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叛变投敌的教徒,其中不乏教区主教这种级别的神官,能做到这种位置的神官大多是信仰教义多年的狂热信徒。如果仅仅一个两个临阵倒戈还说得过去,可整个教区从上到下整体投敌的行为实在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要么是菲利克斯会什么精神控制的邪法,要么是他的的确确的得到了沙利叶的神谕。可如果菲利克斯拥有能控制一个教区民众的精神魔法,他怕是早就统一了整片大陆了,何必这么磨磨蹭蹭的和教廷打来打去。因此,我觉得还是接到神谕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法涅尔苦笑道,“是不是觉得很离奇?”
“何止离奇,要不是笃定了你不敢骗我,我肯定觉得你是在编故事。”我坐在石头上,感受着圣域中拂过的微风,总有一种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的感受。
本来只是觉得黄金叶比起赛克里特混乱些,至少还能落得个行走自由不受约束。被发配黄金叶之前,我还准备专程去向伊萨克好好道谢的。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头上顶着个圣子的光环前往黄金叶,就像是把一堆篝火扔进黑暗的荒野,菲利克斯这匹穷凶极恶的豺狼想不看到我都难。按法涅尔叙述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十有八九要主动上门找我麻烦。
“不过您也不用过于担心,既然教皇决定派你去黄金叶,那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配给主人的随行骑士肯定不会太少,您自己也拥有着封号级的实力,打不过您至少还能跑呀。”
对了,随行骑士!一定要带上至少一个团的骑士才够用,阿斯蒙德大王的命可金贵着呢。
我扭过身子掉头就向圣域外跑去。
“主人您去哪啊?”
“我去找伊莎贝拉要人。”
…………
圣殿后的教皇寝宫内,我站在伊莎贝拉的面前,口水飞溅语气十分激动,“借我一个骑士团。”
“凭什么?”伊莎贝拉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睡衣耷拉在胸前,从领口处张开一个不小的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如果换做别人我肯定会有心欣赏一番,说不定还会用心的寻找一下那两颗让我魂牵梦绕的小红豆。
不过躺在面前的可是幼女教皇伊莎贝拉,仔细算起来她的胸还不一定有我的大呢。
我对幼女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我可是花了三个骑士团的资源才培养出来的,总不能还没贡献点什么东西就挂了吧。那样教廷多吃亏,您说是不是。”我竭尽全力的为自己争取着权益。
伊莎贝拉的嘴里吐出一颗果核,“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的账本上还欠着三个骑士团呢?怎么,这就准备欠下第四个了?”
“你就说给不给吧,不给我就在这当场自杀,反正去了也是一死,不如死在山上算了。”我躺在地毯上撒泼打滚,耍无赖也是我的强项之一。
伊莎贝拉端起果盘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招对我不管用,你要自杀就请便吧,给你刀。”
她从果盘中抽出水果刀一下甩出,蹭,刀尖不偏不倚的插在我面前的地板上,雪亮的刀面上倒映出我的脸庞。
伊莎贝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午睡了,你要是喜欢我宫里这条地毯就带走吧。”
我愤愤的站起身,看着伊莎贝拉掉头走向卧室,一股灵光突然在我的脑中闪过。
嘴角挂上一股很久没拿出来用的魔王式微笑,带着地狱贵族特有的优雅风度轻轻的喊出了一个名字,“席贝尔。”
伊莎贝拉就像是灵猫一般灵活,骤然转身一个闪现来到我的面前堵住了我的嘴,“该死的小子,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把伊莎贝拉的手从我的嘴上挪开,操着胜券在握的口吻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