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好吧,这本书其实之前是愚人节的玩笑,包括背景设定与人物都已经上传过一本了,名字就叫黄泉圣子,不过当时确实是抱着愚人节的玩笑来设定的。而且还装模作样地很粗烂地写了第一章,不过,在存稿丢失(15W字的word文档,被老妈不小心删除),所以好不容易振作的刹那哥哥今次会重新开始,努力编织这个故事!
正文:
教会街是属于贫民的地方。
这是神琦川这个宗教城市地下的一句谚语。
所谓教会街就是市中心偏南边的一条比较大的街区,公立神社高中,神琦神社,流云神社,圣玛丽安天主教堂。
这些随便一个名头都可以拿来当做wiki百科里面神琦川的背景代表图片,全部都属于教会街。
可是,这里依然只是一个属于贫民的地方。
晚上10点,因为教会街受神琦川最高神社神琦神社的宵禁令影响(就是禁止在晚上从事娱乐活动的命令)所以此时街上显得比较冷清。
整个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在迅速奔向自己的家,就好像是鹿儿岛的归雀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巢。所以,街道两旁冷静伫立的法国梧桐树,肆无忌惮在夜晚刮动地大风加上偶尔从大楼边盘剥跌落的老旧商店广告牌更加速了这些欲归的路人那急切的心。
我反手用力抓着全场1米3的铁棍,看着寒风中对面数不清的人影。
“老大,今天打败了山崎将二,整个教会街就是我们的了!”
手下方川一树跟我一样紧紧反扣着手中的铁棍,有些不安但是也隐隐有股期盼地朝着我大叫道。
他身高一般,体格瘦弱,而鼻梁上那有些刮痕的方框眼镜比起一树其他的地方更加像自己的本体,不过与这种看上去大概属于在晚上12点还会在家做功课的四眼田鸡外表不同,我手下的方川一树是一个很带种的学生,我的同班同学。
不过既然不是在欣欣向荣地热闹校园,我根本用不着当他是同学。
在教会街是贫民的天下这种神琦川古老谚语面前,我就是教会街新兴的教父,而方川一树就是我手中的铁棍。
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小声点笨蛋!你要把警察们从他们情人的怀里叫起来么?”
一树虽然受到我的苛责,不过他显然对于我强硬的口气十分仰慕。四眼田鸡方川一树并不是一个需要在晚上12点仍然埋头在书桌前做功课的书呆子,他一言不发,手中的铁棍抓地更加的紧。
虽然看上去是很有干劲,但是我隐隐仍然觉得有很大的不安。
常年在街头械斗的我,号称是想要做教会街教父的我,面对人数远远超过自己的敌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错,我连带四眼田鸡方川一树也只有10个人,而对面由山崎将二带领的教会街老牌混混已经达到了34人。
“抽。。抽烟吗?”
一个新加入的小弟(没问过是哪里的学生)此时在凉风中说着自己弱不禁风的言语,也许是身材略显单薄的我根本就不是那种看上去可以带领伙伴走得更远的头目。
我用力吐了一口痰到地上,冷冷地扭头看着他,直到这个混混初哥开始有冷汗从不争气地额头渗出来的时候,我才嚣张的回了他一句。
“你想让对面的人把烟塞你**吗?不想就闭嘴。”
我说完这一句又再次回身对其他的手下训斥道,真是的,既然大家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难道就不能拿出一副完美而无懈可击的干劲出来么?
“干掉他们,教会街就是我们的,反之,像个娘们一样安安心心地早上8点按时去学校上课。”
而距离我们人群有大约5米的地方,拥有33个手下的山崎将二吐出一个形状堪称完美的烟圈,然后很随意地用手指一弹,那截带着火星的烟头直接就打到了我的胸口。
红头发,弹力贴身背心完全没有遮盖胳膊上数不清的纹身。山崎将二毫不在意我这种想凭打倒街头老牌混混而上位的学生仔的挑衅(他是在家待业青年,没有女朋友。)
山崎将二伸手拉起背心的领边,弹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到距离我只有1米的地方,我的手下像被困住的野兽般朝前走了一步,只需要我一声令下,教会街常见的街头械斗即将拉开序幕。
山崎那因为没有女朋友所以火气大旺导致不停有青春痘冒出的脸凑到我的跟前,他轻蔑地朝我脸上吹着一口气。
“你叫寻道刹那是吧?真是一幅小娘子的白嫩脸颊,来让哥哥看看你是不是兔子。”
说毕,他放肆地笑了起来,不过我也不是随便一激就会奋起的热血少年漫画主角,我只是伸出了中指抵到我跟他之间。
“找不到女朋友的废柴青年,不,我看更像是大叔,简称madao。”我口沫横飞地回敬了一句,“怎么,找不到女朋友就想找我搞基?让出教会街的地盘,从现在开始见到我就叫一声教会街的教父sama,我倒是可以考虑介绍几个我的学妹给你,你看这个交易怎样?”
