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尔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姐姐腿上听姐姐给她读书,一边靠在姐姐胸脯上,摩挲着姐姐的银色长发,一边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蹭姐姐当然重要,但第二重要的是能在这个世界立足!最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了却前世遗憾。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人类可是面临大危机了啊。现在这个拉法尔大陆生存着好多原本是她“老家”的幻想物种,巨龙、精灵、兽人都存在在大陆上,还有多种物种构成的魔族,他们占了拉法尔大陆将近一半的地盘了。这个世界还有矮人,但是50年前被魔族打败收编,在魔族领地制造武器。连强壮的兽人族30年前被魔族击败失去地盘,但是反抗势力层出不穷,貌似魔族还没能很好得统治兽人的地盘。10年前魔族进攻精灵所在的大森林,但是准备不充分失败了,精灵还是很强悍的。龙族的踪影呢?有人曾经在大陆边缘看到巨龙飞过,然而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在魔族积极侵攻下,人类的领地正有逐渐减少的趋势,看样子精灵完蛋后下一个就是人类了。
虽说魔族咄咄逼人,但是书上写着各大国预测魔族侵攻的步骤没那么快,人类还有几十年时间准备一场大规模战争。也就是说——小希儿想——我还可以逍遥十几年,再带领人类把魔族击败,迎娶潇洒漂亮的女骑士或者女魔法师回家,比如奥菲利亚姐姐这样的,哼哼。
在希尔眼中,奥菲利亚姐姐就是理想中的强大、美丽、神秘的大魔导师。关于魔法,姐姐似乎什么都懂,捡到希尔时的表现也让希尔确信,姐姐一定不是普通人,她在漫天雷电、遍地岩浆的地方干什么呢?那道金光是什么?希尔不敢问,因为婴儿是不可能记住这些刚出生的事情的,她怕姐姐发现她的异常,更怕姐姐把她看作怪物而疏远她,姐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一个婴儿,一定是善良的魔法师。
时间一年年过去,小希尔十二岁了。希尔很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尽管外表上是个小萝莉,但是已经可以在森林里横着走了。希尔能够独自生活后,奥菲利亚却表现得越来越神秘,她每天除了照顾希尔,训练希尔之外,就是在书桌上写些什么。有时她还会给希尔留下课题研究,自己外出一阵子,一去就是几个星期。每次奥菲利亚外出,希尔都会郁闷好几天。
这天奥菲利亚又要外出了,希尔有些可怜巴巴地拽着姐姐的裙角:“莉亚姐姐是去出版著作吗?还是去魔法师协会开会商量对付魔族?”奥菲利亚没有说话,她蹲下来把小希儿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姐姐对不起你,最近姐姐工作太忙了,答应你教你魔法也没有实现。但是呢,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等你打好基础,我就回来教你最厉害的魔法,好不好?”
姐姐离开后,希尔坐在地上慢慢流泪,她跟姐姐一起生活了十二年,没想到对姐姐仍然知之甚少。姐姐越来越频繁的外出,却对她的工作内容只字不提,敏感的希尔感觉到了一股隔阂感。她固执地相信姐姐不是坏人,可是这种隔阂、这种疏离的感觉在慢慢抓住她的内心,让她倍感煎熬。十几年了,我还是不了解姐姐,她对我有所保留,是因为拿不准我这个捡来的婴儿的身份?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秘密吗?——希尔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一直对姐姐保密,虽然重生在一个诡异的地方希尔自己也说不清原因,但还是单方面把姐姐对自己信任度不够的原因归结为自己的小心思。
希尔哭累了,叹了口气,胡擦了下脸就继续拿起国王魔法学院编写的《魔导初步》看了起来。这本书希尔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其实上边也没太多内容,无非是魔素的解释,冥想的方法,一些初级的咏唱咒语,以及魔导学发展的方向等等。令希尔感兴趣的是最后一部分,现在人类的大魔法师主要地要就方向除了开发新的魔法外,就是研究如何简单快速发动魔法,这里边还分了几个派别,比如语义派研究缩减咏唱语句,炼金派主要是把魔法事先封存在符咒或魔兽结晶里意图快速发动,还有自然派,认为可以模仿异兽或部分魔族的魔法,因为他们的魔法根本无需咏唱。几个派别都有些成果在手,谁也不服谁,经常争得面红耳赤。
此外书中还记载了少数魔法师猜测斗气和魔法都是一类东西,都起源于魔素,但是没有任何依据,也就没人搭理他们。希尔对这一点还是有点认同的,她推测拉法尔大陆出现的种种“反常识”的东西全部与魔素有关。魔法、斗气、龙族、精灵等不科学的现象就是因为存在魔素才能在大陆上存在。对比下她的老家,地球显然不存在魔素,地球的科技水平连中微子都能探测到,那可是能无阻碍直接穿越地球的基本粒子啊,如果地球存在魔素,没可能科学家发现不了,连这个中世纪技术水平的拉法尔大陆都能观测到魔素,身为地球人的自豪感让希尔断定地球上没有魔素。
一边思考问题,不知不觉中希尔发现自己走到了木屋外的空地,这里是希尔的演习场。
[巴尔西格——卢兰得乌特——皮斯哈得勒]
希尔有气无力地哼出了火球术的咒语,一个小型火球从她手中产生并且像是被扔出的石头一样飞向不远的木桩,砰的一声燃起了一米多高的红色火焰,木桩瞬间被烧得焦黑,噼啪作响。
希尔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科学的场景,已经习惯到有些无聊了。只要咏唱语句没错,节奏正确,火球就能产生,不管咏唱者本人是心情激昂还是低落,甚至只是默念都可以。魔法的语言都是些无意义的音节组合,就像刚才的火球术一样,也不知道那些魔法是怎么被发现的。
按照教科书上的说法,快速念出魔咒的秘诀就是保持节奏,但要达到实战的快速咏唱需要大量练习,所以能独当一面的法师基本都是个个节奏大师。万一节奏搞错了,低阶魔法也就是魔法阵消散而已,什么也不会发生,那些大型魔法咏唱错误可是会反噬本人的,晕眩、休克,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希尔有种感觉,魔素是如此复杂、如此变化多端,反观人类的魔法表现得也太简单,一点也不华丽,节奏大师?开玩笑吧。
思乱想到此为止,希尔准备开始解决姐姐留下的课题,这次的课题有些麻烦:收集10颗魔结晶,并且封存10个魔法进去。呼……只是麻烦而已,对希尔没什么难度。这次姐姐要出去两个月,就好好准备下,在森林留宿好了,顺便教教那些小魔兽谁是森林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