“呵呵呵呵。”山崎掏出了后腰别着的小刀,那是很容易在刀具贩卖店购得的那种伸缩弹力小刀。虽然只是看起来获得途径很简单的武器,与那种费尽心思拼了半条命才能得到的绝世装备一比应该显得黯然失色,不过这就是街头械斗而已,这样普通的武器是最容易获得也最容易销毁的。
何况,刀刃反转带出的一沟血槽,捅进小腹再搅拌几圈,效果不比费尽心思得到的绝世装备差劲。
我后退了一步,横握铁棍抵到自己身前。
山崎将二没有再注视我的眼睛,他低头把玩着那把血槽弹力刀。
“兄弟们,给这些笨蛋学生上一课。”
他突然眼神变得锐利,就好像黑夜当中觅食的野狼,那狂野的气息甚至让我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
难道这不该是寻常的教会街帮派斗争么?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狂野的眼神,当下自信也减少了两分。
“在教会街夜晚的人生当中,能够有老师来校正你们的人生可能只会有一次,而学费就是你们的鲜血与眼泪!”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先前看起来不正经的山崎将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野狼山崎!
我这才想起山崎将二的外号。
野狼山崎!
他身后的30多个手下听到老大一声命令,大喝道朝我们跑来。
“兄弟上,告诉这些老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后退一步,避开山崎近距离的一次试探攻击,横抄铁棍反手一抡。
两边的人马迅速收拢到一起扭打,幸好的是,只有山崎一个人带有那种刀,其他的人都跟我们一样用的是铁棍。
看来大家都是忌惮最高神社的魄力。
我跟山崎在这群人的最中间,我们就是战斗机群当中的长机,我们是群狼之中的头领。
我们倒下了,战争便会结束。
好不容易纠结了一帮伙伴,作为一个教会街贫民孤儿,这次我已经决定孤注一掷,消灭了山崎的势力,我就能活得更舒畅,如果不这么做,难道要我指望我那从来只得C的成绩让我考上东京大学?
来吧野狼山崎,看看我初生猛虎如何敌过你那锋利的爪牙!
我使劲全力,用铁棍抽打山崎的软肋与膝关节这种容易让人最快丧失战斗力的部位,而山崎虽然手握锋利的匕首,不过因为太短显得有些顾忌,他忍痛挑一些比较要害的部位格挡。
乓乓乓,我每一棍几乎都抽到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上面,不过我根本不敢停下我的攻击,因为野狼山崎的反扑一定是致命的,我必须不停的夹杂着试探攻击去压下他还击的念头,只要有破绽我就胜利了。
而野狼山崎并没有惊讶我这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混战经验,实际上在教会街敢公然想野狼山崎挑战的人一定有自信。
我自信的源泉就在于我的速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什么东西都比常人要慢半拍,就好像电影胶片一样所有的动作我都能看到轨迹。
所以并不是野狼山崎才有外号,我在教会街响当当的外号就是人类电影精华!(实际上是NBA超级球星Dominique Wilkins 的外号)
“我是野狼山崎!”
山崎将二不甘一直处于被打的下风,他终于决定反击了,我听着他一声怒吼马上全神注视着他的肩膀,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一个人的攻击并不是由手来发动的,手只是介质,通常手部肌肉的运动总是要牵动肩膀的,所以我大多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双肩。
山崎小退一步,右手握着匕首左手反掌朝我抓来,这在我眼里都是慢镜头而已,我看着他缓缓举起的左手马上控制自己的攻势。
无奈物理法则是一个我既不想去学习可是也无法打败的东西,接下来我劈向他左肩的一棍正是紧随着前面看似全力一击的横抽他腰下软骨的虚招的后手,泼出去的水能够收回来吗?
此时我非常后悔,依仗着自己来神秘的慢镜头我竟然忽视了野狼山崎。
他的速度,应该比我快很多。
山崎大吼一声,向前一耸肩,这是硬生生地吃我一棍,那好像打在沙包上的闷声从棍尖传来,我抽滚向前用力一踹。
而山崎更快,不愧是野狼山崎,他舍弃了自己的肩膀反手向前一跃就抱住了我的腰,右手抓着的匕首直接就捅向我的小腹。
“老大!”
看起来是每晚耕耘学习到12点的四眼田鸡方川一树大吼一声,他丢掉铁棍紧紧抱住山崎的腰往后一扯。
我伸眼一看,很带种的一树此时狼狈不堪,眼镜已经裂开了一个大缝,而来不及换成便服的黑色学校制服全是灰尘与棍痕,他嘴里夹带着一丝鲜血。
很带种的一树紧紧拖着山崎的身体往后扯,但是其他敌人并没有停下对一树的招呼,几番棍棒打的一树咬牙切齿疼痛不已,而因为这样山崎也没有成功用匕首捅到我,不过因为他紧紧扣着我的腰,所以我也跟着他朝前面一扑。
他的手下迅速出动紧紧抓住了眼镜方川一树,而山崎翻身把我狠狠压在地上,那令人窒息的喘息声无情地拍打着我的脸,他如狼一般的眼神盯得我毛骨悚然。
我试图用力却动弹不得,野狼山崎很娴熟地用手肘抵着我的小臂,双脚跪在我膝盖上,我要是用力搞不好膝盖就要废掉。
“住手吧!”我无奈地朝自己的手下吼道,而他们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因为人数优势,而且我们又都是学生所以完全处于下风。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地被2个以上的人紧紧抓住。
“呵呵呵呵。”山崎伸手轻蔑地拍着我的脸,“我可是野狼山崎,你很带种,可惜在教会街不光要学会带种,还要带上你那个没开窍的脑子!”
我只得大声骂了一句,“杂碎,既然输了人格侮辱是没必要的,说吧,你想要的战利品。”
“哟,战利品?”他放肆地大笑着,口水滴到我的额头,“虽然完全可以当一个伪娘,可惜了,我是个妹控。”
“那你要怎样?”我不甘心地问道。
“杀了你!”
野狼山崎再度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朝我的头狠狠扎来。
难道我要死了么?我使劲扭头看向另一边,很带种的方川一树此时紧紧看着我这边,也许他也想不到在学校里不管怎么打都不会输的所谓的老大,外号人类电影精华的我会输给野狼山崎吧?
我嘲笑地想道。
突然一阵凉风迅即刮过我的脸颊,我只感觉到一股渗入心脏的冰凉,然后一股火辣的疼痛与热烫传遍了全身,不过并不是很严重,仅仅是刮伤了脸而已,我再次回头看着眼前的山崎。
而此时,市面上随处可以买到的普通弹力小刀正安静地插在距离我脸只有1mm的地上,刀柄因为捏的太久而透出一股温热。
“怕了么?”野狼山崎笑着问我。
“。。。”
“走吧,回到学校,享受每天早上8点上课,然后跟你的学妹安安静静地去图书馆看书,放课之后也许你还可以去神社高中对面的书店当临时工。”
山崎没有等我回话,他像一个喋喋不休的更年期女人一般自言自语道,“我们很多人都是孤儿,或者很多人都是父母眼中的废物儿子,我知道你的那种迷茫与期盼归属感,期望有人承认,活下去很需要勇气,可是也需要一些忍耐与心机。。。”
山崎拔出插在地上的普通弹力小刀,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别用哪种被侵犯了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伪娘没有兴趣!况且你还是穿着正规男生装扮,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看头!我只是觉得你很像小时候的我,倔强不服输并且很有胆量,把你的人都归到我的手下,整个教会街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我野狼山崎将二!”
我并没有回答他,虽然既然是输了,即使从今开始要当这个家伙的手下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可不能帮其他的兄弟们答应,被父母称之为当初不如顺着抽水马桶冲到化粪池的四眼田鸡方川一树可是赌上名誉来战斗的,虽然输了,我却不能帮他们做决定。
但是这不是我没有回答的原因,我正欲开口,突然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名少女。
这。。是野狼山崎的姘头吗?
不过以那个年龄来看的话。。不,仅仅从平板飞机场的胸部来看就不是那种可以当人女朋友的时期吧?诱拐幼女可是要受到极刑的。
这名少女之所以让我的觉得像山崎的人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面对小混混街头打斗而应该表现出的害怕,反而是透出一股不符合她年龄(保守估计是14岁)的冷静,甚至在仓促之间,这丫头低头朝我吐了一下舌头。既然可以确定不是我的人那么反向推断只能先认为是山崎的人了。
她留着非常长的柔顺头发,一直垂到自己的腰间,虽然她的头距离腰也并没有黄金比例那般修长,不过依然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头发长度,是从农村来到城市的野丫头大概才会是这种不修边幅的长头发吧?而且还是青色的。
这个穿着洋娃娃般的公主裙装的小丫头不但对我吐着舌头,还蹲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突然就出场了,只能归类为瞬间移动,毕竟我也是有慢镜头一般的不可思议眼神的,暂且就这么认为好了。
山崎将二不愧是妹控,在这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面前他马上把野狼山崎这种气势丢得一干二净,转而变成了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形象,嘴角还泛起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咦?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哦!你这个萝莉家住在哪里啊,让大哥哥送你回家么?”山崎一脸猪哥地朝那女孩子干笑道,我此时恨不得伸手抓住那副猪脑袋然后毫不留情就摁进地平线以下,不说是打斗的设定,光是你手下那么多打手在面前,你干嘛要做出好不容易才寻找到离家出走的不懂事妹妹的表情啊!
你这是哪出戏啊!你根本就不是野狼山崎对吧?你是色狼山崎!
我已经没有脸面的开始吐槽了,而且自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因为刚才的打斗用了一番力气,所以我还是保持着坐在地上。
不过这样看上去那个小姑娘正安静地蹲在我身边,显得有些莫名的喜感。
“那个。。。”这时小姑娘开口了,她伸出一看就恨不得马上放到怀里小心呵护的可爱手指,指着色狼山崎(再定义之后已经不可能回头了!)问道,“刚才我路过的时候听到你们说刹那,请问谁是你们口中的刹那啊!”
山崎显得很郁闷,估计是想不到这个丫头是因为我的名字才出现,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妹控山崎不是礼节地朝她轻点了一下头。
“那个白痴就是寻道刹那,怎么?是你的废物哥哥吗?”
突然可爱的女孩子站起来马上换了一副生气的神色,她伸手一抓,凭空就把山崎的弹力小刀夺入手中。
“叫刹那的最差都比你这样的怪蜀黍好一万倍!只要叫刹那的都不是坏人!”她突然狠狠捏紧了夺过的小刀。
天!
那无坚不摧的街头流氓必备的弹力伸缩小刀居然就这么被那可爱的小爪子捏得变形了,好像是拥有地心炽热的能量一般,那小刀已经融化成一滩铁水,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丫头。
只见她笑哈哈地伸手在山崎的裤子上擦了个一干二净,还露出可以随便萌杀达到3000人的可爱笑容。
“鬼啊!!!!!!”
传说中一出手就会有人死亡的教会街永远的教父,打败了我的野狼山崎就伴随着一声可笑的尖叫就这么逃跑了。
剩下的他的手下与我的手下面面相觑。
而我,非常紧张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
难道你是地狱来的女鬼吗?我低头掏出手机(二手便宜货,还不能发短讯),遗憾的是,还没到11点,那么凌晨百鬼夜行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
不待我多想,这个丫头突然就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
依然是可爱的足以达到萌杀3000人分量的微笑+洁白的虎牙。
“那那!偶是你修罗道的未婚妻哟!你是不是因为讨厌娶偶才跑到凡间来的喵!”
遇见鬼了喵!
谁他妈说百鬼夜行是12点的!
我满头冷汗地看着那个身高只有我胸口的丫头,而一帮所谓赌上荣誉的得力干将们(包括很带种的四眼田鸡方川一树)以奥运会短跑金牌的架势跑的一干二净。
我动弹不得,手臂传来的女孩子特有的香气与温软在此时此刻简直就是恐怖得要命!